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告诉了许多如何避开圈内人骚扰的方法,她拿自己以前的经历作为参考案例,她对奥罗拉说:

    她在12岁时参与了《绿野仙踪》的试镜,可没想到米高梅的制片人将她单独带到办公室,关上门后便将他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赤条条的站在她的身前。

    那个制片人还堵在门前不让她跑出去,她没有办法,一直在房间内躲避着,就装作什么也不懂地看着那个男人的果体笑,最终那位制片人不知为何恼羞成怒地将她赶出了房间。

    他后面还是污蔑秀兰是侏儒人的其中一员,证据就是就秀兰的手腿都非常有力,其实是他没有成功抓住她、如愿侵犯她就往她身上泼脏水罢了。

    当然,这个工作自然也没有面上,失败而归,当时她的公司福克斯也不愿意她出演,而秀兰本人也在事后表示幸好她没有出演。

    因为后续接下那个《绿野仙踪》工作的朱迪·嘉兰(Judy Garland)在拍摄期间受到了许多的不公正的待遇。

    电影制作方米高梅认为朱迪不够苗条,为了控制她的体重,只准她进食黑咖啡和鸡汤,每隔四小时她就会被强制性的吃控制食欲的药,每天抽八十根烟抑制食欲(这个众说纷纭,无法取证)。

    甚至是在下班后,还会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跟朱迪回家来监视她,一旦发现她私自进食,朱迪就会被强制带到医生面前服用更多的减肥药物,这些做法的确起到了控制她体重的作用,但是也对她的生理和心理留下了厚重的阴霾。

    因此,朱迪在成年后一直都有严重的酗酒和滥用药物的问题,甚至被迫进入疗养院。

    不得不提的是,朱迪在《绿野仙踪》的片场经常受到性|骚扰,那些男演员们,无论是主演还是配角都有,他们认为朱迪这么小就能做主演实在是过于抛头露面,所以会将他们的手放在朱迪衣裙内的敏感位置许久不放。

    偌大一个剧组,只有一位扮演坏女巫的女演员勇敢地保护了朱迪,尽管那位女演员本人在拍摄期间也经历许多虐待,最后毁了容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影坛。

    而朱迪她的生身母亲则是将女儿推入火坑,主动把朱迪送到办公室供人|侵|犯。

    在这点上,秀兰必须肯定她的母亲对她是很上心的,至少不像是朱迪的母亲那样利欲熏心,不负责任,因为秀兰的母亲会一直陪在秀兰身边,陪伴她演戏,但是总是会有公司恶意隔开她们母女,虐待小秀兰,秀兰差点被性|侵时,而她也正在隔壁房间差点遭受侵犯。

    秀兰的母亲她是因为自身成为明星的梦想没有实现,就把自己的明星梦寄托在秀兰身上,在美国经济萧条时期还花钱培养她,送她去学跳舞,对秀兰的事业也相当关心,期间与女儿秀兰产生过巨大的矛盾,但在多年以后母女最终还是相互体谅,握手言和。

    或许是成为了母亲,才会理解母亲当年的做法,秀兰在母亲晚年后才终于放下心中的芥蒂,与母亲和解了。

    秀兰将这些都一一掰碎了告诉奥罗拉,看着奥罗拉蓝得发亮的眼眸,摸着她白皙的小脸,兜翘小巧的下巴,夸赞她的母亲塔娜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女性,对外撑得起一片天空,对内又能平衡好家庭,为女儿的梦想助力。

    奥罗拉很高兴自己喜爱的秀兰称赞她的母亲,在她看来,塔娜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好的男人由父亲约翰担任。

    秀兰被这样的简单粗暴的排名逗得咯咯笑,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了,奥罗拉的天真得益于她父母的悉心保护,她感叹了一句:

    “萝拉,你的父母已经胜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父母了!”

    后者并不意外,在她看来,约翰和塔娜确实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一眼就能被看出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秀兰欣慰一笑,梳理着奥罗拉的灿金色卷发。

    奥罗拉替母亲塔娜谢过秀兰的夸奖,也对她的电影作品如数家珍,她没有看过秀兰在好莱坞出道之前所拍摄的《(Baby Burlesks)》系列短电影,这些带有其他暗示意味的影片早早地就被摩根夫妇剔除在女儿的观影片单之外。

    她们在秀兰的会客室待了很久,奥罗拉和塔娜天色变暗之后在这里用了一顿晚餐,奥罗拉她们晚上临走时被秀兰挽留,在这个僻静安全的别墅留宿了。

    第二日,辞别秀兰时,奥罗拉单独问秀兰要了联系方式,“秀兰,我可以拥有你的私人联系方式吗?”

    秀兰有些吃惊,昨晚用餐时她就已经将电话号码和邮箱给了塔娜,为什么奥罗拉这时还要再问一次呢?

    她就半蹲下李,看着奥罗拉的蓝眼睛,问:“昨晚不是给你了联系方式了吗?”

    奥罗拉摇摇头,仰头看她,睁大了眼睛说:“不,那不是给我的,那是给妈妈的,我希望我是特殊的。”

    “哦——好吧~”秀兰作恍然大悟状,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便利贴和签字笔,将她的私人电话号码和电子信箱地址又写了一遍,双手递给奥罗拉。

    奥罗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收进包包里后紧紧地拥抱住秀兰,好一会儿才松开,而秀兰的丈夫查尔斯·布莱克和奥罗拉的母亲塔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拥抱的二人。

    她们相拥约有两分钟后才松开彼此,奥罗拉上车后不肯关窗,一直在向秀兰挥舞着手臂,嘴里大声且热情地告别:

    “拜拜——”

    “拜—拜”

    “秀兰,拜拜——”

    秀兰看着远去的车子消失在地平线,莞尔一笑,又轻舒了一口气,她的司机已经开车出库在旁等候她多时了,她吻别丈夫,坐车去往□□上班。

    奥罗拉在飞机上也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云层,乐滋滋的一前一后的摇着小脚丫。

    塔娜会心一笑,又翻开资料比对起来。

    回到剧组后的奥罗拉发挥得非常好,已经拿捏住了莎拉的这个阶段的情绪与感情,穿着灰棕色的工作服,卷发盘在脏兮兮的帽子里,小脸绷着,弓着背坐在小木扎上使劲地刷着大木盆里的鞋子。

    拉维妮娅来了,她总是等不及看莎拉的笑话,缓缓地穿过廊道,小手手指勾着一双并不脏的皮鞋,走到了正在费劲洗刷的莎拉面前。

    眉峰下压,眉尾上挑,逼仄压抑的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莎拉,这位米切恩女子学校的小公主,曾经的高贵一瞬即逝,现在的只有小女仆莎拉。

    拉维妮娅感受到难以抑制的高兴,勾起嘴角,将鞋子丢入盆中,溅起了许多水珠,莎拉的脸难逃其害,飞溅上许多,有的甚至还带着泡沫。

    “将这双鞋洗干净,晾干后再送到我的房间里面。”拉维妮娅以嘲弄的口吻命令莎拉。

    镜头由下往上仰拍,拉维妮娅的眉眼被拍得有些变形,莎拉蹲坐在小木扎上,一手拿着鞋刷,一手拿起拉维妮娅刚刚丢进盆里的鞋子,抬头看向她,不卑不亢地点头回答道:

    “是的,小姐。”

    莎拉还是如同以往一样,除了一开始的不熟练做不完家务会被明琪夫人惩罚以外,现在的莎拉对于这些繁杂沉重的家务活儿已经相当游刃有余了。

    她此时平静的反应好像将拉维妮娅衬成了苛刻恶毒的小丑一般,拉维妮娅姣好的容貌在此刻却显得有一些狰狞,她拱鼻子眯眼睛冲着莎拉放狠话:

    “我还会回来的!”

    话声一落,蹬着她的昂贵小皮鞋小跑着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了,镜头给了这位小演员的背影一个短暂的镜头,背影十分焦急,发顶的蝴蝶结在空中飞舞,裙摆飞扬,不难看出拉维妮娅的急切。

    奥罗拉饰演的莎拉对于拉维妮娅的看法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坏心思的女孩儿,只是性子有一些要强,比起之前欺负珍的力度而言,当然,珍自从树立自信后就再也没有任由她欺负了。

    相较于曾经的拉维妮娅而言,现在这种程度的只能算作是开胃小菜,都算是轻的了。

    因此,莎拉对拉维妮娅的恶意丝毫不放在心上,埋下脑袋,接着用被冰冷的水冻红的小手刷起鞋子来。

    一日,莎拉早早的从梦中醒来后,一夜未关的巨大窗户就这样开着,窗外正在下大雪,就像爸爸以前给她讲的北欧童话故事《荷尔婆婆》里的那样,勤快的荷尔婆婆正在抖动棉被,棉被里掉出来的棉絮从那个世界里面飞出来,在人间汇集成云,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

    莎拉用手撑着小脑袋,眼神虚虚的看着窗外的大雪,沉浸在与父亲的回忆里,晶莹剔透的蓝眼睛又忍不住沁出泪珠,滑落在破旧的棉被上。

    “莎拉——”是明琪夫人在叫她,莎拉不敢犹豫,利落地起床换好深色的工作服,蹬上一双旧鞋子,赶紧开门匆匆下阁楼干活儿去了。

    这一幕就算拍完了,阿方索很满意奥罗拉销假后的表现,比起之前的表现更加出色,他暗自欣喜,对于这样有天赋还努力的人,没有人会讨厌,尤其是作为你的队友来说。

    下戏回到酒店,奥罗拉全身心放松趴在按摩床上,丽莎和玛丽拿着工具为小老板按摩脖颈、小臂,以及小腿的肌肉。

    这几天的小老板为了保持住人物干活时的手感,一直在自己照顾自己,都没有丽莎和玛丽两个助理的什么事了,在旁边一直是无所事事的状态,难得今天奥罗拉提前下戏,她们干净卖力的为小老板按摩,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罗伯特打电话过来,丽莎还在按摩,玛丽拿到电话接通过后就又转交给小老板,奥罗拉此时很疲惫,趴在按摩床上无力的接过电话放到耳边,“Hello?”

    就听见罗伯特一连串的轰炸,“奥罗拉,准备一下,《坏种》的首映礼到了,定在了中国大剧院,我已经为你请好假了,订好飞机票和酒店,记住,是后日平安夜的午夜场。”

    “Un......”奥罗拉还没来得及答应,罗伯特都挂断了电话。

    《坏种》上映了?选在12月24日的平安夜吗?这对于观众来讲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呀!奥罗拉在心里感叹道。

    放下电话,趴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继续享受丽莎和玛丽的人工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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