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现实的界限1
宇智波绯叶，做了一个相当漫长的梦。
梦见自己的童年，和鼬一起陪着佐助捉迷藏，三个人嬉笑得纯真而无忧无虑；梦见止水满脸血泪地同自己告别，最终坠落南贺川；梦见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他们三姐弟而选择自裁；梦见她和假斑·真带土迷离又缱绻的情感……最后，梦见她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因为猝不及防的突变而身受重伤死去。
那样的梦，就像是经历了一生，让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阴翳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当她睁开眼时，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许久，她才在清脆的风铃声里回过神来，慢慢坐起身。
干净整洁的和室，不远处的桐木书架上满满当当陈列着书本和忍术卷轴，桌面上堆放着手里剑、苦无等忍具，桌角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朵大红色的山茶花，窗口的屋檐下悬挂着一只小小的淡蓝色风铃，此刻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很熟悉的陈设，和她梦里少女时代的自己所居住的卧室一模一样。
绯叶迟钝地想着，因为做了太久的梦，思路有些滞涩。
和室的门就在这时，被人轻轻拉开。
蓝黑色长发、黑色眼眸的年轻女人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当她的视线落在绯叶身上，两人短暂地对视，女人顿时惊喜地拔高了声调：“绯叶——你醒了！”
被冲过来的女人揽在怀里摸头时，绯叶还有点儿懵——她为什么会梦见美琴？不对，到底哪一部分才是梦？
她皱了皱眉，开始仔细地回想——梦里的一点一滴，都太过真实了，尤其是当她最后被黑绝附身了的带土一个木遁给扦插成海胆，那种噬心的痛苦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不再发热了呢。”看上去像是美琴的女人摸着她的额头，嗓音轻柔里带着愉快，似乎是真的在为她的好转而高兴。“……太好了，绯叶，我和你爸爸还在说，是不是首次开眼对身体的负担有些太大了……”
——果然，现在看到的才是梦境吗？毕竟，真正的美琴早在她13岁时就已经死去了……绯叶默不作声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里找出端倪来。
但她毫无疑问地失败了，无论是对于女儿的担忧，还是对于女儿病情好转的欣喜，这一系列的表情，女人做的都很到位，没有什么可疑的。
绯叶思索片刻，暗暗点头：如果是个梦的话，也许是濒死幻觉吧，那她也并不急于逃脱，反正时间对于她这个已死之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照单全收地享受一下记忆里和美琴并不多的相处时光。
打定了主意，她眨了眨眼，整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开眼？”
“对啊。”美琴笑着回答，怜惜地望了望女儿黝黑的大眼睛。“绯叶开启了写轮眼呢……爸爸他很高兴，不过，6岁的年纪还是太过勉强，绯叶要答应妈妈，不要轻易使用写轮眼，它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不小的负担。”
“知道了。”绯叶非常乖巧地应声。
“这是千卉准备的药，对身体很有好处。”美琴将托盘拖过来，指着上面装满了褐色药汁的碗对着绯叶示意。“要趁热喝哦。”
……为什么！为什么要喝药！上辈子明明没有这回事！绯叶平静的表情差点没保持住，她抽了抽嘴角：“嗯……晚点我会喝的……”
美琴微微一笑，似乎完全看透了她的敷衍：“好啊，那妈妈就在这里，看着绯叶喝完……乖乖喝完的话，有奖励哦。”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纸袋拍了拍。“里面是甜甜的豆平糖哦。”
……绯叶只想说：美琴妈妈，你的段位怎么好像变高了？
在美琴和善【误】的注视下将那碗口感可怕的药一饮而尽，目送着美琴满意离去的背影，绯叶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痛苦，梦里还要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正当她打算拆开纸包拿两颗糖来抚慰自己的心灵，房门再一次被人轻轻地拉开。这次来的人动作更轻，声音极为细微。
绯叶疑惑地抬起眼，看见的却是一个探进头来的小脑袋——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猫眼似的大眼睛，温柔而可爱的笑容。
——是鼬？绯叶惊得愣住。转念一想，她也就淡定了许多：鼬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在幻觉里出现才是正常，不出现才奇怪吧。
“姐姐醒了啊。”鼬看了看她，才放心地把门缝拉得更大，迈步走进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会打扰到姐姐休息……”
“不会的，我没事。”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鼬，绯叶觉得尤为亲切，对着他招了招手。“鼬，要吃豆平糖吗？来一起分享吧。”
只有6岁的鼬丝毫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双眼微微一亮加快脚步就走近。
“姐姐，”鼬的口中咬着糖，目光则略微迟疑地看了看她，说出口的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止水哥……很担心你。”
绯叶抬起去拿水杯的手顿住，她不自觉微微紧张地问：“止水来了吗？”
“没有，”鼬诚实地摇头。“止水哥出村去执行任务了，临走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姐姐……”他想了想，认真道：“其实，不用止水哥说，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出村了啊。绯叶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她笑眯眯拍拍鼬的肩：“嗯，谢谢鼬，姐姐没事哦。”
安慰了鼬一番，目送着鼬也微微放心地离开，绯叶才长出一口气。
——止水，她上辈子性格温柔体贴、甘于奉献的未婚夫啊。
虽然她自认对止水并没有任何超过青梅竹马的情谊，但是，能再度看到活着的止水的话，感觉也不错呢。
静静地思考着，绯叶在突然袭来的疲惫感和睡意里，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天朗气清的大晴天，清早起床后，这具年幼身体的疲乏尽数褪去，恢复到精力充沛的状态。绯叶在用了几秒钟纠结后，起床离开宇智波族地，朝着村中的大街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晨光里的街道。路边的商铺有的正在收拾准备营业，有的已经开始营业并且门口排起了队；过往的路人脚步轻快，或愉快地交谈，或抱着一些常见的日用品；树荫下和小公园里，聚在一起的孩子们在尽情地追逐打闹。
这一切，都是绯叶幼时记忆里的场景。但奇怪的是，她总觉得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是因为身在梦中吗？绯叶想着，停住脚步开始耐心地观察。
这次的观察用去了她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然而收效甚微：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出现她以为的梦中的不真实感。
就在绯叶正冥思苦想时，一道身影在她身边停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绯叶吗？”那道身影如是说。
绯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她疑惑地转过头。
银白色乱糟糟短发、深色面罩遮盖住脸庞的年轻男人正垂眼望着她——相对于6岁的她，卡卡西实在是高出太多了。
“是卡卡西前辈啊。”绯叶已经进入了无论是哪个熟人出场都不觉得奇怪的状态，她淡定地招手问好。
“啊，其实你可以叫我哥哥的。”卡卡西的右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叫前辈总感觉把我给叫老了……而且你叫那个谁的时候明明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绯叶已经从善如流地点头：“知道了卡卡西前辈，没问题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才6岁而已就这么不可爱！
卡卡西的抗议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绯叶已经转身走了，即便是他也只能挫败地叹一口气：这个绯叶不愧是宇智波的姬君，和传闻中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过——他想了想，不禁怀疑了起来：怎么和带土的描述不太一样？
绯叶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卡卡西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卡卡西的两只眼睛都是裸露在面罩外的，并且看上去都是完好无损的。黑色的死鱼眼，没有任何伤疤。
……果然是在梦里吧，连“写轮眼的卡卡西”这个官方设定都没了。
不知不觉间，绯叶就踱步到了火影楼前。
——矗立在村子中央大道尽头的火影大楼，红色圆顶的地标式建筑物，也是守护整个国家和村子的火影办公室所在地。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轴推算，这会应该已经是九尾袭村的第二年，在办公室忙碌着的想必是三代火影吧。
绯叶不动声色在心中计算着，并为自己的梦境中四代火影没能获得出场的机会而感到遗憾。
就在这时。
身后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元气满满的年轻女性的声音：“果然没看错啊——这不是绯叶吗嘚吧内！”
——这耳熟的口癖？绯叶自我怀疑地、慢慢扭过头去。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深红色的长发在背后披散，身上宽大的米白色和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绽放出璀璨的笑意。
——这不是！绯叶惊惶地瞪大了眼。
“诶——”漩涡玖辛奈为她的反应而感到手足无措，赶紧蹲下来安慰。“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啦。”
“玖辛奈……阿姨。”绯叶动了动唇，艰难地呼唤。
她不禁再一次确定——自己果然是在做梦吧，按常理应该在九尾袭村时殒命的漩涡玖辛奈竟然也出现了！
梦见自己的童年，和鼬一起陪着佐助捉迷藏，三个人嬉笑得纯真而无忧无虑；梦见止水满脸血泪地同自己告别，最终坠落南贺川；梦见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他们三姐弟而选择自裁；梦见她和假斑·真带土迷离又缱绻的情感……最后，梦见她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因为猝不及防的突变而身受重伤死去。
那样的梦，就像是经历了一生，让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阴翳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当她睁开眼时，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许久，她才在清脆的风铃声里回过神来，慢慢坐起身。
干净整洁的和室，不远处的桐木书架上满满当当陈列着书本和忍术卷轴，桌面上堆放着手里剑、苦无等忍具，桌角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朵大红色的山茶花，窗口的屋檐下悬挂着一只小小的淡蓝色风铃，此刻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很熟悉的陈设，和她梦里少女时代的自己所居住的卧室一模一样。
绯叶迟钝地想着，因为做了太久的梦，思路有些滞涩。
和室的门就在这时，被人轻轻拉开。
蓝黑色长发、黑色眼眸的年轻女人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当她的视线落在绯叶身上，两人短暂地对视，女人顿时惊喜地拔高了声调：“绯叶——你醒了！”
被冲过来的女人揽在怀里摸头时，绯叶还有点儿懵——她为什么会梦见美琴？不对，到底哪一部分才是梦？
她皱了皱眉，开始仔细地回想——梦里的一点一滴，都太过真实了，尤其是当她最后被黑绝附身了的带土一个木遁给扦插成海胆，那种噬心的痛苦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不再发热了呢。”看上去像是美琴的女人摸着她的额头，嗓音轻柔里带着愉快，似乎是真的在为她的好转而高兴。“……太好了，绯叶，我和你爸爸还在说，是不是首次开眼对身体的负担有些太大了……”
——果然，现在看到的才是梦境吗？毕竟，真正的美琴早在她13岁时就已经死去了……绯叶默不作声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里找出端倪来。
但她毫无疑问地失败了，无论是对于女儿的担忧，还是对于女儿病情好转的欣喜，这一系列的表情，女人做的都很到位，没有什么可疑的。
绯叶思索片刻，暗暗点头：如果是个梦的话，也许是濒死幻觉吧，那她也并不急于逃脱，反正时间对于她这个已死之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照单全收地享受一下记忆里和美琴并不多的相处时光。
打定了主意，她眨了眨眼，整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开眼？”
“对啊。”美琴笑着回答，怜惜地望了望女儿黝黑的大眼睛。“绯叶开启了写轮眼呢……爸爸他很高兴，不过，6岁的年纪还是太过勉强，绯叶要答应妈妈，不要轻易使用写轮眼，它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不小的负担。”
“知道了。”绯叶非常乖巧地应声。
“这是千卉准备的药，对身体很有好处。”美琴将托盘拖过来，指着上面装满了褐色药汁的碗对着绯叶示意。“要趁热喝哦。”
……为什么！为什么要喝药！上辈子明明没有这回事！绯叶平静的表情差点没保持住，她抽了抽嘴角：“嗯……晚点我会喝的……”
美琴微微一笑，似乎完全看透了她的敷衍：“好啊，那妈妈就在这里，看着绯叶喝完……乖乖喝完的话，有奖励哦。”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纸袋拍了拍。“里面是甜甜的豆平糖哦。”
……绯叶只想说：美琴妈妈，你的段位怎么好像变高了？
在美琴和善【误】的注视下将那碗口感可怕的药一饮而尽，目送着美琴满意离去的背影，绯叶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痛苦，梦里还要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正当她打算拆开纸包拿两颗糖来抚慰自己的心灵，房门再一次被人轻轻地拉开。这次来的人动作更轻，声音极为细微。
绯叶疑惑地抬起眼，看见的却是一个探进头来的小脑袋——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猫眼似的大眼睛，温柔而可爱的笑容。
——是鼬？绯叶惊得愣住。转念一想，她也就淡定了许多：鼬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在幻觉里出现才是正常，不出现才奇怪吧。
“姐姐醒了啊。”鼬看了看她，才放心地把门缝拉得更大，迈步走进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会打扰到姐姐休息……”
“不会的，我没事。”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鼬，绯叶觉得尤为亲切，对着他招了招手。“鼬，要吃豆平糖吗？来一起分享吧。”
只有6岁的鼬丝毫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双眼微微一亮加快脚步就走近。
“姐姐，”鼬的口中咬着糖，目光则略微迟疑地看了看她，说出口的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止水哥……很担心你。”
绯叶抬起去拿水杯的手顿住，她不自觉微微紧张地问：“止水来了吗？”
“没有，”鼬诚实地摇头。“止水哥出村去执行任务了，临走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姐姐……”他想了想，认真道：“其实，不用止水哥说，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出村了啊。绯叶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她笑眯眯拍拍鼬的肩：“嗯，谢谢鼬，姐姐没事哦。”
安慰了鼬一番，目送着鼬也微微放心地离开，绯叶才长出一口气。
——止水，她上辈子性格温柔体贴、甘于奉献的未婚夫啊。
虽然她自认对止水并没有任何超过青梅竹马的情谊，但是，能再度看到活着的止水的话，感觉也不错呢。
静静地思考着，绯叶在突然袭来的疲惫感和睡意里，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天朗气清的大晴天，清早起床后，这具年幼身体的疲乏尽数褪去，恢复到精力充沛的状态。绯叶在用了几秒钟纠结后，起床离开宇智波族地，朝着村中的大街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晨光里的街道。路边的商铺有的正在收拾准备营业，有的已经开始营业并且门口排起了队；过往的路人脚步轻快，或愉快地交谈，或抱着一些常见的日用品；树荫下和小公园里，聚在一起的孩子们在尽情地追逐打闹。
这一切，都是绯叶幼时记忆里的场景。但奇怪的是，她总觉得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是因为身在梦中吗？绯叶想着，停住脚步开始耐心地观察。
这次的观察用去了她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然而收效甚微：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出现她以为的梦中的不真实感。
就在绯叶正冥思苦想时，一道身影在她身边停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绯叶吗？”那道身影如是说。
绯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她疑惑地转过头。
银白色乱糟糟短发、深色面罩遮盖住脸庞的年轻男人正垂眼望着她——相对于6岁的她，卡卡西实在是高出太多了。
“是卡卡西前辈啊。”绯叶已经进入了无论是哪个熟人出场都不觉得奇怪的状态，她淡定地招手问好。
“啊，其实你可以叫我哥哥的。”卡卡西的右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叫前辈总感觉把我给叫老了……而且你叫那个谁的时候明明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绯叶已经从善如流地点头：“知道了卡卡西前辈，没问题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才6岁而已就这么不可爱！
卡卡西的抗议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绯叶已经转身走了，即便是他也只能挫败地叹一口气：这个绯叶不愧是宇智波的姬君，和传闻中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过——他想了想，不禁怀疑了起来：怎么和带土的描述不太一样？
绯叶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卡卡西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卡卡西的两只眼睛都是裸露在面罩外的，并且看上去都是完好无损的。黑色的死鱼眼，没有任何伤疤。
……果然是在梦里吧，连“写轮眼的卡卡西”这个官方设定都没了。
不知不觉间，绯叶就踱步到了火影楼前。
——矗立在村子中央大道尽头的火影大楼，红色圆顶的地标式建筑物，也是守护整个国家和村子的火影办公室所在地。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轴推算，这会应该已经是九尾袭村的第二年，在办公室忙碌着的想必是三代火影吧。
绯叶不动声色在心中计算着，并为自己的梦境中四代火影没能获得出场的机会而感到遗憾。
就在这时。
身后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元气满满的年轻女性的声音：“果然没看错啊——这不是绯叶吗嘚吧内！”
——这耳熟的口癖？绯叶自我怀疑地、慢慢扭过头去。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深红色的长发在背后披散，身上宽大的米白色和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绽放出璀璨的笑意。
——这不是！绯叶惊惶地瞪大了眼。
“诶——”漩涡玖辛奈为她的反应而感到手足无措，赶紧蹲下来安慰。“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啦。”
“玖辛奈……阿姨。”绯叶动了动唇，艰难地呼唤。
她不禁再一次确定——自己果然是在做梦吧，按常理应该在九尾袭村时殒命的漩涡玖辛奈竟然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