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站着一个泥人,悄悄地窥视着他们,突然翻跳到潘子旁边,拿了背包就跑。

    潘子一把抓住背包,泥人就把背包扔了,瞬间就跑远了,他疼的捂着伤口,大喊:“快来人。”

    大家瞬间就跑了过来,也都看到泥人了,吴邪也猜到泥人是谁了,大声喊道:“文锦阿姨,是你吗?”

    陈文锦听吴邪喊阿姨,停了一秒,转身就跑,吴邪和胖子拔腿就追。

    只有张起灵二人没动,潘子感到奇怪也就没问。

    张起真走到他面前说:“你受了伤,不便前行,过两天会有人来接你的,到时候我们外面汇合。”

    潘子说:“好的,那你们小心。”看着二人走远。”

    陈文锦在不远处等着二人,三人一块进了西王母宫,来到一个满是泥洞的地方,就看到吴邪躲在里面。

    张起真走过去喊:“吴邪,吴邪。”

    吴邪转头看到他们三人,从泥洞爬出来,接着就被陈文锦带到一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吴邪急切的看着陈文锦,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陈文锦一一都回答了他,吴邪有点接受不了她给他的信息。

    张起真看吴邪难受的样子,想去安慰他,被张起灵拉住,听他说:“他要学会去面对,九门选择了他。”

    就默默地靠在他身上。”

    听到胖子喊吴邪,吴邪才反应过来,出去就看到胖子说:“天真,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三叔被蛇咬了,快去看看他。”

    张起灵他们跟着胖子,就看见吴三省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确切的说是解连环。

    吴邪从小花手里接过解连环的手,解连环睁开眼,安慰着他:“放心,我可是吴家的三爷,挂不了。”

    吴邪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眼里的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吴三省”也看到了陈文锦,脸色一变:“文锦,你?”

    张起真往哥哥身边靠了靠,低着头,都是可怜人,她和哥哥也是,谁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

    张起灵摸摸她的秀发。

    解连环一看是陈文锦,又看向吴邪,顿时一笑,真相大白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

    陈文锦蹲到他面前说:“吴邪都知道了,你不用瞒了。”

    “吴三省”淡淡一笑,知道就知道吧,迟早的事。

    吴邪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听胖子说:“你三叔为了炸蛇,冲在最前面,伤到了要害。”

    吴邪流着眼泪:“真真,你快来给他看看。”

    毕竟是陪他多年的“三叔”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张起真上前伸手把了脉说:“血清打的及时,没事,我再给他吃颗解毒的药就没事了。”给他处理完伤口说:“他现在需要休息。”

    “吴三省”抓住她的手,眼珠子朝小花和吴邪转了一圈,张起真拍拍他的手,微微颔首,解连环放心一笑。

    他可以死而无憾了。

    “吴三省”示意陈文锦到他面前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陈文锦看着垂垂老矣的解连环,心中无限凄凉,想到去西沙的人,死的死,疯的疯说了句:“连环,你归队了。”

    旁边的小花听陈文锦喊连环,心里震惊不已,看向陈文锦:“你喊他什么?”

    小花那吃人的眼神,想要把“吴三省”一口吞下去。

    吴邪走上前解释道:“小花,真正要去西王母宫的路还没找到,我三叔也好,你叔叔也好,文锦阿姨也好,我们九门祖祖辈辈要找的,不就是这个吗?”

    小花忍着眼泪:“要找,但我要先处理解家家事。”

    吴邪只好说道:“那好,我们先出发了。”

    张起真幽幽的说:“小花,我说句俗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花一愣,难道他有苦衷,什么苦衷让他可以给吴邪当三叔,也不愿给他当小叔叔。

    张起真拿了瓶药,放到解连环的手里,点着他的两根手指,眸光镇定地说:“要活着,活到云开见月明。”

    解连环点点头,在旁人见不到的地方,在小丫头手心打着摩斯密码,张起灵一直把目光放在小丫头身上,解连环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陈文锦也有点疑惑地看向二人,难道他们?

    这时,吴三省的人跑来说:“那里有道石门。”

    张起灵拉起小丫头走过去看,是个蓄水池的底部有个石板,上面有两个铁环。

    吴邪上前就使劲拉,手都拉出血了。

    张起真握住他的手,轻柔的说:“别拉了。”

    吴邪一下抱住她,无声的哭着,他最敬爱的三叔竟然是假的,那他的亲三叔在哪?

    胖子看吴邪抱着小真真,连忙对小哥说:“他伤心,让他抱一会。”

    张起灵冷着脸,这吴邪越来越胆大了,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好份上,原谅他这一次,下不为例。

    张起真抱着吴邪,幽幽的说:“解连环对你不好吗?”

    “好。”吴邪带着哭腔说,就是太好了,他才难受。

    “那你就当有两个三叔疼着你。”张起真幽幽的说道。

    “两个三叔?”吴邪从她肩头抬起来。

    张起真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你三叔他没死,他以另一种方式在爱着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真的?”吴邪听到三叔还活着,顿时开心起来,立马反应过来:“那他……”

    张起真立马捂住他的嘴,微微的摇着头。

    吴邪立马就明白了。

    小丫头温柔地给他擦着眼泪:“别哭了,你可是你们吴家的独苗,将来吴家还得靠你呢。”

    吴邪笑着“嗯”了一声。

    张起真拿出创可贴,拉过他的手,贴心的给他包住伤口。

    吴邪见真真温柔的给他包扎伤口,心里一暖,便傻劲上来了:“真真,如果小哥不要你了,我要你。”

    张起灵一把拉起小丫头,冷着脸说:“你想都别想。”

    这臭小子敢跟他抢人,再说了他怎么会不要小丫头哪,他可以不要这世上的任何人,却不能不要她。

    张起真也没想到吴邪会这样说,笑着说:“这世上除了我哥,我谁都不要。”

    吴邪站起来,傻乎乎地抓了抓头发:“那我当你哥哥,总可以吧。”

    当不成夫君,那就当她哥哥吧。

    张起真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给我当哥哥,让你爷爷情何以堪。”

    吴邪傻傻一笑,还真是,他俩辈分太高了。

    “天真,你敢跟小哥抢人,还要当哥哥,你胆肥了。”胖子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吴邪给他翻个白眼。

    张起灵没好气瞪着吴邪,听到小丫头的话,顿时开心了不少,脸上依然没表情的看着吴三省的人说:“干活。”

    吴三省的人合力拉着铁环,将石板抬起来之后,发现下面是个洞。

    张起灵跳了下去,过了一会,他探出头说:“下面安全。”

    就伸手在下面接着小丫头。

    吴邪他们一个个都下到洞里,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环形的巨大岩洞。

    张起真拿着手电照着,看到一个像灯柱一样的柱子,伸手去摸,谁知灯全亮了。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张起真,不是吧,这姑娘是神手!

    吴邪连忙解释说:“应该是触发了某种机关。”

    无数的人佣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起真看着不计其数的人佣,眼底陡然潮湿,无限凄凉的说:“万人成佣,一人长生。”

    万人的命换一人的命,这样的长生值得吗?

    吴邪也看着人佣,摇着头:“这么阴损,怎么可能长生?”

    这么阴损的长生之法,怎么可能长生,天道是不会放过她的。

    胖子撇撇嘴:“如果她真的长生了,太没天理了。”

    张起灵听着三人的感慨,眸子变的深邃起来,深邃的让人窥见不得里面的情绪。

    张起真看到头顶有个巨大的炼丹炉,下面有个星盘,星盘上摆着像丹药的东西。

    “天呢,这是什么,长生不老药吗?”那人惊奇的看着星盘,伸手要去摸。

    张起真连忙阻止他:“别碰。”

    那人抬头盯着张起真,生的真好看,唇红齿白,宛如天人,就算身上穿着清清淡淡的衣服,也难掩清透伶俐的气质。

    他眼里发着光,猥琐的伸手想要摸她:“你说别碰就别碰。”

    岂料才探出手,就被张起灵冷不丁地一把抓住,手劲力气极大,像是要把他的剜骨捏碎似的,他顿时痛叫起来:“疼疼疼,我再也不敢了。”

    张起灵眉目冷若清霜,眼神像是薄薄的刀刃,内敛却又透着迫人的锋芒,一把甩开他的手,在罗盘上抹了抹,像是要把脏东西抹掉,擦好手,揽着小丫头的腰走到一边。

    吴邪和胖子也阴森的瞪着那人,什么东西,敢碰小真真,我们要了你的命。

    那人愤恨的瞪着他们,看他们走远了,就拿了星盘上的丹药,一时所有的人佣开始向他们攻击。

    张起真躲着人佣,手不小心碰到人佣手上的剑,一下划出了血,人佣闻到血腥味,瞬间朝她跪了下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佣,一时楞在原地。

    “天真,你快看,人佣怎么给真真跪下了?”胖子边打边喊着。

    吴邪和张起灵也看到了这一幕,见小丫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手上流着血。

    吴邪心想麒麟血这么厉害。

    张起灵连忙跑过去,见她双目呆滞急切的喊:“真真。”

    是她的血震慑住了人佣,不能让他们知道小丫头的身份,不然她会没命的,一想到这,他的手就忍不住发抖。

    张起真听到哥哥喊她,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哥,我……”她看着手上的血不知所措。

    张起灵连忙捂住她流血的手,轻柔的说:“没事的,别怕。”

    把她拉在身后,砍着玉佣。

    陈文锦也看着这一幕,麒麟血这么厉害,竟然让西王母的人佣下跪。

    张起真看到他费力的砍着玉佣:“用我的血。”

    张起灵冷着脸说:“不行,你呆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他怎么可能让她放血,砍破了玉佣的盔甲,里面竟然有蛇,想到应该是蛇在操控盔甲,就听到吴邪说:“打破盔甲,杀蛇。”

    “我去炸门。”胖子从包里拿出炸药往门那里扔去。

    只听轰的一声,没把门炸开,反而把头顶的炼丹炉炸了下来,在地下砸穿一个大洞。

    大家瞬间都往洞里钻。

    张起灵为了引开人佣,就要跑到人佣面前划手。

    张起真先他一步,把手狠狠的又一划,把血甩在了人佣上面,沾到血的人佣通通都跪了下来。

    张起灵见人佣都跪了下来,连忙拉着小丫头往洞里钻,爬了一段距离,没见人佣跟来,沉着脸,给小丫头包扎伤口。

    “真真,你们的血真厉害,连人佣都能给你们下跪。”胖子一脸惊奇。

    吴邪也惊奇的看着二人。

    “闭嘴。”张起灵冷冷的瞪着胖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非要说出来了。

    胖子吓的赶紧闭上嘴。

    大家又往里面钻,钻出洞外,竟然有一个大水潭,水潭中央有个红色的棺木,众人慢慢的下了水,听胖子喊:“水里有虫子在吸我们的血。”

    吴三省的人吓的大叫道:“快,让那姑娘再放点血,人佣都能给她下跪,这虫子应该也怕她的血。”

    “放你妈个头。”胖子愤怒的大骂着,小真真碰伤擦伤他们都心疼的不得了,竟然让她再放血,不想活了他,难怪小哥让他闭嘴,都怪他自己多嘴,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你给我闭嘴,再他妈的乱说话,老子割你的舌头。”吴邪也凶狠的瞪着那人,不能让人知道真真的血,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人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张起真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心里暖极了。

    突然棺材下沉,从上面射出几只箭。

    张起灵抱住小丫头跳到棺材上,连忙砍虫。

    小丫头见虫子实在是太多了,上面还射着箭,看了一眼哥哥,他正忙着砍虫,她拿起黑金小匕首,狠狠地在包好的左手又一划,用力一攥,只见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到了棺材上。

    棺材上的红虫立刻像失心疯似的往下掉。

    张起灵见此情景,瞳孔有一瞬的收缩,抬眸看向小丫头,一把拉过她的手,呵斥她:“你疯了。”

    小丫头今天流的血实在是太多了,直觉得眼前一黑,连忙用手扶住棺材,脸色苍白地说:“来不及了。”

    这么多条人命,不能全死在这里。

    他气得浑身一颤,凛目,语气低的危险:“你当我死了吗?”

    每次她都是这样,有了危险,她总是挡在他前面。

    小丫头恼怒地锤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她清艳的脸上满是苍白,张起灵眼底闪过戾色,往后看了一眼还在躲避着利箭的人们。

    他们的死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又用力一攥,疼的她顿时吸一口气,鲜红的血液像流水般流到棺材上。

    张起灵心疼地捂住她的伤口:“可以了。”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身子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刮走,他心疼地把她搂到怀里。

    棺材终于不再下降了,上面的利箭也没有再射了,堵在前面的石墙突然升了上去,露出了一截石梯。

    胖子和吴邪走到二人身边,瞧小丫头脸色苍白地靠在小哥怀里,又看到棺材上的血,顿时都明白。

    是小丫头的血救了大家的命。

    吴邪小心地拽着张起灵的衣摆:“小哥,我们走吧。”

    张起灵的脸色黑的如同墨水一样,目光阴沉的看着吴邪,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气,仿佛周围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冷,要结冰碴子一样。

    吴邪被他这么一盯,顿时感觉压迫感迎面而来,心里顿时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

    身后的人也被他那嗜血的眼神吓的后退一步,谁也不敢说话。

    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那双冰冷刺骨的大手。

    张起灵心上一动,看着小丫头握住他大掌的那双小手,白皙柔软,像一团棉花,他都不敢用力回握,怕捏碎了她,耳边响起淡而温柔的声音:“走吧。”

    他一直觉得小丫头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就像迷雾里的一道惊雷,不管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的,都能够重重地砸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回归本心。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对后怕不已的吴邪而言,无异于砸下来一道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

    张起灵扶着小丫头朝台阶上走去。

    吴邪给胖子小声埋怨道:“以后这种事还是你来。”

    刚刚的小哥就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神情凛厉的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能杀死人。

    胖子用手挡住嘴巴:“有小真真在,没事的。”

    小丫头轻柔的声音就能把失了心智的小哥拉回来,她就是小哥的药。

    众人慢慢的从台阶上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王座上坐着一个女人。

    张起灵他们围着那具女尸。

    胖子惊奇地说:“这不会是西王母吧?”

    “能坐在王座上的也只有西王母。”吴邪也盯着西王母。

    张起真看着面前的西王母,叹息着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到头来还不是一具尸体。”

    “机关算尽,还是一场空。”吴邪摇摇头。

    “在古代,这就是王权。”陈文锦看着二人唏嘘不已,在古代人命如草芥,有什么好怜悯的。

    张起灵把西王母脖子上的玉佩拽下来,放到真真手里:“有用。”

    陈文锦往四周看去,停在一块满是马蜂窝的石头下面说:“这就是我的终点。”

    说完就要进去,吴邪让她绑着绳子,过了一会。

    胖子拉绳子,绳子竟然掉了下来,陈文锦却不见了。

    张起灵跳了上去,回头唳声说:“吴邪,看着真真,不要让她上来,她,我就交给你了。”

    小丫头要是上来,那可就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他现在无比庆幸小丫头不会武。

    吴邪紧紧的拽住小丫头的胳膊,郑重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

    张起灵放下心来,头也不回地往陨玉里钻。

    张起真急的直往上看,虽然她很高,还是够不着,还被吴邪死死的拽着,只能死盯着洞口。

    这时黑瞎子和小花走了进来,看到只有他们三人就问真真:“你哥呢?”

    张起真看到瞎子也来了,想看到亲人一样,水润灵动的大眼睛立刻蓄满泪水,拽着他的衣袖,用手指着陨石让他看:“瞎子,我哥他进去了,他进去了,怎么办?”

    瞎子见小姑娘满脸泪水,急的话都说不清,张起真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他舍不得她吃苦,更舍不得看她难过,温柔的说:“真真,别急,你哥他不会有事的。”

    轻柔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如果他没带眼镜,一定是满眼柔情。

    张起灵不在,他就要守护好她。

    小花看瞎子满脸温柔,给真真擦着眼泪,生怕擦疼了她,对他印象改观了不少。

    吴邪和胖子互看了一眼,颇有些吃味,小真真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他俩,却对瞎子满眼的依赖,又看瞎子收起了他平时的吊儿郎当,温柔的给真真擦着眼泪。

    心里诽谤着:“小哥你再不出来,你家小姑娘要被别人拐跑了,”也暗暗下决心要替小哥守护好真真。

    黑瞎子看了一眼洞口,轻声的说:“真真,不用担心,你哥他会出来的。”

    张起真听到他会出来,眼睛一亮:“真的吗?”

    黑瞎子揽着她的肩膀:“我绝不骗你!我可以用花爷的名义发誓,要是张起灵不出来,就让花爷一辈子不能人道!”

    这誓言起得够恨,但莫名有些说不出的问题。

    吴邪和胖子都下意识地向小花的下半身看去。

    黑瞎子真够缺德!拿小花起誓。

    张起真的眼睛红红的,好似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颇是可怜,听到瞎子这样说,一下笑了出来,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小花正要发火,瞧到小丫头笑了,也就没给黑瞎子计较。

    难道起个誓言,他就不能人道了。

    吴邪连忙问:“陈文锦呢?”

    黑瞎子指着陨石:“她不会出来了,这就是她的终点。”

    黑瞎子和小花要走问他们:“你们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要等我哥出来,如果他不出来,我就炸了这陨石,我让西王母给我哥陪葬,我让她永远的长生。”张起真看他满脸担心,斩钉截铁的对他说。

    她虽然拿西王母无可奈何,要是哥哥真不出来,大不了给她玉石俱焚。

    小花望着她,她表面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坚强,性子还这么烈,难怪爷爷要让他对她礼让三分,不错。

    “我上次就没等到他们,这次说什么也要等他出来。”吴邪听着真真的话,也坚定的说。

    “我也等。”胖子听真真要炸了这陨石,心中一震,也坚定的说。

    黑瞎子看着真真双眸含着清透的水光,听着她的话,如果张起灵不出来,她真的会做这玉石俱焚的事,张起灵就是她的命,叹了口气,本来他是要陪她一块等的,见吴邪和胖子陪着她,他也就不陪她了,吴邪和胖子他信得过。

    他语重心长的说:“我把补给留给你们,快吃完的时候赶紧走,真真,等你们出来,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这丫头最爱吃糖葫芦了,只要心情不高兴,张起灵就给她买糖葫芦吃。

    张起真勉强的笑着:“你要注意安全。”

    黑瞎子和小花一块往外面走着,小花开始秋后算账:“谁让你拿我起誓了,经过我允许了吗?是想一辈子都欠我钱吗?”

    黑瞎子立马赔笑道:“花爷,一时口误口误,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再起个誓,让我不能人道好不好?”

    小花瞥了他一眼:“不必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黑瞎子痞痞一笑。

    小花非常好奇他和张起真之间的关系,就问:“你和真真他们很熟?”

    “熟的不能再熟了。”黑瞎子想着和她们刚见面的时候,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他们夫妻俩身边,他很喜欢他们两个,虽然张起灵淡淡的,不爱说话,可他的小姑娘偏偏是个话痨,经常都是小姑娘在说,张起灵在听。

    他有时也会逗逗小姑娘,看她被他气的直跳脚,甚是可爱,他疼她就像疼妹妹一样,见不得她难过,更见不得她被别人欺负,谁要是敢欺负她,我黑爷就让他生不如死。

    他曾经让小姑娘给他看过眼睛,小姑娘说:“瞎子你的眼睛不是医毒所伤,是被青铜门里的光所伤,所以是治不了的。”

    黑瞎子听了大失所望,颓废的坐在那里,谁让他好奇,非要跟他们进青铜门,现在好了,搭上一双眼睛,说来也奇怪,天越黑,他看的越清。

    张起真见他了无生气,便逗着他:“瞎子,你知道什么东西在夜里看的最清?”

    黑瞎子懒洋洋的问:“什么?”见她眼珠子转了转。

    张起真的小脑袋瓜子转呀转,促狭的说:“猫头鹰呀。”

    黑瞎子想到猫头鹰的样子,吓的一激灵,跳起来追着她:“臭丫头,竟然说我是猫头鹰。”

    张起真躲在哥哥的身后,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伸着小脑袋哈哈大笑:“瞎子,你现在还难受吗?”

    黑瞎子知道她是在逗他开心,望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淡然如水,一个暖如冬日的骄阳,他俩都有一颗世间最纯净透明的爱人之心。

    他心里暖暖的,眼波里情意闪动:“不难受了。”

    张起灵淡然如水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有的时候人隐藏的再好,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真实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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