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朔讪讪地转身，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好巧哈哈哈...今晚的月亮还挺好看。”
男子拂袖挥过，已不见了涂山朔，只有地上半人高的九尾白狐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男子不顾涂山朔的挣扎拎起他命运的后脖颈：“别动，你身上旧伤太多，大劫的玄雷你渡不过去。”
涂山朔骂骂咧咧地去咬他手指：“要你管！狐活够了不行吗！”
男子蹲下身与涂山朔平视，没忍住在涂山朔快要喷火的眼神中揉乱了他的毛发。
“可天不许你死。”
万妖谷禁地
那秘境沉寂了整整半月，姜黎被那股生命气息包裹在建木外毫无动静。
从外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绿色虫茧。
虫茧内，姜黎的神识正被慢慢修补，眉心处浮现一个梨花印记。
秘境外，李疏玉每日跟着涂山朔练完剑都要来秘境外等上一个时辰。
即便涂山元容送来她最喜欢的灵果也都被她放进储物袋。
萧北站在李疏玉身后默默看着，这是他跟来的第十四天。
他不解，为何自己要跟来，做魔神太久，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该是个什么样。
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有记忆起便被人追着喊杂种、畜牲，成了魔神后世人怕他惧他，恨不得要他立马去死。
他活了这么久，只有当初的神女巫昭真正做到一视同仁。
她将他看成和自己没什么不同的灵，而不是幽州所诞生的灵，毕竟，幽州因着魔渊在三界的名声都不太好。
那些灵族虽不与人族一般看不起他可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或可怜或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到了时辰，李疏玉依依不舍地离开，走时步三回头。
又过了半月，秘境中建木之上，最顶端的那片琉璃叶落下，融进了裹着姜黎的巨大的茧中。
茧开始渐渐消融露出一个花苞，姜黎蜷缩在花苞内，那片琉璃叶围绕着她转圈。
花苞快速往外打开，姜黎的身体从花蕊里浮起来，琉璃叶缩小落进手镯中间的凹槽时姜黎睁开了双眼。
她眼神有些涣散，建木周围还未消失的翠绿灵力涌入她眉心。
“醒了？”
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姜黎身后，他依旧被宽大斗篷遮住身形，声音如一谭死水般平淡。
姜黎怔怔点头，见她还有些愣神男子将她带了出去。
秘境外李疏玉等人都在此等候，李疏玉一见姜黎便激动地扑了过来，在看到她后又硬生生停下。
“阿黎？”
姜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冷：“我在。”
“她入建木历万世轮回，几次险些神识消散，不过好在拿到了琉璃叶，嗜睡的毛病会好些，浮世镜也能用了。”
涂山朔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怒气，碍于小辈在此不好发作，只是看向斗篷男子的眼神愈发不善。
李疏玉瞬间就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将这些日子涂山元容给她的灵果全都拿出来塞进姜黎怀里。
“阿黎，这些都给你，我娘说不管多大的事吃些好吃的就好了！这些你不喜欢我再找其他的给你！”
姜黎将灵果一一收起来，选了平日李疏玉最喜欢的那颗吃：“我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
“那我们快些回去休息！前辈，我带姜黎先回去了！”
李疏玉急忙抱住姜黎手臂，对着涂山朔说完便带着姜黎匆匆离开。
见人都走了涂山朔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向斗篷男子：“她的修为连当初十分之一都没有！神魂更是七零八碎！建木万世轮回便是当年的她恐怕都要费一番力气，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我！都得提着脑袋去给司星珩那小子赔罪！”
男子站在原地不动道：“你我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并非菟丝花做不到依靠别人，她比谁都要强，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建木万世轮回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恢复八成修为的办法，身为当年落尘的持有者，她不会不知道。”
“你依旧将她当棋子，这世间芸芸众生在你看来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是我，哪怕是曾将你当成唯一的魔神。”
涂山朔冷冷道：“你说自己并非草木，却比谁都无情。”
看着涂山朔拂袖而去，男子亦不阻拦。
李疏玉一路带着姜黎跑回休息的庭院，时不时担心地看向姜黎。
萧北站在院门处不知等谁，见李疏玉过来又忍不住嘴欠。
“豆芽菜，都说了没事你还偏要去等，你看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李疏玉道：“今天没心情和你吵架，快点让开！”
萧北附身看向李疏玉，圆脸上似乎有几道泪痕。
萧北道：“豆芽菜你哭什么？她还没死呢！我当年死了都没人哭！”
李疏玉道：“你若是真的死了才好，这样阿黎就不用受苦了。”
萧北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可不怪我。”
姜黎抬起李疏玉的脸，动作有些僵硬却依旧仔细地擦去她眼睛还不曾滴落的泪珠。
“疏玉，不要为了我哭，也不要为了旁人哭，即使有一日，我与你永别，也不要落泪。”
李疏玉连忙捂住姜黎的嘴道：“没有那一日！”
或许她心中明白，以姜黎的身份，或许真的会有这一天，可她记得姜黎曾教给她的那句话：不惧将来，不念过往。
她体内剑气突然开始往外肆虐，手腕上的赤月铃发出阵阵梵音。
姜黎一把扯过萧北往外退去，与赶来的涂山朔等人站在一起。
涂山朔有些疑惑道：“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姜黎看向李疏玉，此时李疏玉已经被剑气包裹，唯有心口处一点碧绿散发着光芒。
“我护住了她的心脉，只是这天生剑体的锻体一事我无法干涉。”
涂山朔道：“锻体？她如今的修为如何能锻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天生剑体，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就会用剑，寻常剑修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感悟人剑合一，而天生剑体却从握剑时起便能感悟到。
修炼也是扶摇直上，不会有任何阻碍，但当修为到达一个阶段时，那股天生剑气便会从体内破出，围绕着此人进行锻体，每道剑气划破皮肤都会有一缕剑气融入体内。
锻体分为九层，最后一层，需受千刀万剐整整九日。
姜黎对涂山朔道：“劳烦朔叔看着她，我会在她出来前回来。”
“去吧。”
涂山朔声音中满是无奈。
“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都不把命当回事！”
也的确，不必说李疏玉她们，便是当初活了快四万岁的神女巫昭在灵族也是刚成年的小丫头。
想到这涂山朔又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这么说来，司星珩那小子一人打理后事时不过才七岁多。
灵族生命漫长，千年一岁，便是魔神在他看来也是个愣头青，当然，这绝不是在说他老。
姜黎匆匆赶到万妖谷的九星池，一面极古朴的铜镜出现在她手中。
刚靠近池水就泛起涟漪，姜黎就浮世镜往池中一挥，池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浮世镜牵引。
天渐渐有些黑了，水面上点点荧光照亮了四周，显得姜黎脸色愈发苍白。
随着水面波纹起伏越来越大，一个女子身影也愈发明显，直至浮出水面。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在看见姜黎时红了眼眶。
“昭昭？”
姜黎仰头看向女子道：“我回来了，你现在改唤我姜黎。”
女子故意偏过头去：“当年撇下我时可不曾留情，如今伤势未好便强行唤醒我，定又是为了旁人。”
姜黎唤出封离琴，女子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可还是乖乖回了琴内。
姜黎强撑着回了李疏玉的小院，待无人看得见时才无力倒地。
萧北认命地扶起姜黎，将她抱到床上。
“本尊乃是魔神啊！司星珩那小子竟敢要我来照顾你！这次算了，本尊是个大方有爱心的魔神，说起来那小子还没抱过你！嗯…不亏！”
说罢，他满意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了门。
屋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万妖谷内没有灯烛，全靠荧虫点亮小路。
荧虫们今日不敢靠近李疏玉那边，连带着小院处都黑了不少。
萧北关好门大步往外走，这副还算清秀的皮囊硬生生被他走出来山大王的气势。
只是这个大王有些眼瞎，一脚踩空扑到在地，周围的荧虫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虫虫一：谷主大人说他是魔神，虫觉得不像，哪有魔神眼瞎的！
虫虫二：里面的小姑娘长的漂亮，这个睁眼瞎那么丑，说不定真是魔神！
虫虫三：别说了别说了！谷主大人教过我，这种时候不能说话，万一被说中了他会脑什么什么路！
虫虫一：你真笨，是老羞什么什么！
虫虫二：都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萧北额角青筋狂跳，看向荧虫们的目光带着些杀虫灭口的意味。
小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萧北“咻”的一声直直立起来，就是脚卡在某个缝隙中抽不出来。
来人是涂山元容，她似乎有些醉了，看见萧北时后退了两步。
“魔神？你在这干什么？”
萧北冷着脸道：“本尊的事，与你何干。”
涂山元容手中提着酒壶：“谁要管你，这是疏玉丫头的院子，你半夜三更在此，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萧北面如死鱼：“我！堂堂魔神！这辈子就是死了！死了没人埋！一辈子娶不着媳妇！都不会看上那个豆芽菜！”
“好巧哈哈哈...今晚的月亮还挺好看。”
男子拂袖挥过，已不见了涂山朔，只有地上半人高的九尾白狐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男子不顾涂山朔的挣扎拎起他命运的后脖颈：“别动，你身上旧伤太多，大劫的玄雷你渡不过去。”
涂山朔骂骂咧咧地去咬他手指：“要你管！狐活够了不行吗！”
男子蹲下身与涂山朔平视，没忍住在涂山朔快要喷火的眼神中揉乱了他的毛发。
“可天不许你死。”
万妖谷禁地
那秘境沉寂了整整半月，姜黎被那股生命气息包裹在建木外毫无动静。
从外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绿色虫茧。
虫茧内，姜黎的神识正被慢慢修补，眉心处浮现一个梨花印记。
秘境外，李疏玉每日跟着涂山朔练完剑都要来秘境外等上一个时辰。
即便涂山元容送来她最喜欢的灵果也都被她放进储物袋。
萧北站在李疏玉身后默默看着，这是他跟来的第十四天。
他不解，为何自己要跟来，做魔神太久，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该是个什么样。
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有记忆起便被人追着喊杂种、畜牲，成了魔神后世人怕他惧他，恨不得要他立马去死。
他活了这么久，只有当初的神女巫昭真正做到一视同仁。
她将他看成和自己没什么不同的灵，而不是幽州所诞生的灵，毕竟，幽州因着魔渊在三界的名声都不太好。
那些灵族虽不与人族一般看不起他可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或可怜或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到了时辰，李疏玉依依不舍地离开，走时步三回头。
又过了半月，秘境中建木之上，最顶端的那片琉璃叶落下，融进了裹着姜黎的巨大的茧中。
茧开始渐渐消融露出一个花苞，姜黎蜷缩在花苞内，那片琉璃叶围绕着她转圈。
花苞快速往外打开，姜黎的身体从花蕊里浮起来，琉璃叶缩小落进手镯中间的凹槽时姜黎睁开了双眼。
她眼神有些涣散，建木周围还未消失的翠绿灵力涌入她眉心。
“醒了？”
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姜黎身后，他依旧被宽大斗篷遮住身形，声音如一谭死水般平淡。
姜黎怔怔点头，见她还有些愣神男子将她带了出去。
秘境外李疏玉等人都在此等候，李疏玉一见姜黎便激动地扑了过来，在看到她后又硬生生停下。
“阿黎？”
姜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冷：“我在。”
“她入建木历万世轮回，几次险些神识消散，不过好在拿到了琉璃叶，嗜睡的毛病会好些，浮世镜也能用了。”
涂山朔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怒气，碍于小辈在此不好发作，只是看向斗篷男子的眼神愈发不善。
李疏玉瞬间就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将这些日子涂山元容给她的灵果全都拿出来塞进姜黎怀里。
“阿黎，这些都给你，我娘说不管多大的事吃些好吃的就好了！这些你不喜欢我再找其他的给你！”
姜黎将灵果一一收起来，选了平日李疏玉最喜欢的那颗吃：“我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
“那我们快些回去休息！前辈，我带姜黎先回去了！”
李疏玉急忙抱住姜黎手臂，对着涂山朔说完便带着姜黎匆匆离开。
见人都走了涂山朔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向斗篷男子：“她的修为连当初十分之一都没有！神魂更是七零八碎！建木万世轮回便是当年的她恐怕都要费一番力气，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我！都得提着脑袋去给司星珩那小子赔罪！”
男子站在原地不动道：“你我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并非菟丝花做不到依靠别人，她比谁都要强，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建木万世轮回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恢复八成修为的办法，身为当年落尘的持有者，她不会不知道。”
“你依旧将她当棋子，这世间芸芸众生在你看来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是我，哪怕是曾将你当成唯一的魔神。”
涂山朔冷冷道：“你说自己并非草木，却比谁都无情。”
看着涂山朔拂袖而去，男子亦不阻拦。
李疏玉一路带着姜黎跑回休息的庭院，时不时担心地看向姜黎。
萧北站在院门处不知等谁，见李疏玉过来又忍不住嘴欠。
“豆芽菜，都说了没事你还偏要去等，你看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李疏玉道：“今天没心情和你吵架，快点让开！”
萧北附身看向李疏玉，圆脸上似乎有几道泪痕。
萧北道：“豆芽菜你哭什么？她还没死呢！我当年死了都没人哭！”
李疏玉道：“你若是真的死了才好，这样阿黎就不用受苦了。”
萧北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可不怪我。”
姜黎抬起李疏玉的脸，动作有些僵硬却依旧仔细地擦去她眼睛还不曾滴落的泪珠。
“疏玉，不要为了我哭，也不要为了旁人哭，即使有一日，我与你永别，也不要落泪。”
李疏玉连忙捂住姜黎的嘴道：“没有那一日！”
或许她心中明白，以姜黎的身份，或许真的会有这一天，可她记得姜黎曾教给她的那句话：不惧将来，不念过往。
她体内剑气突然开始往外肆虐，手腕上的赤月铃发出阵阵梵音。
姜黎一把扯过萧北往外退去，与赶来的涂山朔等人站在一起。
涂山朔有些疑惑道：“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姜黎看向李疏玉，此时李疏玉已经被剑气包裹，唯有心口处一点碧绿散发着光芒。
“我护住了她的心脉，只是这天生剑体的锻体一事我无法干涉。”
涂山朔道：“锻体？她如今的修为如何能锻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天生剑体，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就会用剑，寻常剑修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感悟人剑合一，而天生剑体却从握剑时起便能感悟到。
修炼也是扶摇直上，不会有任何阻碍，但当修为到达一个阶段时，那股天生剑气便会从体内破出，围绕着此人进行锻体，每道剑气划破皮肤都会有一缕剑气融入体内。
锻体分为九层，最后一层，需受千刀万剐整整九日。
姜黎对涂山朔道：“劳烦朔叔看着她，我会在她出来前回来。”
“去吧。”
涂山朔声音中满是无奈。
“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都不把命当回事！”
也的确，不必说李疏玉她们，便是当初活了快四万岁的神女巫昭在灵族也是刚成年的小丫头。
想到这涂山朔又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这么说来，司星珩那小子一人打理后事时不过才七岁多。
灵族生命漫长，千年一岁，便是魔神在他看来也是个愣头青，当然，这绝不是在说他老。
姜黎匆匆赶到万妖谷的九星池，一面极古朴的铜镜出现在她手中。
刚靠近池水就泛起涟漪，姜黎就浮世镜往池中一挥，池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浮世镜牵引。
天渐渐有些黑了，水面上点点荧光照亮了四周，显得姜黎脸色愈发苍白。
随着水面波纹起伏越来越大，一个女子身影也愈发明显，直至浮出水面。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在看见姜黎时红了眼眶。
“昭昭？”
姜黎仰头看向女子道：“我回来了，你现在改唤我姜黎。”
女子故意偏过头去：“当年撇下我时可不曾留情，如今伤势未好便强行唤醒我，定又是为了旁人。”
姜黎唤出封离琴，女子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可还是乖乖回了琴内。
姜黎强撑着回了李疏玉的小院，待无人看得见时才无力倒地。
萧北认命地扶起姜黎，将她抱到床上。
“本尊乃是魔神啊！司星珩那小子竟敢要我来照顾你！这次算了，本尊是个大方有爱心的魔神，说起来那小子还没抱过你！嗯…不亏！”
说罢，他满意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了门。
屋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万妖谷内没有灯烛，全靠荧虫点亮小路。
荧虫们今日不敢靠近李疏玉那边，连带着小院处都黑了不少。
萧北关好门大步往外走，这副还算清秀的皮囊硬生生被他走出来山大王的气势。
只是这个大王有些眼瞎，一脚踩空扑到在地，周围的荧虫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虫虫一：谷主大人说他是魔神，虫觉得不像，哪有魔神眼瞎的！
虫虫二：里面的小姑娘长的漂亮，这个睁眼瞎那么丑，说不定真是魔神！
虫虫三：别说了别说了！谷主大人教过我，这种时候不能说话，万一被说中了他会脑什么什么路！
虫虫一：你真笨，是老羞什么什么！
虫虫二：都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萧北额角青筋狂跳，看向荧虫们的目光带着些杀虫灭口的意味。
小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萧北“咻”的一声直直立起来，就是脚卡在某个缝隙中抽不出来。
来人是涂山元容，她似乎有些醉了，看见萧北时后退了两步。
“魔神？你在这干什么？”
萧北冷着脸道：“本尊的事，与你何干。”
涂山元容手中提着酒壶：“谁要管你，这是疏玉丫头的院子，你半夜三更在此，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萧北面如死鱼：“我！堂堂魔神！这辈子就是死了！死了没人埋！一辈子娶不着媳妇！都不会看上那个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