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直到真的坐进回第五家的马车，永滇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仿佛置身迷雾里，一团谜题还未解清，另一团又至。
太阳西落，将天边的晚霞染的红彤彤的，绚丽极了。
街上行人匆匆，叫卖声不止，好不热闹。
马车里，鸦雀无声，师九与永滇面面相觑。
永滇揉了揉眉头，想问的太多，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了。
“为什么国师说要让我陪你回家？”
先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要求陪师九回第五家。
“因为我现在不能离开您一丈距离。”师九苦笑。
永滇挑眉，不能离开他身边一丈距离？
联想到刚刚在宫里，师九两度白发，“与献祭有关？”
“应该是的。”师九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与今天的献祭应该脱不开关系。
“跟你说的‘还以为好了’有关系？献祭还没有结束吗？”
“献祭已经结束了，我说的好了是以为我身体已经好了。”
“你身体？你身体没好？是哪里没好？”
永滇觉得今天一天，不对，是被迫加入献祭后，他问的每个问题，都会再展开成无数个问题。
师九这次没有回答永滇的问题，只是示意永滇往她体内输送灵气试试。
永滇食指搭在师九的额头，运起灵力输入，结果如沉大海。
永滇惊讶的看向师九，修士可以在灵气上附自己的灵识，查看他人体内情况。
像师九这样，灵气入体就断了联系，什么都查探不到的情况闻所未闻。
“因为我灵海内有一处黑洞，每时每刻都在吞噬大量的灵气。
“先前在阵中，您体内的灵力就是被它吸走的。
“如果吸收不到足够的灵气，它就会开始吸取我的生命本源。
“本源被吸完，我就会死。
“但在您身边一丈内，它就不动了。
“所以我以为我好了。
“国师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让您陪我回家。”
永滇按住不断跳动的太阳穴，觉得应该是天道入体的后遗症，身体没炸，他的脑袋要炸开了。
“这么说，日后为了活命，你必须在我身边一丈距离之内？”
“对。”
永滇一时无语，体内多一个东西不够，体外还得再带一个？！
“灵气还需要多少？”
永滇盘算着别的办法，下午天道携带那些灵气，堪比几个大型灵脉，如此再寻几个灵脉，补上后是不是就好了。
师九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忧愁。
“不知道，它就像无底洞，下午天道的灵气都只够它吸收几息时间。”
真不知道这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在她体内！
听到下午那恐怖如斯的灵气都不够几息时间，永滇一张俊脸铁青。
难不成以后身边都要带个师九？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停止吗？”
“如果有的话，就不会在今天献祭了。”师九比永滇还希望这个鬼东西停下来。
但是她找了一个月，“连国师也没有办法。”
一时之间，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
“小姐、殿下，到府里了。”
马车安稳停下，侍卫出声提醒马车里的主人到家了。
师九下车前，特意嘱咐永滇：“殿下，待会全部交给我，您什么都不用说。”
说着，不等永滇理解，就先下了车。
而这一个晚上，永滇确实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根本不需要他说话。
坐在师九寝室内，永滇心里默默提高对‘师九在家受宠爱的程度’的认知。
他不知道，在他晚下车的那一刻，师九跟第五家主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们对于他冒然到访，没有一丝意见。
在度过三人温馨，他沉默作陪的晚膳后。
他们竟然对于今晚他跟师九同个寝室这件事竟然也毫无意见！
实在忍不住，看着指挥侍女铺地铺的师九，永滇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跟第五家主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连这么离谱的事都不过问。”
“实话实说呀，就说你今晚要在我这过夜，明早再一起去国师府。”
师九表示，不用多说什么，以她对爹娘的了解，他们只会满足她。
如果她愿意说，他们就听着。
她不说，他们就不问。
永滇打量着眼前的师九，这一瞬间对她的兴趣到达顶点。
在今日之前，师九对他而言，只是一些代名词。
第五家大小姐；
神秘失踪二十年；
高额悬赏金；
月前神秘出现；
身受重伤；
昏迷多日；
不记前尘……
直到今日，这些代名词变成了他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充满闺谜团的人。
月华如练，夜明珠罩着灯纱，发出朦胧的光。
床头点了安神香，淡淡的木香悠然，在柔和的光晕下，温暖而宁静。
永滇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看着屋顶，毫无睡意。
“你跟国师是怎么认识的。”
听见床上师九翻身的声音，永滇开口问道。
师九翻了一个身，看向阴影里的永滇：“去望月楼认识的。”
“就这么简单？”
以第五家的实力，送师九去国师楼不算难事，但夏国的国师可不是随意就能看到的。
“嗯。”师九点头，点完意识到永滇看不到，于是开口：“我去的时候国师就在楼里等我。”
“嗯？”永滇不解，“等你？你之前认识国师？”
“不知道以前认不认识，但我见国师的时候不认识。”在师九的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国师。
听过传闻，知道师九重伤失忆的事，永滇了然。
不过，
“你既然失忆了，为什么会想去国师府？”
“天道就挂在国师府，我好奇，想去看看。”
天道？
挂在天上？
永滇按住眉头，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转过身，他用眼神示意师九继续说。
师九强忍着睡意，抱着被子，娓娓道来……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同一辆马车，同一条路。
永滇抱胸坐在马车内，梳理昨晚师九说的信息。
浮灵界作为修真界之一，天道万年前失踪，至此，修士无法飞升，逃不过生死道消。
师九重伤昏迷清醒后，发觉自己寿命不过月余，出门散心时，发现天道在国师府前，好奇之下，前往查看。
数千年前，天道因夏国始祖献祭，困于国师楼前，非国师与预言之人不可见。
师九作为预言之人，可助天道解除禁锢，助天道早日重现。
二人商议后，决定重祭天道。
不料，出了昨日的变故。
而他们今天要商议的，就是如何将他体内的天道放出。
国师府，望月楼三楼，摘星台。
师九跟永滇到的时候，国师在翻阅典籍，时不时在旁边的册子上写些什么。
打过招呼后，国师直入主题：
“昨夜我查了一夜典籍，未曾有过天道入体的先例。
“献祭法阵乃是始祖所创，昨天是在始祖当年的阵中，重画一个。
“法阵正常，仪式正常，唯独于祭品上，出了问题。
“普通献祭，若是祭品有误，献祭无法开启，或是直接失败。
“但昨日，失去祭品后，献祭仍在继续，而且殿下进入阵法后，献祭完成了。
“根据始祖留下的预言，我猜想，这场献祭，可能一开始就需要两个人!”
师九跟永滇对视一眼，国师的分析不无道理。
人祭是要付出生命的。
而重祭天道，需要仲孙族人。
始祖为免后代子命丧于此，双阵叠加后，有现在的结果也说的通。
师九思索后，点头赞同国师的说法：“很有道理，天道在殿下的体内，在加上我体内的东西，应该就是我们放出天道的方向。”
国师闻言，放下笔，“你体内也有东西？”
“像是一张地图，在被天道踢出来前，进入到灵海的。”师九拧着眉，试图更准确的描述这个东西：“很简陋，就一个圈跟几个点。”
师九讲的抽象，国师干脆拿过纸笔，让师九画下来。
“这是……”永滇站在师九身后，看着师九画的，摸不清头脑。
地图中心是一个不规则图案，向外不同方向跟距离，分别有九个点。
师九放下笔以后，指着中心的像圈不是圈的闭环，“这张地图给我的感觉是，我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
“然后我们要去到这。”师九移动手指，指向地图右下角的一个点，“现在只有这两个点是亮着的。”
听见师九这么说，一直在打量地图的永滇灵光一闪，“这不会是皇城吧。”
永滇描着中心图案的线条，越看越觉得像皇城的边界。
国师找来皇城的地图，比对过后，确实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按照皇城的大小比例，右下角的这个点就是……
“迷失森林？！”
国师跟永滇大惊失色。
“迷失森林是哪里，为什么你们是这个反应。”
师九疑惑的看着国师跟永滇，两人在说出迷失森林后神色大变。
国师没有回复师九，抽过地图仔细端详。
“迷失森林是禁地之一，你这地图上九个点极有可能是九大禁地。”永滇面色复杂，“禁地内魔物肆虐，高阶修士进入都九死一生，以我们的修为进入必死无疑。”
师九不了解禁地的缘由，“以国师的修为也不行吗。”
“以我的修为，进出无碍，但护不住你们。”国师放下手中的地图，朝永滇点头，“画的确实是九大禁地。”
“我们去这禁地要做什么，你可知道？”永滇问师九。
师九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地图除了这两个点亮着，什么都没有。”
那现在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助天道重现，总不会是在他体内待够了，天道自己出来。
想到灵海内毫无动静的天道，永滇感到头大，觉得自己体内有一颗炸弹，不知道哪天就爆炸了。
一时之间，陷入僵局，无人讲话。
望星台上，只有风翻过书页的声音。
“想活命，就去那里。”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永滇耳旁响起。
“谁，谁在说话！”
永滇出声质问，把陷入沉思的国师跟师九吓了一大跳。
“没人说话啊……”师九看向永滇，却发现他好像在跟空气对话……
他现在仿佛置身迷雾里，一团谜题还未解清，另一团又至。
太阳西落，将天边的晚霞染的红彤彤的，绚丽极了。
街上行人匆匆，叫卖声不止，好不热闹。
马车里，鸦雀无声，师九与永滇面面相觑。
永滇揉了揉眉头，想问的太多，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了。
“为什么国师说要让我陪你回家？”
先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要求陪师九回第五家。
“因为我现在不能离开您一丈距离。”师九苦笑。
永滇挑眉，不能离开他身边一丈距离？
联想到刚刚在宫里，师九两度白发，“与献祭有关？”
“应该是的。”师九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与今天的献祭应该脱不开关系。
“跟你说的‘还以为好了’有关系？献祭还没有结束吗？”
“献祭已经结束了，我说的好了是以为我身体已经好了。”
“你身体？你身体没好？是哪里没好？”
永滇觉得今天一天，不对，是被迫加入献祭后，他问的每个问题，都会再展开成无数个问题。
师九这次没有回答永滇的问题，只是示意永滇往她体内输送灵气试试。
永滇食指搭在师九的额头，运起灵力输入，结果如沉大海。
永滇惊讶的看向师九，修士可以在灵气上附自己的灵识，查看他人体内情况。
像师九这样，灵气入体就断了联系，什么都查探不到的情况闻所未闻。
“因为我灵海内有一处黑洞，每时每刻都在吞噬大量的灵气。
“先前在阵中，您体内的灵力就是被它吸走的。
“如果吸收不到足够的灵气，它就会开始吸取我的生命本源。
“本源被吸完，我就会死。
“但在您身边一丈内，它就不动了。
“所以我以为我好了。
“国师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让您陪我回家。”
永滇按住不断跳动的太阳穴，觉得应该是天道入体的后遗症，身体没炸，他的脑袋要炸开了。
“这么说，日后为了活命，你必须在我身边一丈距离之内？”
“对。”
永滇一时无语，体内多一个东西不够，体外还得再带一个？！
“灵气还需要多少？”
永滇盘算着别的办法，下午天道携带那些灵气，堪比几个大型灵脉，如此再寻几个灵脉，补上后是不是就好了。
师九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忧愁。
“不知道，它就像无底洞，下午天道的灵气都只够它吸收几息时间。”
真不知道这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在她体内！
听到下午那恐怖如斯的灵气都不够几息时间，永滇一张俊脸铁青。
难不成以后身边都要带个师九？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停止吗？”
“如果有的话，就不会在今天献祭了。”师九比永滇还希望这个鬼东西停下来。
但是她找了一个月，“连国师也没有办法。”
一时之间，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
“小姐、殿下，到府里了。”
马车安稳停下，侍卫出声提醒马车里的主人到家了。
师九下车前，特意嘱咐永滇：“殿下，待会全部交给我，您什么都不用说。”
说着，不等永滇理解，就先下了车。
而这一个晚上，永滇确实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根本不需要他说话。
坐在师九寝室内，永滇心里默默提高对‘师九在家受宠爱的程度’的认知。
他不知道，在他晚下车的那一刻，师九跟第五家主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们对于他冒然到访，没有一丝意见。
在度过三人温馨，他沉默作陪的晚膳后。
他们竟然对于今晚他跟师九同个寝室这件事竟然也毫无意见！
实在忍不住，看着指挥侍女铺地铺的师九，永滇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跟第五家主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连这么离谱的事都不过问。”
“实话实说呀，就说你今晚要在我这过夜，明早再一起去国师府。”
师九表示，不用多说什么，以她对爹娘的了解，他们只会满足她。
如果她愿意说，他们就听着。
她不说，他们就不问。
永滇打量着眼前的师九，这一瞬间对她的兴趣到达顶点。
在今日之前，师九对他而言，只是一些代名词。
第五家大小姐；
神秘失踪二十年；
高额悬赏金；
月前神秘出现；
身受重伤；
昏迷多日；
不记前尘……
直到今日，这些代名词变成了他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充满闺谜团的人。
月华如练，夜明珠罩着灯纱，发出朦胧的光。
床头点了安神香，淡淡的木香悠然，在柔和的光晕下，温暖而宁静。
永滇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看着屋顶，毫无睡意。
“你跟国师是怎么认识的。”
听见床上师九翻身的声音，永滇开口问道。
师九翻了一个身，看向阴影里的永滇：“去望月楼认识的。”
“就这么简单？”
以第五家的实力，送师九去国师楼不算难事，但夏国的国师可不是随意就能看到的。
“嗯。”师九点头，点完意识到永滇看不到，于是开口：“我去的时候国师就在楼里等我。”
“嗯？”永滇不解，“等你？你之前认识国师？”
“不知道以前认不认识，但我见国师的时候不认识。”在师九的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国师。
听过传闻，知道师九重伤失忆的事，永滇了然。
不过，
“你既然失忆了，为什么会想去国师府？”
“天道就挂在国师府，我好奇，想去看看。”
天道？
挂在天上？
永滇按住眉头，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转过身，他用眼神示意师九继续说。
师九强忍着睡意，抱着被子，娓娓道来……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同一辆马车，同一条路。
永滇抱胸坐在马车内，梳理昨晚师九说的信息。
浮灵界作为修真界之一，天道万年前失踪，至此，修士无法飞升，逃不过生死道消。
师九重伤昏迷清醒后，发觉自己寿命不过月余，出门散心时，发现天道在国师府前，好奇之下，前往查看。
数千年前，天道因夏国始祖献祭，困于国师楼前，非国师与预言之人不可见。
师九作为预言之人，可助天道解除禁锢，助天道早日重现。
二人商议后，决定重祭天道。
不料，出了昨日的变故。
而他们今天要商议的，就是如何将他体内的天道放出。
国师府，望月楼三楼，摘星台。
师九跟永滇到的时候，国师在翻阅典籍，时不时在旁边的册子上写些什么。
打过招呼后，国师直入主题：
“昨夜我查了一夜典籍，未曾有过天道入体的先例。
“献祭法阵乃是始祖所创，昨天是在始祖当年的阵中，重画一个。
“法阵正常，仪式正常，唯独于祭品上，出了问题。
“普通献祭，若是祭品有误，献祭无法开启，或是直接失败。
“但昨日，失去祭品后，献祭仍在继续，而且殿下进入阵法后，献祭完成了。
“根据始祖留下的预言，我猜想，这场献祭，可能一开始就需要两个人!”
师九跟永滇对视一眼，国师的分析不无道理。
人祭是要付出生命的。
而重祭天道，需要仲孙族人。
始祖为免后代子命丧于此，双阵叠加后，有现在的结果也说的通。
师九思索后，点头赞同国师的说法：“很有道理，天道在殿下的体内，在加上我体内的东西，应该就是我们放出天道的方向。”
国师闻言，放下笔，“你体内也有东西？”
“像是一张地图，在被天道踢出来前，进入到灵海的。”师九拧着眉，试图更准确的描述这个东西：“很简陋，就一个圈跟几个点。”
师九讲的抽象，国师干脆拿过纸笔，让师九画下来。
“这是……”永滇站在师九身后，看着师九画的，摸不清头脑。
地图中心是一个不规则图案，向外不同方向跟距离，分别有九个点。
师九放下笔以后，指着中心的像圈不是圈的闭环，“这张地图给我的感觉是，我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
“然后我们要去到这。”师九移动手指，指向地图右下角的一个点，“现在只有这两个点是亮着的。”
听见师九这么说，一直在打量地图的永滇灵光一闪，“这不会是皇城吧。”
永滇描着中心图案的线条，越看越觉得像皇城的边界。
国师找来皇城的地图，比对过后，确实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按照皇城的大小比例，右下角的这个点就是……
“迷失森林？！”
国师跟永滇大惊失色。
“迷失森林是哪里，为什么你们是这个反应。”
师九疑惑的看着国师跟永滇，两人在说出迷失森林后神色大变。
国师没有回复师九，抽过地图仔细端详。
“迷失森林是禁地之一，你这地图上九个点极有可能是九大禁地。”永滇面色复杂，“禁地内魔物肆虐，高阶修士进入都九死一生，以我们的修为进入必死无疑。”
师九不了解禁地的缘由，“以国师的修为也不行吗。”
“以我的修为，进出无碍，但护不住你们。”国师放下手中的地图，朝永滇点头，“画的确实是九大禁地。”
“我们去这禁地要做什么，你可知道？”永滇问师九。
师九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地图除了这两个点亮着，什么都没有。”
那现在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助天道重现，总不会是在他体内待够了，天道自己出来。
想到灵海内毫无动静的天道，永滇感到头大，觉得自己体内有一颗炸弹，不知道哪天就爆炸了。
一时之间，陷入僵局，无人讲话。
望星台上，只有风翻过书页的声音。
“想活命，就去那里。”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永滇耳旁响起。
“谁，谁在说话！”
永滇出声质问，把陷入沉思的国师跟师九吓了一大跳。
“没人说话啊……”师九看向永滇，却发现他好像在跟空气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