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道:“小姐本来与贺公子是因平乡伯夫人寿宴之日偶遇,小姐与柳小姐一同坐了柳家的马车到了平乡伯府。因坐的是柳家的马车,故而贺三公子误以为小姐是柳家小姐。又因为小姐的名字中有个云字柳家小姐的名字中也有个筠字。虽字不同但音同。贺三公子一直以为小姐叫柳筠淑。一直呼他为云娘。二人从未提及此事,所以就给弄错了。直到那日夫人回府说贺三公子定了柳家小姐。小姐才大惊失色,跑到柳家小姐去问。得到确认后,小姐回来就神思不宁。误以为是贺三公子移情他恋。

    我表弟在贺府等几日终于找到了贺三公子,对他说清事情缘由。贺三公子叫我表弟尽快回来报信。贺三公子自己要到柳府去退亲。不想小姐因为难过被老爷罚了禁足锁了院门,我表弟找我不见没有将消息传递进来,所以小姐和我都不知情。今日我等被放出院子我表弟才在后角门找到我,方知是弄错了。奴婢句句属实,望老爷赎罪。”

    宋宗贤听罢气的喷出一口血来,刘氏也是哭的不能自已道:“我那糊涂的女儿啊。你死的冤呀。”

    宋宗贤缓过神来:“即便如此,他贺玉玮居然这般轻浮,不叫女子全名,若非他这般轻浮,哪会有这许多事情。”

    刘氏道:“既然如此,老爷就发丧吧。就别再难为云儿了。”

    宋宗贤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贺玉瑫回到贺府,将柳筠淑的话转告贺秉怀和贺玉璋。

    贺秉怀道:“我明日舍着这张老脸都要去柳府走一趟。”

    贺玉璋道:“我与父亲同去。”

    贺秉怀道:“明日你母亲与我同去。你就不要跟着一起挨数落了。玉瑫今日辛苦了,回房歇息吧。明日一早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贺玉瑫别二人退出堂屋,转身来到贺玉伟门前。

    贺玉玮趴在长屉上看书。见贺玉瑫进来。道:“二哥请自便,兄弟就失礼了。”

    贺玉瑫道:“你身上有伤莫要乱动。我此来只是告诉你我今日与母亲去柳府商讨退亲之事。”

    贺玉玮听到柳府二字忙把书放下,问道:“二哥辛苦了不知柳府是何态度。”

    贺玉瑫道:“柳大人和夫人虽没应允,也是过于气恼,还需咱们再上门请罪方可。柳小姐私下见我让我传话于你。”

    贺玉玮道:“她让你给我传什么话?”

    贺玉瑫道:“她说她会劝说柳大人和夫人退了这门亲,只是你行事过于莽撞,她再不会见你二人,愿你善待宋家小姐。”

    贺玉玮听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勉强笑道:“柳小姐说的是,是我莽撞无度坑害了她,我对她不起,他日有机会再与她赔罪。今日多谢二哥。二哥以后有事,小弟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贺玉瑫道:“经此一事,你要善待宋小姐,莫辜负了柳小姐的成人之美。”

    贺玉玮道:“那是自然,为了纤云我既挨打又挨骂,还要得罪不少人,我若不想真心待她,我这满身的伤都不答应。”

    贺玉瑫笑道:“难得你正经这一回,你这打挨的一点儿也不亏。不过伤成这样嘴巴还不消停。”

    贺玉玮道:“要说起嘴巴厉害霓烟的嘴巴比我厉害多了,我这样在她那里也讨不到便宜。”

    贺玉瑫道:“你莫拿霓烟和你比,她是个女孩子家。让别人听到有损她的清誉。”

    贺玉玮道:“只你我兄弟之间说说就好。出去自然不讲,尤其是那个林亦清,不能让他知道这罗霓烟是个牙尖嘴利的。免得他后悔。”

    贺玉瑫听此心中不由暗暗的伤感,也无心再坐下去。说道:“我今日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好好养伤。”

    贺玉玮道:“二哥快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担心。”

    然后就对木香道:“快拿纸笔过来,让我与纤云写信。”

    柳府,柳筠淑在房中绣花忽见柳少安进来。忙道:“哥哥哪里来?”

    刘少安道:“我从父母房中出来。”说完就坐下,柳筠淑让悠然上茶。

    柳少安喝了口茶,歉意的对柳筠淑道:“我听父母说了贺福来退亲之事,此事全赖兄长不查。出了这样的岔子,连累妹妹受苦。”

    柳筠淑道:“与兄长何干?是那贺三公子为人轻浮所致。“”

    柳少安道:“即如此,妹妹可是要退他的亲事?”

    柳筠淑道,:“经此一事,我如何不退他的亲?如今就是他贺玉玮跪在咱家门前,求着提亲,我也不会与他结亲。”

    柳少安满脸惭色道:“是我有眼无珠。给妹妹赔礼了。”

    柳筠淑道:“塞翁失马,要不是出了这件事,又如何知晓贺玉伟为人!”

    柳少安见柳云舒并无异样,宽心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妹妹了。”随后告辞。

    柳维忠与冯氏二人在房中也谈起此事。

    冯氏道:“我看咱们再拿捏一下贺府出口气,这亲事还是退了吧。强扯着这门亲事对筠淑也没什么好处。”

    柳维忠缕须道。:“我倒有一个想法,想与夫人商量。”

    冯氏道:“什么想法?”

    柳维忠道:“贺玉玮我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个贺玉瑫甚合我意。如今贺家有错在先。平白的退了婚,我们筠淑也要蒙尘。我们可否李代桃僵把贺三公子换成贺二公子,你看如何?”

    冯氏不满道:“这偌大的京城除了贺家,就没有别的人家了,只他家有儿郎不成?

    柳维忠道:“今日我们与贺府退亲,明日满京城就会知道筠淑被退亲了,没个一年半载筠淑怎好再说亲,那时候还有多少合适的让我们挑选?是打算委屈求全,还是终身不嫁。我看这个贺玉瑫比那贺玉玮强了百倍。因为他贺府有短处,筠淑嫁过去他们也得以礼相待不得为难我的女儿。贺玉瑫已是翰林编撰,有可能会外放。况且他是庶出。也不会为难我们筠淑。贺玉瑫在贺府有嫡出的两兄弟压着,。日子也是艰难。否则退亲之事怎会让他来。娶了筠淑贺府也不敢再小看他了。”

    冯氏道:“话虽如此还要看筠淑的意思。她的婚事也当问问她的意思。”

    柳维忠左右踱步,想了半晌道:“也罢,如今我去与她说一说。”迈步来到柳筠淑房间,柳筠淑刚送走了柳少安,见父亲也来了,忙起身行礼迎上做了揖,亲自端茶。然后问道:“父亲今日有何事,是来考教女儿功课的不成?”

    柳维忠道:“我今日不考教你的功课,只是想问问你。你与贺玉玮的婚事你待如何?”

    柳筠淑道:“他既然是钟情于宋小姐,我又何挡在在中间。俗话说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样子要是成了亲以后那还得安生日子可过。”

    柳维忠道:“既如此,那你是答应退婚了。”

    柳筠淑道:“这婚自然是要退的。只是自此以后我也不想见他二人。”

    柳维忠道:“你也是有脾气的嘛。为父今日来问你是想问一下你觉得贺玉瑫如何?”

    柳筠淑道:“父亲是何意思?”

    柳维忠道,:“你出去偷偷见了他一面,只当为父不知道吗?”

    柳筠淑脸一红的道:“我见他是想问清楚事情缘由,退婚也退的明明白白。”

    柳维忠哈哈大笑道:“如今你可是明白了,只是你等着问为父,为父给你说不明白吗?巴巴的出去见一个陌生男子?嗳,不对,也不算是陌生他来咱家送纳吉礼,你也是见过的。”

    柳筠淑见被识破,跺脚道:“父亲你都说了什么呀。我与贺玉玮退婚,关贺玉瑫什么事。”

    柳维忠道:“关不关他的事我不知,可是你不讨厌他,我知。为父只是问你觉得贺玉瑫此人如何?京城这些子弟为父也是过筛子,过了好几遍了。没几个中意的,这贺玉玮还是你哥哥说你也有心于他,我才松了口。如今闹出了这一出戏,到让我觉得贺玉瑫不错,人品、才学、前程、除了身世稍低些 ,别的都不错。以咱们家的门第,你进宫都不难。可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要的是实实在在与你白头之人。你只要用些心思日子必然舒心。你信为父,为父看人没走过眼。”

    柳筠淑道:“父亲就这般看好贺玉瑫?”

    柳维中:“你若觉得贺玉瑫可嫁,为父就李代桃僵;你若不喜他为父就将贺府的亲事退掉。只是退掉之后你可莫要后悔。为父等你三日,你好好想一想。”

    柳筠淑道:“咱们这样逼婚,传出去让人笑话可怎么是好?”

    柳维忠道:“别人笑话,自让他笑去,这世上好儿郎少,这般合适的好儿郎就更少了,你不去抢来骗来,只等着别人抢去,你再懊悔不成?你爹我是户部侍郎,见过的人如过江之鲫,一个人是什么成色,我一眼就知道。好女儿,听爹的没错。”

    柳筠淑生气不理柳维忠,柳维忠看了女儿一眼,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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