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思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欧阳祇立即摔掉手中的杯子,“夙芫!你瞎说什么?”

    他赶紧看向左思思,“小九,我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最近在和她研究诡枯法杖的过去!”

    夙芫翻了个白眼,“主上,你和她有什么好讲的?她又听不懂!要我说,神女昏睡不醒,主上你若实在寂寞难耐、需要人陪,还不如选我呢,好歹我也陪伴主上多年,对您的喜好都很清楚。”

    左思思心中暗暗震惊,她当年怎么没发现夙芫喜欢欧阳祇?

    欧阳祇蹙眉,“你瞎说什么?诡枯法杖的事情今后我自己调查,你回去吧。”

    夙芫捏着拳,“主上!你就这么喜欢这个仙界的小丫头?她有什么好?她连主上你真实的样貌都没见过!”

    “你见过?”左思思还真有些好奇,说来惭愧,虽然她见过欧阳祇无数相貌,却也确实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夙芫冷哼一声,“自然是风流倜傥、英姿飒爽,怎么?没见过吧?嘁,你瞧瞧你,主上连见你都不舍得用真相貌,啧啧,还好意思待在主上身边?”

    欧阳祇叹了声气,凑到左思思耳旁道:“你别听她胡说,我现在的样貌才是真的。”

    左思思微微怔愣一瞬,笑了笑,又朝夙芫道:“好吧,那我确实没见过,还是你比较厉害。”

    “知道就好!”夙芫满不在意地昂了昂头,瞪了左思思一眼便离开了。

    ……

    寝殿中再次安静下来,欧阳祇解释道:“思思,我确实和夙芫没有任何纠葛,就连调查诡枯法杖也是最近才开始的,在此之前,你的人我从没动过,我也不曾靠近过任何女人。”

    左思思有些疑惑,“没动过?那承尧是怎么回事?”

    欧阳祇表情一僵,“你怎么知道……嗯……他是因为……因为从前他离你太近了,我担心他留在新月殿会发现端倪,这才将他派去外面了……但你放心,我虽然让他去当守卫,可一切吃穿用度都没改变,若是你有需要,我明日就叫人把他调回来。”

    “那倒也不用,先让他在那里待着吧。”

    承尧跟她时间长,此时回来,万一看出破绽就不好了,她只是有些好奇,为何才这么一会儿,自己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怕是承尧为了报复欧阳祇,故意这么做的吧!

    欧阳祇见左思思没怪他,放下心来,“思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你先睡一会儿?”

    左思思摆摆手,“不用,折腾这么久,已经不困了。刚才你说你最近在调查诡枯法杖,可有何发现?”

    “我找了许久,最后只在古书里发现过一条关于诡枯法杖的记载。”欧阳祇拿出他所说的书。

    书上说:诡枯法杖为先神籽敖之法器。

    左思思点着“籽敖”二字,“我记得,籽敖是最早的花神主,如今神台上的花神像,雕刻的正是籽敖!如此说来,诡枯法杖能冒充神迹,会不会是因为籽敖生前曾将部分神力注入了法杖之中?”

    欧阳祇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我还怀疑,叛神频繁异动,或许是因为他们知晓了神台法阵的秘密!”

    回想起那道复杂诡秘的法阵,左思思眉心一跳,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欧阳祇将书收起,“我最近还在继续翻看藏书楼中的各种古书,但依然没能找到更多信息……我猜想,如果是籽敖的法杖,或许花神族会有更详细的记载……但月神族与花神族并无太多交集,贸然提出这种要求,只怕他们不会答应。”

    左思思凝眉,花神族?

    想当初,一众先神主之间关系极其密切,甚至还能共同合力建造神台。可到后来,因为神族划分的缘故,各个神族间越来越疏远,若没有不得不来往的理由,神族与神族几乎是没有交集的。这也是为何,清奕作为花神主之子,一直不知晓左思思的名字,而左思思也完全不知道,花神主有三个孩子……

    她回过神来,“现在的花神族怎么样了?”

    欧阳祇回忆了片刻,“似乎和兽神族差不多,神主殒命,各个分神主争相想取代神主之位。兽神族因此战乱不断,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决出第一名。但花神族稍微要好一些,他们不像兽类那样凶猛,不至于大打出手,如今的花神族就是个群龙无首的状态。不过据我所知,先花神似乎是有子嗣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子嗣迟迟没出来继承神主的位置。”

    ……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的先花神子嗣,正从床上悠然转醒。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进紫慈殿,照亮沉静了一天一夜的宫殿,清奕揉着模糊的双眼,安心休息了一段时间,他的内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思思?”

    清奕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摸着身边冰凉的位置,他出声呼唤着。

    “思思?你在外面吗?”

    他将周身的雾气引到眼前,捏成左思思从前研究的一个叫做“眼膜”的东西,覆到了眼睛上。

    冰凉清爽的感觉让他的眼部舒适了不少,可他依旧没听见左思思的动静。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思思?你去哪了?我感觉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你来帮我看看。”

    许久过后,清奕终于察觉出不对,按理说他还受着伤,左思思不会离开太远,只要是在垣亘山范围内,他都不该听不见左思思的动静。

    他猛地掀开盖在眼皮上的雾气,视线清晰后,一片凄凉破败的景象出现在他眼前。

    整个烤肉殿……不!整个紫慈殿,除了他睡着的这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完了!遭贼了?

    什么贼竟然敢盗他的紫慈殿?那思思怎么办?莫非是被贼人抓走了?

    清奕慌忙穿好衣服起身。

    果然,整个紫慈殿里什么都没了!

    池里的鱼连半条都没剩下,土里的杂草也被人拔去了半截,就连擦门框的破抹布都不见了!

    清奕心慌到了极致,他匆匆赶往湖心正殿……

    “秦糖!”

    谁知,一进门,他就看见秦糖和青随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清奕问。

    秦糖和青随睁大眼睛,“你不是要睡好几个月吗?这才第二天!”

    清奕蹙眉,“你们说什么?”

    秦糖咽了口唾沫,赶紧把手里的本子盖上,“你来找我做什么?”

    “思思不见了,紫慈殿也遭人盗了。”

    清奕将醒来后所看见的一切一一道来。

    早已知晓情况的秦糖并未露出破绽,她皱眉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纳闷呢,为何前几日我在门前捡到了一封书信?上面落款的还是你的名字!我一直没敢打开,想来,那贼人是冲着你来的?事后竟还给你留下了书信?”

    “信呢?”清奕心里急得快要冒火了,他的仇家除了叛神还能有谁?要是思思是被叛神捉走的,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秦糖立马将信取给他,“你快看看。”

    谁料清奕接过信,就愣在了原地……信封上的“清奕”,是思思的字迹……是她留给自己的信?

    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他总觉得信中的内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犹豫片刻,他依然缓缓展开了信。

    [清奕宝宝:

    见字如晤。

    我自在龙血天蚕被中初见你时,便心动不止,却不曾想原来我与你还有古神族的一番渊源,可惜我毕竟是月神女,自从记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后,我才发觉,原来我对那里依旧有无法割舍的人和物。

    我的确早已爱你入骨,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我只好选择离去,待我走遍世间,彻底忘记你的时候,你或许就能在古神族看见我了。

    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与感情,但错误的相遇注定会造成错误的结果,我不只是一床被子,你也不止是垣亘山上的清奕仙尊,待这场虚幻的梦境散去,我们终会回到自己的故事中,既无未来,我便也不再奢求现在,再不相见。

    曾经会永远爱你的徒儿,思思留。]

    清奕将信纸捏在手中,他手脚僵硬,浑身麻木,唯有心中不断地酸楚与抽痛在提醒他,是真的……思思是自己离开的……她没有被人胁迫……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为什么?什么叫错误的相遇?他们早在儿时就相遇了!难道当时也是错的吗?

    莫非是为了欧阳祇?割舍不下的人和物……她心中之人果然是欧阳祇……

    “呵。”

    清奕笑了一声。

    就是啊,那是她当初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夫婿,若不是她首肯,谁能逼迫神女嫁给不喜欢的人?

    而且左思思从来没有明确直白地告诉过他:她不喜欢欧阳祇。

    从来没有……

    从她想起记忆以来,她就开始抗拒自己的触碰了……接着又在左考考受欧阳祇的命,来了一趟垣亘山过后,她更是提出要回古神族的想法……

    她在说谎……她是骗他的……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清奕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哥!”

    “清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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