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的警察梦
一名打扮精致，穿着性感的女人坐在审讯室里，表情空洞地问：“警官先生，我是要坐牢吗？”
女警：“拘留和罚款都不会少，包括你的所有同事，都逃不过。但今天带你来，是要问你1月4日下午至1月6日凌晨，你在哪儿里？”
女人表情难过地呆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后，麻木地回答：“那天我接了一个单子，是位中年男性的声音，他说让我到岱康别墅，费用很高，赶上我半年的收入了，我就去了。”
女警拿出一张徐升民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去之前他就说了，他有特别的要求，整个过程中不可以看见他的脸，也不可以听他的声音，但不会虐待我，并且要求我保密，只要我能做到，一个月后，他可以再给我一半的费用作为奖励。”
“他让我在别墅旁的小路等待，蒙着眼带着耳塞。那天车停在我面前后，他播放我们的通话录音，我确认后，一个人下车拉着我坐在了后座。”
女警观察着女人的表情，问：“一个人？你的用词是代表，车上不只一个人？”
女人回答：“是。对方允许我带透光的眼罩，耳塞也没有要求严格。所以我能够感觉到车里有两个人，驾驶位和我的左边各有一人。拉我上车的，是驾驶位的人。身上有很重的烟味，步伐稳健，是位中年男子。”
女警点开地图问：“是哪儿条小路，你指一下。”
女人寻找了一下，点出岱康别墅侧门的小路。
女警对同事示意去调取监控，同事点点头，出去了。
女人接着说：“一上车我就闻到坐在后座的男人喷了很浓的男士香水。通过衣料的摩擦，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时不时地打量我。”她说到这儿停顿住了。
女警温和地问：“怎么了？”
女人：“我不太确定，在很浓的香水味里面，他身上似乎有着奇怪的味道。我们这种工作，为了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是要学香的，但那种味道，我从没闻过。”
女警：“你能描述下那个味道吗？”
女人努力回忆起来，犹豫地说：“有点像烤肉，有点香有点臭，还，令人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对一个味道产生恐惧，也许是我失去了视力听力，太紧张了。当时的车程并不长，我却感觉过了很久。”
女警皱起眉头，人类基因里对于同类的死亡，大概有着和动物一样的直觉。
女警：“你能确定那个味道，是来自左边那个人还是车上吗？”
女人抱住胳膊，咽了咽口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车里。
正好女警同事回来了，带了水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水：“谢谢。”
她用嘴唇碰了一点水，小心地回答：“人沾染的味道和车里沾染的味道，是不同的。”
“而且，当时店里知道我这一单的特殊之处，给我发了消息确认安全。铃声在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我吓得手机掉了。低头在脚边摸索手机的时候，我有闻到车上的味道，不是那个奇怪的味道。”
女警和同事对视一眼，着重记录下了这一点。
女人：“到达目的地后，驾驶位的人拉着我的胳膊上楼，到达房间后，用手机播放文字说，我可以在房间随意准备，准备好了告诉他，他会过来的。”
“门关了后，我终于摘下了眼罩，摸索着打开房间开关。那是一个影音室，隔音做的很好，我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有床，有小的淋浴室，没有窗户。”
“他发来了短信，说我如果害怕，可以和别人联络也可以录音。唯一的要求只有，不能出这个房间，不能知道他的脸和声音。”
女警小心地问：“你不害怕吗？”
女人愣了下抬头，看着女警，几秒后低头，眼里含着泪，“怕，怎么可能不怕。但比起这个，其实我遇到过更过分的。踏入这个行业后，我每天都是抱着最后一天过的，已经习惯了。”女人用力地咬唇，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女警掏出自己口袋的糖：“桃子味的，来一颗吧。”
女人意外地接过，珍惜地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剥开包装纸，放入口中，竟然是酸甜口的，闻着香，吃起来却不甜腻，女人露出第一个微笑：“谢谢，很好吃。”
她没有多停留，调整了下坐姿接着说：“我确实打了个电话，和店里报备了我的情况，也打开了录音。洗漱后，我就发了短信告知我准备好了。对方让我关好灯，带好眼罩和耳塞，躺在床上等着。”
“其实关了灯之后，房间是完全黑暗的，但他从门口进来的一瞬间，外面是有光亮的。我透过眼罩模糊的看到了他的身高和体型，还有走路的姿势。”
“他沐浴了，依然喷洒了很浓的香水，但没有了那种奇怪的味道。他时不时的会抽烟，和驾驶位那个人很像的烟味，房间没有窗户，他只能打开抽风机，但房间还是有很重的烟味。”
女警思考了下，对旁边的同事耳语了几句，同事出去了。
女人没有停下自己的诉说：“之后都是这样，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吃喝都是他拿进来再拿出去。每次开门，我就会带上眼罩和耳塞。如果有需求，我会告诉他，他不会回答我，但会直接准备好。他如果需要讲话，也只是用文字转播放。所以我那几天都没听过他的声音。”
没多久，女警的同事再次进来，拿着一个平板给女警。
女警操作了下，将屏幕面对女人说：“你看看这两个人，你觉得谁更像和你呆在房间的男人？”
女人疑惑地看向平板的视频，视频的画面里一辆车停在某个门口，司机下车恭敬得给老板开门。令人意外的是，那两人的身高和胖瘦居然很像，但走路姿势不同。
女人瞳孔紧缩，明白了什么，对女警说：“我觉得是那个司机。其实在服务过程中，我就觉得那个人不像是有钱人，但我不能确定。”
女警播放下一个画面，就是女人刚刚描述的路口，他们三人的动作和女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次监控能清楚的看出司机就是上一个视频的司机。车后座的男人，甚至打开了车窗，监控清清楚楚的拍到了徐升民的脸。
女警：“是他们让你站在这个监控下的吗？”
女人：“是！其实我当时就很惊讶，一般人叫这种服务应该不想被知道才对。所以他说让我带眼罩和耳塞，我也能理解。但是，他让我在监控下等他。我只能想，也许他是为了让我不害怕，乖乖的服务吧。”
女警对视一眼，记录下这个奇怪的点。
接着问：“你当时的录音还留着吗？”
女人摇头：“被那个人要去备份后就删掉了。本来就没有客户允许录音的，所以我并不意外，但是我可以安全离开了，所以也不在意了。”
女警点点头，收拾东西说：“谢谢你的配合，稍后我的其他同事会来和你聊一下你的工作。”
女人鼓起勇气叫住了女警，语气卑微地问：“请问，可以还是你来问我吗？我看过一些男警察审讯的新闻，就是那种的。虽然我知道我的工作不值得被尊重，但……”
女警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好的，那麻烦你等我一下。”
女人感激得露出信任的笑容，让女警心酸的笑容。
－－－
还是审讯室，穆果和师兄默契地同步坐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徐升民的司机。
徐升民的司机面露慌张地坐在审讯椅上，看着对面严肃的两位男性警察，哆哆嗦嗦地说：“警官先生，请问我犯什么事了吗？”
师兄：“1月4日至1月6日，你在哪儿里？做些什么？”
司机眼神游离：“就正常工作，我是本市最大装修公司徐总的司机，那几天他说想去H市海钓，所以我一直在联络这件事，并且陪他一起去海钓。”
穆果：“是吗？那你们是几点到达H市的，又是几点开始海钓的，都钓到了什么，在那边住在哪儿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说说看。”
司机吞吐起来：“这，这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穆果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来问你吧？现在给你两分钟，你想想再开口。”
穆果将手机屏幕面向司机放在桌子上，上面显示着两分钟倒计时。
他和师兄就这么看着司机，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机感觉空气开始稀薄，慢慢喘不过来气，明明是阴凉的房间，他却开始冒汗。
最后一次10秒倒计时，10、9、8、7……司机看到两位警官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内心越来越慌。
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电视上警官不都是凶巴巴的逼问吗？他们为什么不那样？
难道我不主动交待，他们的业绩会更好？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不不不，一定就是这样，他们就想看到我倒霉，他们太可恶了！
最后一秒，司机大叫出来：“我说我说，你们别想害我！”
穆果看着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很满意，慢悠悠地收回手机，一脸失望地说：“行吧，你说吧。”
师兄也适时地露出遗憾的表情。
司机交代道：“徐总是一个很大方的雇主，经常请属下们吃喝玩乐，虽然有时候会骂骂人，但总的来说，是个好老板。”
“那天，徐总打电话给我，语气很激动地说夫人和他闹离婚。他让我去找一个小姐，他花钱我消费，他再拍几张照片假装不小心给夫人看到。徐总说吓一吓夫人，再告诉她不是他本人，哄一哄，也许夫人就不会闹着离婚了。”
司机停顿住，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说。
穆果学着师父的习惯，在桌子上慢悠悠地敲击着笔，不开口。
司机吓得赶紧继续说：“所以那两天我都在岱康别墅和小姐……警察先生，我这是初犯，可以通融通融吗？”
穆果嗤笑：“你再说一遍，这是你初犯吗？”
司机羞愧地笑笑，不敢撒谎了。
穆果翻了个白眼，把话题引到重点：“你的意思是，徐升民让你假扮他？他老婆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丈夫。”
司机：“不看走路姿势的话，我和徐总的背影很像，这也是他一开始招我的原因，这样去谈生意的时候，他就能和我交换衣服。他说这样能听到很多在老板的角度听不到的话，有助于他谈事情。”
穆果：“你当时具体在哪儿个房间？”
司机摇头：“在右边栋的影音室。徐总在那栋别墅中间做了一个墙，形成两个连在一起的独立别墅。我们去的是右边那个，徐总一直呆在左边那个，虽然我也没见到他，但我会在固定时间把饭送到，一直到今天都是。”
“徐总对家人很好的。他一直说，什么时候岳父岳母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的话，就可以住在岱康别墅里。他是喜欢一起住的，但是夫人觉得和家人亲密无间的住在一起，容易产生矛盾。所以他特地分成左右两个。”
穆果：“严玲玲去过岱康别墅吗？”
司机不确定道：“徐总回家一般都是自己开车的，所以我不确定，但我没见过夫人和徐总一起去。”
“但徐总对夫人很好的，经常给夫人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徐总说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和夫人一直很恩爱。所以我听到夫人提出离婚还很惊讶，但我们做下属的也不可能主动去问。”
说到这儿，司机眼睛转了转，找补了一下，“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消费这个了。但徐总不可能做出背叛夫人的事情，而且他嫌脏。所以我才……”
穆果不想理他的谎言：“徐升民的夫人，投资了装修公司的事儿，你知道吗？”
司机露出惊讶又疑惑的表情：“我第一次听说。也没听徐总提过，是徐总开的分公司吗？”
女警：“拘留和罚款都不会少，包括你的所有同事，都逃不过。但今天带你来，是要问你1月4日下午至1月6日凌晨，你在哪儿里？”
女人表情难过地呆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后，麻木地回答：“那天我接了一个单子，是位中年男性的声音，他说让我到岱康别墅，费用很高，赶上我半年的收入了，我就去了。”
女警拿出一张徐升民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去之前他就说了，他有特别的要求，整个过程中不可以看见他的脸，也不可以听他的声音，但不会虐待我，并且要求我保密，只要我能做到，一个月后，他可以再给我一半的费用作为奖励。”
“他让我在别墅旁的小路等待，蒙着眼带着耳塞。那天车停在我面前后，他播放我们的通话录音，我确认后，一个人下车拉着我坐在了后座。”
女警观察着女人的表情，问：“一个人？你的用词是代表，车上不只一个人？”
女人回答：“是。对方允许我带透光的眼罩，耳塞也没有要求严格。所以我能够感觉到车里有两个人，驾驶位和我的左边各有一人。拉我上车的，是驾驶位的人。身上有很重的烟味，步伐稳健，是位中年男子。”
女警点开地图问：“是哪儿条小路，你指一下。”
女人寻找了一下，点出岱康别墅侧门的小路。
女警对同事示意去调取监控，同事点点头，出去了。
女人接着说：“一上车我就闻到坐在后座的男人喷了很浓的男士香水。通过衣料的摩擦，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时不时地打量我。”她说到这儿停顿住了。
女警温和地问：“怎么了？”
女人：“我不太确定，在很浓的香水味里面，他身上似乎有着奇怪的味道。我们这种工作，为了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是要学香的，但那种味道，我从没闻过。”
女警：“你能描述下那个味道吗？”
女人努力回忆起来，犹豫地说：“有点像烤肉，有点香有点臭，还，令人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对一个味道产生恐惧，也许是我失去了视力听力，太紧张了。当时的车程并不长，我却感觉过了很久。”
女警皱起眉头，人类基因里对于同类的死亡，大概有着和动物一样的直觉。
女警：“你能确定那个味道，是来自左边那个人还是车上吗？”
女人抱住胳膊，咽了咽口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车里。
正好女警同事回来了，带了水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水：“谢谢。”
她用嘴唇碰了一点水，小心地回答：“人沾染的味道和车里沾染的味道，是不同的。”
“而且，当时店里知道我这一单的特殊之处，给我发了消息确认安全。铃声在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我吓得手机掉了。低头在脚边摸索手机的时候，我有闻到车上的味道，不是那个奇怪的味道。”
女警和同事对视一眼，着重记录下了这一点。
女人：“到达目的地后，驾驶位的人拉着我的胳膊上楼，到达房间后，用手机播放文字说，我可以在房间随意准备，准备好了告诉他，他会过来的。”
“门关了后，我终于摘下了眼罩，摸索着打开房间开关。那是一个影音室，隔音做的很好，我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有床，有小的淋浴室，没有窗户。”
“他发来了短信，说我如果害怕，可以和别人联络也可以录音。唯一的要求只有，不能出这个房间，不能知道他的脸和声音。”
女警小心地问：“你不害怕吗？”
女人愣了下抬头，看着女警，几秒后低头，眼里含着泪，“怕，怎么可能不怕。但比起这个，其实我遇到过更过分的。踏入这个行业后，我每天都是抱着最后一天过的，已经习惯了。”女人用力地咬唇，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女警掏出自己口袋的糖：“桃子味的，来一颗吧。”
女人意外地接过，珍惜地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剥开包装纸，放入口中，竟然是酸甜口的，闻着香，吃起来却不甜腻，女人露出第一个微笑：“谢谢，很好吃。”
她没有多停留，调整了下坐姿接着说：“我确实打了个电话，和店里报备了我的情况，也打开了录音。洗漱后，我就发了短信告知我准备好了。对方让我关好灯，带好眼罩和耳塞，躺在床上等着。”
“其实关了灯之后，房间是完全黑暗的，但他从门口进来的一瞬间，外面是有光亮的。我透过眼罩模糊的看到了他的身高和体型，还有走路的姿势。”
“他沐浴了，依然喷洒了很浓的香水，但没有了那种奇怪的味道。他时不时的会抽烟，和驾驶位那个人很像的烟味，房间没有窗户，他只能打开抽风机，但房间还是有很重的烟味。”
女警思考了下，对旁边的同事耳语了几句，同事出去了。
女人没有停下自己的诉说：“之后都是这样，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吃喝都是他拿进来再拿出去。每次开门，我就会带上眼罩和耳塞。如果有需求，我会告诉他，他不会回答我，但会直接准备好。他如果需要讲话，也只是用文字转播放。所以我那几天都没听过他的声音。”
没多久，女警的同事再次进来，拿着一个平板给女警。
女警操作了下，将屏幕面对女人说：“你看看这两个人，你觉得谁更像和你呆在房间的男人？”
女人疑惑地看向平板的视频，视频的画面里一辆车停在某个门口，司机下车恭敬得给老板开门。令人意外的是，那两人的身高和胖瘦居然很像，但走路姿势不同。
女人瞳孔紧缩，明白了什么，对女警说：“我觉得是那个司机。其实在服务过程中，我就觉得那个人不像是有钱人，但我不能确定。”
女警播放下一个画面，就是女人刚刚描述的路口，他们三人的动作和女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次监控能清楚的看出司机就是上一个视频的司机。车后座的男人，甚至打开了车窗，监控清清楚楚的拍到了徐升民的脸。
女警：“是他们让你站在这个监控下的吗？”
女人：“是！其实我当时就很惊讶，一般人叫这种服务应该不想被知道才对。所以他说让我带眼罩和耳塞，我也能理解。但是，他让我在监控下等他。我只能想，也许他是为了让我不害怕，乖乖的服务吧。”
女警对视一眼，记录下这个奇怪的点。
接着问：“你当时的录音还留着吗？”
女人摇头：“被那个人要去备份后就删掉了。本来就没有客户允许录音的，所以我并不意外，但是我可以安全离开了，所以也不在意了。”
女警点点头，收拾东西说：“谢谢你的配合，稍后我的其他同事会来和你聊一下你的工作。”
女人鼓起勇气叫住了女警，语气卑微地问：“请问，可以还是你来问我吗？我看过一些男警察审讯的新闻，就是那种的。虽然我知道我的工作不值得被尊重，但……”
女警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好的，那麻烦你等我一下。”
女人感激得露出信任的笑容，让女警心酸的笑容。
－－－
还是审讯室，穆果和师兄默契地同步坐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徐升民的司机。
徐升民的司机面露慌张地坐在审讯椅上，看着对面严肃的两位男性警察，哆哆嗦嗦地说：“警官先生，请问我犯什么事了吗？”
师兄：“1月4日至1月6日，你在哪儿里？做些什么？”
司机眼神游离：“就正常工作，我是本市最大装修公司徐总的司机，那几天他说想去H市海钓，所以我一直在联络这件事，并且陪他一起去海钓。”
穆果：“是吗？那你们是几点到达H市的，又是几点开始海钓的，都钓到了什么，在那边住在哪儿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说说看。”
司机吞吐起来：“这，这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穆果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来问你吧？现在给你两分钟，你想想再开口。”
穆果将手机屏幕面向司机放在桌子上，上面显示着两分钟倒计时。
他和师兄就这么看着司机，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机感觉空气开始稀薄，慢慢喘不过来气，明明是阴凉的房间，他却开始冒汗。
最后一次10秒倒计时，10、9、8、7……司机看到两位警官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内心越来越慌。
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电视上警官不都是凶巴巴的逼问吗？他们为什么不那样？
难道我不主动交待，他们的业绩会更好？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不不不，一定就是这样，他们就想看到我倒霉，他们太可恶了！
最后一秒，司机大叫出来：“我说我说，你们别想害我！”
穆果看着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很满意，慢悠悠地收回手机，一脸失望地说：“行吧，你说吧。”
师兄也适时地露出遗憾的表情。
司机交代道：“徐总是一个很大方的雇主，经常请属下们吃喝玩乐，虽然有时候会骂骂人，但总的来说，是个好老板。”
“那天，徐总打电话给我，语气很激动地说夫人和他闹离婚。他让我去找一个小姐，他花钱我消费，他再拍几张照片假装不小心给夫人看到。徐总说吓一吓夫人，再告诉她不是他本人，哄一哄，也许夫人就不会闹着离婚了。”
司机停顿住，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说。
穆果学着师父的习惯，在桌子上慢悠悠地敲击着笔，不开口。
司机吓得赶紧继续说：“所以那两天我都在岱康别墅和小姐……警察先生，我这是初犯，可以通融通融吗？”
穆果嗤笑：“你再说一遍，这是你初犯吗？”
司机羞愧地笑笑，不敢撒谎了。
穆果翻了个白眼，把话题引到重点：“你的意思是，徐升民让你假扮他？他老婆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丈夫。”
司机：“不看走路姿势的话，我和徐总的背影很像，这也是他一开始招我的原因，这样去谈生意的时候，他就能和我交换衣服。他说这样能听到很多在老板的角度听不到的话，有助于他谈事情。”
穆果：“你当时具体在哪儿个房间？”
司机摇头：“在右边栋的影音室。徐总在那栋别墅中间做了一个墙，形成两个连在一起的独立别墅。我们去的是右边那个，徐总一直呆在左边那个，虽然我也没见到他，但我会在固定时间把饭送到，一直到今天都是。”
“徐总对家人很好的。他一直说，什么时候岳父岳母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的话，就可以住在岱康别墅里。他是喜欢一起住的，但是夫人觉得和家人亲密无间的住在一起，容易产生矛盾。所以他特地分成左右两个。”
穆果：“严玲玲去过岱康别墅吗？”
司机不确定道：“徐总回家一般都是自己开车的，所以我不确定，但我没见过夫人和徐总一起去。”
“但徐总对夫人很好的，经常给夫人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徐总说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和夫人一直很恩爱。所以我听到夫人提出离婚还很惊讶，但我们做下属的也不可能主动去问。”
说到这儿，司机眼睛转了转，找补了一下，“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消费这个了。但徐总不可能做出背叛夫人的事情，而且他嫌脏。所以我才……”
穆果不想理他的谎言：“徐升民的夫人，投资了装修公司的事儿，你知道吗？”
司机露出惊讶又疑惑的表情：“我第一次听说。也没听徐总提过，是徐总开的分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