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窄,车都开不进来,两旁五六层楼高的旧居民楼挡了大半天光,有人阳台晾晒的衣服不停的往下滴着水。

    “小夏,傍晚了还出门啊?。”

    “有点事。”夏非轻笑着点了点头。

    尽管走的匆忙,但依旧能听见大爷大妈八卦的声音。

    “唉,真可怜!都一年了,她还一直在找她爸妈,都失踪这么久了。”

    “你确定还要深度催眠吗?”

    “我确定。”夏非坚定地道。

    “行,那再签个协议吧,你出事和我可没关系。”

    她离开心理医院时,已经下午5点了。

    这是第三次催眠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夏非漫无目的地在周围晃悠。

    来到妈妈最喜欢的餐厅,吃着爸爸最爱的糖醋排骨。

    但索然无味。

    天色灰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了,但太阳依然在天上挂着。

    果然。

    一丝凉意落在了脸上,又细又轻。

    与此同时,夏非来到了一个破旧又古朴的小巷里。

    这里有些荒凉,青砖缝隙里的杂草点缀着四周,青苔长满了围墙,但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一株古树。

    它长在墙里面,但枝头却拼命向墙外生长,向地下垂。

    3月底。

    树开始发芽,枝头变得绿油油的。

    枝头繁茂,没有人为它修剪,以至于有些落到了地上。

    夏非站在街道的拐角处,从昏暗小雨的天色中看。

    就像一个正在树上上吊的人。

    夏非站在街道的拐角处,从昏暗小雨的天色中看。

    就像一个正在树上上吊的人。

    夏非感到有些渗人。

    只是轻轻一瞥,但夏非的眼睛却再也移不开了。

    她的眼神迷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夏非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孩子,到这里来吧。”

    声音低沉富有慈祥,余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巷子里。

    夏非眼神变得空荡荡的,像个木头一般。

    雨不知何时愈来愈大,夏非身上的大衣已经湿透了,变得又重又紧。

    “到这里来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夏非不断靠近,它开始兴奋,声音里带着急迫。

    夏非抓住了枝头,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瞬间,枝头像活起来了般,它紧紧包住了夏非的脖子,慢慢地升到了空中。

    “就是这样。”

    树像是终于得逞了般,不再压制自己声音,开始狰狞的笑了起来。

    夏然迷迷糊糊中感到快要呼吸不过来,脸变得又红又紫,眼皮是像注了铅一样,始终睁不开。

    随着每一次呼吸,窒息的感觉不断加重。

    夏非喘着粗气,脑子疯狂地转着。

    内心深处一直暗示自己,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夏非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幕让她变得苍白。

    夏非拼尽力气,一只手向上拉住枝头,减轻脖子的负担,另一只手摸索着拿出包里的刀。

    手中的刀划了好几下才把枝头划破。

    夏非猛地从半米高的位置摔了下来。

    她不顾腿上摔下的伤口,手摸上着脖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夏非摸着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出血了。

    抬头看去,生机勃勃的树在风雨下摇晃。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雨还在下,哗哗地落在夏非身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夏非十分庆幸她有随身携带刀,防狼喷雾的习惯。

    她还沉浸在自己没死的庆幸中。

    突然拐角冲出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女的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跑到她身旁,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我们是警察。”

    说完还拿出了证件。

    “没事。”夏非摸着脖子,哑声道。

    一个男的正蹲着研究地上的枝头和刀,并带上手套收了起来,另一个则抬着头观察树。

    夏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人。

    雨渐渐变小了。

    夏非被带去他们拐角处的车上。

    她脱掉了身上湿淋淋的大衣,披上了车上的衣物。

    “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三十多的男人严肃地说。

    夏然缓缓抬起头。

    说话的人平头,脸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了眼那棵树,就像被控制了一样,走到了树前,还拿起来枝头放到了脖子上,之后就被吊了起来。”她话音里有些颤抖。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抬起头看着三人。

    “一会你就知道了。”另一个男的年龄也和她差不多,只是长相有些稚嫩。

    “那你是怎么挣脱的?”

    “我就突然惊醒过来,用包里的刀砍了一下,之后你们就来了。”夏非眸光微动,颤声道。

    黑夜中。

    车子行驶在路上。

    “地球上不止人一种生灵,它们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它们受人类的影响,开始感受七情六欲。渐渐地,它们不再只浮现在表面,开始掌握七情六欲,当它们沉迷于其中时,就会变成怪物。”

    “灵不会任意地攻击普通人类,除非这人心中会有符合它的七情六欲。”

    “而且它的攻击是有限制的,能力越高的灵,使用能力间隔的时间越短。”

    “它分为ABCDEF六种。

    “当人遭受灵的攻击时,人会在濒临死亡时产生一种异能。”

    “这种人被称为灵者。”

    夏非听着女人的话,脑子不断在思考。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一种检测机,灵发动攻击时,能检测出方位。”女人解释道。

    “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很厉害,要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不吓死就很不错了。”

    最终夏非被带来了一事业单位,第二人民事务所。

    看着和普通的警局差不多。

    她在房间里再次讲述了那段遭遇。

    门外。

    “怎么样?”一个中年女人倚在墙边,漫不经心地问。

    “挺不错的,临危不惧,还能独立思考,就是不知道她能力是什么?”吴川同样倚在墙边,边说边思考着,因为这种人的能力不会只是浮于表面的。

    如果夏非在这,显然就知道这人是刚刚送她来的年长男人。

    等夏然出来时,门外的人早已不在。

    她被人领着参观这里。

    每个工位上都坐着忙碌的人,有人对着电脑狂敲键盘,有人夹着话筒匆忙记录着什么。

    外观和警局差不多,但这里没有人是穿制服的,一眼望去,都是便服。

    她同样了解的差不多了。

    异能不是没有坏处的。

    一旦你激发了异能,那你遭受灵的攻击就会愈发大,基本上一个月两次,尽管没有符合它的七情六欲。

    这时候

    你就有了三种选择。

    第一种继续当个普通人,但随时会遭受灵的攻击,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第二种是加入别人举办的私人事务所,但谁知道是不是拿你当炮灰。

    第三种留在事务所,去感化灵或杀死灵,随时也会死。

    感化灵后,它就会变成友灵,帮助人类。

    检测机就是在友灵的帮助下制成的。

    但杀死灵后,它就会变成死灵,怨灵,凶灵,恶灵。

    但是这种就不会再有能力去伤害到人类。

    夏非现在就面临这种选择,面对这种问题,她没回答。

    男人看她一直盯着工作的人,急忙解释。

    “平时不加班的,今天有些特殊情况。”

    “他们基本都住这,有宿舍的,给你安排了房间,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想想。对了,我叫许昌羽。”

    “我叫夏非。”

    许昌羽:“这么晚了,我们给你安排了房间,先休息一晚,明天在好好想想。”

    夏非跟着人回了房间,单人间,带个厕所,东西也挺全。

    锁了门。

    她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水一直开着,哗啦啦地流过夏非的头发,身体。

    她躺到床上,现在才放松了下来。

    她睁着眼睛。

    灵会和她父母有关系吗?

    这一夜,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没想到睡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一早。

    夏非洗漱完就去找了许昌羽。

    之后就被带着吃早餐。

    路上。

    “攻击我的那个灵是怎样的?”夏非有些好奇地问。

    “树上人生,树下人死。F级。故事很简单,主人家在怀孕的那一天种下了它,象征着全家福气,邻里都喜欢它。后来,有人在树下吊死了,它受尽了白眼,辱骂。连主人家都嫌它晦气,连夜搬走了。一夜之间,它从天上掉落到地下。”

    “恐?”她眸光微动,认真地问。

    “很厉害啊,许多人都以为是怒。”许昌羽有些惊讶。

    夏非:“这是怎么知道的?”

    “仪器,获得灵身上的东西,就能知道它的故事和情欲。也是在友灵的帮助下。”

    夏非:“那你们什么时候去处理它?”

    许昌羽:“不着急,它是F级,半个月内是使用不了能力的。”

    “对了,你想的怎么样了?”

    夏非:“待遇怎么样?”

    “一个月八千,包吃包住,有五险一金。”许昌羽没想到她首先考虑的是这个,有些惊讶,但还是认真回答。

    “好,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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