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吓得立刻飞了起来,“喳喳”惊叫:“救命,我怎么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

    成功一次后,齐馥就很顺利地掌握了那种沟通技巧:“你有名字吗?”

    喜鹊歪着头看她:“你好怪啊,我只是一只鸟,怎么会有名字。”

    “好吧,那我叫你靓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喜鹊了。”

    一听这话,喜鹊美滋滋的重新停在窗沿上,用棕黄色的尖喙梳理了下羽毛,煞有其事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于是一人一鸟就这么聊了开来,齐馥得知她也是在宫里出生的,刚刚离巢没几天,平时最爱在各宫闲逛。

    齐馥通灵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之后她便对靓靓耸耸肩,表示明天再来试试。

    第二天,靓靓就带来了鹦哥儿,皇上养了这只鹦鹉两年多了,鹦哥儿聪慧,每次喂食时都懂得回来,平时也就没有关在笼子里。

    这次两鸟一人足足唠了两个时辰,齐馥才失去那种玄而妙之的体验,看来这三次通灵是以通灵的动物个数决定的,一次一个时辰,总共最多三个时辰。

    她也向两鸟打听了东宫和瑾心殿的情况。提及东宫,靓靓打了个哆嗦:“我可不敢去那,前辈们都说那里面的人心狠手辣,时常捕鸟虐鸟,我都避着走。”

    而瑾心殿有点偏僻,她还没去过,反而是鹦哥儿曾经飞到过:“那殿里常年阴沉沉的,我不爱去,不过偶尔我曾看到有人在那飞来飞去的。”

    飞来飞去……莫非是轻功?齐馥沉吟不语,齐念从未学武,只学过些强身健体的法子,怎么可能会轻功,如果不是他,究竟是谁?

    于是她带着鹦哥儿去瑾心殿探望齐念,顺便试探一二。

    鹦哥儿刚看见齐念,便张嘴学舌:“哼哼,算他走运。”语气孤傲不屑,还带着一丝狠意。

    齐念兴致冲冲的步伐一顿,旋即又若无其事继续迎来:“见过姐姐,这是……?”

    齐馥不动声色拍了拍鹦哥儿,又笑道:“这是父皇这两年养的鹦鹉,十分聪颖可爱,学人说话惟妙惟肖,连语气都能模仿个七八成呢。”

    “原是父皇养的,可能是我平日里没有注意过它。”齐念伸手摸了摸鹦哥儿的头。

    鹦哥儿只觉得头顶一寒,瑟缩着往齐馥怀里钻。

    齐馥护着怀里的鹦哥儿,点了点头:“这鹦哥儿平时不在笼子里,满皇宫飞的,只有喂食时才会回去,念儿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齐念浅淡笑着,背在身后的手心却沁出一层薄汗。刚刚进殿这鸟畜学舌之事,他不得不在意。

    齐念正想再逗鹦哥儿说几句,看看它有没有学到更多。齐馥却忽然问道:“这几日在户部可还适应?”

    齐念收回了手,颔首道:“尚书大人很是提携,只是那军饷方面防得滴水不漏。”

    军饷之事齐馥也听闻一二,但苦无证据指证太子。若是单单扳倒户部尚书,只不过是打草惊蛇,无法撼动其根基。

    她有些担心齐念的安危,毕竟齐秦心狠手辣,并不在乎血脉亲情,于是劝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此事牵连甚广,如无把握不必勉强。”

    齐念心里暖意上泛,温柔地看着眼前一如往昔的人,乖巧点头。

    姐弟两人喝茶吃糕点,又聊了好一会,齐馥这才起身告辞。

    出来后鹦哥儿告诉她,自己并没有看出来那人究竟是不是齐念,因为那人头戴面具,又身法极快,它看不清楚,光凭体型还是难以确认的。

    既无头绪,齐馥便放下这件事,转而开始忧愁父皇即将到来的大寿。

    虽然如今齐馥已经恢复记忆,但由于那段失忆的日子过于深刻,她有时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现代的大学生齐馥,还是齐国公主齐馥。

    现世,她从未享受过父爱。父亲带给她的不是温暖,而是阴霾。第一次看见齐铮时,她虽然失忆,但身体还留存条件反射,害怕被面前的高大男性迎头痛打。

    相处的这段时间,齐铮对她的关心爱护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父亲”这个原本一提起来就让她作呕的词,逐渐转变成一个充满爱意包容的词。原来高大未必是危险,也可以是保护和可靠的后盾。

    父皇的四十五岁大寿还有半月就到了,这次不仅仅是朝堂众臣会入宫庆贺,连北国、南国也会派出使者入京朝圣。

    北国原本与齐国正在交战,自齐望狼围关一战大捷后,北国便请求停战议和,也正因如此,皇上才能急召齐望秘密回京。而户部尚书敢在武器上下手,也是在赌两国之间短期内不会开战。

    这次北国入京,除了祝寿以外,主要是为了与齐国议和,还两国百姓一个长期的和平安定。

    南国与南疆接壤,地域狭小,因而从来不敢侵略齐国,只是不断奉上珠宝贡品以求苟存。

    齐国也未曾想过入侵吞并南国,因为沿途需翻山越岭,耗资巨大,交通不便,却收益甚微,得不偿失,总归区区弹丸小国,也翻不出风浪来。

    阵仗如此之大,齐馥送给父皇的贺礼自然也不能敷衍了事。山珍海味、奇珍异宝父皇早就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毫无新意。

    齐馥在京城街头闲逛,想看看能不能淘到些新奇玩意赠予父皇,可看来看去都是平平无奇,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正当她停下把玩一个布做的小老虎玩偶时,侧边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冲她面门飞驰而来。

    幸而阿大一直默默护立左右,察觉到杀意之后,就在暗中警醒四周,他及时发现了暗器,轻按手指戒指的内侧,从中射出了一枚飞针打飞了匕首。

    直到匕首“叮铃”一声掉在地上,齐馥才反应过来,惊喘一声,后退数步,愣愣看着地上的匕首。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直面利刃了,上一世被捅的侧腰隐隐作痛起来。

    “是何人所为?”齐馥心里不断琢磨,莫非是太子下的手?

    可如今皇上已经敲打过他一番,照理齐秦应会夹紧尾巴做人一段时间,而自己又没触及他的利益,怎么会忽然行刺她?

    阿大现身后抱拳跪下:“属下救驾来迟,望公主赐罪。”他原本想顺着踪迹追拿刺客,可街上人来人往,那股杀意转瞬即逝,他没能发现端倪,又担心刺客不止一人,他离开后齐馥会再次遭遇危险。

    齐馥忙扶起阿大,心有余悸:“若不是你屡次救下本宫,本宫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又为何要处罚你呢,回宫之后一定重重有赏!”

    阿大低着头:“不敢,保护公主是卑职的本分,让公主受惊就是属下之过。”

    齐馥确实有点被吓到了,上个世界她就是被捅刀然后死了,给她留下了一些阴影,刚刚那把匕首破空而来,她还以为自己又要换新世界了。

    齐馥捡起匕首仔细端详,发现匕首上刻了一个很轻的“s”型标记,与握柄颜色混合,很难发现。

    齐馥想了想向阿大请教:“江湖中可有门派或人物以此为标志?”

    阿大接过匕首,艰难地看清标志后表情一变,凝重道:“此乃隐族标志,他们是邪道中臭名远扬的刺客组织,经常暗杀各正道人士,手段凶残。但从未听说过他们敢向皇室下手……”

    “隐族第一次暗杀往往以匕首试探,之后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再次展开刺杀,下毒暗器无所不用其极,因此防不胜防。”

    齐馥脸色惨白,她手无缚鸡之力,乍听闻有杀手组织盯上自己,自然不寒而栗。

    哆哆也懵了:【原剧情里根本没涉及隐族,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复杂了。】

    阿大拱手而立,声音平稳持重:“公主请放心,卑职必定全天候贴身保护公主。回宫后此事一定要上禀,皇上应当会加派人手保护公主的。”

    齐馥点了点头,她并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傻丫头,因为在乎隐私和个人空间而拒绝贴身保护什么的……这哪有小命重要啊!

    两人匆匆回宫,齐铮果然对此十分重视,加派了许多人手驻扎殿外,吃食统统仔细查验才能进殿,齐馥又过回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宅女生活。

    既然无法出门,齐馥只能运用有限的条件创造出无限的价值。因此她这次要经过长时间准备,给父皇一个惊喜。

    通灵术让她能够和靓靓与鹦哥儿沟通,齐馥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打造一只纯鸟舞团!

    靓靓能和其他鸟儿沟通,鹦哥儿负责说开场吉利话,承诺了一堆小零嘴儿,两鸟听闻齐馥的请求,立刻饶有兴致答应了下来。

    她先是让靓靓呼唤了许多同伴前来,挑选了一百只健康机灵又美丽灵动的鸟儿,入围的小鸟都兴奋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然后齐馥通过靓靓教他们如何根据哨声编阵换位,在空中悬停之后再变阵。

    从决定舞蹈形式,到选“角”,再到编舞布阵,最后是枯燥的训练,齐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上百只鸟儿指挥得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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