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罗宾的怀疑
在以戈登局长为首的GCPD众人到来后，四名歹徒加上司机都被押到警局。
和其他乘客一起做完笔录后，乐乐也顺利取回了个人物品。
临走之前，乐乐看了眼被脸上写满感谢的乘客们包围的迪克，想了下之后也也专门跑过去对他说了一句take care（保重）。
别人说这句话时是用在礼貌道别，乐乐说的时候语气不能再真诚，满有对于格雷森警探“可怜”身世（自以为）的同情，以至于让迪克在听到时都不免感慨这小姑娘对自己的感激之情是不是都有些太充沛了。
等到乘客们都做完笔录离开后，刚才被热情的乘客们簇拥的迪克顺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型，紧接着就与GCPD众人回了警局，很快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海。
……
哥谭市区。
现在已过中午，乐乐自然是需要先解决午饭问题。她找到一家眼熟的连锁快餐店买了一大袋子的汉堡，然后就一脸兴奋地逛起了哥谭市中心。
白天的阳光洒在高楼大厦的钢筋水泥上，照耀出一片熠熠生辉的景象。高耸的摩天大楼间穿梭着繁忙的商务人士，他们身着西装笔挺，匆匆忙忙地赶着前往工作地点。汽车来往穿梭，形成一条条长龙，喧闹的汽车喇叭声、引擎轰鸣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汇聚成一片持续不断的嘈杂交响曲。
沿着街道两旁，高大的广告牌上闪烁着各种商业广告，巨型电子屏幕不停地滚动着最新的产品宣传和促销信息。这一切，似乎都和普通繁华都市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哥谭市中心的一片祥和普通的场面，啃着汉堡的乐乐悄悄对自家人工智能吐槽：“你说车上都出现五名歹徒还有我这个匿名报案人，怎么GCPD随便在现场问一问就完事了呢？”
小天的童声很快响起在乐乐的内置耳机里：“就我查到的信息，在涉及到大量群众的案件中，对于没有嫌疑的民众警方就近问询也是符合条例的。”
乐乐耸耸肩：“好吧，我只是觉得要是能去警局的话，悄悄入侵他们的数据库找人就方便多了，看起来我还得另想办法。”
说着，乐乐把手里最后一个汉堡塞到嘴里，无聊地抻了个懒腰：“网上不是说哥谭治安很差么，怎么我都在市中心转了这么久还没遇到案子？”
“哥谭市中心属于繁华地段，在白天人流较多警力也多，如果你想遇到案子可以等到晚上，或者去东区的犯罪巷附近看看，那里属于案件高发地带。”小天回答。
听到最后那句，乐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精准无比地把汉堡扔向路边的垃圾桶。
“那还等什么，小天带路！”
乐乐的眼镜上光路变换，很快就投影出了行动路线。
小天的声音同步播报，“乐乐，顺着这个方向走在第三个街区右拐，再走一个路口你就可以看到748路公交车站牌，坐八站下车，你就能到达距离犯罪巷最近的路口。不过，由于犯罪巷过于危险，建议你提前做好防范。”
乐乐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道：“等等，你说谁防范，那些罪犯们吗？”
人工智能小天顿了顿，觉得自家主人可能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重申道：“哥谭的罪犯里有许多棘手人物，虽然小丑、稻草人、毒藤女等超级罪犯大多都被蝙蝠侠关入了阿卡姆疯人院，但东区仍有黑面具的势力在活跃，十分危险。”
乐乐的眼中写满了震惊，没想到就连自家人工智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误解，于是摆了摆手道：“小天，你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宝宝，就不要操心这些了，打架的事交给姐姐处理吧。”
在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乐乐忍不住摸着下巴思考她是不是这段时间太低调了，她应该找机会给小天一个“惊喜”的，让这个人工智能宝宝充分认识到他主人的伟大。
然而，就在乐乐跃跃欲试地准备搞事的时候，她却不知道那些手眼通天的哥谭义警们也已经盯上了她。
此刻的迪克正在哥谭警局的审讯室门口跟进巴士劫匪们的后续口供，在耳机里旁听的提姆少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哇，我好像找到刚才把我绕进小黑屋的报案人是谁了！”
迪克叹了口气，他走到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才敲了敲耳机，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小黑屋？我当时不是说不用管报案人么，你又去查他了？还有什么叫好像，你也没确定这人身份？”
提姆轻咳了一声：“是她，这家伙是个女孩。我刚才只是好奇追踪了下那封邮件的源头，没想到被她绕到一个无限循环的跳板里了，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出来。”
背靠着蝙蝠超级电脑加上韦恩数据库的提摩西·德雷克已经自认为是哥谭的顶级黑客了，他实在没想到竟然会这种小事上栽了跟头，因此语气听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迪克无语半晌，简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精力旺盛的提姆宝宝了，只能说不愧是最像布鲁斯的罗宾吗，连侦探的好奇心和掌控欲都学了去？
于是，在悄悄叹了口气后，体贴的迪克大哥还是装作感兴趣地问道：“嗯，那你最后是怎么查到她的？”
提姆喝了口咖啡，压了压有些挫败的心情：“好吧，是运气，我没想到我堂堂红罗宾最后竟然是靠运气找到的人。”
“怎么说？”迪克挑挑眉，突然对这个让他们家天才小侦探吃瘪的女孩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提姆靠在椅子上，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戴眼镜女孩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说：“今天上午布鲁斯把一个女孩照片转发给我，说是托尼·史塔克让他帮忙关照的人，当时我在忙别的事情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我刚才查这次案件笔录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这女孩，她也在这个巴士上。”
迪克虽然走远了些，但他依然在盯着问询室里进进出出的警探的表情和动作，从中分析着他们的谈话内容。看到他们暂时没有收获后，于是迪克继续回复提姆：“就算是这种巧合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不，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提姆突然直起身，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蝙蝠电脑，一条条有关乐乐的资料迅速弹出。
“我刚才搜索了一下她的资料，她今年才十六岁，却已经进入了麻省理工就读物理和电子工程双系，更重要的是，她的名下已经有了一些很厉害的专利技术，不逊于相关领域的专家。从这些看来，凭她的技术能越过信号封锁并且挡住我的追踪我一点都不意外。”
说话间，提姆又打开了另一些网站，是乐乐的订票记录。
“从海关资料来看，她今年八月底才入境的美国，半个月前才第一次来到纽约，在这么短短时间能让托尼·史塔克特别关照，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因此，我认为你提到的那个突然晕倒的歹徒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大概率是史塔克给了她什么防身道具……迪克，照片发给你了，你看看对她有没有印象。”
听着提姆的描述，迪克莫名地想起了最后特意跑来和他说保重的小姑娘，当他打开提姆发的照片一看，果然是同一个人。
迪克托着腮，回忆起这小姑娘差不多是最后下车的，因此她肯定是坐在后排，距离那名打算偷袭他的劫匪很近的位置，这样说的话，她提前发现对方的不轨举动并暗中出手完全说得通。
当时迪克还以为这小姑娘又是一个他的崇拜者，但结合提姆的推测，显然是因为小姑娘察觉到她搞砸了报警，又因为害怕没有敢站出来，才会用这样一种别扭的方式悄悄向他道谢。
想起那女孩特别真诚地对他说保重的样子，迪克忍俊不禁地说：“好吧，我知道是谁了，不过提姆宝宝，就算是她做得又怎么样？很明显她才刚来哥谭和这个案件扯不上关系，而且她还帮了我们的忙……提姆，你浪费时间查她干什么？”
提姆一脸别扭地哼了一声，他又喝了几口咖啡，才冷淡回道：“迪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我是不会耽误查案的，有进度我会通知你。”
听着已经被掐断的通讯，迪克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他不管了，就让两位天才小朋友自己玩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吧？
蝙蝠洞。
随着电脑反馈的信息越多，提姆眼中的探究越来越浓。
他当然知道这女孩只是偶然被卷入此次事件，但提姆没有告诉迪克的是，在那些情报之外他还查到了一些关于十分有趣的东西。
比如说这个叫乐乐女孩背景资料里查无此人的父母信息，比如她小时候参加的少年侦探团因协助警方破获数次案件登报，再比如她三年前的突然神隐，以及麻省理工学院论坛上关于她在史塔克讲座上的表现……
提姆虽然没有更多的证据，但身为侦探的直觉却告诉提姆，这样离奇的经历和神秘的身世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盯着屏幕上这位和他同龄的亚裔少女，红罗宾提姆的唇角缓缓扬起，心中突然升起了和当年探究蝙蝠侠真实身份时类似的兴奋感。
既然布鲁斯让我帮忙照看你，那么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会在哥谭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吧！
和其他乘客一起做完笔录后，乐乐也顺利取回了个人物品。
临走之前，乐乐看了眼被脸上写满感谢的乘客们包围的迪克，想了下之后也也专门跑过去对他说了一句take care（保重）。
别人说这句话时是用在礼貌道别，乐乐说的时候语气不能再真诚，满有对于格雷森警探“可怜”身世（自以为）的同情，以至于让迪克在听到时都不免感慨这小姑娘对自己的感激之情是不是都有些太充沛了。
等到乘客们都做完笔录离开后，刚才被热情的乘客们簇拥的迪克顺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型，紧接着就与GCPD众人回了警局，很快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海。
……
哥谭市区。
现在已过中午，乐乐自然是需要先解决午饭问题。她找到一家眼熟的连锁快餐店买了一大袋子的汉堡，然后就一脸兴奋地逛起了哥谭市中心。
白天的阳光洒在高楼大厦的钢筋水泥上，照耀出一片熠熠生辉的景象。高耸的摩天大楼间穿梭着繁忙的商务人士，他们身着西装笔挺，匆匆忙忙地赶着前往工作地点。汽车来往穿梭，形成一条条长龙，喧闹的汽车喇叭声、引擎轰鸣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汇聚成一片持续不断的嘈杂交响曲。
沿着街道两旁，高大的广告牌上闪烁着各种商业广告，巨型电子屏幕不停地滚动着最新的产品宣传和促销信息。这一切，似乎都和普通繁华都市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哥谭市中心的一片祥和普通的场面，啃着汉堡的乐乐悄悄对自家人工智能吐槽：“你说车上都出现五名歹徒还有我这个匿名报案人，怎么GCPD随便在现场问一问就完事了呢？”
小天的童声很快响起在乐乐的内置耳机里：“就我查到的信息，在涉及到大量群众的案件中，对于没有嫌疑的民众警方就近问询也是符合条例的。”
乐乐耸耸肩：“好吧，我只是觉得要是能去警局的话，悄悄入侵他们的数据库找人就方便多了，看起来我还得另想办法。”
说着，乐乐把手里最后一个汉堡塞到嘴里，无聊地抻了个懒腰：“网上不是说哥谭治安很差么，怎么我都在市中心转了这么久还没遇到案子？”
“哥谭市中心属于繁华地段，在白天人流较多警力也多，如果你想遇到案子可以等到晚上，或者去东区的犯罪巷附近看看，那里属于案件高发地带。”小天回答。
听到最后那句，乐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精准无比地把汉堡扔向路边的垃圾桶。
“那还等什么，小天带路！”
乐乐的眼镜上光路变换，很快就投影出了行动路线。
小天的声音同步播报，“乐乐，顺着这个方向走在第三个街区右拐，再走一个路口你就可以看到748路公交车站牌，坐八站下车，你就能到达距离犯罪巷最近的路口。不过，由于犯罪巷过于危险，建议你提前做好防范。”
乐乐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道：“等等，你说谁防范，那些罪犯们吗？”
人工智能小天顿了顿，觉得自家主人可能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重申道：“哥谭的罪犯里有许多棘手人物，虽然小丑、稻草人、毒藤女等超级罪犯大多都被蝙蝠侠关入了阿卡姆疯人院，但东区仍有黑面具的势力在活跃，十分危险。”
乐乐的眼中写满了震惊，没想到就连自家人工智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误解，于是摆了摆手道：“小天，你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宝宝，就不要操心这些了，打架的事交给姐姐处理吧。”
在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乐乐忍不住摸着下巴思考她是不是这段时间太低调了，她应该找机会给小天一个“惊喜”的，让这个人工智能宝宝充分认识到他主人的伟大。
然而，就在乐乐跃跃欲试地准备搞事的时候，她却不知道那些手眼通天的哥谭义警们也已经盯上了她。
此刻的迪克正在哥谭警局的审讯室门口跟进巴士劫匪们的后续口供，在耳机里旁听的提姆少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哇，我好像找到刚才把我绕进小黑屋的报案人是谁了！”
迪克叹了口气，他走到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才敲了敲耳机，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小黑屋？我当时不是说不用管报案人么，你又去查他了？还有什么叫好像，你也没确定这人身份？”
提姆轻咳了一声：“是她，这家伙是个女孩。我刚才只是好奇追踪了下那封邮件的源头，没想到被她绕到一个无限循环的跳板里了，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出来。”
背靠着蝙蝠超级电脑加上韦恩数据库的提摩西·德雷克已经自认为是哥谭的顶级黑客了，他实在没想到竟然会这种小事上栽了跟头，因此语气听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迪克无语半晌，简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精力旺盛的提姆宝宝了，只能说不愧是最像布鲁斯的罗宾吗，连侦探的好奇心和掌控欲都学了去？
于是，在悄悄叹了口气后，体贴的迪克大哥还是装作感兴趣地问道：“嗯，那你最后是怎么查到她的？”
提姆喝了口咖啡，压了压有些挫败的心情：“好吧，是运气，我没想到我堂堂红罗宾最后竟然是靠运气找到的人。”
“怎么说？”迪克挑挑眉，突然对这个让他们家天才小侦探吃瘪的女孩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提姆靠在椅子上，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戴眼镜女孩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说：“今天上午布鲁斯把一个女孩照片转发给我，说是托尼·史塔克让他帮忙关照的人，当时我在忙别的事情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我刚才查这次案件笔录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这女孩，她也在这个巴士上。”
迪克虽然走远了些，但他依然在盯着问询室里进进出出的警探的表情和动作，从中分析着他们的谈话内容。看到他们暂时没有收获后，于是迪克继续回复提姆：“就算是这种巧合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不，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提姆突然直起身，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蝙蝠电脑，一条条有关乐乐的资料迅速弹出。
“我刚才搜索了一下她的资料，她今年才十六岁，却已经进入了麻省理工就读物理和电子工程双系，更重要的是，她的名下已经有了一些很厉害的专利技术，不逊于相关领域的专家。从这些看来，凭她的技术能越过信号封锁并且挡住我的追踪我一点都不意外。”
说话间，提姆又打开了另一些网站，是乐乐的订票记录。
“从海关资料来看，她今年八月底才入境的美国，半个月前才第一次来到纽约，在这么短短时间能让托尼·史塔克特别关照，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因此，我认为你提到的那个突然晕倒的歹徒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大概率是史塔克给了她什么防身道具……迪克，照片发给你了，你看看对她有没有印象。”
听着提姆的描述，迪克莫名地想起了最后特意跑来和他说保重的小姑娘，当他打开提姆发的照片一看，果然是同一个人。
迪克托着腮，回忆起这小姑娘差不多是最后下车的，因此她肯定是坐在后排，距离那名打算偷袭他的劫匪很近的位置，这样说的话，她提前发现对方的不轨举动并暗中出手完全说得通。
当时迪克还以为这小姑娘又是一个他的崇拜者，但结合提姆的推测，显然是因为小姑娘察觉到她搞砸了报警，又因为害怕没有敢站出来，才会用这样一种别扭的方式悄悄向他道谢。
想起那女孩特别真诚地对他说保重的样子，迪克忍俊不禁地说：“好吧，我知道是谁了，不过提姆宝宝，就算是她做得又怎么样？很明显她才刚来哥谭和这个案件扯不上关系，而且她还帮了我们的忙……提姆，你浪费时间查她干什么？”
提姆一脸别扭地哼了一声，他又喝了几口咖啡，才冷淡回道：“迪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我是不会耽误查案的，有进度我会通知你。”
听着已经被掐断的通讯，迪克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他不管了，就让两位天才小朋友自己玩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吧？
蝙蝠洞。
随着电脑反馈的信息越多，提姆眼中的探究越来越浓。
他当然知道这女孩只是偶然被卷入此次事件，但提姆没有告诉迪克的是，在那些情报之外他还查到了一些关于十分有趣的东西。
比如说这个叫乐乐女孩背景资料里查无此人的父母信息，比如她小时候参加的少年侦探团因协助警方破获数次案件登报，再比如她三年前的突然神隐，以及麻省理工学院论坛上关于她在史塔克讲座上的表现……
提姆虽然没有更多的证据，但身为侦探的直觉却告诉提姆，这样离奇的经历和神秘的身世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盯着屏幕上这位和他同龄的亚裔少女，红罗宾提姆的唇角缓缓扬起，心中突然升起了和当年探究蝙蝠侠真实身份时类似的兴奋感。
既然布鲁斯让我帮忙照看你，那么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会在哥谭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