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03/
咔嚓、咔嚓、咔嚓……
安茜打中银发男人的那只手传来异动。
前臂与肱骨间的关节“咔咔作响”，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她的骨头上弹琴。
人体中骨骼摩擦的痛觉刹那间放大百倍，血液中抑制疼痛的激素也因沸腾失去作用，并且这种痛觉在迅速地向安茜上半身蔓延，很快入侵至她的锁骨处。
鼻孔中溢出鼻血，安茜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收到精神力攻击了。
她曾听说，帝国军有强大的高手能无视高能防护装置，直接用精神力摧毁敌人。
哪怕你把自己蜷缩在堡垒般厚重的机甲里，打开绝对屏障穿着超高能防护服，在这样可怕的对手面前也像婴儿一般脆弱。
眼前这个银发金眼，长相不错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安茜努力聚焦视线，想看清“高手”怎样施展精神力攻击。
她看见一双淡漠的、俯视的金眼，仿佛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莱茵感受到下方传来的视线，对这个大胆的新兵又高看一眼。
自己刚刚在极力收束精神力压制白狮，但还是有少许精神力溢散，对没有凝固出精神兽的士兵足够造成毁灭性打击。
安茜没有立刻爆头，说明是个好苗子。
她是接受过专门训练还是……来不及思索这些，精神界里的白狮再次挣动！并且挣动幅度比上一次更猛烈！
白狮挥舞爪子，将莱茵一秒内布下的三十道精神屏障撕毁十八道，它那惊怒的模样像是森林里的猛兽瞧见了火。
它在疑惑，在惊异，在愤怒，在怀疑！
它究竟看见了什么？
白狮撕屏障如撕纸片，莱茵从未在它身上感受到如此狂暴的情绪，哪怕是在直面虫族恐怖的女王时，白狮都是游刃有余，慢条斯理。
此刻为了压制狂暴的白狮，他淡色的唇溢出一缕血液。
“智脑，释放机械人带走这批新兵，通知阿特兰思前来救援。”
【是的将军……这这这需要1分钟钟钟钟……】智脑的回答断断续续，它也收到了莱茵精神力溢散的影响。
训练场启动紧急状态，铁质墙壁地面打开，无数零件从里面滚落，这些零件有意识地自我组合，短短十秒内便初具机械人雏形。
莱茵在与白狮的争斗中取得上风，他收回手指该击为推，把安茜砸到对面的机械堆里。
就在这时，时间突然放慢了。
“好美丽，白银色的狮子。”
少女粟色的眼睛明亮如星，澄澈的水幕里映出一双银色流光的巨大翅膀，翅膀上银色鳞羽如呼吸般缓慢阖动，一点点的张开。
莱茵今天犯下第二个错误，白银狮子提前冲破他设下的屏障，不顾一切奔涌而出。
安茜落到机械堆里，瞬间被层层叠叠的机械手臂埋下。
这些零件放弃了拼凑成人形，如海水将地上的新兵淹没。
这是来自智脑的指令：【检测到极大程度危险，扫描到莱茵上将精神力场失控；危险级别：白色毁灭级……】
历史上，白色毁灭级的危险在白熊基地只发生过一次，那一次反叛军暴动，基地死伤超过60%。
而这一次是因为帝国最强上将，拥有顶级精神兽的白银将军莱茵·赫柏失控。
智脑抽调了新兵训练营附近所有能用来防御的东西，但这些都湮灭在白银狮子的一声咆哮里。
那有着巨大翅膀的白狮冲出莱茵的身体，以几乎实体的形态屹立在训练场上，仰天发出咆哮。
【基地防护罩损坏30%，能量块损坏45%，机械损坏80%，高能穿透层损坏10%……】
监控室里，阿特兰思手中把玩的终端“咚”地掉落在地，他褐色的眼睛睁大，嘴巴张开，平常玩世不恭的神情一寸寸崩碎，只剩下呆滞惊愕。
灰狐狸用力擦拭眼皮，半晌才张口：“这下玩球了。”
智脑的广播响彻基地各个角落，由于能量不足，新兵训练场的直播已然关闭，可每个人都想知道现场究竟在发生些什么。
其中不乏莱茵·赫柏的誓死追随者们。
一个又一个帝国兵飞快穿上作战服，带上武器冲出去，表情慷慨激昂仿佛就义：“帝国荣耀与我同在，为将军献出生命！”
“帝国荣耀与我同在，冲！”
“帝国荣耀与我同在，拯救新兵！”
就连后勤部医务部也不例外，眼看毫无作战能力的同伴也高喊口号冲了出去，医生连忙拉住对方：“小李，你就是个护理，你去凑什么热闹？”
“基地到了危难时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小李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按着心脏不顾医生的阻拦向前狂奔：“我，我也是将军的追随者，我也要为将军献上生命，帝国荣耀与我同在啊啊啊啊！”
医生瞠目结舌，他从没看出小李这个平时安静斯文的男孩，竟然也是那群作战狂热分子的一员。
“可你过去也只能添乱啊……”等小李消失不见，医生才来得及说出剩下的话。
基地里，成千上万人浩浩汤汤地朝着新兵训练营出发了。
智脑迅速通报：【营救人数已经足够，其余人查看原地能源板不要再赶来，营救人员注意安全有序，不要发生踩踏事故。】
……
新兵训练场宛如雪地，一片白茫茫。
空中飘舞着机械粉末，庞大的粉末细小却厚实，宛如一条横旦在头顶的灰色银河。
安茜喜欢银河，也喜欢灰色，但她心里生不出欣赏的想法。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叫嚣着疼痛，鼻孔、耳洞、眼睛嘴巴都流出鲜血，模样凄惨可怕。
她总算体会到老师为什么说帝国军恐怖如斯，她以前一直以为那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
当初帝国军挑选新兵，没有人敢去，但老师说：“你不一样，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要走出去看看。”
“你是这一代最可能凝固精神兽的人。”
自己这个老家的希望即将出师未捷身先死。
除非天降奇迹。
“凝固精神兽是很大的挑战，只有拥有坚强意志的勇者才能凭自己做到。”
安茜，你是勇者。她对自己说。
勇者不会轻言放弃，就算奇迹的可能无比渺小，她也要把它握在手里。
“第一步要发现它的存在，然后找出它的模样……我们主要通过冥想的办法……”
安茜深呼吸，排除杂念，进入深度冥想。
“啊！”少女的身体猛地弹动。
安茜刚试图进入冥想空间，大脑便传来剧烈疼痛。
她吐出一口血，脸上却露出笑容。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发现了它。老师曾经说，除非遇到巨大刺激，不然它很难被找到。看来自己今天也不是完全倒霉。
安茜左前方二十米，白银狮子猛地转身，发出又一声咆哮。
它翅膀张开卷起狂风，风旋会把它带到目的地，毁灭一切。
但主人拦住了它。
莱茵·赫柏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它，手掌合拢向下，声音冰冷平静。
“回去吧，这里不是战场。你应当继续沉眠。”
随着主人声音落下，白银狮子翅膀上的银色流光迅速黯淡褪色，它与它周围身处的空间都变成了灰白色。
莱茵正不顾巨大的反噬，要将它强行收拢回精神界中！
他银色的发丝也在逐渐失去光泽，精神兽的每一次反噬都会消耗他的生命力。
这回在新兵训练营的露面，来自帝星与基地上层联手策划，目的是宣告莱茵·赫柏已经从大战中恢复伤势，完好归来。
莱茵嘴角微不可查地自嘲轻笑。上层的计划又落空了，自己当不了白熊基地的代言人，还是得回帝星做他们的眼中刺。
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好事，比起应对帝星那帮权贵，他宁愿永远待在前线。
灰白色的空间一点点合拢，白银狮子困兽之斗反抗更为激烈。
莱茵专心控制着灰白空间，眼角忽然在灰白空间的最边缘看到一抹不和谐的亮蓝。
滋啦。
他听见了电流声。
一只脚踩进灰白空间，永不被打破的堡垒宛如柔软的纸片，被少女踩在脚下。
粟色短卷发，粟色眼眸，是那个叫安茜的士兵。
她泪流满面，双眼却失去神采。在她完全进入空间之后，亮蓝色铺天盖地压到了灰白，无尽嘈杂的电流声在寂静之处轰鸣，震耳欲聋！
莱茵·赫柏的眼瞳骤然放大。
……
“将军，我们来支援您了！”
“将军，我们来支援您了！”
“阻止将军，拯救新兵！帝国荣誉就是我的生命！”
“阻止将军，拯救新兵！帝国荣誉就是我的生命！”
数百个慷慨激昂的帝国军踏入训练场，第一眼看见的是……
由于能量块破坏严重，训练场的自然模拟效果已经解除，一百多个新兵横七竖八地躺在黑色的高能防护块上，半空中厚重的灰色银河忽地下坠，不少人直接从昏迷中呛醒。
醒来的新兵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来势汹汹的家伙，可他们的神情都无比古怪，就像被播放中的电影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一动不动。
顺着他们的视线可以看到，在训练场正中央有两个交叠的人影，个子小的那个压在上面，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下面那人，下方的明显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想把身上的少女推开，却没推动。
粟色卷发的小脑袋让新兵们立即想到了安茜，这个力气巨大的刺头。
她身下的男人银发金眸，特征同样鲜明，大部分新兵早已认出来男人是谁。
战无不胜的帝国最强将军，被认为是下一代元帅的莱茵赫柏，此时银发潦乱，眼眶发红，全身肌肉紧绷，手指微颤，似乎已毫无反抗之力。
训练场上的新兵，前来营救的士兵，刚刚恢复监控画面的阿特兰思以及看到阿特兰思转发直播画面的所有人，都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
阿特兰思转发完直播的手剧烈颤抖。
玩球了，彻底玩球了！
咔嚓、咔嚓、咔嚓……
安茜打中银发男人的那只手传来异动。
前臂与肱骨间的关节“咔咔作响”，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她的骨头上弹琴。
人体中骨骼摩擦的痛觉刹那间放大百倍，血液中抑制疼痛的激素也因沸腾失去作用，并且这种痛觉在迅速地向安茜上半身蔓延，很快入侵至她的锁骨处。
鼻孔中溢出鼻血，安茜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收到精神力攻击了。
她曾听说，帝国军有强大的高手能无视高能防护装置，直接用精神力摧毁敌人。
哪怕你把自己蜷缩在堡垒般厚重的机甲里，打开绝对屏障穿着超高能防护服，在这样可怕的对手面前也像婴儿一般脆弱。
眼前这个银发金眼，长相不错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安茜努力聚焦视线，想看清“高手”怎样施展精神力攻击。
她看见一双淡漠的、俯视的金眼，仿佛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莱茵感受到下方传来的视线，对这个大胆的新兵又高看一眼。
自己刚刚在极力收束精神力压制白狮，但还是有少许精神力溢散，对没有凝固出精神兽的士兵足够造成毁灭性打击。
安茜没有立刻爆头，说明是个好苗子。
她是接受过专门训练还是……来不及思索这些，精神界里的白狮再次挣动！并且挣动幅度比上一次更猛烈！
白狮挥舞爪子，将莱茵一秒内布下的三十道精神屏障撕毁十八道，它那惊怒的模样像是森林里的猛兽瞧见了火。
它在疑惑，在惊异，在愤怒，在怀疑！
它究竟看见了什么？
白狮撕屏障如撕纸片，莱茵从未在它身上感受到如此狂暴的情绪，哪怕是在直面虫族恐怖的女王时，白狮都是游刃有余，慢条斯理。
此刻为了压制狂暴的白狮，他淡色的唇溢出一缕血液。
“智脑，释放机械人带走这批新兵，通知阿特兰思前来救援。”
【是的将军……这这这需要1分钟钟钟钟……】智脑的回答断断续续，它也收到了莱茵精神力溢散的影响。
训练场启动紧急状态，铁质墙壁地面打开，无数零件从里面滚落，这些零件有意识地自我组合，短短十秒内便初具机械人雏形。
莱茵在与白狮的争斗中取得上风，他收回手指该击为推，把安茜砸到对面的机械堆里。
就在这时，时间突然放慢了。
“好美丽，白银色的狮子。”
少女粟色的眼睛明亮如星，澄澈的水幕里映出一双银色流光的巨大翅膀，翅膀上银色鳞羽如呼吸般缓慢阖动，一点点的张开。
莱茵今天犯下第二个错误，白银狮子提前冲破他设下的屏障，不顾一切奔涌而出。
安茜落到机械堆里，瞬间被层层叠叠的机械手臂埋下。
这些零件放弃了拼凑成人形，如海水将地上的新兵淹没。
这是来自智脑的指令：【检测到极大程度危险，扫描到莱茵上将精神力场失控；危险级别：白色毁灭级……】
历史上，白色毁灭级的危险在白熊基地只发生过一次，那一次反叛军暴动，基地死伤超过60%。
而这一次是因为帝国最强上将，拥有顶级精神兽的白银将军莱茵·赫柏失控。
智脑抽调了新兵训练营附近所有能用来防御的东西，但这些都湮灭在白银狮子的一声咆哮里。
那有着巨大翅膀的白狮冲出莱茵的身体，以几乎实体的形态屹立在训练场上，仰天发出咆哮。
【基地防护罩损坏30%，能量块损坏45%，机械损坏80%，高能穿透层损坏10%……】
监控室里，阿特兰思手中把玩的终端“咚”地掉落在地，他褐色的眼睛睁大，嘴巴张开，平常玩世不恭的神情一寸寸崩碎，只剩下呆滞惊愕。
灰狐狸用力擦拭眼皮，半晌才张口：“这下玩球了。”
智脑的广播响彻基地各个角落，由于能量不足，新兵训练场的直播已然关闭，可每个人都想知道现场究竟在发生些什么。
其中不乏莱茵·赫柏的誓死追随者们。
一个又一个帝国兵飞快穿上作战服，带上武器冲出去，表情慷慨激昂仿佛就义：“帝国荣耀与我同在，为将军献出生命！”
“帝国荣耀与我同在，冲！”
“帝国荣耀与我同在，拯救新兵！”
就连后勤部医务部也不例外，眼看毫无作战能力的同伴也高喊口号冲了出去，医生连忙拉住对方：“小李，你就是个护理，你去凑什么热闹？”
“基地到了危难时刻，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小李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按着心脏不顾医生的阻拦向前狂奔：“我，我也是将军的追随者，我也要为将军献上生命，帝国荣耀与我同在啊啊啊啊！”
医生瞠目结舌，他从没看出小李这个平时安静斯文的男孩，竟然也是那群作战狂热分子的一员。
“可你过去也只能添乱啊……”等小李消失不见，医生才来得及说出剩下的话。
基地里，成千上万人浩浩汤汤地朝着新兵训练营出发了。
智脑迅速通报：【营救人数已经足够，其余人查看原地能源板不要再赶来，营救人员注意安全有序，不要发生踩踏事故。】
……
新兵训练场宛如雪地，一片白茫茫。
空中飘舞着机械粉末，庞大的粉末细小却厚实，宛如一条横旦在头顶的灰色银河。
安茜喜欢银河，也喜欢灰色，但她心里生不出欣赏的想法。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叫嚣着疼痛，鼻孔、耳洞、眼睛嘴巴都流出鲜血，模样凄惨可怕。
她总算体会到老师为什么说帝国军恐怖如斯，她以前一直以为那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
当初帝国军挑选新兵，没有人敢去，但老师说：“你不一样，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要走出去看看。”
“你是这一代最可能凝固精神兽的人。”
自己这个老家的希望即将出师未捷身先死。
除非天降奇迹。
“凝固精神兽是很大的挑战，只有拥有坚强意志的勇者才能凭自己做到。”
安茜，你是勇者。她对自己说。
勇者不会轻言放弃，就算奇迹的可能无比渺小，她也要把它握在手里。
“第一步要发现它的存在，然后找出它的模样……我们主要通过冥想的办法……”
安茜深呼吸，排除杂念，进入深度冥想。
“啊！”少女的身体猛地弹动。
安茜刚试图进入冥想空间，大脑便传来剧烈疼痛。
她吐出一口血，脸上却露出笑容。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发现了它。老师曾经说，除非遇到巨大刺激，不然它很难被找到。看来自己今天也不是完全倒霉。
安茜左前方二十米，白银狮子猛地转身，发出又一声咆哮。
它翅膀张开卷起狂风，风旋会把它带到目的地，毁灭一切。
但主人拦住了它。
莱茵·赫柏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它，手掌合拢向下，声音冰冷平静。
“回去吧，这里不是战场。你应当继续沉眠。”
随着主人声音落下，白银狮子翅膀上的银色流光迅速黯淡褪色，它与它周围身处的空间都变成了灰白色。
莱茵正不顾巨大的反噬，要将它强行收拢回精神界中！
他银色的发丝也在逐渐失去光泽，精神兽的每一次反噬都会消耗他的生命力。
这回在新兵训练营的露面，来自帝星与基地上层联手策划，目的是宣告莱茵·赫柏已经从大战中恢复伤势，完好归来。
莱茵嘴角微不可查地自嘲轻笑。上层的计划又落空了，自己当不了白熊基地的代言人，还是得回帝星做他们的眼中刺。
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好事，比起应对帝星那帮权贵，他宁愿永远待在前线。
灰白色的空间一点点合拢，白银狮子困兽之斗反抗更为激烈。
莱茵专心控制着灰白空间，眼角忽然在灰白空间的最边缘看到一抹不和谐的亮蓝。
滋啦。
他听见了电流声。
一只脚踩进灰白空间，永不被打破的堡垒宛如柔软的纸片，被少女踩在脚下。
粟色短卷发，粟色眼眸，是那个叫安茜的士兵。
她泪流满面，双眼却失去神采。在她完全进入空间之后，亮蓝色铺天盖地压到了灰白，无尽嘈杂的电流声在寂静之处轰鸣，震耳欲聋！
莱茵·赫柏的眼瞳骤然放大。
……
“将军，我们来支援您了！”
“将军，我们来支援您了！”
“阻止将军，拯救新兵！帝国荣誉就是我的生命！”
“阻止将军，拯救新兵！帝国荣誉就是我的生命！”
数百个慷慨激昂的帝国军踏入训练场，第一眼看见的是……
由于能量块破坏严重，训练场的自然模拟效果已经解除，一百多个新兵横七竖八地躺在黑色的高能防护块上，半空中厚重的灰色银河忽地下坠，不少人直接从昏迷中呛醒。
醒来的新兵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来势汹汹的家伙，可他们的神情都无比古怪，就像被播放中的电影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一动不动。
顺着他们的视线可以看到，在训练场正中央有两个交叠的人影，个子小的那个压在上面，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下面那人，下方的明显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想把身上的少女推开，却没推动。
粟色卷发的小脑袋让新兵们立即想到了安茜，这个力气巨大的刺头。
她身下的男人银发金眸，特征同样鲜明，大部分新兵早已认出来男人是谁。
战无不胜的帝国最强将军，被认为是下一代元帅的莱茵赫柏，此时银发潦乱，眼眶发红，全身肌肉紧绷，手指微颤，似乎已毫无反抗之力。
训练场上的新兵，前来营救的士兵，刚刚恢复监控画面的阿特兰思以及看到阿特兰思转发直播画面的所有人，都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
阿特兰思转发完直播的手剧烈颤抖。
玩球了，彻底玩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