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友情提示:系统相关区的商品,一经购买,必须立即使用。当宿主购买穿越后,可立即穿越回宿主原世界】

    徐蒙直直盯着【穿越:1百万/次】,无视光屏上频频弹出的【积分不足】提示,她问出一个从一开始就让她疑惑的事情。

    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躺在床上睡觉而已。我又为什么会穿越,是不是系统做的手脚。

    系统没有理会她。

    真是可恶。徐蒙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打开系统仓库。

    仓库有五个格子,四个空的。每个格子下方都有一个小小的数字。第一个格子显示着一粒黑色丸药的3D图片,格子右下脚是数字“1”。

    徐蒙将眼神定到【骨骼药物】图片上,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仓库里的东西要怎样才能拿出来?

    【叮——友情提示:仓库中物品取出时,需要宿主给出两份信息。一、宿主在脑海中给出格子标号;二、宿主在脑海中给出锚定点。其中任一信息缺失,将导致取出物品操作失败。(锚定点:以宿主身体边界为圆心,五米范围之内的任意地点)(备注:取出物品时,会导致外界环境变动,因此系统光屏将会自动关闭)】

    原来格子下方的数字“1”,是格子的标号。

    徐蒙在脑海中想着数字1,想着自己的右手心。

    浮在她面前的光屏立时收起,缩小成一个小小的方块,定格在视线的左上角。

    喊杀震天的战场声音再次涌入耳中,微风拂过徐蒙,带走马血里的水分,让她浑身升起一股腥臭的凉飕飕。

    徐蒙看向自己的右手,脏兮兮的掌心中,正躺着一颗石榴籽般大小的黑色药丸。

    胳膊又痛又肿,已经很难抬起,她只好趴下身体,将嘴巴凑近手心,舔起药丸。

    很苦。

    她皱紧眉头,一口吞下。

    药丸刚落入腹中,一股清凉从腹部升起,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几个眨眼间,两条手臂的肿胀慢慢平复,内部升起一股细密麻痒。

    这种感觉到却挠不到的感受,真是让人捉急。

    徐蒙咬牙忍耐时,后脑勺突然一阵灼热,一股如重锤敲击般的钝痛,突然袭上脑海,关于原主的记忆蜂拥而来。

    原主姓徐,也叫阿蒙,今年虚岁十六,实岁十五。她家中有一个眼瞎的母亲,一个瘸腿的父亲,下面还有一个七岁的妹妹,一个五岁的弟弟。本来家里也不止三个孩子,只是家贫,吃不饱饭,灾荒年间饿死两个妹妹,病死一个弟弟。

    到今年春末,家里正是青黄不接,原主父亲就给原主定了一门亲事。

    男方是隔村的农户,妻子刚上吊,家里还有俩孩子,急着要娶亲。

    那农户家中田产挺多,给的彩礼足足有二两。原主父亲自然是十分得意的。

    只是原主不愿意,又想逃婚,又放不下眼瞎的母亲和幼小的弟妹。

    恰逢此时,朝廷征役征兵。征役便是服劳役,原主父亲就在劳役之中。征兵并非强制,但每村要出够数目。

    服兵役就能免除劳役,服兵役者可预支一年银俸两千钱。

    原主知道这些消息后,一咬牙,扮做男子,就报了兵役。

    服兵役并非人人都可以,入伍是需要检查的。一开始,原主和同村的几个叔伯兄弟在一起,靠着叔伯兄弟的遮掩、作保和帮助,这才一路有惊无险,蒙混过关。

    如原主这样,从农民中急征上来的士兵,一律算入乡兵,主要负责运输、后勤等事务。

    他们在军营中只训练了半个月,被打乱后,分入各部。

    原主被分派去了一个运粮草的事务,不得不与叔伯兄弟们分开,一路战战兢兢又是半个月。

    今日,恰好遇到敌人铁骑,原主慌张之中摔倒,撞到后脑勺,就此一命呜呼。

    徐蒙打了个寒颤,伸手摸向后脑勺。

    经过药物的修复,后脑勺上已经没有伤口,只是头发上,仍然满是黏腻的血液。

    前方的厮杀越发惨烈,她帮不上忙,就赶紧爬起,冲向身后的枯树林子。

    刚跑到林子边缘,一声悠长的号角从远处传来。

    徐蒙扶着树干向远处望去。

    只见长路尽头,浓烟滚滚,正向这里席卷而来。

    她心头一紧,不会是敌人的援军吧,那还怎么打,得赶紧跑了。

    正在这时,战场中央也响起一声短促的号角,场内黑马黑甲者如潮水般退出战场,朝着烟尘席卷的反方向飞奔离去。

    徐蒙扶着树干,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来不是敌人的援军了。

    烟尘之中的骑兵迅速抵达战场中央。战场内,被徐蒙救过的单薄将士,越过众人,拱手迎接,“下官魏羽,见过殷将军。”

    骑兵当中,一个系着红色斗篷的青年跃下马来,上前扶住魏羽,“云展,不必这么见外,怎么样,没事吧。”

    魏羽摇头叹气,“多亏殷世叔及时前来,不然我这里,怕是要凶多吉少。”

    “宋义,速速带人继续追击,务必将这帮人赶出河间地界。”殷列分派了任务,又看向遍布尸体的战场,还有那些满身鲜血的将士,“我随行带了些伤药,快去拿来,给将士们用上。”

    魏羽谢过殷列,又道,“将士们这番厮杀,怕是累极。还请殷世叔帮忙收拢散兵。此次损伤惨重,怕是还需要殷世叔派下些人手,这些辎重粮草……”

    殷列拍拍魏羽的肩膀,“我这里还有二百余人,想必是够了。”

    当即,骑兵们迅速向四周散开,聚集四散的流兵。

    徐蒙眼见着几个骑兵向她冲来,知道自己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立马转身回到独轮车旁。

    她不时的看向周围,将系统光屏开开合合。

    每当系统光屏打开时,周围的人,包括她自己,都会被定住,浑身冒起绿光。当系统光屏关闭时,他们又无知无觉的开始行动,身上的光芒也会消失。

    她正在发呆,突然感到浑身寒毛一竖。徐蒙似有所感,立即回头,只见一道鞭影向她扑来。

    鞭子来的急促,避无可避。她举起右手,挡在身前。

    “啪——”鞭子触肉,发出清脆声响。

    徐蒙顿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手臂可真是多灾多难啊,先是骨折,再是治疗时候的麻痒,骨折刚好没多久,这就挨上一鞭子了。

    她顺着鞭子的来处看去,一个盔甲染血的将士,赤红着眼指着她,“发什么愣,还不速去打扫战场。”

    徐蒙抱着胳膊,低下头,回忆着军中的规矩,连连道,“是,小人这就去。”

    说完,她立马起身。

    战场中,有人躺着不动,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给自己止血,有人闭眼休憩。新来的一些兵士,已经开始打扫。搬运尸体,切割马肉,回收盔甲、兵器,扶起独轮车,收拾粮袋……

    原主作为乡兵,主要工作是运送辎重这等杂活。她既没有配发武器,也没有配备统一的衣裳,就连腰间挂着的身份木牌,都和正式兵不一样。

    徐蒙向前走了十来步,双脚踩在湿软的泥土上。这泥土,竟然还留有温热。她顿了顿,俯身推了推面前的人。

    那人趴在独轮车上,被她推动后,顺着独轮车往下滑动,身体翻转,露出一片血红的脖颈。

    徐蒙连连后退几步,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系统名叫击敌系统,积分的来源就是杀敌。为了回家,这种场景,她必须适应。

    就当是一场梦吧。

    徐蒙将两臂插入那人腋下,用力托起他的上半身,一步步向后移动。

    战场的尸体都被集中放置在枯木林对面。那里原本应当是一条河流,已经干涸,只剩下一片满是鹅卵石的滩涂。徐蒙拖着人走到这里,将人放入尸体的行列。

    她将人放好后,头有些昏沉,不得不扶着膝盖喘匀气息,才继续下一个。

    两个,三个,四个……

    徐蒙累的脚步虚浮,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不行了,得休息一下。这会儿休息,会不会又挨鞭子打啊。

    “你过来。”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下时,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徐蒙回头,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兵士,站在一排排的尸体旁,向她喊道,“过来,说你呢。”

    徐蒙应声走过去。

    娃娃脸一手递给她一块腰牌,说道:“你把这些人的腰牌收一下。”

    “好。”徐蒙点头,看了眼腰牌上的字,“刘河,兴元五年生,京西府升阳县人。”

    娃娃脸诧异的看向她,“你识字?”

    “认得一些吧。”徐蒙点点头。

    她如今刚到这里,原主仅有的记忆,也只有前后左右的几个村子。她对于目前所处的何朝何代一无所知,繁体字看似和她认得的一模一样,谁知道会不会有所偏差呢。

    娃娃脸听到后,后退一步,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有问题吗?”徐蒙忐忑问道。不应该啊,原主作为农家女,从小下地,浑身上下晒的黝黑。她这会儿也是满身满脸的血,没道理被人看出性别。

    娃娃脸摇摇头,“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会识字的。没想到啊,你真识字?”

    徐蒙不确定的说,“可能认识一些吧。”

    “能认字那是好事啊。”娃娃脸赞赏的抬起手,快拍到徐蒙肩膀时,他看到那肩膀上的血,又把手收了回去,“我姓赵,叫赵书茂。可惜没认识几个字。有空了,你教教我”

    “好。”徐蒙点点头,转身在一具具尸体上,翻找木牌。

    ……

    战场内外的事,都一一安排下去后。魏羽举目四望,寻找方才的人。

    殷列不解,“云展是在找人?”

    魏羽回道:“殷世叔有所不知,方才我与一个气力甚大的人纠缠,险些不敌,恰有一人奋起一击,我才能反败为胜。”

    殷列点头,“倒是个有勇之人。”

    两人边说边行,渐渐走到尸体堆放的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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