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谦走后，同桌姜梦莹就小跑着回来了。
“芸景，你知道我刚刚在老班办公室看到谁了吗？”姜梦莹还未坐定，就一把抓住林芸景的右手，眼睛发光地看着她。
林芸景侧头看向她，姜梦莹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让林芸景有些恍惚是不是春天到了。
“看到谁呀？”林芸景神色自然地抽回手，接话的尾音贴心地微微扬起烘托气氛。
果然，姜梦莹下一秒就像是满腔的兴奋找到了宣泄口，浑身冒出粉红色的泡泡：“去年毕业学姐学长回来看老班，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一对啊啊~”
“……”林芸景简直满头问号，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林芸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摊开生物试卷，随意搭话：“是一对怎么了？”
“主要是他们的感情真的好令人羡慕！！”姜梦莹满脸憧憬地给林芸景细说她听来的故事，“听说学姐以前成绩排倒数呢，是学长熬夜给她整理知识，每天给她恶补功课，才慢慢把她成绩拉上来的哦。”
林芸景歪头认真想了下姜梦莹大力赞扬的爱情故事，可惜还是没领悟到她激动的点，但还是贴心应和：“听起来很美好的样子……”
“是吧！一方耐心辅导，另一方努力追赶。”姜梦莹眼睛里的歆羡更明显，她侧了侧身子看向后排的沈连溪，语气带着隐约的羞涩，“两人都为彼此的未来而努力。连溪，你说这种感情是不是很难得？”
“……很难得。”沈连溪正在看他心爱的诗集，猛地听到姜梦莹问他，整个人都还有点懵。
他并未注意到姜梦莹和林芸景两人在聊什么，不过他一般不会让人陷入尴尬之中。
恰好看见班长搬了张桌子放在隔壁排的最后，他自然地转移话题。
“我们要来人吗？班长怎么搬了张桌子在那？”
“听老班说是明天会来个转学生，原来位置安排在这么？”姜梦莹顺着沈连溪的视线看过去，满不在乎地把她从老班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闻言，林芸景转头望向就在她斜后方的那张桌子，清莹眸子里多了一丝困惑。
梦境里转学生的座位明明是在靠门那边的第一排最后，怎么现在变成靠窗第四排最后了？
不过她也没多纠结，转学生坐哪跟她没有关系。
林芸景收回视线，低头做起自己的生物试卷。
生物是林芸景在高一的时候，另一门比较薄弱的科目。
这张生物试卷林芸景做得断断续续，思路总是会卡顿。
林芸景右手狠狠掐着食指的软肉，用力克制住内心的沮丧和烦躁。
不经意间，她瞥见旁边对着物理试卷苦思冥想的姜梦莹，蜷缩着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莫名想到了姜梦莹刚刚说的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
林芸景低头看着右手食指上掐出来的红色月牙，默然片刻，她转头望向第四排最后的那张桌子，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
“芸景，怎么了？”沈连溪余光注意到林芸景转身，抬头就看到她神色有些奇怪。
林芸景手指在沈连溪的桌面上画了个星星，才缓慢开口：“……你觉得梦莹说的那个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怎样？”
“……啊？”沈连溪错愕，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到底有什么特别，怎么一个两个都在问？
林芸景看见沈连溪脸上的茫然，了然地压低声音给他重新复述了一遍姜梦莹的话。
沈连溪耐心听完整个故事，尽管他依旧不明白这个故事的特别之处，但还是眉眼温和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挺好的，彼此的学习应该会更加有动力。”
“可是……万一那个学霸的成绩被影响下降了怎么办？”林芸景用力地掐着手指，有些含糊地提出相反的见解。
“不会有这个情况的，你这是瞎担忧。”姜梦莹也转过头来加入对话。
“你怎么知道？也许那两位学姐学长才是特例呢？”林芸景侧头看着姜梦莹，神情复杂地反驳她。
“我看到过啊。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
“电视上的偶像剧也是这么演的。”
“……”
***
关于学霸和学渣的爱情故事能否双赢的讨论，并未得出结果，因为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及时响了起来。
林芸景抱着书本和同宿舍的姜梦莹、叶芷悠往女生宿舍楼走。
刚走到宿舍楼前的小花园，许灿灿和叶芷悠就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我们先上去排队洗澡啦。”叶芷悠捋了捋她头上扎着的小揪揪，朝林芸景打趣道，“你慢慢跟乐怡小姐姐煲电话粥哦~”
姜梦莹并未多说什么，习以为常地朝林芸景摆摆手。
“好，你们先上去吧~”林芸景笑着点头，把她们俩往宿舍楼方向轻轻推了推。
目送着叶芷悠和姜梦莹走进宿舍楼后，林芸景才转身走到花园里的石椅坐下，掏出手机准备给李乐怡打电话。
李乐怡是她初中三年的同桌，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初中毕业后，林芸景考上市重点高中，李乐怡成绩没那么好，加上不想离家远的原因，就选择在县城里读高中。
因为李乐怡家离学校近，每个周末她都会回家帮她妈妈看水果摊，所以林芸景和她只有周日晚自习后才有长一点的时间聊天。
林芸景拨出李乐怡的短号，可能是她刚好在忙，电话并未接通。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林芸景就没有再打。
把手机放在一旁，等李乐怡的回电，林芸景头靠着椅背微微仰起脸，目光习惯性地在夜空上逡巡。
明明今天天气晴好，可月亮却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星星也只有零星几颗，在很微弱地亮着。
看着静谧而神秘的夜空，被林芸景压在心底的那个预示梦渐渐又浮现起来，直扰得人心绪烦乱。
她该怎么做，才能改变最后高考落榜的结果？
林芸景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认真回忆梦境里的内容，捕捉跟学习相关的信息。
虽然梦境里零碎的片段已然模糊不清，可大事件还是很清晰。
翻完梦境的内容，林芸景心里的沉重缓解了些，因为她厘清了成绩下降的整个过程。
首先，高一的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下降，梦境里的她并未警惕，短暂的伤心难过之后就正常地听课做作业。
知道高一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的物理成绩首次不及格，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现科目不合格的情况，尤其是她的成绩在高中以前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她也是从县城高分考进这个市里重点高中的。
好的成绩就是她的底气，也是父母的骄傲。
于是，梦境里的她慌乱又难过，她下定决心要恶补物理。
也不知道是她对物理有了阴影还是之前的学习基础没打好，她在物理上花了很多时间，可物理成绩还是一落千丈。
同时顾此失彼，其他科目重视程度不够，导致高二高三的时候数学和英语成绩也不稳定。
最后，在全面复习的高三，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内心焦虑恐慌，复习效果极其不好，最终高考落榜。
林芸景思考清楚梦境里高考失利的原因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梦境里的她真的是一步踏错，步步错。
成绩这班列车起初偏航的时候，她并未重视，最后偏航的角度太大，导致彻底无法挽救，只得眼睁睁看着它朝着深渊坠去。
长时间望着星空眼睛有些酸涩，林芸景轻轻眨了眨眼，滚烫的眼泪悄悄从眼尾滑落。
沉默良久，她缓缓睁开眼，定定地凝望着月色与星光几乎寂无的夜空，忽然浅浅地弯了下唇角，清莹的眸子里漾着光。
没什么好难过的，相反她该感到幸运。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应该感谢那个预示梦。
被预示的命运可以改变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试试。
既然最差的结果已定，那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在谷底，每走一步都是向上。
***
早晨5点多的校园很静谧，林芸景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
薄薄的晨雾轻纱般笼罩着校园，教学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空气是沁人心脾的清新，原本有些困顿的她很快醒了神。
林芸景小跑着去往操场，晨读是她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熹微的晨光洒满整个操场，绿色的草坪和红色的跑道很是显眼。
偌大的操场里散落着零星几个学生，有的在迎着朝霞奔跑，有的在专注地朗读着。
林芸景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翻开课本加入了晨读的行列。
一个小时的晨读效果不错，不仅超额完成了原定的小目标，还让她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不过林芸景的好心情持续到班会课上新来的心理老师发现心里测试题，林芸景看着心理测试题久久没有动笔，她并不习惯随意向他人坦诚自己心底的想法。
看着讲台上笑意盈盈的年轻老师，秉着对老师的尊敬，林芸景还是压下自己内心的不适，如实地填写了答案。
林芸景视线从抱着测试题远去的心理老师身上移开，落在黑板的课程表上。
第二节是物理课，是她成绩下降最严重的科目。
林芸景翻开物理课本，打算先利用班会课的时间进行预习。
只是她还没看半页，就听见了班主任赵老师的声音响起。
“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齐晏礼。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同学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芸景，你知道我刚刚在老班办公室看到谁了吗？”姜梦莹还未坐定，就一把抓住林芸景的右手，眼睛发光地看着她。
林芸景侧头看向她，姜梦莹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让林芸景有些恍惚是不是春天到了。
“看到谁呀？”林芸景神色自然地抽回手，接话的尾音贴心地微微扬起烘托气氛。
果然，姜梦莹下一秒就像是满腔的兴奋找到了宣泄口，浑身冒出粉红色的泡泡：“去年毕业学姐学长回来看老班，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一对啊啊~”
“……”林芸景简直满头问号，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林芸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摊开生物试卷，随意搭话：“是一对怎么了？”
“主要是他们的感情真的好令人羡慕！！”姜梦莹满脸憧憬地给林芸景细说她听来的故事，“听说学姐以前成绩排倒数呢，是学长熬夜给她整理知识，每天给她恶补功课，才慢慢把她成绩拉上来的哦。”
林芸景歪头认真想了下姜梦莹大力赞扬的爱情故事，可惜还是没领悟到她激动的点，但还是贴心应和：“听起来很美好的样子……”
“是吧！一方耐心辅导，另一方努力追赶。”姜梦莹眼睛里的歆羡更明显，她侧了侧身子看向后排的沈连溪，语气带着隐约的羞涩，“两人都为彼此的未来而努力。连溪，你说这种感情是不是很难得？”
“……很难得。”沈连溪正在看他心爱的诗集，猛地听到姜梦莹问他，整个人都还有点懵。
他并未注意到姜梦莹和林芸景两人在聊什么，不过他一般不会让人陷入尴尬之中。
恰好看见班长搬了张桌子放在隔壁排的最后，他自然地转移话题。
“我们要来人吗？班长怎么搬了张桌子在那？”
“听老班说是明天会来个转学生，原来位置安排在这么？”姜梦莹顺着沈连溪的视线看过去，满不在乎地把她从老班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闻言，林芸景转头望向就在她斜后方的那张桌子，清莹眸子里多了一丝困惑。
梦境里转学生的座位明明是在靠门那边的第一排最后，怎么现在变成靠窗第四排最后了？
不过她也没多纠结，转学生坐哪跟她没有关系。
林芸景收回视线，低头做起自己的生物试卷。
生物是林芸景在高一的时候，另一门比较薄弱的科目。
这张生物试卷林芸景做得断断续续，思路总是会卡顿。
林芸景右手狠狠掐着食指的软肉，用力克制住内心的沮丧和烦躁。
不经意间，她瞥见旁边对着物理试卷苦思冥想的姜梦莹，蜷缩着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莫名想到了姜梦莹刚刚说的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
林芸景低头看着右手食指上掐出来的红色月牙，默然片刻，她转头望向第四排最后的那张桌子，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
“芸景，怎么了？”沈连溪余光注意到林芸景转身，抬头就看到她神色有些奇怪。
林芸景手指在沈连溪的桌面上画了个星星，才缓慢开口：“……你觉得梦莹说的那个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怎样？”
“……啊？”沈连溪错愕，学姐和学长的爱情故事到底有什么特别，怎么一个两个都在问？
林芸景看见沈连溪脸上的茫然，了然地压低声音给他重新复述了一遍姜梦莹的话。
沈连溪耐心听完整个故事，尽管他依旧不明白这个故事的特别之处，但还是眉眼温和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挺好的，彼此的学习应该会更加有动力。”
“可是……万一那个学霸的成绩被影响下降了怎么办？”林芸景用力地掐着手指，有些含糊地提出相反的见解。
“不会有这个情况的，你这是瞎担忧。”姜梦莹也转过头来加入对话。
“你怎么知道？也许那两位学姐学长才是特例呢？”林芸景侧头看着姜梦莹，神情复杂地反驳她。
“我看到过啊。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
“电视上的偶像剧也是这么演的。”
“……”
***
关于学霸和学渣的爱情故事能否双赢的讨论，并未得出结果，因为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及时响了起来。
林芸景抱着书本和同宿舍的姜梦莹、叶芷悠往女生宿舍楼走。
刚走到宿舍楼前的小花园，许灿灿和叶芷悠就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我们先上去排队洗澡啦。”叶芷悠捋了捋她头上扎着的小揪揪，朝林芸景打趣道，“你慢慢跟乐怡小姐姐煲电话粥哦~”
姜梦莹并未多说什么，习以为常地朝林芸景摆摆手。
“好，你们先上去吧~”林芸景笑着点头，把她们俩往宿舍楼方向轻轻推了推。
目送着叶芷悠和姜梦莹走进宿舍楼后，林芸景才转身走到花园里的石椅坐下，掏出手机准备给李乐怡打电话。
李乐怡是她初中三年的同桌，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初中毕业后，林芸景考上市重点高中，李乐怡成绩没那么好，加上不想离家远的原因，就选择在县城里读高中。
因为李乐怡家离学校近，每个周末她都会回家帮她妈妈看水果摊，所以林芸景和她只有周日晚自习后才有长一点的时间聊天。
林芸景拨出李乐怡的短号，可能是她刚好在忙，电话并未接通。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林芸景就没有再打。
把手机放在一旁，等李乐怡的回电，林芸景头靠着椅背微微仰起脸，目光习惯性地在夜空上逡巡。
明明今天天气晴好，可月亮却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星星也只有零星几颗，在很微弱地亮着。
看着静谧而神秘的夜空，被林芸景压在心底的那个预示梦渐渐又浮现起来，直扰得人心绪烦乱。
她该怎么做，才能改变最后高考落榜的结果？
林芸景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认真回忆梦境里的内容，捕捉跟学习相关的信息。
虽然梦境里零碎的片段已然模糊不清，可大事件还是很清晰。
翻完梦境的内容，林芸景心里的沉重缓解了些，因为她厘清了成绩下降的整个过程。
首先，高一的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下降，梦境里的她并未警惕，短暂的伤心难过之后就正常地听课做作业。
知道高一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的物理成绩首次不及格，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现科目不合格的情况，尤其是她的成绩在高中以前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她也是从县城高分考进这个市里重点高中的。
好的成绩就是她的底气，也是父母的骄傲。
于是，梦境里的她慌乱又难过，她下定决心要恶补物理。
也不知道是她对物理有了阴影还是之前的学习基础没打好，她在物理上花了很多时间，可物理成绩还是一落千丈。
同时顾此失彼，其他科目重视程度不够，导致高二高三的时候数学和英语成绩也不稳定。
最后，在全面复习的高三，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内心焦虑恐慌，复习效果极其不好，最终高考落榜。
林芸景思考清楚梦境里高考失利的原因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梦境里的她真的是一步踏错，步步错。
成绩这班列车起初偏航的时候，她并未重视，最后偏航的角度太大，导致彻底无法挽救，只得眼睁睁看着它朝着深渊坠去。
长时间望着星空眼睛有些酸涩，林芸景轻轻眨了眨眼，滚烫的眼泪悄悄从眼尾滑落。
沉默良久，她缓缓睁开眼，定定地凝望着月色与星光几乎寂无的夜空，忽然浅浅地弯了下唇角，清莹的眸子里漾着光。
没什么好难过的，相反她该感到幸运。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应该感谢那个预示梦。
被预示的命运可以改变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试试。
既然最差的结果已定，那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在谷底，每走一步都是向上。
***
早晨5点多的校园很静谧，林芸景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
薄薄的晨雾轻纱般笼罩着校园，教学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空气是沁人心脾的清新，原本有些困顿的她很快醒了神。
林芸景小跑着去往操场，晨读是她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熹微的晨光洒满整个操场，绿色的草坪和红色的跑道很是显眼。
偌大的操场里散落着零星几个学生，有的在迎着朝霞奔跑，有的在专注地朗读着。
林芸景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翻开课本加入了晨读的行列。
一个小时的晨读效果不错，不仅超额完成了原定的小目标，还让她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不过林芸景的好心情持续到班会课上新来的心理老师发现心里测试题，林芸景看着心理测试题久久没有动笔，她并不习惯随意向他人坦诚自己心底的想法。
看着讲台上笑意盈盈的年轻老师，秉着对老师的尊敬，林芸景还是压下自己内心的不适，如实地填写了答案。
林芸景视线从抱着测试题远去的心理老师身上移开，落在黑板的课程表上。
第二节是物理课，是她成绩下降最严重的科目。
林芸景翻开物理课本，打算先利用班会课的时间进行预习。
只是她还没看半页，就听见了班主任赵老师的声音响起。
“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齐晏礼。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同学了，希望你们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