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诸位女子吓得搀扶彼此的手掌连连后退,仰视而去,上官芷瞪眼佯装心里不平衡,再次抬手朝一旁桥栏挥去恐吓不断,眼见女子吓得掩面而泣,她仍挥着鞭子抽在地面上。

    “你看看她,我以为她转性了。”人群中一女子忍不住闲言碎语稍有大声嚷嚷着,“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真是!”身侧女子挑眸望去附和着,“看来前段时间她都是伪装的!”

    “听说她之前还痴情潘大人呢!如今就移情别恋卓公子!!真是可恶!”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果然吓人!”

    “就是!”

    上官芷瞧着粉衣女子故作软弱躲在他身后,耳畔却注意点桥下的闲言碎语,她侧眸低垂望去蹙眉冷冽之色,朝那二人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微笑:“怎么?你们有意见吗?竟敢议论我?是真面目又如何?不是真面目又如何?或许你们也想尝一尝鞭子的滋味了呢。”

    “不不不……”两名女子彼此不自觉抱得更紧了,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

    卓澜江闭目一滞只能抬手护在其后,四目相对之下他低沉着语气变化声线亦不知言语表达,思略再三:“上官芷!莫要再胡闹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

    “是。”阿泽应声抬步而上,欲抓其手臂。

    就在一瞬间,上官芷高傲摆了摆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阿泽有些面对她今日如此举动有些惊恐,立即站回原位,潘樾交叠着手默默注视这场绝妙的逢场作戏。

    “卓公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晚风轻拂过白皙透亮的脸颊,两缕发丝随风飘动,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你也休想命令我!”

    上官芷侧身毫不犹豫地将目光洒向桥下诸位,勾起狐笑发喊连天:“我是卓少主护着的人。”

    卓澜江听此漏了一拍,他未曾想到竟是这句话,有些怔愣。

    “我爱打谁,就打谁。”她佯装眼神狠毒睇眸至粉衣女子身上,继而瞧了眼一声不吭的他,“我哪怕是杀了人,你又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女子们交头接耳如蚊嗡嗡嗡吵吵嚷嚷不停息,一‘家仆’仰头交叠着双手一身轻松,顿,诸位闻言继而投目光而去,“就当我是瞎了眼。”

    “现在一看,你也不过如此!”上官芷眼眸轻轻一怔然,她的声音反而傲娇了三分,转头不视他,“跟别人比起来那可真是差远了!”

    “一根狗骨头!”她露出耐人寻味盈盈一笑侧身妍姿艳质不以为然下阶离去,“你们谁爱抢谁抢。”

    “本小姐不稀罕!”

    “卓公子……”

    底下议论声不断,卓澜江瞧着她离去有甚忧心,当即之下顾不得离开,他转身语气委婉:“对不起啊,连累了你。”

    “没事的,卓公子。”粉衣女子故作笑容满面细细想来,“方才上官芷准头不太够,没打到我。”

    他付之一笑:“没事就好。”

    上官芷呼吸一滞从旁边走出,四周女子仿佛见到惊悚之物一般朝两侧退去瞬间让出一条宽路不动声色打量一番:“看什么看?”

    “再看我抽烂你们的脸!”应声挥起身侧手持的鞭子,落地之声尤为刺耳,尖叫惊魂未定之声响起。

    她垂手斜着步履款款,鞭子绳端在地面上摩擦,对此,不少女子纷纷感慨:“上官芷也太霸道了!”

    “吓死人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屑瞥了一眼抬步离去,身后家仆紧随,“就是!”

    人们好奇且怕事地皆睇去眸光瞧着她怒气冲冲离开交头接耳,顿,后头黑漆角落里一个身影侧身而出,面视着上官芷咄咄逼人高傲离去的方向,左手垂于身侧紧紧攥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控制不住摩挲须兒,透出不满之意,方才一切皆尽收眼底。

    桥上,粉衣女子回过视线,潘樾拂手见她完成离去,睇眸朝阿泽与卓澜江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眼色温和与她相视,她见此露出娇羞的模样,甚有窃喜。

    阿泽朝前抬步走向桥栏边居高临下,她侧着眼眸直视而去,他的身影朦胧,只闻其扬声高喊:“开始祈福!”

    “开始了!开始了!”众人将方才那出吵闹抛之脑后,仰视望去,一女子站在人群中眼里露出羡慕略有懊恼,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开始了!”

    桥上阿泽转身示意一侧待命的衙役,他迎上目光手持冉冉升起的火炬恭恭敬敬步至卓澜江身前,屈腰递出。

    粉衣女子与他同步接过,倾斜火炬点燃形似鸡型的铜器,点燃一刹那,冒出一缕星光火苗而出,于半空仿佛蜿蜒盘旋的小蛇目标明确得朝着缠在柱子上高高立起的纸灯笼而去。

    “让我们一起祈福!”妙龄姑娘们见此景颇为震惊,宛如黑漆无云的天穹添了一丝美艳,竟是如烟花一般绚丽,忍不住‘哇’了一声,卓澜江同粉衣女子抬眸眺望而去,火苗点燃于灯笼底部随着连串效应,从下至上挨个亮起。

    “希望今年五谷丰登!”灯笼亮起冒着黄色光晕,每亮完三个便会散发出一圈星光点点银花火树腾焰飞芒,“这龙灯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荧荧灯火于空,光晕有序亮起,继而亮至顶部,龙头经过光晕一显,可想而知,祈福之灯便是龙如蛇飞动,此景映入眼帘,乃祥和之兆,忍不住惊叹:“天呐!”

    另一边,上官芷等人暗自走在幽静小道上,此处已然远离聒噪之地,她沉着脸微微侧眸暗示身后的家仆离去,察觉到这一举动,其余人有所领会,立即朝两侧匆匆离去,转眼间只剩她独徘徊。

    她不动声色睇眸瞥了一眼,一手捏着裙摆呼吸一滞,身后天穹中一龙如活现般涌入夜空,步伐仍不停顿低头沉思,她不确定今晚顾杉是否会如往年那般行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迈步向前。

    两手持火炬停在鸡型铜器前,女子嘻嘻笑意不止抬眸观望着整体如龙形的灯笼卓,澜江不动声色侧身转头朝另一方向望去,一侧潘樾眼眸深邃而视。

    他眼眸露出一丝窘迫,完全转身步履上前,注意到不远处上官芷于摊贩位拐弯走进小巷。

    潘樾定定而视,心有疑虑若有所思,侧眸睇了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卓澜江,又注意到一旁的粉衣女子,祈福还在继续,他如今还不能动身贸然离去,顿,缓缓朝后退了一步悄然离去。

    一旁阿泽见状有所迟疑,没有得到指令未跟上前,回眸打量桥下诸位女子。

    月光轻洒在他身上,他站在桥上清风拂面掠过耳畔,漆黑的眼眸里有所闪过一丝慌张,注意到她身后于墙边,正有一名男子接着高大围栏作掩饰蠢蠢欲动,跟在其后,周围灯笼冉冉烛亮。

    小巷里寂静无声,仅有她缓缓而行的微弱脚步声徘徊,上官芷有所警惕屏息敛气略微加快步伐,旁边的空摊位空无一人,身后一人手持剑柄步步紧逼。

    前边已然是围墙再无去路,耳畔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察觉到此时除自己外还有一人在身后,有所迟疑放慢了步伐,回头望去,便是眉清目秀一身衣不重帛,脸色暗沉眸光犀利盯着她,迅速拔出手中血剑奋力刺去。

    上官芷错愕了一会儿瞪目结舌,顾不上从手中掉落的鞭子,两手抬起挡在身前惊悚垂头。

    潘樾气喘吁吁从一侧跑来,瞧见此举有所收敛立即轻功一跃,她额头直冒冷汗微微睁眼望去,顾杉犀利得持血剑近在咫尺,离天突穴处仍有一丝距离,千钧一发之际,他落于二人之间迅速抓住剑心。

    她皱眉定睛一看,剑上三个形状正是两长一短,此凶器竟为血剑!思索之际,他扫腿踢中胸膛处,顿感一阵疼痛袭来,顾杉体型娇小未能反应过来随即后仰脸朝地而摔,只觉身子酸痛无比。

    潘樾目光狠厉落在他身上,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方才抓着剑心,有所刺痛难伤大雅,不屑甩了甩手,她有甚惊恐看着突然出现的潘樾有些惊讶,眸光移至方才那人,他面色凝重再次站起身欲袭来。

    另一边,白小笙一身淡灰色笑意蛊然,独自摩挲着银子探头探脑地观望着,赚到颇多银子也算有收获。

    想到此她便抑制不住笑意,然,手里的动作缓缓放了下来,眼眸有甚呆滞不自觉抬手挠了挠头:“哎??不对啊,我听那些大婶们说今日可是有灯会的,在哪呢?”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端详,于拐角处抬步走来,晚风吹拂着衣摆扬了扬,眼眸露出一丝惊讶,远处桥后的龙形灯笼甚为耀眼,熙熙攘攘之声此起彼伏,声音微小尚且听不大清。

    白小笙溢着笑动作迅速将银子揣进衣襟里,忽闻不远处巷子口传来打斗声,她立刻沉下脸来凝肃缓步至一侧试探前去。

    顾杉面孔狰狞略过他狠狠盯着惊魂未定上官芷,仰天沙哑大喊一声,融杂着凶意,再次朝她袭去,她瞪大双眼q打量那人的面孔一副‘我要你死’的模样气息未定。

    上官芷站在安全处盯着他,若有所思须兒,恍然大悟意料之外:“你是顾杉??!!”

    潘樾抿唇见他蓄力而来挡在身前将其一推,顾杉连连后退有所伤挨,眼见他一愤然不顾,只能咬咬牙将其踹向一边。

    显而易见,体型的悬殊根本不是对手。

    僵持不下之际,恰巧迎头痛击,顾杉遭一拳而击摔在桌一侧小饭店的桌面上,周围的酒坛子屹立不倒,他脸颊一边红润不止微微发热,一动不动晕厥昏死。

    上官芷见他到底再无反抗之力缓缓舒了一口气,潘樾上前蹲下伸手往鼻息处探了探,还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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