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爷爷，我们把这条狗带回去养吧。”
桑楚想到自己的毛毛，不知道她离开后，池承有没有把它照顾好。
要是因此迁怒于它的话，让毛毛托了梦，她这辈子非得再找到他把仇给报了。
桑国强没养过狗，但这么大的狗，肯定得吃老多了。
他有点为难，看着孙女一脸期待的模样，一狠心：“行，养！”
桑楚高兴了，抱着爷爷的腿，直唱世上只有爷爷好，唱的他眉开眼笑的。
然后桑楚立马去附近摊贩上，买了一根烤肠。
她的毛毛最喜欢吃这种淀粉肠，可能随了她这个妈的口味。
但狗不能吃这种重盐的东西，只是偶尔会给它喂上一根解解馋。
桑楚跟在那大狗身后，逗了一声。
狗回了头，桑国强吓得连忙拿过了烤肠，让孙女躲自己身后。
桑楚：“爷爷，你蹲下来，喂它，看它会不会过来。”
桑国强：“……”
他就这一条命。
桑国强直接把烤肠扔在了地上，然后抱着桑楚往后退了几步。
又谆谆教导她：“这种流浪狗，身上细菌多，性格也不稳定，稍不留神就要被咬的。”
“被咬了是要打针的，知不知道，下次没有大人在场，不可以随便逗狗狗了。”
桑楚却不听他说话，只是看着那狗吃烤肠的模样，觉得很熟悉。
毛毛吃烤肠时，喜欢趴在地上，然后两只前爪抱着小小的烤肠，小口咬着吃。
有时她坐在旁边看着，毛毛还会为了逗她开心，吃一口，歪个狗头看着她。
桑楚时常被这一幕可爱到，然后手机就会拍个不停。
而眼前的这个大狗，也是和毛毛一样的姿势。
只不过它是低头默默的吃，不会看她也不会互动。
也不知道它流浪了多久，身上那厚厚的一层毛，都打结了，看上去非常难清理。
可能待会还要带去宠物店里打理一下，说来，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县城有没有宠物店。
大狗脾气很好，桑楚逗了两声。
问了几句要不要跟她回去的话，大狗就乖乖贴在了她的脚边。
意思不言而喻，它想要一个家。
桑国强嘿了一声：“这狗倒挺有灵性的。”
一开始的排斥心理，也降下去不少。
然陈兰茹提了一篮子小鸡小鸭出来，看到桑楚身边的大狗，吓了一跳。
下意识就要用脚踹开时，桑楚拦在了它身前：“奶奶，别踹狗狗！”
桑国强也在旁边解释：“这狗挺懂事的。”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桑楚要带回去养，等听到她说要带回家时。
陈兰茹立马拒绝：“不行，这狗来路不明，养什么养。”
桑楚坚持，然后看向自己的爷爷。
他们刚刚可是商量好了，要站在同一战线的，说话不能不讲信用。
但老婆子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桑国强吞了下口水，硬着头皮道：“这狗真挺听话的，叫两声就过来了，也不咬人。”
“桑国强！”陈兰茹瞪他，“这野狗指不定就发了疯，到时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仔细这么一想想，好像也是挺有道理的，毕竟这狗体型是真的大，不知道要比乡下那土狗大了多少了。
桑国强又临阵倒戈，去劝自己孙女：“楚楚，爷爷改天带你来买只干净的狗好不好。”
桑楚不是想养狗，她只是觉得这狗很像她的毛毛，所以才要养的。
“不要，我只喜欢这只。”桑楚也闹起了小脾气。
陈兰茹桑国强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拿鸡，一个抱着桑楚就走了，任她哭闹。
大狗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就地趴了下来，看着桑楚离去。
桑楚挣扎不过，冲着那大狗的方向，莫名喊了一声：“毛毛！”
再想要喊时，已经走过了拐角，看不到狗的身影了。
所以桑楚没看到的是，那大狗听到毛毛二字，愣了一下。
随即毛发下浑浊的眼睛似乎都明亮了几分：“好像麻麻的声音啊。”
可是麻麻不是很大一只么，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小。
毛毛原本想要冲出去的爪子又默默收了回来，继续趴在了地上。
而且，麻麻肯定能一眼就认出来它，应该不是她。
可是...她叫它毛毛诶。
-
桑楚很生气，但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但看着不讲信用的桑国强，她决心还是冷一冷。
桑国强在车上，跟她搭话了数次。
桑楚都是敷衍点头，要不然就是噢噢、嗯，好。
给陈兰茹都看乐了：“看你下次还敢忽悠她么。”
“楚楚可精着呢，你以后答应她事情前最好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桑国强有些茫然挠脑壳：“老婆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我们楚楚突然聪明了很多。”
“就跟一夜长大了一样，忽然就什么事都懂了。”
陈兰茹：“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楚楚以后会是个干大事的人呢，肯定能考上大学。”
桑国强嘿嘿一笑：“楚楚要考上大学，我卖血都要摆上十八桌宴席！”
陈兰茹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瞪了一眼：“好好的事，非被你说的那么不吉利。”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
没把狗带回来，桑楚还是有些不开心。
等都下了车后，她都还是闷闷不乐的，怎么逗都笑不起来。
陈兰茹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苦口婆心跟她说：“楚楚，奶奶不是反对你养狗，是来路不明的狗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危险，但你要明白，爷爷奶奶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
桑楚突然很想毛毛，在最后那两年里，毛毛是陪她最久的。
这几天回来，一直都没有激起对毛毛的情绪，现在见到和它感觉很像的。
情绪一时有些绷不住了，她主动走到陈兰茹怀里，抱着，哽咽着哭：“奶奶，我就是觉得它好可怜。”
她的毛毛也可怜。
“这…”陈兰茹也不知道咋办了，因为孙女看上去懂这个道理，就是有点同情心泛滥。
桑国强最是见不得孙女哭，看着老婆子：“要不带回来养算了。”
“左右家里有个院子，平时把它拴在家里，别让它出去乱咬人就行了。”
陈兰茹：“但现在是没车了，就算要养，也得等到明天了啊。”
桑国强笑：“同意养了啊。”
她冷哼了一声：“说的我多不近人情一样，我孙女都哭成这样了，不松口她不得讨厌我这个做奶奶的了啊。”
桑楚从她怀里抬起头，还哭出两个鼻涕泡：“奶奶，你真的同意让我养了么。”
“是啊。”陈兰茹给她擤了擤鼻涕，“不哭了吧。”
桑楚点点头。
陈兰茹又补充着：“不过先说好，明天去，要是狗没在那了，你可不能哭了啊。”
桑楚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哭！”
想到明天即将能把狗带回来，桑楚终于咧嘴笑了，桑国强也松了口气。
陈兰茹看着孙女这前后的转变，很是哭笑不得。
让她都有些怀疑，前面是不是在假哭演戏呢，就吃准她会心软。
不过那条狗…看着是挺有灵性的，就是长得有点太大了点。
但凡小一点，她也不会这么反对，今天就能直接给带回来。
不过桑楚喜欢，就算了。
拴在院子里，平时让她注意一点就好了，还能当个看门狗，起个震慑的作用。
这么一想，养条狗好像也还不错了。
身后传来什么动静，陈兰茹好奇张望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什么东西朝他们跑了过来。
她让桑国强赶紧抱起桑楚，往家里走，以为是什么发狂的动物。
然桑楚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只在县里的大狗。
“是毛毛！”
桑楚这回挣扎着从桑国强身上下来了，然后和两人解释着：“是那只大狗。”
桑国强都懵了：“这狗跟我们，跟到乡下来了？”
陈兰茹都没反应过来：“认错了吧，这跑过来得多远啊，它怎么可能撑得住。”
然等到走近的时候，看到那狗走过的泥地上，都沾上了它爪下的血迹。
四个爪子磨得不成样了，一见到桑楚，就小声汪了一下。
然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剧烈喘着气。
桑国强人都傻了，看到那狰狞的爪子时，眉头紧蹙着：“老婆子，这狗真的通灵性。”
陈兰茹心里也无比震撼，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狗。
走到县城，人都受不了，它一个狗居然都能坚持下来。
这下，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顿时被毛毛的聪明给征服了。
而桑楚从毛毛汪了那一声后，就一直是宕机的状态。
因为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听到狗说话了，而且喊的还是麻麻？
趁着大人不注意，她趴在大狗耳朵旁，小声说道：“是毛毛么，是的话…说人话，不是的话，汪一声，要不然就汪两声。”
“麻麻，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听在桑国强耳朵里，就是毛毛又汪了好几声。
桑楚快泪目了，她没想到随便遇到一只狗，居然真的是她的毛毛。
可是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跟着它一起来了，而且弄得这么脏。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陈兰茹反应过来。
连忙叫桑国强抱着毛毛回家：“它跑这么远，怕是没力了。”
桑国强吃力抱起，桑楚想要抱起，还差点帮了倒忙。
一路回到家，她又赶紧拿了个瓷碗出来，倒了满满一碗水。
刚放在毛毛嘴边，它就挣扎着爬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吨吨着。
一碗水下去后，它精神看着都好了点，桑楚问它：“还要喝么？”
“要！”
桑楚笑了笑，说马上来。
陈兰茹这时，看毛毛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真跟听得懂人话一样，她也好奇在旁边问：“知道1+1等于多少么？”
毛毛汪了两声，把陈兰茹逗得连连喊自己安鸡窝的老头子。
等把人喊了过来后，又重新换了个算术题问，毛毛依旧答对。
两老人就跟捡到了宝一样的笑着：“哎哟，这狗简直太聪明了。”
桑国强又跟逗小孩一样问它：“家里要是来了小偷，你上不上啊。”
毛毛直接就是三声嘹亮的汪汪汪。
桑国强都不顾脏污，忍不不住上手摸了摸它的狗头：“这么聪明，怎么在外混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来我们桑家，以后每天都是好日子。”陈兰茹催促着他去买药，“你记得说清楚说狗用的啊，别到时买回来没效果。”
“知道了。”桑国强挥了挥手就出去给毛毛买涂脚上的药了，而陈兰茹也去了厨房做饭。
桑楚终于有了单独的机会问问毛毛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桑楚想到自己的毛毛，不知道她离开后，池承有没有把它照顾好。
要是因此迁怒于它的话，让毛毛托了梦，她这辈子非得再找到他把仇给报了。
桑国强没养过狗，但这么大的狗，肯定得吃老多了。
他有点为难，看着孙女一脸期待的模样，一狠心：“行，养！”
桑楚高兴了，抱着爷爷的腿，直唱世上只有爷爷好，唱的他眉开眼笑的。
然后桑楚立马去附近摊贩上，买了一根烤肠。
她的毛毛最喜欢吃这种淀粉肠，可能随了她这个妈的口味。
但狗不能吃这种重盐的东西，只是偶尔会给它喂上一根解解馋。
桑楚跟在那大狗身后，逗了一声。
狗回了头，桑国强吓得连忙拿过了烤肠，让孙女躲自己身后。
桑楚：“爷爷，你蹲下来，喂它，看它会不会过来。”
桑国强：“……”
他就这一条命。
桑国强直接把烤肠扔在了地上，然后抱着桑楚往后退了几步。
又谆谆教导她：“这种流浪狗，身上细菌多，性格也不稳定，稍不留神就要被咬的。”
“被咬了是要打针的，知不知道，下次没有大人在场，不可以随便逗狗狗了。”
桑楚却不听他说话，只是看着那狗吃烤肠的模样，觉得很熟悉。
毛毛吃烤肠时，喜欢趴在地上，然后两只前爪抱着小小的烤肠，小口咬着吃。
有时她坐在旁边看着，毛毛还会为了逗她开心，吃一口，歪个狗头看着她。
桑楚时常被这一幕可爱到，然后手机就会拍个不停。
而眼前的这个大狗，也是和毛毛一样的姿势。
只不过它是低头默默的吃，不会看她也不会互动。
也不知道它流浪了多久，身上那厚厚的一层毛，都打结了，看上去非常难清理。
可能待会还要带去宠物店里打理一下，说来，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县城有没有宠物店。
大狗脾气很好，桑楚逗了两声。
问了几句要不要跟她回去的话，大狗就乖乖贴在了她的脚边。
意思不言而喻，它想要一个家。
桑国强嘿了一声：“这狗倒挺有灵性的。”
一开始的排斥心理，也降下去不少。
然陈兰茹提了一篮子小鸡小鸭出来，看到桑楚身边的大狗，吓了一跳。
下意识就要用脚踹开时，桑楚拦在了它身前：“奶奶，别踹狗狗！”
桑国强也在旁边解释：“这狗挺懂事的。”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桑楚要带回去养，等听到她说要带回家时。
陈兰茹立马拒绝：“不行，这狗来路不明，养什么养。”
桑楚坚持，然后看向自己的爷爷。
他们刚刚可是商量好了，要站在同一战线的，说话不能不讲信用。
但老婆子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桑国强吞了下口水，硬着头皮道：“这狗真挺听话的，叫两声就过来了，也不咬人。”
“桑国强！”陈兰茹瞪他，“这野狗指不定就发了疯，到时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仔细这么一想想，好像也是挺有道理的，毕竟这狗体型是真的大，不知道要比乡下那土狗大了多少了。
桑国强又临阵倒戈，去劝自己孙女：“楚楚，爷爷改天带你来买只干净的狗好不好。”
桑楚不是想养狗，她只是觉得这狗很像她的毛毛，所以才要养的。
“不要，我只喜欢这只。”桑楚也闹起了小脾气。
陈兰茹桑国强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拿鸡，一个抱着桑楚就走了，任她哭闹。
大狗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就地趴了下来，看着桑楚离去。
桑楚挣扎不过，冲着那大狗的方向，莫名喊了一声：“毛毛！”
再想要喊时，已经走过了拐角，看不到狗的身影了。
所以桑楚没看到的是，那大狗听到毛毛二字，愣了一下。
随即毛发下浑浊的眼睛似乎都明亮了几分：“好像麻麻的声音啊。”
可是麻麻不是很大一只么，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小。
毛毛原本想要冲出去的爪子又默默收了回来，继续趴在了地上。
而且，麻麻肯定能一眼就认出来它，应该不是她。
可是...她叫它毛毛诶。
-
桑楚很生气，但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但看着不讲信用的桑国强，她决心还是冷一冷。
桑国强在车上，跟她搭话了数次。
桑楚都是敷衍点头，要不然就是噢噢、嗯，好。
给陈兰茹都看乐了：“看你下次还敢忽悠她么。”
“楚楚可精着呢，你以后答应她事情前最好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桑国强有些茫然挠脑壳：“老婆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我们楚楚突然聪明了很多。”
“就跟一夜长大了一样，忽然就什么事都懂了。”
陈兰茹：“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楚楚以后会是个干大事的人呢，肯定能考上大学。”
桑国强嘿嘿一笑：“楚楚要考上大学，我卖血都要摆上十八桌宴席！”
陈兰茹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瞪了一眼：“好好的事，非被你说的那么不吉利。”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
没把狗带回来，桑楚还是有些不开心。
等都下了车后，她都还是闷闷不乐的，怎么逗都笑不起来。
陈兰茹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苦口婆心跟她说：“楚楚，奶奶不是反对你养狗，是来路不明的狗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危险，但你要明白，爷爷奶奶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
桑楚突然很想毛毛，在最后那两年里，毛毛是陪她最久的。
这几天回来，一直都没有激起对毛毛的情绪，现在见到和它感觉很像的。
情绪一时有些绷不住了，她主动走到陈兰茹怀里，抱着，哽咽着哭：“奶奶，我就是觉得它好可怜。”
她的毛毛也可怜。
“这…”陈兰茹也不知道咋办了，因为孙女看上去懂这个道理，就是有点同情心泛滥。
桑国强最是见不得孙女哭，看着老婆子：“要不带回来养算了。”
“左右家里有个院子，平时把它拴在家里，别让它出去乱咬人就行了。”
陈兰茹：“但现在是没车了，就算要养，也得等到明天了啊。”
桑国强笑：“同意养了啊。”
她冷哼了一声：“说的我多不近人情一样，我孙女都哭成这样了，不松口她不得讨厌我这个做奶奶的了啊。”
桑楚从她怀里抬起头，还哭出两个鼻涕泡：“奶奶，你真的同意让我养了么。”
“是啊。”陈兰茹给她擤了擤鼻涕，“不哭了吧。”
桑楚点点头。
陈兰茹又补充着：“不过先说好，明天去，要是狗没在那了，你可不能哭了啊。”
桑楚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哭！”
想到明天即将能把狗带回来，桑楚终于咧嘴笑了，桑国强也松了口气。
陈兰茹看着孙女这前后的转变，很是哭笑不得。
让她都有些怀疑，前面是不是在假哭演戏呢，就吃准她会心软。
不过那条狗…看着是挺有灵性的，就是长得有点太大了点。
但凡小一点，她也不会这么反对，今天就能直接给带回来。
不过桑楚喜欢，就算了。
拴在院子里，平时让她注意一点就好了，还能当个看门狗，起个震慑的作用。
这么一想，养条狗好像也还不错了。
身后传来什么动静，陈兰茹好奇张望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什么东西朝他们跑了过来。
她让桑国强赶紧抱起桑楚，往家里走，以为是什么发狂的动物。
然桑楚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只在县里的大狗。
“是毛毛！”
桑楚这回挣扎着从桑国强身上下来了，然后和两人解释着：“是那只大狗。”
桑国强都懵了：“这狗跟我们，跟到乡下来了？”
陈兰茹都没反应过来：“认错了吧，这跑过来得多远啊，它怎么可能撑得住。”
然等到走近的时候，看到那狗走过的泥地上，都沾上了它爪下的血迹。
四个爪子磨得不成样了，一见到桑楚，就小声汪了一下。
然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剧烈喘着气。
桑国强人都傻了，看到那狰狞的爪子时，眉头紧蹙着：“老婆子，这狗真的通灵性。”
陈兰茹心里也无比震撼，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狗。
走到县城，人都受不了，它一个狗居然都能坚持下来。
这下，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顿时被毛毛的聪明给征服了。
而桑楚从毛毛汪了那一声后，就一直是宕机的状态。
因为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听到狗说话了，而且喊的还是麻麻？
趁着大人不注意，她趴在大狗耳朵旁，小声说道：“是毛毛么，是的话…说人话，不是的话，汪一声，要不然就汪两声。”
“麻麻，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听在桑国强耳朵里，就是毛毛又汪了好几声。
桑楚快泪目了，她没想到随便遇到一只狗，居然真的是她的毛毛。
可是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跟着它一起来了，而且弄得这么脏。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陈兰茹反应过来。
连忙叫桑国强抱着毛毛回家：“它跑这么远，怕是没力了。”
桑国强吃力抱起，桑楚想要抱起，还差点帮了倒忙。
一路回到家，她又赶紧拿了个瓷碗出来，倒了满满一碗水。
刚放在毛毛嘴边，它就挣扎着爬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吨吨着。
一碗水下去后，它精神看着都好了点，桑楚问它：“还要喝么？”
“要！”
桑楚笑了笑，说马上来。
陈兰茹这时，看毛毛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真跟听得懂人话一样，她也好奇在旁边问：“知道1+1等于多少么？”
毛毛汪了两声，把陈兰茹逗得连连喊自己安鸡窝的老头子。
等把人喊了过来后，又重新换了个算术题问，毛毛依旧答对。
两老人就跟捡到了宝一样的笑着：“哎哟，这狗简直太聪明了。”
桑国强又跟逗小孩一样问它：“家里要是来了小偷，你上不上啊。”
毛毛直接就是三声嘹亮的汪汪汪。
桑国强都不顾脏污，忍不不住上手摸了摸它的狗头：“这么聪明，怎么在外混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来我们桑家，以后每天都是好日子。”陈兰茹催促着他去买药，“你记得说清楚说狗用的啊，别到时买回来没效果。”
“知道了。”桑国强挥了挥手就出去给毛毛买涂脚上的药了，而陈兰茹也去了厨房做饭。
桑楚终于有了单独的机会问问毛毛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