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恋做了一个梦。
青翠欲滴的竹林里，风声飒飒，淡淡的雾气笼罩四周。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在跳舞。
红色的紧身裙翩翩，纤细的手臂向上挥动，花瓣随风飘落。
陈恋看不太清楚。
梦里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月亮从东边落下，昼变成夜，夜变成昼。
真是个荒诞离奇的梦。
陈恋看着枕头上的泪痕，微微困惑。
但陈恋只是感慨一声，随便敷了敷红肿的眼，开车前往学校。
她现在是本地一所高中的数学老师，今天是她的晚自习。
本来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在陈恋守着学生写作业的时候，她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
似泣似喜，忽远忽近。
“别怕。”
陈恋听见一个温柔的男生说话。
班上所有人的举止一如既往，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打瞌睡的打瞌睡。
陈恋确信班上的每一个都不敢和她玩恶作剧，假使真的有，那个学生可能刚来，不知道她的手段。
说句实话，陈恋年轻，长得好看，在这所闻名遐迩的高中，有很多人不服她。
勇敢无畏的校霸送了第一个人头。
校霸在陈恋的课上捣乱，陈恋让校霸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所以，刚才的声音是鬼吗？
陈恋面无表情地写教案。
是鬼的话，害怕的不应该是她。
下课铃声响，学生们有序离开。
陈恋踩着高跟鞋，迎着学生们起此彼伏的“老师好”走进办公室。
她身份特殊，校长特意给她安排了独立的办公室。
陈恋打了个响指。
简洁的办公室转眼变成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眼望去，都是黄金宝石，最中心的位置耸立王座，更是奢华至极，纯黄金打造，宝石像不要钱一样镶嵌。
十七八岁的少年歪歪斜斜地倚着王座，看见陈恋，欠欠地翻了个白眼。
“学校有鬼入侵吗？”
“你不就是最大的鬼吗？”
“……”
陈恋按了按无名指的银戒，幽蓝的光闪烁，少年顿时从王座跌落，骨碌碌地滚到陈恋面前。
浓绿的火焰肆意燃烧，少年在火里哀嚎不断，他蜷缩着身体，一点点向前爬，想要逃离，火焰燃烧得越加猛烈。
“撒弥，当一个听话的器灵不好么？”
撒弥怒吼：“你愿意当一个失去自由的奴隶吗？陈恋，你有本事杀了我！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老子不怕！”
“好啊。”
陈恋居高临下，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你去死吧。”
火势瞬间爆炸，“轰”地一声变为紫色。火苗顺着撒弥的伤口钻入，灼伤的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撒弥疼得直打滚，连连求饶：“我……我错了，主人……主人，你放过我，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最后一次。撒弥，我身边不留叛逆的狗。”
陈恋放下银戒，踩着撒弥的脊梁，不重不轻地压了压。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对了，我什么时候杀你了？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动手。”
陈恋自认不是好人，但对所有物还算宽容，只要听话，配合工作，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撒弥是很听话的，头一回顶撞她，反抗她。
撒弥瞳孔骤缩，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没有……没有，我是乱说的……我记错了。主人，我记错了。”
陈恋扬唇，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哪怕业火焚身，撒弥也不愿说出的秘密。
要知道，撒弥成为陈恋的器灵后，他的记忆全都会传到陈恋脑海，他不可能有秘密的。
是谁藏住了撒弥的小秘密？
“算了，我就当没听过。”
入夜，陈恋又做了同样的梦。
确切来说，是梦的后续。
陌生的女人跳完舞，去了别的地方。
那是一个宽敞的戏台，青衣展袖，咿咿呀呀地唱着《西厢记》。
一出戏完，台下的女人鼓掌调侃：“小晗，或许再过不久，你就要超过你师父了。”
吕晗绕了绕长发，秾丽的妆容下看不出真实的神色，“早着呢，说不定哪天，我喝了你和古岩的喜酒，还在台上练基本功呢。”
女人正抬手喝茶，一口茶呛在喉咙，“咳咳咳，你，你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叫人听了笑话。”
“要有一撇也简单啊。”
藏在角落的古岩站出来，一袭墨绿长衫，相貌堂堂，高挺的鼻梁架着圆框眼镜，书生气十足。
他熟练地拍拍女人的后背，眼里的柔光浅浅，“你把户口本偷出来，我们去民政局，会好不好？”
女人支支吾吾地推辞：“太……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古岩轻叹，干净的眉眼染上薄愁，“合法行为遥遥无期啊。”
女人拧了他一把，佯怒道：“你娶我就为这事儿啊，巷子随便找一个去，我绝不拦着。”
“岂敢岂敢，”古岩揽过女人的肩，珍重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宝贝，我怕是等不及，老爷子那边一直催着呢。”
吕晗：“你们好歹看看说话的场合，我还在呢。”
古岩搂着女人的腰，略显得意，“是你不该留在这里。”
吕晗无语，“那你也该看看时机。”
她像是生气了，一把掀开珠帘，往后瞪了瞪古岩，“我不信你们感觉不到，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古岩微蹙眉，半合着眼感知了一会儿，有些自得地笑起来，盯着背后某个地方。
“就是你啊。小丫头，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还是别看了。”
真是奇怪。
明明这是陈恋的梦，她却被梦中人说成偷窥狂。
古岩话音刚落，陈恋的视线就被彻底遮挡，隐约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并不清晰。
陈恋在一片黑暗的梦境等待天明，她暗暗计算时间，不知不觉，天亮了。
可是她还在梦中。
青翠欲滴的竹林里，风声飒飒，淡淡的雾气笼罩四周。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在跳舞。
红色的紧身裙翩翩，纤细的手臂向上挥动，花瓣随风飘落。
陈恋看不太清楚。
梦里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月亮从东边落下，昼变成夜，夜变成昼。
真是个荒诞离奇的梦。
陈恋看着枕头上的泪痕，微微困惑。
但陈恋只是感慨一声，随便敷了敷红肿的眼，开车前往学校。
她现在是本地一所高中的数学老师，今天是她的晚自习。
本来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在陈恋守着学生写作业的时候，她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
似泣似喜，忽远忽近。
“别怕。”
陈恋听见一个温柔的男生说话。
班上所有人的举止一如既往，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该打瞌睡的打瞌睡。
陈恋确信班上的每一个都不敢和她玩恶作剧，假使真的有，那个学生可能刚来，不知道她的手段。
说句实话，陈恋年轻，长得好看，在这所闻名遐迩的高中，有很多人不服她。
勇敢无畏的校霸送了第一个人头。
校霸在陈恋的课上捣乱，陈恋让校霸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所以，刚才的声音是鬼吗？
陈恋面无表情地写教案。
是鬼的话，害怕的不应该是她。
下课铃声响，学生们有序离开。
陈恋踩着高跟鞋，迎着学生们起此彼伏的“老师好”走进办公室。
她身份特殊，校长特意给她安排了独立的办公室。
陈恋打了个响指。
简洁的办公室转眼变成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眼望去，都是黄金宝石，最中心的位置耸立王座，更是奢华至极，纯黄金打造，宝石像不要钱一样镶嵌。
十七八岁的少年歪歪斜斜地倚着王座，看见陈恋，欠欠地翻了个白眼。
“学校有鬼入侵吗？”
“你不就是最大的鬼吗？”
“……”
陈恋按了按无名指的银戒，幽蓝的光闪烁，少年顿时从王座跌落，骨碌碌地滚到陈恋面前。
浓绿的火焰肆意燃烧，少年在火里哀嚎不断，他蜷缩着身体，一点点向前爬，想要逃离，火焰燃烧得越加猛烈。
“撒弥，当一个听话的器灵不好么？”
撒弥怒吼：“你愿意当一个失去自由的奴隶吗？陈恋，你有本事杀了我！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老子不怕！”
“好啊。”
陈恋居高临下，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你去死吧。”
火势瞬间爆炸，“轰”地一声变为紫色。火苗顺着撒弥的伤口钻入，灼伤的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撒弥疼得直打滚，连连求饶：“我……我错了，主人……主人，你放过我，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最后一次。撒弥，我身边不留叛逆的狗。”
陈恋放下银戒，踩着撒弥的脊梁，不重不轻地压了压。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对了，我什么时候杀你了？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动手。”
陈恋自认不是好人，但对所有物还算宽容，只要听话，配合工作，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撒弥是很听话的，头一回顶撞她，反抗她。
撒弥瞳孔骤缩，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没有……没有，我是乱说的……我记错了。主人，我记错了。”
陈恋扬唇，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哪怕业火焚身，撒弥也不愿说出的秘密。
要知道，撒弥成为陈恋的器灵后，他的记忆全都会传到陈恋脑海，他不可能有秘密的。
是谁藏住了撒弥的小秘密？
“算了，我就当没听过。”
入夜，陈恋又做了同样的梦。
确切来说，是梦的后续。
陌生的女人跳完舞，去了别的地方。
那是一个宽敞的戏台，青衣展袖，咿咿呀呀地唱着《西厢记》。
一出戏完，台下的女人鼓掌调侃：“小晗，或许再过不久，你就要超过你师父了。”
吕晗绕了绕长发，秾丽的妆容下看不出真实的神色，“早着呢，说不定哪天，我喝了你和古岩的喜酒，还在台上练基本功呢。”
女人正抬手喝茶，一口茶呛在喉咙，“咳咳咳，你，你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叫人听了笑话。”
“要有一撇也简单啊。”
藏在角落的古岩站出来，一袭墨绿长衫，相貌堂堂，高挺的鼻梁架着圆框眼镜，书生气十足。
他熟练地拍拍女人的后背，眼里的柔光浅浅，“你把户口本偷出来，我们去民政局，会好不好？”
女人支支吾吾地推辞：“太……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古岩轻叹，干净的眉眼染上薄愁，“合法行为遥遥无期啊。”
女人拧了他一把，佯怒道：“你娶我就为这事儿啊，巷子随便找一个去，我绝不拦着。”
“岂敢岂敢，”古岩揽过女人的肩，珍重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宝贝，我怕是等不及，老爷子那边一直催着呢。”
吕晗：“你们好歹看看说话的场合，我还在呢。”
古岩搂着女人的腰，略显得意，“是你不该留在这里。”
吕晗无语，“那你也该看看时机。”
她像是生气了，一把掀开珠帘，往后瞪了瞪古岩，“我不信你们感觉不到，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古岩微蹙眉，半合着眼感知了一会儿，有些自得地笑起来，盯着背后某个地方。
“就是你啊。小丫头，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还是别看了。”
真是奇怪。
明明这是陈恋的梦，她却被梦中人说成偷窥狂。
古岩话音刚落，陈恋的视线就被彻底遮挡，隐约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并不清晰。
陈恋在一片黑暗的梦境等待天明，她暗暗计算时间，不知不觉，天亮了。
可是她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