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入朝堂
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辛邙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心里头多了一丝不可细想的感觉，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无法捕捉。
顾恺之脸色不太好，看了眼陶宁，眼底有一丝怒气，迅速地收起，拱手离去。
“在下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望郡主。”
经过辛邙身边的时候，顾恺之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话后便离去，隔得太远，陶宁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陶宁提裙小跑到辛邙身边，，一脸欣喜，心底是实打实的为他高兴。
待跑到他身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咳咳......恭喜先生了。”
辛邙拱手，低着头看着陶宁，顿时被这个圆脸可爱的小姑娘吸引住了，以前从未发觉陶宁长得如此好看，圆圆的脸蛋开始褪去婴儿肥，以前那个总爱搞坏蛋的小姑娘好似长大了。
见辛邙没说话，陶宁试探道：“先生可是来找父亲？”
辛邙点了点头，“令尊可在府里。”
“在的，先生请随我来。”
陶宁在前引路，辛邙就在身后跟着，二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步。
辛邙比陶宁高出半个头，陶宁本身个子不低，但立于辛邙身旁时，倒像是个小孩子般。
今日的长廊似乎格外长，从大门到前厅的路今日似乎格外远，一路上二人皆默不作声，陶宁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率先开了口。
“先生可是向父亲说离开的事？”
陶宁低着头走在前面，倒是让身后的辛邙看不见表情，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感，辛邙敏锐地察觉到声音里带着些许失望。
“嗯，很快就要进入殿试了。”
辛邙的话不多，但透着很多信息。
“是啊，若是顺利的话先生应当是入朝为官，于情于理，确实不适合再教书了。”
辛邙点点头，劝道：“郡主在才学上天赋出众，日后无论是走哪条路，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陶宁突然道：“倘若日后有事情让先生帮忙，先生可会相助？”
低头正好对上陶宁期望的眼睛，辛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陶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是说着玩的，先生无需在意。”
“只要是郡主开口，我定相助。”
陶宁抬眼，对上辛邙坚定的神情，顿时险些失了神。
论长相，辛邙不是张扬的美，单看五官，平平无奇，但放在一张脸上，却让人莫名感觉舒适，让人移不开目光。
“辛邙来了？”陶垣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顿时有些吃惊。
想起先前刚见到他时，穿着一身陈旧青灰色长袍，温文尔雅，看着倒是颇为沉稳。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实力。
思及此，陶垣心里头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请了个能考上状元的教书先生，怎的自己女儿就如此愚钝，也学不到半分好。
难不成方向错了？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堂堂一个武将，凭什么要求自己宝贝女儿在文学上天赋异禀。
再请个武学老师，说不定能激发宁儿的潜力来。
短短几个瞬间，陶垣心里已想了许多。
陶宁将先生引入堂中见到父亲，便退了出去。她心底觉得有些好奇，于是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又回来，站在门口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将军过奖了，只是运气罢了。”辛邙拱手，恭敬十足。
陶垣打心底看好眼前这个年轻人。
辛邙如今年不过二十五，年纪轻轻考中状元，此子心性沉稳，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如今陶府还能靠他支撑，倘若有一日他倒下了，宁儿又如何能立足，倒不如多拉拢一些人，日后能给宁儿多些保障。
思及此，陶垣开口道：“朝中司部众多，你可有意向？”
“过几日殿选，皇帝亲自指定考中学子去处，辛某全凭安排。”
言下之意，便是试探自己，辛邙心底察觉到什么，倒也不敢多讲，毕竟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倒是个不谄媚上官的人，懂进退明事理，陶垣继续试探。
“前不久礼部侍郎手底下有个官使做事不利，失了职责，被罢黜官职。礼部那边倒是空了个职位，倘若到时在朝中帮你说上几句话，说不准能帮到你。”
“多谢将军，辛某全听将军安排。”
辛邙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陶垣这一举动，明显是要拉拢自己，辛邙心底有些疑惑，像陶垣堂堂大将军，又娶了当朝长公主，为什么要拉拢他，目的又是什么？
陶宁在外面听了半晌，心底有了大概猜测。
辛邙是个看起来没有野心的人，出身卑微，很好拿捏。
而父亲则是要拉拢他，让他成为自己可以用的人，想必前世辛邙能成为权倾朝野的人，父亲也是出了一份力。
只是前世辛邙没有帮陶府，今世就一定会帮吗？
思及此，陶宁心底凉了几分。
门被打开，辛邙有些错愕，正要出声，被陶宁捂住了嘴。
冰凉又软软的小手触及唇上，辛邙睁大了眼睛，神情满是惊讶。
陶宁一只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讲话。
陶宁拉着辛邙跑到了前厅旁边的书房。
关上了门，陶宁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放开辛邙的手。
“郡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辛邙显然没缓过神来，当眼底的朦胧散去，恢复清醒时，他便开了口。
近来总是察觉小郡主有些怪怪的，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无论是心性或者行为举止，都非常可疑，仔细观察又看不出来。
陶宁叹了叹气，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半晌她鼓起勇气，道：“我确实有个事情，只是这件事对于先生来说，可能会有麻烦，甚至惹祸上身。”
“何事？”辛邙没有意外陶宁找自己帮忙，不接的是陶宁身为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个将军的爹，竟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陶宁皱着眉，“前些日子我一直胸闷，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于是找了个道士算了一卦。卦上说我陶家会有灭顶之灾，我惶恐至极。”
说着说着，陶宁落了几滴眼泪，让人怜惜。
“郡主不必过于担忧，陶府有将军府坐镇，又有长公主，想必是那道士胡说，扰乱郡主心神罢了。”
辛邙一向是不信鬼神算卦之说，只是见陶宁如此担忧，心底不由得提了起来。
心底思索半晌，陶府现在的实力地位，旁人确实不能轻易撼动。
陶宁情绪缓了许多，“先生可否答应我一件事。倘若陶府真的出现了不可逆转的灾难，还希望先生能施以援手，救一救陶家。”
辛邙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辛邙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心里头多了一丝不可细想的感觉，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无法捕捉。
顾恺之脸色不太好，看了眼陶宁，眼底有一丝怒气，迅速地收起，拱手离去。
“在下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望郡主。”
经过辛邙身边的时候，顾恺之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话后便离去，隔得太远，陶宁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陶宁提裙小跑到辛邙身边，，一脸欣喜，心底是实打实的为他高兴。
待跑到他身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咳咳......恭喜先生了。”
辛邙拱手，低着头看着陶宁，顿时被这个圆脸可爱的小姑娘吸引住了，以前从未发觉陶宁长得如此好看，圆圆的脸蛋开始褪去婴儿肥，以前那个总爱搞坏蛋的小姑娘好似长大了。
见辛邙没说话，陶宁试探道：“先生可是来找父亲？”
辛邙点了点头，“令尊可在府里。”
“在的，先生请随我来。”
陶宁在前引路，辛邙就在身后跟着，二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步。
辛邙比陶宁高出半个头，陶宁本身个子不低，但立于辛邙身旁时，倒像是个小孩子般。
今日的长廊似乎格外长，从大门到前厅的路今日似乎格外远，一路上二人皆默不作声，陶宁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率先开了口。
“先生可是向父亲说离开的事？”
陶宁低着头走在前面，倒是让身后的辛邙看不见表情，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感，辛邙敏锐地察觉到声音里带着些许失望。
“嗯，很快就要进入殿试了。”
辛邙的话不多，但透着很多信息。
“是啊，若是顺利的话先生应当是入朝为官，于情于理，确实不适合再教书了。”
辛邙点点头，劝道：“郡主在才学上天赋出众，日后无论是走哪条路，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陶宁突然道：“倘若日后有事情让先生帮忙，先生可会相助？”
低头正好对上陶宁期望的眼睛，辛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陶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是说着玩的，先生无需在意。”
“只要是郡主开口，我定相助。”
陶宁抬眼，对上辛邙坚定的神情，顿时险些失了神。
论长相，辛邙不是张扬的美，单看五官，平平无奇，但放在一张脸上，却让人莫名感觉舒适，让人移不开目光。
“辛邙来了？”陶垣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顿时有些吃惊。
想起先前刚见到他时，穿着一身陈旧青灰色长袍，温文尔雅，看着倒是颇为沉稳。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实力。
思及此，陶垣心里头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请了个能考上状元的教书先生，怎的自己女儿就如此愚钝，也学不到半分好。
难不成方向错了？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堂堂一个武将，凭什么要求自己宝贝女儿在文学上天赋异禀。
再请个武学老师，说不定能激发宁儿的潜力来。
短短几个瞬间，陶垣心里已想了许多。
陶宁将先生引入堂中见到父亲，便退了出去。她心底觉得有些好奇，于是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又回来，站在门口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将军过奖了，只是运气罢了。”辛邙拱手，恭敬十足。
陶垣打心底看好眼前这个年轻人。
辛邙如今年不过二十五，年纪轻轻考中状元，此子心性沉稳，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如今陶府还能靠他支撑，倘若有一日他倒下了，宁儿又如何能立足，倒不如多拉拢一些人，日后能给宁儿多些保障。
思及此，陶垣开口道：“朝中司部众多，你可有意向？”
“过几日殿选，皇帝亲自指定考中学子去处，辛某全凭安排。”
言下之意，便是试探自己，辛邙心底察觉到什么，倒也不敢多讲，毕竟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倒是个不谄媚上官的人，懂进退明事理，陶垣继续试探。
“前不久礼部侍郎手底下有个官使做事不利，失了职责，被罢黜官职。礼部那边倒是空了个职位，倘若到时在朝中帮你说上几句话，说不准能帮到你。”
“多谢将军，辛某全听将军安排。”
辛邙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陶垣这一举动，明显是要拉拢自己，辛邙心底有些疑惑，像陶垣堂堂大将军，又娶了当朝长公主，为什么要拉拢他，目的又是什么？
陶宁在外面听了半晌，心底有了大概猜测。
辛邙是个看起来没有野心的人，出身卑微，很好拿捏。
而父亲则是要拉拢他，让他成为自己可以用的人，想必前世辛邙能成为权倾朝野的人，父亲也是出了一份力。
只是前世辛邙没有帮陶府，今世就一定会帮吗？
思及此，陶宁心底凉了几分。
门被打开，辛邙有些错愕，正要出声，被陶宁捂住了嘴。
冰凉又软软的小手触及唇上，辛邙睁大了眼睛，神情满是惊讶。
陶宁一只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讲话。
陶宁拉着辛邙跑到了前厅旁边的书房。
关上了门，陶宁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放开辛邙的手。
“郡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辛邙显然没缓过神来，当眼底的朦胧散去，恢复清醒时，他便开了口。
近来总是察觉小郡主有些怪怪的，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无论是心性或者行为举止，都非常可疑，仔细观察又看不出来。
陶宁叹了叹气，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半晌她鼓起勇气，道：“我确实有个事情，只是这件事对于先生来说，可能会有麻烦，甚至惹祸上身。”
“何事？”辛邙没有意外陶宁找自己帮忙，不接的是陶宁身为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个将军的爹，竟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陶宁皱着眉，“前些日子我一直胸闷，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于是找了个道士算了一卦。卦上说我陶家会有灭顶之灾，我惶恐至极。”
说着说着，陶宁落了几滴眼泪，让人怜惜。
“郡主不必过于担忧，陶府有将军府坐镇，又有长公主，想必是那道士胡说，扰乱郡主心神罢了。”
辛邙一向是不信鬼神算卦之说，只是见陶宁如此担忧，心底不由得提了起来。
心底思索半晌，陶府现在的实力地位，旁人确实不能轻易撼动。
陶宁情绪缓了许多，“先生可否答应我一件事。倘若陶府真的出现了不可逆转的灾难，还希望先生能施以援手，救一救陶家。”
辛邙点了点头，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