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的警察梦
一个昏暗的四方块房间，四面墙都被投影了尺寸不等的视频，视频里人物、服装、时代、播放速度，都不同。
房间正中有一个尺寸夸张的椅子，椅子正前方悬浮着几个视频，进度条被漫不经心的拉动几下后，画面框就被缩小至墙面的角落了。
看不见人影，只能听到一道百无聊赖的童声：“无聊无聊好无聊，都大同小异，一点新意都没有。”
一道低沉男声响起：“老大，新作品。”
一个画面昏暗的视频被移动至椅子前。
童声老大不甚在意地：“哦，我看看。”视频被点击播放。
视频画面里一阵白光闪过，照亮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地面是水泥地，四面墙却都贴好了墙纸，明显是还未装修好。
下一秒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像是要劈裂一切。
一个男生推门进来，举着的手机开着灯。他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天花板一个简陋的灯泡亮了起来
男生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径直走到窗边，准备关窗。
刚关好窗户，天空几道闪电极速闪过，窗外的阳台瞬间亮如白昼。
男声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却不敢动。
“怎么了？陆城？”一个女生的声音从房间外的走廊传来。
被叫陆城的男生好像没听到，依然僵硬地站着。左手的手机传来铃声，陆城吓得一抖，然后迅速转身，快步走向门外，一点余光都不敢露给窗外。
走廊里，女生看陆城一直不接电话，虽然害怕，但还是迈出试探性的步伐走过来。
走廊的灯泡很暗，女生只能举着手机的灯，努力照亮眼前的一切。看见陆城走出房间，她松了一口气，挂断了通话。
陆城看到女生，小声地说：“乔檬，我刚刚看外面大阳台的花篮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乔檬：“不对劲？是有小动物从外梯爬上来了？”难道是大型犬之类的，陆城可能格外怕狗，才那么惊恐？
但我喜欢狗狗，也许狗狗身上有狗牌之类的，我可以打电话给它主人，乔檬心想。
但陆城却摇摇头，示意不是那种的，颤抖着声音说：“我去看一下。”
看男生抬脚就要走，乔檬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呆着也害怕。”
陆城意外地看了眼乔檬，但这样更好：“好。”虽然这位女同事看起来挺柔弱，但总比一个人去要好。
两人打开通向阳台的玻璃小门，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两人的头发和衣服被吹得乱七八糟，发丝偶尔还挡住了视线。
乔檬觉得身体迅速得降温，似乎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动，手机像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块。
她看陆城表情越来越紧绷，一点点移动至，比陆城多了半肩，同时自我保护地用另一只手虚挡着视线，只要看不到，恐惧就会减少一半。
陆城意外得看着乔檬的动作，以为她是柔弱的女同事，没想到此刻这么靠得住。
靠近花盆只剩几米远的时候，陆城停下了脚步，他在心里不断默念：“手机不能掉，手机不能掉。”
如果因为惊吓，让手机从冰冷的手上掉落进花盆里，他有预感，自己绝对不敢拿。现在的胆量，已经是面子被架住的极限了。
两人一点点的移动手机照亮花盆，目标物被照亮的那一刻，陆城迅速拉着乔檬后退几步。
透过指缝看到花盆里的乔檬，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声线问：“那，那是什么？”
陆城故作镇定地说：“你没看错，我们报警吧。”
乔檬听到回答，不知道从哪儿蹦出的力气，拉着陆城就往外梯跑。
她个子不高，再怎么想快点下楼，也只能一节节的踩实台阶。陆城的大长腿被迫压着速度，只能集中注意力在脚步上，很怕一脚踩空带着两人一起滚落下去。
等两人实实在在地踩到一楼的泥土地上，才有时间大口喘气缓解恐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阳台的温度似乎格外的低。身体渐渐回暖后，乔檬蹲在地上，抖着手按下了报警电话。
陆城则靠在楼梯扶手上，微弓着身子，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生理反应涌了上来，让他无法思考。
Z镇是个不大不小，不贫不富的普通小镇，要说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倒也不是。
但今天到现场的警察们，看到花盆里的尸体时，还是震惊到了。
尸体是坐姿，呈现着左手环抱着弯曲并拢的双腿，右手向上伸，看起来要人拉一把，才能站起来的姿势。
尸身焦黑到分不出五官，却套着一身干净且完整无损的职业裙装。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会是自杀，这是件普通民众承受不了的恶性案件。
老警官看向两位报案人，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两人像幼兽似的抖着身子，并排站在一起，都紧紧拽着给他们两打伞的警察，导致伞面只能紧紧的挨着。
雨水甚至从伞面交接处倾斜下来，湿透了乔檬和陆城的衣服，他们却毫不在意，四只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围着花盆的警察们，像看着定心丸。
还好是两人一起看到的，若只有一个人，怕就是再好的心理辅导也缓解不了阴影。
老警察又转头看向自己那几乎没有区别的小徒弟，来的路上还兴致勃勃，现在却不成器的躲在师兄后面装鸵鸟呢。
也不怪他，还是菜鸟就遇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菜鸟穆果紧紧地抓着师兄可靠的臂膀，正在心里吐槽：“完了完了，这游戏确定不会被禁吗？为什么把凶案现场搞得这么真实，呕，好想吐，不行不行，我得忍住，我给自己的人设是英雄，不是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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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乔檬和陆城紧张却思路清晰地对警官们说，
乔檬：“这个酒店是我们公司负责装修，工人们下班后，我和陆城作为助理会留下来检查门窗。”
陆枫：“老板们和设计师一周会来个几次。”
审讯完毕，菜鸟穆果拿着审讯记录来到隔壁的审讯监控室，报告道：“师父，他们两是分开审讯的，但说的都差不多。”
老警察站起来接过审讯记录翻看着。
穆果自然地坐下来观看两个屏幕的监控，一边是乔檬一边是陆城，时不时的暂停播放，对比两人的微表情。
老警察头也不抬的问：“看出什么了？”
穆果思索片刻后认真地说：“师父，他们两肯定不是凶手。”
老警察微不可闻的笑了下，接下徒弟的话头，“哦？怎么得出这个言论的？”
穆果一副谁都别想骗我的表情，说:“正常人要么反复强调我不是凶手，要么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想惹上麻烦。但他们两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说很多，有用的没用的倒豆子一样得说出来，生怕我们怀疑他们。”
老警察合上文件夹，轻轻敲击爱徒的头，严厉道:“不要随便下结论。去，你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审讯室，我问几句话。”
“哎呀。”穆果摸摸自己的头，乖巧的敬了一个礼：“好的师父。”活泼地开门出去了。
乔檬和陆城被重新带进了审讯室，这次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老警察坐在那儿，是当时在阳台上的警察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老警察和蔼可亲的说：“不用紧张，坐。”
两人忐忑地对视了一眼，坐了下来。
老警察：“我看你们两都是一个月之前入职的，挺巧的。”
乔檬解释道：“我妈给张总做家政的时候，听说张总他们在招助理，就让我过来了。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个工作。”
陆城：“我是没想好职业规划，看这离我租的地方比较近，就先做着。”
老警察：“所以你们之前是不认识的？”
两人摇头，一副都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的样子。
老警察：“你们两都说，听到过公司有一位大股东的事情，彼此交流过吗？”
乔檬和陆城惊讶的对视了下，都看着老警察摇了摇头。
老警察：“你们不知道对方也知道？”
乔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我性格比较慢热，除了工作，不太和人闲聊。”
陆城扣扣手：“我也是，我不太会和人相处。”
老警察：“但，公司的事儿，不算闲聊吧？”
乔檬鼓起勇气解释：“我只不过是量量尺寸看看门的小助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职了，公司高层的事儿，和我没什么大影响，只要工资准时就行。”
陆城沉默地点头，赞同了乔檬的话。
老警察：“这你们倒是挺默契的。那你们都再说一下怎么发现大股东这件事的。”
乔檬余光感受到陆城没打算先开口，就说道：“有一次我去大办公室送茶水，听到三位老总正在讨论对这个大股东的不满，大概是说他人不来，又什么都要知道。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公司还有一个大股东。”
老警察点头，示意陆城回答。
陆城：“我是在厕所门口不小心听到的。三个老总在厕所里面抽烟，说反正姓赵的女人不会来项目现场，就算捞点油水，她也不可能知道的，谁让她人傻钱多，开个公司，面都敢不露。”
乔檬露出一个惊讶的细微表情，老警察自然看到了，问：“你不知道这个股东是名女性？”
乔檬摇头。
老警察用笔敲击了两下记录的本子，站起来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保持通话顺畅，我们会再联络你们的。”
乔檬和陆城茫然地从座位上起来，顺从地跟着年轻警官出去了。
送走两位报警人，穆果去到审讯室的监控室，师傅果然又在看监控。
穆果问：“师傅，他们两有说谎吗？”
老警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答：“以目前的观察来看，没有。刚刚他们在外面有什么特别交流吗？”
穆果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打了声招呼，沉默的坐着，看起来真的不熟。但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他们两衣服都湿透了半边，还非要站在一起，还是我刚刚带他们去烘干的呢。”
老警察：“在当时那种情境下，会产生同伴的相依为命的感觉很正常。而且一定要比较的话，其实他们对第一次见面的警察更亲近。”
穆果回忆了下，确实，当时乔檬都快抱着女警官的胳膊了，陆枫也是很近的贴着男警官，两人之间反而是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穆果嘚瑟地说：“如果是内心有鬼的人，会本能防备警察，而不是像他们那样紧紧贴着警察，而且他们似乎都是比较木讷的性格，不像装的。师父，我判断的对吗？”
老警察赞许得点点头，还算观察细致。用文件夹敲敲徒弟的头，以免他太骄傲。
穆果开心地摸摸头，心里偷偷嘀咕，再说了，我可没有盲目自信到给自己选择高难度的游戏。
房间正中有一个尺寸夸张的椅子，椅子正前方悬浮着几个视频，进度条被漫不经心的拉动几下后，画面框就被缩小至墙面的角落了。
看不见人影，只能听到一道百无聊赖的童声：“无聊无聊好无聊，都大同小异，一点新意都没有。”
一道低沉男声响起：“老大，新作品。”
一个画面昏暗的视频被移动至椅子前。
童声老大不甚在意地：“哦，我看看。”视频被点击播放。
视频画面里一阵白光闪过，照亮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地面是水泥地，四面墙却都贴好了墙纸，明显是还未装修好。
下一秒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像是要劈裂一切。
一个男生推门进来，举着的手机开着灯。他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天花板一个简陋的灯泡亮了起来
男生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径直走到窗边，准备关窗。
刚关好窗户，天空几道闪电极速闪过，窗外的阳台瞬间亮如白昼。
男声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却不敢动。
“怎么了？陆城？”一个女生的声音从房间外的走廊传来。
被叫陆城的男生好像没听到，依然僵硬地站着。左手的手机传来铃声，陆城吓得一抖，然后迅速转身，快步走向门外，一点余光都不敢露给窗外。
走廊里，女生看陆城一直不接电话，虽然害怕，但还是迈出试探性的步伐走过来。
走廊的灯泡很暗，女生只能举着手机的灯，努力照亮眼前的一切。看见陆城走出房间，她松了一口气，挂断了通话。
陆城看到女生，小声地说：“乔檬，我刚刚看外面大阳台的花篮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乔檬：“不对劲？是有小动物从外梯爬上来了？”难道是大型犬之类的，陆城可能格外怕狗，才那么惊恐？
但我喜欢狗狗，也许狗狗身上有狗牌之类的，我可以打电话给它主人，乔檬心想。
但陆城却摇摇头，示意不是那种的，颤抖着声音说：“我去看一下。”
看男生抬脚就要走，乔檬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呆着也害怕。”
陆城意外地看了眼乔檬，但这样更好：“好。”虽然这位女同事看起来挺柔弱，但总比一个人去要好。
两人打开通向阳台的玻璃小门，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两人的头发和衣服被吹得乱七八糟，发丝偶尔还挡住了视线。
乔檬觉得身体迅速得降温，似乎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动，手机像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块。
她看陆城表情越来越紧绷，一点点移动至，比陆城多了半肩，同时自我保护地用另一只手虚挡着视线，只要看不到，恐惧就会减少一半。
陆城意外得看着乔檬的动作，以为她是柔弱的女同事，没想到此刻这么靠得住。
靠近花盆只剩几米远的时候，陆城停下了脚步，他在心里不断默念：“手机不能掉，手机不能掉。”
如果因为惊吓，让手机从冰冷的手上掉落进花盆里，他有预感，自己绝对不敢拿。现在的胆量，已经是面子被架住的极限了。
两人一点点的移动手机照亮花盆，目标物被照亮的那一刻，陆城迅速拉着乔檬后退几步。
透过指缝看到花盆里的乔檬，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声线问：“那，那是什么？”
陆城故作镇定地说：“你没看错，我们报警吧。”
乔檬听到回答，不知道从哪儿蹦出的力气，拉着陆城就往外梯跑。
她个子不高，再怎么想快点下楼，也只能一节节的踩实台阶。陆城的大长腿被迫压着速度，只能集中注意力在脚步上，很怕一脚踩空带着两人一起滚落下去。
等两人实实在在地踩到一楼的泥土地上，才有时间大口喘气缓解恐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阳台的温度似乎格外的低。身体渐渐回暖后，乔檬蹲在地上，抖着手按下了报警电话。
陆城则靠在楼梯扶手上，微弓着身子，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生理反应涌了上来，让他无法思考。
Z镇是个不大不小，不贫不富的普通小镇，要说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倒也不是。
但今天到现场的警察们，看到花盆里的尸体时，还是震惊到了。
尸体是坐姿，呈现着左手环抱着弯曲并拢的双腿，右手向上伸，看起来要人拉一把，才能站起来的姿势。
尸身焦黑到分不出五官，却套着一身干净且完整无损的职业裙装。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会是自杀，这是件普通民众承受不了的恶性案件。
老警官看向两位报案人，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两人像幼兽似的抖着身子，并排站在一起，都紧紧拽着给他们两打伞的警察，导致伞面只能紧紧的挨着。
雨水甚至从伞面交接处倾斜下来，湿透了乔檬和陆城的衣服，他们却毫不在意，四只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围着花盆的警察们，像看着定心丸。
还好是两人一起看到的，若只有一个人，怕就是再好的心理辅导也缓解不了阴影。
老警察又转头看向自己那几乎没有区别的小徒弟，来的路上还兴致勃勃，现在却不成器的躲在师兄后面装鸵鸟呢。
也不怪他，还是菜鸟就遇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菜鸟穆果紧紧地抓着师兄可靠的臂膀，正在心里吐槽：“完了完了，这游戏确定不会被禁吗？为什么把凶案现场搞得这么真实，呕，好想吐，不行不行，我得忍住，我给自己的人设是英雄，不是狗熊。”
---
审讯室，乔檬和陆城紧张却思路清晰地对警官们说，
乔檬：“这个酒店是我们公司负责装修，工人们下班后，我和陆城作为助理会留下来检查门窗。”
陆枫：“老板们和设计师一周会来个几次。”
审讯完毕，菜鸟穆果拿着审讯记录来到隔壁的审讯监控室，报告道：“师父，他们两是分开审讯的，但说的都差不多。”
老警察站起来接过审讯记录翻看着。
穆果自然地坐下来观看两个屏幕的监控，一边是乔檬一边是陆城，时不时的暂停播放，对比两人的微表情。
老警察头也不抬的问：“看出什么了？”
穆果思索片刻后认真地说：“师父，他们两肯定不是凶手。”
老警察微不可闻的笑了下，接下徒弟的话头，“哦？怎么得出这个言论的？”
穆果一副谁都别想骗我的表情，说:“正常人要么反复强调我不是凶手，要么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想惹上麻烦。但他们两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说很多，有用的没用的倒豆子一样得说出来，生怕我们怀疑他们。”
老警察合上文件夹，轻轻敲击爱徒的头，严厉道:“不要随便下结论。去，你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审讯室，我问几句话。”
“哎呀。”穆果摸摸自己的头，乖巧的敬了一个礼：“好的师父。”活泼地开门出去了。
乔檬和陆城被重新带进了审讯室，这次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老警察坐在那儿，是当时在阳台上的警察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老警察和蔼可亲的说：“不用紧张，坐。”
两人忐忑地对视了一眼，坐了下来。
老警察：“我看你们两都是一个月之前入职的，挺巧的。”
乔檬解释道：“我妈给张总做家政的时候，听说张总他们在招助理，就让我过来了。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个工作。”
陆城：“我是没想好职业规划，看这离我租的地方比较近，就先做着。”
老警察：“所以你们之前是不认识的？”
两人摇头，一副都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的样子。
老警察：“你们两都说，听到过公司有一位大股东的事情，彼此交流过吗？”
乔檬和陆城惊讶的对视了下，都看着老警察摇了摇头。
老警察：“你们不知道对方也知道？”
乔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我性格比较慢热，除了工作，不太和人闲聊。”
陆城扣扣手：“我也是，我不太会和人相处。”
老警察：“但，公司的事儿，不算闲聊吧？”
乔檬鼓起勇气解释：“我只不过是量量尺寸看看门的小助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职了，公司高层的事儿，和我没什么大影响，只要工资准时就行。”
陆城沉默地点头，赞同了乔檬的话。
老警察：“这你们倒是挺默契的。那你们都再说一下怎么发现大股东这件事的。”
乔檬余光感受到陆城没打算先开口，就说道：“有一次我去大办公室送茶水，听到三位老总正在讨论对这个大股东的不满，大概是说他人不来，又什么都要知道。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公司还有一个大股东。”
老警察点头，示意陆城回答。
陆城：“我是在厕所门口不小心听到的。三个老总在厕所里面抽烟，说反正姓赵的女人不会来项目现场，就算捞点油水，她也不可能知道的，谁让她人傻钱多，开个公司，面都敢不露。”
乔檬露出一个惊讶的细微表情，老警察自然看到了，问：“你不知道这个股东是名女性？”
乔檬摇头。
老警察用笔敲击了两下记录的本子，站起来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保持通话顺畅，我们会再联络你们的。”
乔檬和陆城茫然地从座位上起来，顺从地跟着年轻警官出去了。
送走两位报警人，穆果去到审讯室的监控室，师傅果然又在看监控。
穆果问：“师傅，他们两有说谎吗？”
老警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答：“以目前的观察来看，没有。刚刚他们在外面有什么特别交流吗？”
穆果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打了声招呼，沉默的坐着，看起来真的不熟。但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他们两衣服都湿透了半边，还非要站在一起，还是我刚刚带他们去烘干的呢。”
老警察：“在当时那种情境下，会产生同伴的相依为命的感觉很正常。而且一定要比较的话，其实他们对第一次见面的警察更亲近。”
穆果回忆了下，确实，当时乔檬都快抱着女警官的胳膊了，陆枫也是很近的贴着男警官，两人之间反而是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穆果嘚瑟地说：“如果是内心有鬼的人，会本能防备警察，而不是像他们那样紧紧贴着警察，而且他们似乎都是比较木讷的性格，不像装的。师父，我判断的对吗？”
老警察赞许得点点头，还算观察细致。用文件夹敲敲徒弟的头，以免他太骄傲。
穆果开心地摸摸头，心里偷偷嘀咕，再说了，我可没有盲目自信到给自己选择高难度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