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馥正和哆哆快乐唠嗑呢:“这龙椅也就这样啊,好像有点硬。”

    【齐宝你快看,那郎岱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他好像想把你吃了哈哈哈哈。】

    “啧啧啧,一会儿他岂不是会更加吃惊?”齐馥手握圣旨,一点也没把下面的动乱放在眼里。

    群臣都躁动起来,有几个甚至想上前将公主拿下,但齐馥不慌不忙,抖开了手里的圣旨,翻过来向众人展示:“此乃父皇昏迷前立下的诏书,上面写明由本宫暂时代理朝政,还请常公公代为宣诏。”

    群臣:“……”皇上莫非失心疯了?

    “胡言乱语,女子监国闻所未闻,你一介女流,还是和离过的妇人,竟妄想颠覆朝政,密谋造反?!”郎岱君怒斥未休,又煽动朝臣,“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臣等不可坐视不理啊!”

    “造反?”齐馥挑眉,“圣旨在此,千真万确,又何来造反一说?闻所未闻不代表不会发生,今日郎丞相不就听闻了么?”

    “大胆刁妇,胡言乱语,后宫不得干政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岂容你随意践踏?”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你!!!”郎岱君还想再辩。

    “报——陛下病危,召公主前往。”常公公满面泪涕,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齐馥听闻,脸上着急不再掩饰:“走!”

    众朝臣面面相觑,郎岱君则是放下心来,泰然自若安慰大家:“我们也跟去看看,这圣旨不知真假,就算是真的,恐怕也是陛下在病危之际神志不清所书,不可启用。”

    臣子们窃窃私语,这还是他们第一回见到这么大胆的女子,骇得众人说不出话来,若是齐国真出现一位女帝,岂不是被他国笑掉大牙?

    “郎相说得对,绝不能让她祸乱朝纲,妖言惑众。”他们附和着一同前往,途中还遇上匆匆赶来的大皇子齐秦。

    齐秦红光满面,眉眼都洋溢着喜悦,看见众人才收敛了神情,低垂头叹道:“父皇前段时间还神采飞扬,怎会忽然——”

    看见大皇子,这些人才像有了主心骨,他们相互对视,心中盘算。大皇子身在宗人府还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跑出来,恐怕早已有所布置。

    若是陛下驾崩,其余两个皇子成不了事,始终还是大皇子最有希望继位,就算他不能继位,也轮不到齐馥一个女流之辈登位!于是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齐馥的惊世之举。

    齐秦惊讶摇头:“皇姐这……真是病急乱投医啊,她怎么能这般哄骗父皇呢?大齐江山,千万百姓可不能由着她胡来。”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定性为齐馥狼子野心,圣旨不可作数。

    总算来到殿外,外面跪着一片宫女太监,里面隐隐传来哭声。

    “陛下驾崩——”

    齐秦不顾门口侍卫阻挡,闯了进去。大殿高大巍峨,鎏金宝顶,白玉雕床,威严庄重。可在齐秦眼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一步一步走去,两旁点燃的红烛摇曳,金炉中紫烟腾腾,如真似幻,让他情迷神乱。

    他撩开床边的帷幔,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面色如土的父皇,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又迅速瞥了一眼跪在一旁哀声痛哭的齐馥,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哽咽道:“皇姐……父皇、父皇他怎么样了?儿臣不孝,这段时间未能在父皇面前尽孝照顾……”

    齐馥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在这假惺惺了,父皇为什么会患病,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

    齐秦闪过一丝迷茫,又定了定神:“本宫不知皇姐所言何意?”

    装,你使劲装!齐馥心里翻了个白眼,看见齐秦匍匐在齐铮身上,也不多阻拦,只是默默心里吐槽。

    借机探听了心跳和呼吸之后,齐秦终于放下心来,他站直身子,板着脸教训:“孤听闻皇姐今日在朝廷上无视祖宗规矩,大放厥词?”

    “孤?”齐馥嗤笑,“若本宫没有记错,皇弟你已不再是太子了,一些不应该的称呼记得改改。”

    “大胆,即使皇姐你一向受父皇宠爱,但也不可恃宠而骄,如今父皇仙逝,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朕便会筹备登基大典,这段时间还请皇姐你回殿内好好休养了。”齐秦一改方才痛心做派,很快端起皇帝架子。

    齐馥手上握着圣旨,毫不相让:“父皇旨意是让本宫继位,在场所有人都是人证,岂容你混淆视听,蒙蔽众人?”

    “是么?他们可以是人证,也可以是尸体。”齐秦云淡风轻便决定了殿内大大小小数十人的命运。

    “你!”

    齐馥气得倒仰,阿大神出鬼没扶住了她,倒是把齐秦吓了一跳,连退几步:“你们想怎么样,还想弑君么?”

    还未登基,言语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九五至尊了。

    阿大并不说话,只看向齐馥听从她的指令。齐馥则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站直身直视齐秦:“若本宫一定要登位称帝呢?”

    “你凭什么?”齐秦嗤之以鼻。

    齐馥拍了拍手:“就凭这宫中的禁卫军皆听本宫号令,就凭父皇传给本宫的暗卫令!”话音刚落,门口带刀侍卫便虎视眈眈拔出了剑,死死盯着齐秦。

    齐秦暗道不妙,他没想到齐铮连这些最为关键的武装力量都已经留给齐馥防身,他私自筹募的兵马还在城郊待命,进城还需要一点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他倒是能屈能伸的很,立马赔笑:“皇姐说的是,弟弟思虑不周,如今当务之急是安置父皇圣体,至于登基之事,从长计议也不迟。”说罢,他向旁边一个宫女使了使眼色,便大踏步离开了。

    齐馥有些好笑,忍不住跟哆哆吐槽:“你说他像不像表演的猴子,前倨后恭,国粹变脸都让他给学明白了。”

    【蓝脸的窦尔顿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哆哆应景地开始在齐馥脑里放起bgm,一边模拟出实体表演变脸,逗得齐馥忍俊不禁。

    “阿大,走!我们去准备登基大典。”齐馥豪迈摆手,牵着阿大就往外走去,不顾两旁侍从怪异的眼神。

    “……遵命。”阿大感觉手心炽热难言,只得死死低着头,好像地上有钱捡似的,同手同脚地跟着她往外走。

    男人原本身形高大,眉峰凌厉,周身散发着冷淡漠然的气息,如今却缩着脑袋,难得露出一副笨拙模样,活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

    两日后,登基大典时辰已到。

    齐馥衮冕金饰,垂白珠十二旒,玄衣纁裳,着冕冠,脚踏青底朝靴,一步一印踏上白玉阶梯。群臣跪下低头不敢言,两旁禁卫军严阵以待。

    终于走完台阶,齐馥松了口气,她真怕自己一时踏空,社死当场。别看这一身威严气派,穿在身上方知重量,她感觉浑身好像压了一座山,头上的金簪冕冠更是压得她脖颈酸痛。

    齐馥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龙椅。龙椅底座雕满翠玉,两旁龙头雕刻精细,栩栩如生,座位上阿大还细心地多垫了一层柔软的绸面,软硬适中,坐起来非常舒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哪怕有多少心思,如今在武力胁迫下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恭贺。

    她满意地点点头,抬手示意:“众卿家平身。”

    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登基称帝】任务已完成,奖励积分400已到账。”

    齐馥撇撇嘴:“太少了吧,一会儿得空我要投诉你们。”她光花积分买道具都不止这些呢!她可不想成为“月光族”。

    哆哆知情识趣没有吱声。

    “话说齐秦怎么还不行动啊,真慢,我坐在这该唠点啥呢,好尴尬啊救命……”

    就在齐馥还在纠结该说些什么的场面话时,“不速之客”终于来了。

    “皇姐,这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你名不正言不顺,还不立刻滚下来!”来人正是齐秦,身后还带着众多人马,有了依仗,他立刻又神气起来,“本宫可是有数千精兵,已经围困宫外,皇姐还是束手就擒吧,孤还能留你全尸。”

    “哦?你这可是逼宫造反,大逆不道,论罪当诛!”齐馥气定神闲,老神在在,丝毫不慌。

    齐秦不以为然:“造反?史书永远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孤只是顺应天命,清君侧,灭妖邪,何来造反一说?”

    “哈哈哈哈哈。”齐馥抚掌大笑,“你说得对,胜利者方有资格书写史实,但你确定自己胜券在握?”

    “狼袭军听令,围剿乱党,捉拿逆贼齐秦,死伤不论!”

    机灵的臣子早早躲得远远的,而木讷的人还在原地发呆——狼袭军?那不是二皇子齐望手下最出名的突袭轻骑吗?他们应该在边境作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殿宇屋檐之上倏尔出现数排弓箭手,满月弓锋锐箭直指太子及党羽,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发出。在原本寥寥的禁卫军身后也出现一批训练有素,身着甲胄的士兵。而宫墙之外,亦传来厮杀马鸣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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