进门前只有梨酒一个人的问题要解决,进门后泽水支开管家,“您去帮我端点汤过来,热可可也可以。”他拉开扑在他怀里的曾经的爱人。安媛羽在他开门时就扑进他怀里,泽水到底还是爱她,没有推开,抱着她好一会。

    被拉开的人,眼里含泪,“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她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不是暗算中的棋子,不是推波助澜的人。他们走到今天不容易,不想放弃。

    “好。”泽水给她擦眼泪,他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我们还在一起好吗?”安媛羽满含希冀的问他。

    泽水摇头,“不可能了。”他拥着她带她出去,用温柔的动作做最残忍的事情。

    “泽水、泽水。我们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们回到以前不好吗?我父亲说可以让我们一起离开。”安媛羽挣脱他,眼泪像无尽的珍珠一样掉下,她手足无措,捂着脸问出这个不可能的问题。

    “阿羽,你是让我回到被你们编制的谎言里吗?”泽水到底还是顾及梨酒在这,他冲梨酒说:“先上去,我等下去找你聊。”梨酒离开时经过他们身旁,泽水对她到底怜惜,给她披上外套,“回不去了,不是我侥幸你不会见到站在这里的我。”

    安媛羽捂着脸摇头,眼泪从手缝里掉落,砸在安泽水心里。“我们离开真的能平安吗?他真的会放过我?你会站在我这边?”泽水抚过她的脸庞,轻轻的触碰,又收回手,他继续讲述残酷的事实。安媛羽受不了这样直白的戳穿,被泽水抱在怀里抽泣。

    这夜梨酒没有等到结果,再次醒来是早晨,脑海中残留的噩梦让她惊醒,梨酒到回廊时晨光刺眼,她看见安泽水从房间里出来,后面还跟着安媛羽。

    他们就像相爱的小情侣,在同居的清晨一起起床、洗漱、吃饭。安媛羽在后面拥着他,梨酒看到安泽水笑。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笑,梨酒移开视线。在餐桌上,安泽水告诉管家送安小姐回去。他不便出面于她家,现在还不到时机,时机到来时他们也不会再有未来。

    安媛羽沉默,要回归现实了。梨酒和管家一样老神在在,一个专心解决不合胃口的早餐,一个低头看脚尖。安媛羽不能接受事态如此发展,她知道这次之后他们能继续在一起的机会很少了。“如果、我说如果,那次求婚我同意了,我们还会这样吗?”她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的犹豫。

    安泽水直视她,像凝视深渊一样,“阿羽,我们只能这样。之前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后悔,也不会再有假设在我们之间发生。”听到安媛羽止不住的哭声,梨酒觉得安泽水好残忍,他们相爱的轰轰烈烈,现在他拒绝的果断武决。她没有看见安泽水的手都在颤抖。

    安媛羽离开了,梨酒在回廊目送,注意到安泽水将手中的戒指抛进竹边的水池中,倒是在那静默良久。梨酒没有打扰他,她蹲在那里看竹子被水的重量冲击的升起、降下。

    “你的身份是成为我的未婚妻。”安泽水站在她身边,一个蹲着接收、一个站着说明。

    “还有两天老爷子会宣布我的继承权,我会带你出席。”他觉得蹲下的那个人没有仔细听,只有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安泽水继续说:“那天会很危险,你会很危险。”

    梨酒仰侧着头望向他,他没有停,“那天是决定我们是否能活的。过后我就让你淡出家族视线,然后病逝、离开。”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一切的前提是她能活着。梨酒不得不接受。

    她终于说话了:“工具人?”

    “嗯。”

    “危险是你发动还是那边?”

    “我。”

    “好,我接受。”梨酒重新思考,“死了,真正的我也要正常死亡,不能连累我的家人。”

    “安排好了。你现在是我下属的远亲,叫林梨。资料林叔会给你。”

    “下属是林叔?”

    “对。”这个身份是真实的,但是真正的林梨已经病逝,管家带着她治疗,林梨一直住在这里,大半年都在卧床,安泽水借用她的身份给越梨酒。

    “我的专业书在哪里?”梨酒想拿回自己的书,烧掉。

    “?.....在我这里。”话题转的太快,泽水一时没反应。“已经解决了,新的你以后带走。学校.....”

    “两天后,我要能活下来,学校的安排你再告知我。”梨酒打断他。回了房间。安泽水注意到她的睡裙拖在地上。

    梨酒在被子里颤抖,她不敢跟家里打电话,以前每周都会打电话和妈妈聊天,现在只能找理由说要培训,很久都拿不到手机,消息都是断断续续的发,幸好她一直被父母信任,没有发现她的不正常。

    她很害怕,卷入权力争端,她必须要做这个工具人,做还有一线生机、不做不管赢得是不是安泽水,她一辈子都会被怀疑、骚扰,自己的家人最后也会被扒出来,他们回来肯定会被影响。

    管家送来资料,梨酒振静下来开门,“谢谢。”

    “越小姐,午饭后少爷请您去地下室。”

    “好。”

    她在房间摩挲着那件精美的匕首,猜测它是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属,她自嘲自己的倒霉,答应堂弟暑假去看他的比赛,堂哥说要介绍俱乐部的外国帅哥给她。这些都让她不想死亡,她还有父母,她父母就她一个孩子,尽管安静内敛但待她如珍宝。她要是死了父母怎么办,她妈妈身体不好,连孩子都生不了第二个。

    梨酒想到这些无声地掉下眼泪。她在梦中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家里现在也回不去了,安泽水的逃脱肯定让他们在大范围的查询自己的信息,希望他解决好了这些事情。

    地下室的枪声不绝于耳,昨天晚上他们看到他的出现,多少人开始动作、多少人看好戏、他们背后运作的一切都有人汇报给他,安泽水在上次暗算中就布置好一切,后天所有都会结束。

    他向梨酒说的危险,不过是以命相搏,这个命是谁的命就难说了。

    “安小姐,要我转述,希望您能放过失败者。”

    泽水嗤笑。“让林叔去安排越梨酒的礼服。”

    领命的人还没走上楼,听见“再,给她换一批合适的衣服。”

    “是。”

    午餐是分开吃的,管家还向她解释,安泽水太忙了,他身体还没好透什么的,梨酒点头,可是食物还是她不习惯的。

    她走下地下室,伤还没好的人在里面练拳击,伤口没崩开但血色已浸染纱布,梨酒走近他。“你可以停下来。”

    安泽水停下动作,他叼开手套,动作中带着狠历,明显的发泄情绪,没有穿上衣,披着毛巾示意梨酒跟着他。

    “这样握着,尽量打准。”他的手握着梨酒的手,教她握法,靠的很近侵略感十足,梨酒挣开他几乎拥抱的姿势,“好,多谢。”

    “试一试。”安泽水在后面擦拭,梨酒稍稍瞄准,‘砰’没脱靶。梨酒听见他的轻笑,微微脸红。

    “单眼校准。”梨酒再次尝试,这次好多了。

    “不错。”一教就会,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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