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当初神女是怎么回答的呢？
……
“她说，是哪个国家，不重要。”
子房，或者说张良，之前先是在垚县被同伴救走，半路上遇到退出垚县的楚国细作，无奈同行，之后又遇到楚国的术士。
那术士看上了他的资质，他因神女人族危急的言论干脆半推半就，之后发生了一些事，然后，便是现在。
开阳等了一会儿，见张良没有下文，便说，“于吾等而言，的确不重要。”
只要人族有这么个人，这么个国，在如今的形势下，他们就会帮扶。
术士看人观气相面，开阳对张良的纠结，无奈，痛苦，不甘之类的情绪没办法共情，更别说开导。
他只是惜才，看出此人已生死志，想拉一把，于是加了一句，“太一门总是避世，不理常世事，非大灾大难不出。”
张良闻言，沉默半晌，终是轻轻叹息，“多谢。”
多谢你们，在他不知前路在何处时，给了指了另一个方向。
……
天色渐晚，几人原地休息半天，存了点力气，就近找了处空置的，还没烧塌的房子进去暂歇。
大家精神紧绷的忙活了那么久，伤的伤倒的倒，进屋关门，在门上挂了个木符，接着便皆各自寻个角落，歪头就睡。
城外。
蒙恬的骑兵部队已经杀到进前。
郢都内的小范围地震并没有波及到城外，他们就是按着计划进攻的。
然后，斥候探到的那些莫名其妙也一个个都映入众将士眼中。
趁着夜色率军进攻的蒙恬：……
先是城外还真挤了好些个百姓，一个个在夜晚的寒风中凑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见他们的时候大多都傻呆呆的站原地愣愣的看，只一小部分惊慌的往人群深处挤，但就是不进城。
再有城门大开，只遇到了小股守城兵力，守备轻疏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来错地方的程度。
蒙恬留了个心眼，分了两股部队出来接管城门以防万一，接着领着剩下的士兵冲进城中。
还真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楚王宫。
蒙恬：……
眼前这一片废墟，认真的？
众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废墟中摸，不久就看到了那个因为地下空间坍塌而跟着塌陷的祭台，以及祭台周围倒了一地的人。
蒙恬：……
这辈子的无语都送给郢都了。
有探查胆小兵匆匆来报。
“将军，有人自称扶苏公子，说是俘虏了现楚王和前楚王的子嗣……”
士兵说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一脸莫名其妙。他还记得不久前那人一脸被吵醒的表情推开一扇在那之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集体忽略了的房门走出来，叭叭叭一顿输出，又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就……怪。
士兵们不敢自专，赶紧派了个人过来告诉将军。
蒙恬听完：！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知道啊，之前跟随王上去垚县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呢好吧。
只是没想到公子居然在郢都。
不是说要搞什么封印吗？
赶紧下马，对那士兵说道。
“带路。”
齐国都临淄。
徐福正和沐暖唠嗑。
“看到它身上的鳞片了吗，倒长的，”徐福戳了戳陵鱼的尾巴，“这种麟，寻常陵鱼可长不出来。”
见陵鱼眉眼抖动似乎要醒，从袖中掏出一颗被雨水浸的有些黏糊糊的药丸子塞到鱼嘴里，又将黏了些汁水的手指在陵鱼身上擦了擦。
“寻常陵鱼也活不到现在，它怎么和你说的，睡觉？”
“也算是吧，休眠，像它这样的小妖怪，能活到现在多少混了点大妖的血脉，这种倒长的麟片就是证明。”
以前齐国近海这一片是蛟的天下，蛟再往上就是玄武，这只陵鱼，有些蛟的传承。
“要不然怎么说海洋之心呢。”
强大的蛟在天道压制下早没了，弱小的陵鱼又熬不过秩序变幻时的灵气消散，只有这只陵鱼，因为蛟的血脉之力而比寻常陵鱼多了些适应性，又因为不够强而躲过了天道的围剿。
幸运鹅本鹅。
徐福行事不拘，他打算竖个前无古人的封。
“你，人族气运，雷，天之威势，它，妖也，蛟之心。”
“人，妖，天，三方齐聚，此封若成，便是这世间最坚不可摧之封，也是万一之下，人族的一线生机。”
说着，仰头，迎着雨水，张开双手。
沐暖：……
她抬起手，试探鼓掌。
不确定的夸夸，“好厉害哦……”
徐福歪过头看了她一眼，“没听懂？”
收回张开的双臂转过来，“还是怕我害你？”
沐暖：……
“你想多了，再说你也打不过我。”
徐福摇手指，“这可不一定，吾等术士斗法，可不仅仅只拳脚功夫。”
“哦。”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多少带些恶趣味在身上，还有些旺盛的表演欲。
简而言之是个潜在的乐子人。
跟着他的节奏走事情会没完没了。
沐暖死鱼眼，打断输出，“我们该上山了。”
说话的功夫，雨已经停了。
徐福看了眼天，有些遗憾的拍了拍自己湿唧唧的衣袍，“好吧。”
他附身再次扛起陵鱼，率先举步，沐暖跟在他身后，两人一道往山上去。
很快到了山顶。
徐福走到那一堆用剑摆出的北斗七星中间挖出的坑边，将陵鱼丢了进去，然后从袖中甩出几块黑漆漆的木符，围着洞口摆了一圈。
沐暖：……
徐福干完这些，又走到山顶唯一留存的一颗树下，将绑在树干上的人解开。
试了下鼻息。
“居然还有气。”
这个人，正是他从齐王宫带出来的那个术士。
此时身上皮肤皲裂发红，部分伤口还泛着黑，头发乱七八糟的蓬着，又因为雨水的关系塌在那里。
进气多于出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沐暖：……
徐福往这人嘴里也塞了一颗黏糊糊的药丸子，将人拖到自己身边侧，转过身来对沐暖。
“你站离位，知道离位在哪吗？”
沐暖看了眼那呼吸逐渐平缓的不认识的人，又看了眼坑里昏睡的陵鱼，脚步挪动，站到了北斗剑阵的正南方。
徐福见沐暖就位，自己站到剑阵正北的方位，闭眼，慢慢吸了一口气。
山顶刚刚经历过数道雷电洗礼，此时空气中都仿佛还带着游离的电气，哔咔哔咔的，灵气因剑阵聚集，又因雷电洗礼活跃的满山头蹦迪。沐暖和灵气没什么适配度，只觉得山顶空气稀薄压抑，一直用微弱的精神力护住自己，徐福有充足的灵气可以拿来用，两人倒是不受环境影响。
徐福开始念敕文，一字一顿。
在远古，语言与文字能代表的意义较之今日更为宽广，其内涵也更有力。
沐暖发现自己的翻译系统罢工了。
她有些诧异，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她看看徐福，又去看天。
乌云还没散去，随着徐福敕文的一字字展开，头顶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乌云仿若活过来了一般，慢慢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
紧接着，本无风的山顶，渐渐以剑阵为中心起了风，风速越来越急。
四周还未来得及被土壤吸收的雨水被风裹挟着飘起，旋转，竟是形成了一道水雾组成的墙。
再看地上插着的剑，细小的电弧开始在它们之间跳跃舞动，剑身逐渐泛红，上面镌刻的文字一个又一个亮起金光。
沐暖又看了一眼实时翻译。
很好，依旧罢工。
空气莫名越来越重，一股不知道由来的危机感慢慢包裹住她。
她有些紧张了。
敕文很长，徐福肃着眉眼念，原本还一字一顿游刃有余的模样。
直到天际忽然再次亮起一道光，紧接着，一道极粗的雷电瞬间劈下。
徐福的音调陡然增高，并指向前一指，原本直直冲着他劈过去的雷被他这一指突然拐了个弯儿，一下劈在了安放陵鱼的那个洞上方。
准备好救人的沐暖：……
她默默将已经跨出去半步的脚收了回来，又皱眉去看那个坑。
陵鱼完好无损，只是洞口那一圈木牌碎了一个。
沐暖：……
算了，她还是别瞎操心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一击毕，天上似乎又开始酝酿下一击，徐福年敕令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又是一道雷。
这次声势更加浩大。
浩大的再次劈在了陵鱼脑袋上。
徐福终于念完了，双手姿势一变。
“天地万物，尊吾敕令！”
此声下，剑阵光芒大盛，沐暖被刺的微微眯眼。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身上流向剑阵的方向，倒是没什么不适。
天上，一道雷蓄势待发，徐福一只手并指成刀，对着剑阵的方向狠狠一按。
滚滚雷声顿时响起，刺目的白光让沐暖反射性抬手捂眼。而就在她失去视觉的这一瞬间，雷电倾泻而下，徐福单手结印按在那齐国术士身上，尽是将那陵鱼，与这术士在千钧一发之际对调。
下一秒，雷电劈下，地面震动，无数电弧在空气中四散。
沐暖被这一下震的整个人都嗡嗡的。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了，光也熄了，睁眼去看。
剑全都被劈进了地面，只留剑柄，而徐福，正一手拽着陵鱼的尾巴，整个人歪在地上。
“小神女，救救。”
……
“她说，是哪个国家，不重要。”
子房，或者说张良，之前先是在垚县被同伴救走，半路上遇到退出垚县的楚国细作，无奈同行，之后又遇到楚国的术士。
那术士看上了他的资质，他因神女人族危急的言论干脆半推半就，之后发生了一些事，然后，便是现在。
开阳等了一会儿，见张良没有下文，便说，“于吾等而言，的确不重要。”
只要人族有这么个人，这么个国，在如今的形势下，他们就会帮扶。
术士看人观气相面，开阳对张良的纠结，无奈，痛苦，不甘之类的情绪没办法共情，更别说开导。
他只是惜才，看出此人已生死志，想拉一把，于是加了一句，“太一门总是避世，不理常世事，非大灾大难不出。”
张良闻言，沉默半晌，终是轻轻叹息，“多谢。”
多谢你们，在他不知前路在何处时，给了指了另一个方向。
……
天色渐晚，几人原地休息半天，存了点力气，就近找了处空置的，还没烧塌的房子进去暂歇。
大家精神紧绷的忙活了那么久，伤的伤倒的倒，进屋关门，在门上挂了个木符，接着便皆各自寻个角落，歪头就睡。
城外。
蒙恬的骑兵部队已经杀到进前。
郢都内的小范围地震并没有波及到城外，他们就是按着计划进攻的。
然后，斥候探到的那些莫名其妙也一个个都映入众将士眼中。
趁着夜色率军进攻的蒙恬：……
先是城外还真挤了好些个百姓，一个个在夜晚的寒风中凑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见他们的时候大多都傻呆呆的站原地愣愣的看，只一小部分惊慌的往人群深处挤，但就是不进城。
再有城门大开，只遇到了小股守城兵力，守备轻疏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来错地方的程度。
蒙恬留了个心眼，分了两股部队出来接管城门以防万一，接着领着剩下的士兵冲进城中。
还真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楚王宫。
蒙恬：……
眼前这一片废墟，认真的？
众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废墟中摸，不久就看到了那个因为地下空间坍塌而跟着塌陷的祭台，以及祭台周围倒了一地的人。
蒙恬：……
这辈子的无语都送给郢都了。
有探查胆小兵匆匆来报。
“将军，有人自称扶苏公子，说是俘虏了现楚王和前楚王的子嗣……”
士兵说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一脸莫名其妙。他还记得不久前那人一脸被吵醒的表情推开一扇在那之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集体忽略了的房门走出来，叭叭叭一顿输出，又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就……怪。
士兵们不敢自专，赶紧派了个人过来告诉将军。
蒙恬听完：！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知道啊，之前跟随王上去垚县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呢好吧。
只是没想到公子居然在郢都。
不是说要搞什么封印吗？
赶紧下马，对那士兵说道。
“带路。”
齐国都临淄。
徐福正和沐暖唠嗑。
“看到它身上的鳞片了吗，倒长的，”徐福戳了戳陵鱼的尾巴，“这种麟，寻常陵鱼可长不出来。”
见陵鱼眉眼抖动似乎要醒，从袖中掏出一颗被雨水浸的有些黏糊糊的药丸子塞到鱼嘴里，又将黏了些汁水的手指在陵鱼身上擦了擦。
“寻常陵鱼也活不到现在，它怎么和你说的，睡觉？”
“也算是吧，休眠，像它这样的小妖怪，能活到现在多少混了点大妖的血脉，这种倒长的麟片就是证明。”
以前齐国近海这一片是蛟的天下，蛟再往上就是玄武，这只陵鱼，有些蛟的传承。
“要不然怎么说海洋之心呢。”
强大的蛟在天道压制下早没了，弱小的陵鱼又熬不过秩序变幻时的灵气消散，只有这只陵鱼，因为蛟的血脉之力而比寻常陵鱼多了些适应性，又因为不够强而躲过了天道的围剿。
幸运鹅本鹅。
徐福行事不拘，他打算竖个前无古人的封。
“你，人族气运，雷，天之威势，它，妖也，蛟之心。”
“人，妖，天，三方齐聚，此封若成，便是这世间最坚不可摧之封，也是万一之下，人族的一线生机。”
说着，仰头，迎着雨水，张开双手。
沐暖：……
她抬起手，试探鼓掌。
不确定的夸夸，“好厉害哦……”
徐福歪过头看了她一眼，“没听懂？”
收回张开的双臂转过来，“还是怕我害你？”
沐暖：……
“你想多了，再说你也打不过我。”
徐福摇手指，“这可不一定，吾等术士斗法，可不仅仅只拳脚功夫。”
“哦。”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多少带些恶趣味在身上，还有些旺盛的表演欲。
简而言之是个潜在的乐子人。
跟着他的节奏走事情会没完没了。
沐暖死鱼眼，打断输出，“我们该上山了。”
说话的功夫，雨已经停了。
徐福看了眼天，有些遗憾的拍了拍自己湿唧唧的衣袍，“好吧。”
他附身再次扛起陵鱼，率先举步，沐暖跟在他身后，两人一道往山上去。
很快到了山顶。
徐福走到那一堆用剑摆出的北斗七星中间挖出的坑边，将陵鱼丢了进去，然后从袖中甩出几块黑漆漆的木符，围着洞口摆了一圈。
沐暖：……
徐福干完这些，又走到山顶唯一留存的一颗树下，将绑在树干上的人解开。
试了下鼻息。
“居然还有气。”
这个人，正是他从齐王宫带出来的那个术士。
此时身上皮肤皲裂发红，部分伤口还泛着黑，头发乱七八糟的蓬着，又因为雨水的关系塌在那里。
进气多于出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沐暖：……
徐福往这人嘴里也塞了一颗黏糊糊的药丸子，将人拖到自己身边侧，转过身来对沐暖。
“你站离位，知道离位在哪吗？”
沐暖看了眼那呼吸逐渐平缓的不认识的人，又看了眼坑里昏睡的陵鱼，脚步挪动，站到了北斗剑阵的正南方。
徐福见沐暖就位，自己站到剑阵正北的方位，闭眼，慢慢吸了一口气。
山顶刚刚经历过数道雷电洗礼，此时空气中都仿佛还带着游离的电气，哔咔哔咔的，灵气因剑阵聚集，又因雷电洗礼活跃的满山头蹦迪。沐暖和灵气没什么适配度，只觉得山顶空气稀薄压抑，一直用微弱的精神力护住自己，徐福有充足的灵气可以拿来用，两人倒是不受环境影响。
徐福开始念敕文，一字一顿。
在远古，语言与文字能代表的意义较之今日更为宽广，其内涵也更有力。
沐暖发现自己的翻译系统罢工了。
她有些诧异，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她看看徐福，又去看天。
乌云还没散去，随着徐福敕文的一字字展开，头顶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乌云仿若活过来了一般，慢慢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
紧接着，本无风的山顶，渐渐以剑阵为中心起了风，风速越来越急。
四周还未来得及被土壤吸收的雨水被风裹挟着飘起，旋转，竟是形成了一道水雾组成的墙。
再看地上插着的剑，细小的电弧开始在它们之间跳跃舞动，剑身逐渐泛红，上面镌刻的文字一个又一个亮起金光。
沐暖又看了一眼实时翻译。
很好，依旧罢工。
空气莫名越来越重，一股不知道由来的危机感慢慢包裹住她。
她有些紧张了。
敕文很长，徐福肃着眉眼念，原本还一字一顿游刃有余的模样。
直到天际忽然再次亮起一道光，紧接着，一道极粗的雷电瞬间劈下。
徐福的音调陡然增高，并指向前一指，原本直直冲着他劈过去的雷被他这一指突然拐了个弯儿，一下劈在了安放陵鱼的那个洞上方。
准备好救人的沐暖：……
她默默将已经跨出去半步的脚收了回来，又皱眉去看那个坑。
陵鱼完好无损，只是洞口那一圈木牌碎了一个。
沐暖：……
算了，她还是别瞎操心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一击毕，天上似乎又开始酝酿下一击，徐福年敕令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又是一道雷。
这次声势更加浩大。
浩大的再次劈在了陵鱼脑袋上。
徐福终于念完了，双手姿势一变。
“天地万物，尊吾敕令！”
此声下，剑阵光芒大盛，沐暖被刺的微微眯眼。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身上流向剑阵的方向，倒是没什么不适。
天上，一道雷蓄势待发，徐福一只手并指成刀，对着剑阵的方向狠狠一按。
滚滚雷声顿时响起，刺目的白光让沐暖反射性抬手捂眼。而就在她失去视觉的这一瞬间，雷电倾泻而下，徐福单手结印按在那齐国术士身上，尽是将那陵鱼，与这术士在千钧一发之际对调。
下一秒，雷电劈下，地面震动，无数电弧在空气中四散。
沐暖被这一下震的整个人都嗡嗡的。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了，光也熄了，睁眼去看。
剑全都被劈进了地面，只留剑柄，而徐福，正一手拽着陵鱼的尾巴，整个人歪在地上。
“小神女，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