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gravate和aggregate敢不敢再像一点?这哪分得清?”齐馥忍不住嘟囔起来。

    【拜托,完全是两个单词啊?】

    “哪来的笨蛋在这打扰我睡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骤然响起,吓了齐馥一跳。

    齐馥环顾四周没看见半个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鬼啊!”

    【不会吧,这不是灵异文啊。】

    “你是猪吗?”他从卡座上坐了起来,面容邪肆,衬衫半开,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肌,脸上带着些许玩味。

    齐馥一看他那俊俏的脸蛋就知道不是凡人,连忙戳戳哆哆:“是不是剧情人物?”

    【是司图礼。】

    嘶——齐馥倒吸一口冷气。

    摸鱼遇上大老板,请问阁下该如何应对?

    齐馥选择装疯卖傻,强行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他:“天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个房间闹鬼,我得赶紧跑。”

    趁司图礼还没反应过来,齐馥两脚抹油一溜烟逃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帮他关上门。

    司图礼都气笑了:“……”这女人是不是把他当傻子啊?

    话说感觉她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哆哆笑得东倒西歪:【亏你想得出来。】

    “这叫什么?这叫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齐馥眉飞色舞,又找了一间空房学英语,她还没决定选哪个专业,所以抽空学一学公共课。

    这回她长教训了,将整个房间都搜了一遍,确定没人,才瘫在卡座上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

    司图礼在监控室,看见她像小老鼠一样窜进房里,不由得笑出声:“你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有意思的服务生,她这是把我的酒吧当免费自习室了啊?”

    领班站立一旁冷汗直冒,用纸巾擦了擦额头小心翼翼道:“她是莫总带来的人,吩咐我这几天看紧她,没想到她冒犯了您……”

    “清梵带来的?她叫什么名字?”

    “齐馥。”

    司图礼听见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将文音推下楼的那个替身吗,她出狱了?

    司图礼略一琢磨,就猜透了莫清梵的想法,对她的兴趣也淡了下去,这种善妒又不择手段的女人他可不敢招惹。

    他无聊地摆摆手:“算了,不用管她,按照清梵的吩咐做吧,注意别闹出人命了。”

    领班应了下来,咬着牙走出去。

    这个齐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摸鱼摸得这么离谱,直接捅到大老板那边去了!

    他怒气冲冲地跑到齐馥所在的包厢,一脚踹开门:“你究竟在干什么?!”

    齐馥被吓了一跳,站起来有些尴尬:“我……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你以为我这里没监控吗?”领班被气得眼前一黑了,大骂道,“快滚回去干活!不然有的你受的!”

    “我又没工资,你想怎么样,扣空气工资吗?”齐馥撇撇嘴。

    领班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正经上班吧,还是说你想去顶楼享受一下?”

    齐馥顿时闭上嘴,老老实实低着头,跟领班走了出去。

    回到吧台,领班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严厉地训斥了众人,点明任何人不可以帮齐馥送单,并且处罚齐馥不能吃晚餐。

    齐馥和何莺莺对视一眼,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站出来。

    何莺莺咬着嘴唇,挣扎片刻,还是沉默了下来。

    不就是少吃一顿饭吗,大不了当减肥消食了!齐馥安慰自己,这个男主的行动力也太差了吧,怎么还没查到真相啊?

    齐馥本就背了一下午单词,大脑疯狂运转,再加上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上,饿得头晕眼花。

    “你把这单送去二楼207号房。”一个梳着油光大背头的侍应生将托盘递给齐馥。

    齐馥任劳任怨地端过托盘:“就点了这一瓶?”

    大背头烦躁地“啧”了一声:“你话怎么这么密呢,关你什么事?你只管送去就行。”

    她这不是怕挨批吗?齐馥感觉有点不对劲,207是大包厢,一般至少七人以上,只点一瓶酒,甚至连果盘都没有买的客人很少。

    能来暮色消费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至于省这点酒水钱。

    齐馥留了个心眼,去之前,在何莺莺的员工柜门上贴了一张字条,她吃完饭回来应该能看到。

    来到207号房间门口,齐馥顿觉情势不妙,房间里鸦雀无声,与两旁喧闹的包厢形成鲜明对比。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房内无人回应。

    齐馥干脆高喊了一声:“您点的单已经放在门口了,您方便的时候再出来拿吧。”

    说完她就想转身跑路。

    谁料措手不及间,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撞进房间里,摔倒在地。

    【齐宝,你没事吧?!】

    “我可太有事了,我感觉我尾椎骨裂了……”

    她抬头望去,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大背头。

    不会吧,她才上了两天班,就碰上职场霸凌?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房间里站着的都是她的“同事”,他们将齐馥围在中间,表情恶劣。

    “你贱不贱啊?傍上老板就快闪人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大背头显然是计划的主导者,他盛气凌人地附身,掐着齐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齐馥眼也不眨盯着他:“你牙门上有一粒芝麻。”

    大背头下意识捂住嘴,舌头舔了一遍牙齿,才反应过来齐馥是在耍他,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齐馥两只手都被人死死压住,根本躲不过,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大背头用了狠劲,齐馥感到口腔里有一丝血腥味,舌尖一探,嘴角果然溢出一缕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齐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生理性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而在她背后,又有人粗鲁地用手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拉。

    齐馥被迫仰起头,看见一个女生背着光,看不清神情,齐馥被屋顶的灯光刺激地微微眯了眯眼,那女生慢条斯理地将齐馥端来的酒在茶几上嗑开,然后一股脑倒在了她的脸上。

    冰冷的酒液灌入她的鼻子和嘴巴里,齐馥不得已闭上了眼,呛得猛咳。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恨她?

    【齐宝!那个人是梁文音!】

    齐馥:“……”

    她就说呢,就算自己真的挡了他们的发财之道,但她才来两天啊,就算是记恨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动手吧?

    梁文音果然是个狠人,自己才出狱没多久呢,她闻着味儿就来了?

    好不容易等酒液流干净,齐馥使劲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包厢里究竟有多少人。

    梁文音像是胜券在握,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欣赏她左顾右盼的狼狈模样。

    除了梁文音之外,全是男人……

    齐馥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不会是……最狗血的……戏码吧?

    梁文音见她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欣慰地笑了起来,就如同看见猎物走进陷阱后徒劳挣扎的屠夫,带着些许残忍和快意。

    “我想,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要怪,就怪莫清梵心里还一直记着你,怪他不肯跟我结婚!”

    不是,莫清梵不娶你,关我什么事啊?!

    齐馥心里有一万句不可描述的话想说,但是碍于形势比人强,她只能将话咽了下去,忍气吞声道:“梁小姐,莫先生早就不喜欢我了,我也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真的,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我真心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齐馥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以证清白,可梁文音却根本不信。

    “好了,别玩这些小花招了,不彻底毁了你我是不会放心的。”

    她挥了挥手,让两旁的四个男人走上前,自己走到了角落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齐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架摄像机,好家伙,这是装备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她上钩。

    到了危急关头,齐馥反而淡定下来了,她其实不太在乎什么贞操,她担心的只有染上病,或者意外怀孕之类的,只要身体健康没受损,管他那么多的。

    每每有女生被侵犯的新闻下,都有人在惋惜,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毁了。

    可是齐馥很好奇,毁了她的除了那些歹徒,难道不是还有这些理中客,冷漠看官的三言两语吗?

    她只是运气不好受到了伤害,就像不幸被劫匪捅了一刀,但是伤口会愈合,何来整个人生毁了?

    伤害她的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但她自己却不应该为此而感到羞耻,这是旁人给女性强行加上的枷锁,让女性只能戴着镣铐跳舞,永远跳不出头顶上牢牢压着的贞洁牌坊。

    梁文音见她居然都不剧烈挣扎,有一丝讶异,羞辱道:“难道你迫不及待了?果然是婊子。”

    “我觉得挺可悲的,你我都是女生,使用这种手段,是因为你完全将男人视作唯一的靠山。”

    “我其实不恨你,只是有点可怜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人生押注在男人身上?你很优秀,凭借自己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齐馥淡然地看着梁文音。

    梁文音闻言呆愣了一瞬,她从来没想过另外一条道路,可惜……现在也不允许她抽身了,短暂动摇之后,她神色复杂地看向齐馥:“抱歉。”

    那四个男人干站着,早就等不及了,连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一得到指令,就扑了上来。

    齐馥闭上眼,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保佑我不会得病……

    【呜呜呜,主人,我帮你屏蔽五感!】

    “好,谢谢你,哆哆。”

章节目录

当咸鱼穿为虐文女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聊破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蛋包的小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蛋包的小窝并收藏当咸鱼穿为虐文女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