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距离乐乐返校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阅读周过后，麻省理工学院的同学们，又回到了上课——做实验——学习——写论文的良性循环。
同样的，乐乐也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物理工程系的课程并不算难，至少对于乐乐来说，她已经能够开展一些更难的超导体材料在磁场以及电极下变化的相性实验了。在这之后，乐乐还打算深入钻研一下量子技术，听起来就令人兴奋。
有了人工智能小天，乐乐的工作已经轻松了许多，只需要为小天准备大量数据，他会自动学习和优化，让乐乐的实验查阅资料以及计算推演的速度大增。
嗯，人工智能的相关组件也可以研究起来了，托尼的机械臂小呆这种就十分不错。
想到这，乐乐咬着笔头，在她的下阶段规划书上又添了一个项目。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排得满满的时间表，乐乐长长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人生有点灰暗。
这难道就是成长的烦恼吗？
现在她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太多实验需要做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开心宝宝了。虽然乐乐也只是从上次从猎人世界回来后才开始发愤图强学习，但她莫名感觉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久。
在实验告一段落的时候，乐乐终于拿起手机查看了起来，发现有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上次偶遇的彼得帕克AKA蜘蛛侠的，他说最近有了新的兼职，问乐乐下次去纽约是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请她吃饭，同时也是为了感谢乐乐在短信里回复他关于纳米材料的一些问题。
对于新认识的小学弟请吃饭这种事，乐乐自然是很开心的，即使对方是超级英雄蜘蛛侠打算借此试探她也没关系，至少能把她从无聊的学习生活解救出来。
只不过对自己食量心里有数的乐乐有点担心会吓到彼得同学，就贴心地约了下周末在自助餐厅见面。
至于另一条短信，发件人的署名是宫野志保。
“乐乐，你要的药剂已经调配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乐乐心情复杂地盯着发件人的名字，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敲定好时间地点。
第二天下午三点。
麻省理工学院街角处的咖啡厅。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很少，也很安静，只有两三名青年学生在看着书，或者用笔记本电脑写论文。
此时，乐乐和宫野志保正坐在咖啡店最里面的座位，一时间相对无言。
这是自从灰原哀恢复了身份在美国生活以后，她们时隔八年的第一次相见。
在捣毁了黑衣组织之后，宫野志保就服下了APTX4869解药恢复了身份和年纪，与赤井秀一一同前往美国，据说如今的她已成为了某著名药企的技术总监。
宫野志保今天穿着得体的连衣裙，那咖啡色波浪卷发还是记忆中的长度，整个人优雅又干练，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
乐乐默默打量着现在的小哀的脸，发现她不仅漂亮成熟了很多，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容，虽然发型没变，但变得更为温和的气质却与记忆里那个与他们一起探案、冒险出生入死的酷酷小女孩相差甚远，这让乐乐一时间感觉有些陌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服务员端过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宫野志保也打量了乐乐好一会儿，她抿了一口还有些热的咖啡，主动打破了沉默。
“乐乐，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如何？我听说你来美国上学了，怎么这么久了才来找我？”
乐乐别过头，气鼓鼓地说：“先离开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而且你现在又不是我的好朋友灰原哀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找你。”
宫野志保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放下咖啡杯，盯着乐乐的眼睛。
“乐乐，没想到你还在意那件事……抱歉，当初是我不好。”
乐乐转头诧异地看着宫野志保，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看没想到当初那个骄傲的小哀会主动道歉。
宫野志保垂下目光，盯着桌面上的咖啡。
“乐乐，当初和你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辈子活得最自由的日子。那个时候，我其实想过如果自己以小学生的身份和你们一起成长，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乐乐低头握着手里的咖啡，语气里有些难过。
黑衣组织被捣毁之后，少年侦探团虽然还有步美光彦元太留了下来，但当初真正能和乐乐在智力上旗鼓相当交流的朋友其实也只有小哀和柯南，然而，在覆灭黑衣组织后，这两个人都离开了帝丹小学。
一个继续当他的高中生侦探，另一个则是远赴美国，双双远离了她的生活。
“因为那样的生活，不属于真正的我。乐乐，你知道吗，那时的我，甚至不敢对步美她们说出真相，也无法用自己真正的身份来成为你们的朋友。”志保轻声说道，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丝久远的悲哀。
“那时候你可以和我说啊，我会理解你的。”乐乐小声嘀咕。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乐乐，那时的我真的已经躲藏的太久了，久到我几乎忘了自己的名字。因此从组织破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我也不想再逃避了，也不想一直用一个虚伪的身份来生活。”
“我不能一直伪装自己是个小孩子，从而逃避宫野志保身上的责任。”
乐乐咬了咬下唇，她又不是不明白灰原哀有自己的顾虑，可那时的她还那么小，在知道好朋友离开的消息时真的很难过。
“那你也可以继续留在日本研究啊，或者，多待几年再走也可以，为什么你那么着急就离开啊！”乐乐不解地问。
志保慢慢端起咖啡杯，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不打算再隐藏当初对好友的歉意。
“乐乐，抱歉，虽然当时你比步美他们都要成熟一些，但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所以，我和工藤都没有告诉你我离开的原因。”
“当时黑衣组织覆灭后，我从茱蒂老师那里知道许多组织的受害者都在美国参加了证人保护计划。他们中有一些人曾经服用过ATPX 4869的衍生药剂，并且出现了器官迅速老化等不可逆的严重副作用。”
“乐乐，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为他们做一些什么。”
说到这，志保的语气变得非常坚定，仿佛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信念的光芒。
乐乐沉默了，她讨厌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隐瞒，却也明白她无法阻止灰原哀注定的选择。
这是小哀在以宫野志保身份进行赎罪，也是她哪怕离开朋友，哪怕花费数年的青春也要完成的使命。
这样善良勇敢的小哀，自己又怎么忍心再责怪她呢？
乐乐最终低下头，轻轻哼了一声。
“算了，你当年突然离开，我这次到美国留学也一直没去见你，我们扯平了。”
然后，乐乐大大咧咧地摊开手，递到宫野志保的面前。
“小哀，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我就原谅你了。”
宫野志保笑了，这一刻，她的笑容温暖而轻松，仿佛一缕春风吹散了她心底所有的担忧。因为她知道这个失联许久的朋友已经解开了心结，原谅了她的突然离开。
宫野志保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将它与一个样式精美的信封推到了乐乐面前。
盒子里的是乐乐拜托宫野志保制作的药剂，乐乐连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把它装到了背包里，她知道，在医药的领域小哀是绝对的天才，完全不需要担心。
不过，乐乐倒是有些好奇地多出来的信封。
乐乐检查了一下信封，发现从外面看不来什么，于是忍不住猜测：“这信封里装得是说明书吗？”
“当然不是。”
宫野志保向乐乐挤了挤眼睛，神秘一笑。“说明书在盒子里，乐乐，这是给你的东西。”
乐乐疑惑地打开信封，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突然呆住了。
在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张婚礼请柬。
时间在三个月后，男方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乐乐心情无比复杂，一时间都忘了呼吸。
正是体会到当年在灰原哀离开后的自己有多么孤独，她才能猜到灰原哀一个人远赴美国，一定比自己更孤独更辛苦。然而，这一切对朋友的担心，都在看到这封婚礼请柬的时候释怀了。
“小哀，看到你过得幸福，真是太好了。”
乐乐握住了宫野志保的手，开心地都要流泪了，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即将结婚，而是她欣喜于那个孤独的小哀生命里终于再次有了重要的羁绊。
况且，现在的灰原哀能有这样轻松的笑容，她一定是开心又幸福的。
“谢谢你，乐乐。”
二十七岁的宫野志保温柔地笑着，然后她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好友那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细嫩脸颊，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之间错过的那些年和彼此间的身体年龄差都不算什么了。
“那么你呢，乐乐，这些年你是否过得幸福？”宫野志保轻轻地问道。
这种来自好友的关心，却让乐乐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乐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半晌才轻轻说道：“我应该也是幸福的吧，毕竟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去了很多地方，也学习着喜欢的东西，多自由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宫野志保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然后，她轻轻捋了捋乐乐耳边凌乱的发丝，错不及防地摘下了乐乐的眼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什么还戴着这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呢？”
宫野志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然而，宫野志保也没有等乐乐回答，她从怀里拿出帕子，轻轻帮乐乐擦好了镜片，又帮乐乐重新戴好。
注视着乐乐错愕的眼神，宫野志保唇角微微勾起。
“乐乐，我和工藤在戴这副眼镜时是在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你也是在隐藏真正的自己，我说得对么？”
乐乐微微瞪大了眼睛，在拿下眼镜后，她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和精致的五官顿时显露了出来。
然而，这一刻，她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出的却是慌乱。
可是，她到底在慌乱些什么呢？
乐乐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最初戴这副黑框眼镜只是羡慕柯南眼镜的那些功能，还有就是为了更好区分自己和怪盗小王子的身份，但不久后她就确认了在变身为超赛后除了头发和眼睛颜色之外，面部轮廓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就算是面部检索软件也无法将二者判断为同一个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把自己藏在眼镜之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习惯于那些功能？
乐乐扶了扶眼镜，很快把这个小问题抛之脑后，因为她还是觉得戴上眼镜比较习惯。
而宫野志保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乐乐隐藏了一些小秘密，这一点自己和工藤怎么能猜不到呢，只不过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和尊重，也担心因此失去这个朋友，她阻止了工藤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继续调查下去罢了。
那时候的她只是希望这个聪明又神秘的小朋友能一直快乐就好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单纯的快乐对于乐乐而言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乐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因此她不能永远把自己隐藏在眼镜后面伪装成普通人的那样生活，这样只会让她失去成长的机会，迷失真正的自己。
若是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件事，那就由自己来推一把吧。
这样想着，宫野志保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抽出了其中一张倒扣在桌上，推到了乐乐面前。
乐乐拿起照片，一脸忐忑地翻了过来。
她还以为小伙伴拿到了自己的秘密照片，结果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
“她是谁？”乐乐疑惑道。
宫野志保却是神秘地一笑。
“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乐乐，帮我找到她吧。”
阅读周过后，麻省理工学院的同学们，又回到了上课——做实验——学习——写论文的良性循环。
同样的，乐乐也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物理工程系的课程并不算难，至少对于乐乐来说，她已经能够开展一些更难的超导体材料在磁场以及电极下变化的相性实验了。在这之后，乐乐还打算深入钻研一下量子技术，听起来就令人兴奋。
有了人工智能小天，乐乐的工作已经轻松了许多，只需要为小天准备大量数据，他会自动学习和优化，让乐乐的实验查阅资料以及计算推演的速度大增。
嗯，人工智能的相关组件也可以研究起来了，托尼的机械臂小呆这种就十分不错。
想到这，乐乐咬着笔头，在她的下阶段规划书上又添了一个项目。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排得满满的时间表，乐乐长长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人生有点灰暗。
这难道就是成长的烦恼吗？
现在她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太多实验需要做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开心宝宝了。虽然乐乐也只是从上次从猎人世界回来后才开始发愤图强学习，但她莫名感觉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久。
在实验告一段落的时候，乐乐终于拿起手机查看了起来，发现有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上次偶遇的彼得帕克AKA蜘蛛侠的，他说最近有了新的兼职，问乐乐下次去纽约是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请她吃饭，同时也是为了感谢乐乐在短信里回复他关于纳米材料的一些问题。
对于新认识的小学弟请吃饭这种事，乐乐自然是很开心的，即使对方是超级英雄蜘蛛侠打算借此试探她也没关系，至少能把她从无聊的学习生活解救出来。
只不过对自己食量心里有数的乐乐有点担心会吓到彼得同学，就贴心地约了下周末在自助餐厅见面。
至于另一条短信，发件人的署名是宫野志保。
“乐乐，你要的药剂已经调配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乐乐心情复杂地盯着发件人的名字，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敲定好时间地点。
第二天下午三点。
麻省理工学院街角处的咖啡厅。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很少，也很安静，只有两三名青年学生在看着书，或者用笔记本电脑写论文。
此时，乐乐和宫野志保正坐在咖啡店最里面的座位，一时间相对无言。
这是自从灰原哀恢复了身份在美国生活以后，她们时隔八年的第一次相见。
在捣毁了黑衣组织之后，宫野志保就服下了APTX4869解药恢复了身份和年纪，与赤井秀一一同前往美国，据说如今的她已成为了某著名药企的技术总监。
宫野志保今天穿着得体的连衣裙，那咖啡色波浪卷发还是记忆中的长度，整个人优雅又干练，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
乐乐默默打量着现在的小哀的脸，发现她不仅漂亮成熟了很多，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容，虽然发型没变，但变得更为温和的气质却与记忆里那个与他们一起探案、冒险出生入死的酷酷小女孩相差甚远，这让乐乐一时间感觉有些陌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服务员端过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宫野志保也打量了乐乐好一会儿，她抿了一口还有些热的咖啡，主动打破了沉默。
“乐乐，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如何？我听说你来美国上学了，怎么这么久了才来找我？”
乐乐别过头，气鼓鼓地说：“先离开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而且你现在又不是我的好朋友灰原哀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找你。”
宫野志保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放下咖啡杯，盯着乐乐的眼睛。
“乐乐，没想到你还在意那件事……抱歉，当初是我不好。”
乐乐转头诧异地看着宫野志保，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看没想到当初那个骄傲的小哀会主动道歉。
宫野志保垂下目光，盯着桌面上的咖啡。
“乐乐，当初和你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辈子活得最自由的日子。那个时候，我其实想过如果自己以小学生的身份和你们一起成长，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乐乐低头握着手里的咖啡，语气里有些难过。
黑衣组织被捣毁之后，少年侦探团虽然还有步美光彦元太留了下来，但当初真正能和乐乐在智力上旗鼓相当交流的朋友其实也只有小哀和柯南，然而，在覆灭黑衣组织后，这两个人都离开了帝丹小学。
一个继续当他的高中生侦探，另一个则是远赴美国，双双远离了她的生活。
“因为那样的生活，不属于真正的我。乐乐，你知道吗，那时的我，甚至不敢对步美她们说出真相，也无法用自己真正的身份来成为你们的朋友。”志保轻声说道，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丝久远的悲哀。
“那时候你可以和我说啊，我会理解你的。”乐乐小声嘀咕。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乐乐，那时的我真的已经躲藏的太久了，久到我几乎忘了自己的名字。因此从组织破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我也不想再逃避了，也不想一直用一个虚伪的身份来生活。”
“我不能一直伪装自己是个小孩子，从而逃避宫野志保身上的责任。”
乐乐咬了咬下唇，她又不是不明白灰原哀有自己的顾虑，可那时的她还那么小，在知道好朋友离开的消息时真的很难过。
“那你也可以继续留在日本研究啊，或者，多待几年再走也可以，为什么你那么着急就离开啊！”乐乐不解地问。
志保慢慢端起咖啡杯，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不打算再隐藏当初对好友的歉意。
“乐乐，抱歉，虽然当时你比步美他们都要成熟一些，但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所以，我和工藤都没有告诉你我离开的原因。”
“当时黑衣组织覆灭后，我从茱蒂老师那里知道许多组织的受害者都在美国参加了证人保护计划。他们中有一些人曾经服用过ATPX 4869的衍生药剂，并且出现了器官迅速老化等不可逆的严重副作用。”
“乐乐，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为他们做一些什么。”
说到这，志保的语气变得非常坚定，仿佛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信念的光芒。
乐乐沉默了，她讨厌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隐瞒，却也明白她无法阻止灰原哀注定的选择。
这是小哀在以宫野志保身份进行赎罪，也是她哪怕离开朋友，哪怕花费数年的青春也要完成的使命。
这样善良勇敢的小哀，自己又怎么忍心再责怪她呢？
乐乐最终低下头，轻轻哼了一声。
“算了，你当年突然离开，我这次到美国留学也一直没去见你，我们扯平了。”
然后，乐乐大大咧咧地摊开手，递到宫野志保的面前。
“小哀，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我就原谅你了。”
宫野志保笑了，这一刻，她的笑容温暖而轻松，仿佛一缕春风吹散了她心底所有的担忧。因为她知道这个失联许久的朋友已经解开了心结，原谅了她的突然离开。
宫野志保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将它与一个样式精美的信封推到了乐乐面前。
盒子里的是乐乐拜托宫野志保制作的药剂，乐乐连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把它装到了背包里，她知道，在医药的领域小哀是绝对的天才，完全不需要担心。
不过，乐乐倒是有些好奇地多出来的信封。
乐乐检查了一下信封，发现从外面看不来什么，于是忍不住猜测：“这信封里装得是说明书吗？”
“当然不是。”
宫野志保向乐乐挤了挤眼睛，神秘一笑。“说明书在盒子里，乐乐，这是给你的东西。”
乐乐疑惑地打开信封，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突然呆住了。
在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张婚礼请柬。
时间在三个月后，男方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乐乐心情无比复杂，一时间都忘了呼吸。
正是体会到当年在灰原哀离开后的自己有多么孤独，她才能猜到灰原哀一个人远赴美国，一定比自己更孤独更辛苦。然而，这一切对朋友的担心，都在看到这封婚礼请柬的时候释怀了。
“小哀，看到你过得幸福，真是太好了。”
乐乐握住了宫野志保的手，开心地都要流泪了，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即将结婚，而是她欣喜于那个孤独的小哀生命里终于再次有了重要的羁绊。
况且，现在的灰原哀能有这样轻松的笑容，她一定是开心又幸福的。
“谢谢你，乐乐。”
二十七岁的宫野志保温柔地笑着，然后她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好友那属于十六岁少女的细嫩脸颊，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之间错过的那些年和彼此间的身体年龄差都不算什么了。
“那么你呢，乐乐，这些年你是否过得幸福？”宫野志保轻轻地问道。
这种来自好友的关心，却让乐乐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乐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半晌才轻轻说道：“我应该也是幸福的吧，毕竟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去了很多地方，也学习着喜欢的东西，多自由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宫野志保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然后，她轻轻捋了捋乐乐耳边凌乱的发丝，错不及防地摘下了乐乐的眼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什么还戴着这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呢？”
宫野志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然而，宫野志保也没有等乐乐回答，她从怀里拿出帕子，轻轻帮乐乐擦好了镜片，又帮乐乐重新戴好。
注视着乐乐错愕的眼神，宫野志保唇角微微勾起。
“乐乐，我和工藤在戴这副眼镜时是在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你也是在隐藏真正的自己，我说得对么？”
乐乐微微瞪大了眼睛，在拿下眼镜后，她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和精致的五官顿时显露了出来。
然而，这一刻，她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出的却是慌乱。
可是，她到底在慌乱些什么呢？
乐乐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最初戴这副黑框眼镜只是羡慕柯南眼镜的那些功能，还有就是为了更好区分自己和怪盗小王子的身份，但不久后她就确认了在变身为超赛后除了头发和眼睛颜色之外，面部轮廓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就算是面部检索软件也无法将二者判断为同一个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把自己藏在眼镜之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习惯于那些功能？
乐乐扶了扶眼镜，很快把这个小问题抛之脑后，因为她还是觉得戴上眼镜比较习惯。
而宫野志保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乐乐隐藏了一些小秘密，这一点自己和工藤怎么能猜不到呢，只不过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和尊重，也担心因此失去这个朋友，她阻止了工藤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继续调查下去罢了。
那时候的她只是希望这个聪明又神秘的小朋友能一直快乐就好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单纯的快乐对于乐乐而言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乐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因此她不能永远把自己隐藏在眼镜后面伪装成普通人的那样生活，这样只会让她失去成长的机会，迷失真正的自己。
若是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件事，那就由自己来推一把吧。
这样想着，宫野志保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抽出了其中一张倒扣在桌上，推到了乐乐面前。
乐乐拿起照片，一脸忐忑地翻了过来。
她还以为小伙伴拿到了自己的秘密照片，结果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
“她是谁？”乐乐疑惑道。
宫野志保却是神秘地一笑。
“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乐乐，帮我找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