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一直知道操场上有军校生在训练，但她课业繁重，从来没去凑过热闹。
她不是完全跟不上课程，只是需要额外花时间，但是每天的空闲时间有限，不甚理解的知识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直到一周五天过去，迎来第一个周末，顾艾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拉着凌郁苦苦哀求：“钱不是借的，那就是您的补课费！凌大神，球球了，救救我！”
凌郁的状态也不好，他的课程没有顾艾那么满，晚上没课，但他需要去四环的酒吧打工，凌晨一点左右才能回寝。扣去来回车费后，一晚上还不到一百。
两个人都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好在，顾艾有钱。
只是凌郁却迟疑了，他说：“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不用学这么难的，你完全可以跟得上，不用付出额外的精力和金钱。”
顾艾如今的逻辑能力是越来越好了，她说：“就算为了帮你，我也可以不学这么难。所以我学这么难，不是为了帮你。”
凌郁：“……”
好像很合理？
“好啦！就这样吧，事已至此，救我！”顾艾干脆利落地说着，并重新划了个时间，“我晚上有课，九点下课，所以周二、周四的九点到十点帮我补一个小时，周六周日改成每天下午两个小时。这样的话，一个小学期是……”
凌郁算得很快：“24小时。”
一期四千八的收入，除去学费、课程费、生活费，甚至能留给凌郁两千多的积蓄。
顾艾一捶手，很满意：“不错！”
倒是凌郁抿了抿唇：“那你自己呢？”
“我？你不用担心，我零花钱很多的。”顾艾想着自己账户里的几百万，还有从阿续那里蹭来的一千多万赏金，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过她又看向凌郁，说道：“你不用担心以后，以后我还按这个价格给你，不上课的话，就当是借的。反正借一千也是借，借五千也是借，你别因为打工把身体给累坏了。”
她吃过生存和学习两头忙的苦，所以，想为凌郁撑一把伞。之前两人都不懂，才草率地定了那个协议，如今再调整调整就是了。
只是，凌郁的语气有点沉重：“万一，我以后还不起。”
顾艾摆摆手，浑不在意：“投资失败而已，没关系。”
凌郁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
.
周六下午的两个小时自习结束后，顾艾和凌郁一起走在小路上。刚加的新条约，补习结束以后她都会请凌郁吃一顿。她知道像凌郁这样节俭惯了的，就算手头宽裕了，也依旧会苦着自己。
不过图书馆与大食堂相距较远，路上会经过操场。见不少女生站在围栏边上窃窃私语，顾艾忽的想起来军训这事，于是也起了好奇心。
她碰了下凌郁的小臂：“走，陪我去看看，我都没看过他们军训呢！”
留在破晓和雪综两所学校军训的，就是属于联盟军队体系的那少量尖子生。
这一部分人只占新生的五分之一，不仅挑剔体能、异能、外貌，还都核查过家庭背景与个人素养。
当年程续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泡吧，各种问题，被刷是一点不奇怪。
顾艾找了个位置把自己垫高，只是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半拉脚掌大，她必须抓着围栏防护网才能站稳，凌郁不得不在她身后虚虚地护一下：“你小心点别摔了。”
“没事没事——哇！好帅啊！”顾艾眼睛都亮了，那一片齐整的身形，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洪亮有力，只是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给出的安全感。
顾艾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啊啊啊慕慕为什么不能拍照！那么好看的慕慕居然不能有照片！呜……想看！
顾艾远远看了有五六分钟，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上面跳下来，与凌郁一起往食堂走。
凌郁如今和顾艾的关系称得上亲近，于是问她说：“你喜欢军校生？”
“喜欢啊！”
能不喜欢吗，她喜欢的人现在可就是军校生呢！
凌郁便说：“军训期间，每周三晚上都会办一个联谊活动，你可以去报名，虽然，报名人很多，最后只能靠随机抽选。”
顾艾也听说过这事，但她知道雪兔这里是联盟军队体系的学生，里面不可能有慕慕，于是摇摇头说：“不用啦。”
唔……要是能知道慕慕在哪个学校就好了，好想去看啊……
.
有些念头，一旦生根发芽，就压都压不住。
顾艾神思恍惚的吃完了一顿饭，连凌郁都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不免觉得好笑：“你真的不去报名吗？你看过他们后，就一直在走神。”
顾艾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为了让话语可信度高一点，她说，“他们是军队体系的，就算看上了，那也跟天天异地似的，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凌郁怔了下：“原来，你是想找男朋友吗？”
“……？”顾艾迷惑了，“报名这个的，难道不是这个念头吗？”
凌郁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一会儿后，尴尬地别开眼：“不是的。我听室友说，很多人只是……只是约一晚……”
顾艾眼睛都瞪大了：“啊？！”
以目前两性的开放度，以及联盟对于多生多育的祈愿，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符合常理？
凌郁先前也不清楚顾艾的认知如何，对这方面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如今看她的神态，顿时觉得自己用不干净的东西玷污了顾艾的认知，于是尝试挽回道：“也就一小部分人的，大部分人确实是抱着交往的目的与人接触的。”
没法挽回了，顾艾已经觉得这联谊晚会很糟糕了。
又想到她的慕慕深陷其中，可能被一些贪图男色的人包围，不由感到悲伤。
*
晚上，顾艾找了个僻静处，给程续发了条信息。
.
顾艾：阿续阿续（小心翼翼谨慎张望）
顾艾：你没在慕慕身边吧！
程续：？？？
程续：没有，他在军训
.
于是，顾艾戴上耳机，拨了个通讯给他。
作为十多天来，第一次违反“清规戒律”，大胆与程续联系，顾艾沉默了好一会儿。
程续正走在路上，见此，神情不自觉变得柔和，笑着问她：“什么事呀？放心，我不跟他说，我们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对吧？”
他是不会主动联系顾艾的，万一被祁慕发现，多少不好交代，但顾艾主动联系他，那可就不一样了，就算被知道了，她撒个娇，那事情就过去了。
顾艾先迂回地问了问联谊晚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像她得知的那般不堪。
程续解释说：“不至于，这名声是被一些人给败掉的，这样的人只是少数。虽然听说这几年多了起来，但我看过，学校有在提醒男生女生都要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你那边，军队体系的规矩会更严格，睡一晚就丢的，另一方要是举报，会被记过的——至少明面上会多相处几天。”
闻言，顾艾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还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黑暗。
程续听她又安静了，于是笑说：“你不可能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吧，我猜，想问祁慕在哪个学校？”
“阿续～”
“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程续笑着摇头，“除了我，还有谁能告诉你呢？”
顾艾讨好卖乖：“我就远远看一下嘛，人那么多，他哪有那么巧就发现了。”
程续却是诧异：“只是看看？你不去联谊？”
顾艾懵懵地说：“我又不是那个学校的，怎么进去？”
见顾艾并不非常清楚联谊晚会的事情，所以程续解释说：“你知不知道，雪综和破晓的学籍，可以进全部十所学校的系统，随意选课？”
“这个知道，一些课程可以替代认证。”
程续便说：“申请入口也在学校的系统里，你登进去就可以申请对应学校的联谊。以前还没推进这个学籍连通项目时，还得雪综那边设两个申请入口，不然，留在破晓本校军训的，可连个联谊对象都找不到。”
他这么一说，顾艾本来还算稳定的心思更活跃了，于是巴巴地又朝程续撒娇：“阿续～”
怎么说呢，妹妹朝自己撒娇，就是程续也顶不住，坚持了三秒后，他接下了这个串谋之罪：“在坤位的地科学院。”
*
周三下午的化学实验课结束后，顾艾匆匆忙忙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宿舍。
上周日上午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地科学院，但隔得远，人又多，她什么都没看见。
恰巧她周三晚上没课，可以申请联谊活动，没想到居然一次就给申请上了！
苗雪冰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没课，看她在衣柜前站了许久，便问说：“你是有约吗？”
“嗯！”顾艾点点头，拿了两条裙子来找苗雪冰参考，“冰冰，你帮我谋划谋划？”
前几天，第二批衣服已经寄过来了，这里面祁慕没见过的还有五套，她主要就是在这里面挑选。
苗雪冰眼睛一转，恍然笑说：“你不会是申请联谊选上了吧！”
顾艾笑吟吟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厉害啊，五百多人里选不到一百个名额，你这都能选上。”
虽然每个学校都有两百名军校生，但联谊活动的人太多，容易出岔子，毕竟军校生好管，其他学生不好管，因此每个学校都只选八十个左右。
顾艾摇摇头，笑说：“我另辟蹊径，没报雪综的，地科那边女生本来就少，只有两百来个人报名。”
“聪明！”苗雪冰给她点了个赞，也过来替她挑裙子。
“晚上是在外面的，灯光暗，你穿亮一点，不如这条白裙子？够吸引人的。”苗雪冰思考着，“不过太白了有点单调啊。那这条短裙……不行，不方便做活动，容易走光。”
总共就五身衣服，最后排除法，还是选择了那条白色的长裙，不过在苗雪冰的建议下，又搭了件鹅黄色的小开衫，晚上也能稍微暖暖胳膊。
至于发型，短发只能稍微编点辫子，用一条发带做了点缀。
“小艾，你化妆的手艺怎么学的啊，我总是没你这么干净。”苗雪冰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她。
晚上联谊靠的是灯光照明，她的妆不能清淡，顾艾一边描画，一边给苗雪冰讲了一些要点。
反正都是程续教的，当初他怎么教，如今她也照葫芦画瓢教给苗雪冰。
等一番折腾完的时候，刚好六点。
而联谊活动时间是七点到十点。
出门前，苗雪冰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祝你脱单！”
顾艾忍着笑，点点头。
脱单是不可能脱单的。
她不是完全跟不上课程，只是需要额外花时间，但是每天的空闲时间有限，不甚理解的知识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直到一周五天过去，迎来第一个周末，顾艾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拉着凌郁苦苦哀求：“钱不是借的，那就是您的补课费！凌大神，球球了，救救我！”
凌郁的状态也不好，他的课程没有顾艾那么满，晚上没课，但他需要去四环的酒吧打工，凌晨一点左右才能回寝。扣去来回车费后，一晚上还不到一百。
两个人都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好在，顾艾有钱。
只是凌郁却迟疑了，他说：“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不用学这么难的，你完全可以跟得上，不用付出额外的精力和金钱。”
顾艾如今的逻辑能力是越来越好了，她说：“就算为了帮你，我也可以不学这么难。所以我学这么难，不是为了帮你。”
凌郁：“……”
好像很合理？
“好啦！就这样吧，事已至此，救我！”顾艾干脆利落地说着，并重新划了个时间，“我晚上有课，九点下课，所以周二、周四的九点到十点帮我补一个小时，周六周日改成每天下午两个小时。这样的话，一个小学期是……”
凌郁算得很快：“24小时。”
一期四千八的收入，除去学费、课程费、生活费，甚至能留给凌郁两千多的积蓄。
顾艾一捶手，很满意：“不错！”
倒是凌郁抿了抿唇：“那你自己呢？”
“我？你不用担心，我零花钱很多的。”顾艾想着自己账户里的几百万，还有从阿续那里蹭来的一千多万赏金，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过她又看向凌郁，说道：“你不用担心以后，以后我还按这个价格给你，不上课的话，就当是借的。反正借一千也是借，借五千也是借，你别因为打工把身体给累坏了。”
她吃过生存和学习两头忙的苦，所以，想为凌郁撑一把伞。之前两人都不懂，才草率地定了那个协议，如今再调整调整就是了。
只是，凌郁的语气有点沉重：“万一，我以后还不起。”
顾艾摆摆手，浑不在意：“投资失败而已，没关系。”
凌郁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
.
周六下午的两个小时自习结束后，顾艾和凌郁一起走在小路上。刚加的新条约，补习结束以后她都会请凌郁吃一顿。她知道像凌郁这样节俭惯了的，就算手头宽裕了，也依旧会苦着自己。
不过图书馆与大食堂相距较远，路上会经过操场。见不少女生站在围栏边上窃窃私语，顾艾忽的想起来军训这事，于是也起了好奇心。
她碰了下凌郁的小臂：“走，陪我去看看，我都没看过他们军训呢！”
留在破晓和雪综两所学校军训的，就是属于联盟军队体系的那少量尖子生。
这一部分人只占新生的五分之一，不仅挑剔体能、异能、外貌，还都核查过家庭背景与个人素养。
当年程续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泡吧，各种问题，被刷是一点不奇怪。
顾艾找了个位置把自己垫高，只是能落脚的地方只有半拉脚掌大，她必须抓着围栏防护网才能站稳，凌郁不得不在她身后虚虚地护一下：“你小心点别摔了。”
“没事没事——哇！好帅啊！”顾艾眼睛都亮了，那一片齐整的身形，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洪亮有力，只是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给出的安全感。
顾艾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啊啊啊慕慕为什么不能拍照！那么好看的慕慕居然不能有照片！呜……想看！
顾艾远远看了有五六分钟，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上面跳下来，与凌郁一起往食堂走。
凌郁如今和顾艾的关系称得上亲近，于是问她说：“你喜欢军校生？”
“喜欢啊！”
能不喜欢吗，她喜欢的人现在可就是军校生呢！
凌郁便说：“军训期间，每周三晚上都会办一个联谊活动，你可以去报名，虽然，报名人很多，最后只能靠随机抽选。”
顾艾也听说过这事，但她知道雪兔这里是联盟军队体系的学生，里面不可能有慕慕，于是摇摇头说：“不用啦。”
唔……要是能知道慕慕在哪个学校就好了，好想去看啊……
.
有些念头，一旦生根发芽，就压都压不住。
顾艾神思恍惚的吃完了一顿饭，连凌郁都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不免觉得好笑：“你真的不去报名吗？你看过他们后，就一直在走神。”
顾艾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为了让话语可信度高一点，她说，“他们是军队体系的，就算看上了，那也跟天天异地似的，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凌郁怔了下：“原来，你是想找男朋友吗？”
“……？”顾艾迷惑了，“报名这个的，难道不是这个念头吗？”
凌郁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一会儿后，尴尬地别开眼：“不是的。我听室友说，很多人只是……只是约一晚……”
顾艾眼睛都瞪大了：“啊？！”
以目前两性的开放度，以及联盟对于多生多育的祈愿，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符合常理？
凌郁先前也不清楚顾艾的认知如何，对这方面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如今看她的神态，顿时觉得自己用不干净的东西玷污了顾艾的认知，于是尝试挽回道：“也就一小部分人的，大部分人确实是抱着交往的目的与人接触的。”
没法挽回了，顾艾已经觉得这联谊晚会很糟糕了。
又想到她的慕慕深陷其中，可能被一些贪图男色的人包围，不由感到悲伤。
*
晚上，顾艾找了个僻静处，给程续发了条信息。
.
顾艾：阿续阿续（小心翼翼谨慎张望）
顾艾：你没在慕慕身边吧！
程续：？？？
程续：没有，他在军训
.
于是，顾艾戴上耳机，拨了个通讯给他。
作为十多天来，第一次违反“清规戒律”，大胆与程续联系，顾艾沉默了好一会儿。
程续正走在路上，见此，神情不自觉变得柔和，笑着问她：“什么事呀？放心，我不跟他说，我们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对吧？”
他是不会主动联系顾艾的，万一被祁慕发现，多少不好交代，但顾艾主动联系他，那可就不一样了，就算被知道了，她撒个娇，那事情就过去了。
顾艾先迂回地问了问联谊晚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像她得知的那般不堪。
程续解释说：“不至于，这名声是被一些人给败掉的，这样的人只是少数。虽然听说这几年多了起来，但我看过，学校有在提醒男生女生都要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你那边，军队体系的规矩会更严格，睡一晚就丢的，另一方要是举报，会被记过的——至少明面上会多相处几天。”
闻言，顾艾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还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黑暗。
程续听她又安静了，于是笑说：“你不可能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吧，我猜，想问祁慕在哪个学校？”
“阿续～”
“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程续笑着摇头，“除了我，还有谁能告诉你呢？”
顾艾讨好卖乖：“我就远远看一下嘛，人那么多，他哪有那么巧就发现了。”
程续却是诧异：“只是看看？你不去联谊？”
顾艾懵懵地说：“我又不是那个学校的，怎么进去？”
见顾艾并不非常清楚联谊晚会的事情，所以程续解释说：“你知不知道，雪综和破晓的学籍，可以进全部十所学校的系统，随意选课？”
“这个知道，一些课程可以替代认证。”
程续便说：“申请入口也在学校的系统里，你登进去就可以申请对应学校的联谊。以前还没推进这个学籍连通项目时，还得雪综那边设两个申请入口，不然，留在破晓本校军训的，可连个联谊对象都找不到。”
他这么一说，顾艾本来还算稳定的心思更活跃了，于是巴巴地又朝程续撒娇：“阿续～”
怎么说呢，妹妹朝自己撒娇，就是程续也顶不住，坚持了三秒后，他接下了这个串谋之罪：“在坤位的地科学院。”
*
周三下午的化学实验课结束后，顾艾匆匆忙忙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宿舍。
上周日上午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地科学院，但隔得远，人又多，她什么都没看见。
恰巧她周三晚上没课，可以申请联谊活动，没想到居然一次就给申请上了！
苗雪冰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没课，看她在衣柜前站了许久，便问说：“你是有约吗？”
“嗯！”顾艾点点头，拿了两条裙子来找苗雪冰参考，“冰冰，你帮我谋划谋划？”
前几天，第二批衣服已经寄过来了，这里面祁慕没见过的还有五套，她主要就是在这里面挑选。
苗雪冰眼睛一转，恍然笑说：“你不会是申请联谊选上了吧！”
顾艾笑吟吟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厉害啊，五百多人里选不到一百个名额，你这都能选上。”
虽然每个学校都有两百名军校生，但联谊活动的人太多，容易出岔子，毕竟军校生好管，其他学生不好管，因此每个学校都只选八十个左右。
顾艾摇摇头，笑说：“我另辟蹊径，没报雪综的，地科那边女生本来就少，只有两百来个人报名。”
“聪明！”苗雪冰给她点了个赞，也过来替她挑裙子。
“晚上是在外面的，灯光暗，你穿亮一点，不如这条白裙子？够吸引人的。”苗雪冰思考着，“不过太白了有点单调啊。那这条短裙……不行，不方便做活动，容易走光。”
总共就五身衣服，最后排除法，还是选择了那条白色的长裙，不过在苗雪冰的建议下，又搭了件鹅黄色的小开衫，晚上也能稍微暖暖胳膊。
至于发型，短发只能稍微编点辫子，用一条发带做了点缀。
“小艾，你化妆的手艺怎么学的啊，我总是没你这么干净。”苗雪冰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她。
晚上联谊靠的是灯光照明，她的妆不能清淡，顾艾一边描画，一边给苗雪冰讲了一些要点。
反正都是程续教的，当初他怎么教，如今她也照葫芦画瓢教给苗雪冰。
等一番折腾完的时候，刚好六点。
而联谊活动时间是七点到十点。
出门前，苗雪冰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祝你脱单！”
顾艾忍着笑，点点头。
脱单是不可能脱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