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认真的翻看着样式雷的图纸,他要把它们都记在脑子里,这样才不会出错。

    张起真气鼓鼓地看着他,像一只在嘴里塞满了食物的小仓鼠,有点可爱:“这霍仙姑是早有准备,图纸都备的齐齐,就等着你了。”

    张起灵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小丫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见小丫头生气了,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她:“不生气。”

    小丫头扫了一眼被她咬过的手指,有两个清晰的牙印,哼一声,把头扭过去,不理他。

    张起灵见她白皙细腻的脸,近在眼前,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感觉柔嫩光滑,让他留恋不舍。

    小丫头的脸瞬间升起了一朵红云,捂着脸怒瞪着他:“你干嘛,吴邪和胖子还在呢,你要点脸好不?”

    吴邪胖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小真真说小哥不要脸,太好笑了。

    “你俩继续,就当我俩不存在。”吴邪笑着说,这小哥竟然耍无赖。

    “小哥,脸是个好东西,你还是要一点为好。”胖子打趣着二人,从来没见过小哥耍无赖,他一直都是高冷范,也只有小真真能让他破功。

    张起灵没理他们二人,小丫头羞的躲在他怀里不出来,怎么还是那么怕羞。

    张起真躲在他怀里,狠狠的拧着他腰上的肉,让你厚脸皮。

    张起灵腰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小丫头拧的不重,还是有如针扎般似痛似麻的痒意透过衣衫在他的腰间散开,柔柔一笑,轻声在她耳边说:“后果自负。”

    小丫头顿时小手停了下来,怒目而视,小声说:“你敢。”

    张起灵望着她秀眉攒着,眼睛灵动而鲜活的瞪着他,女儿家的娇嗔反倒给她添了几分可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带着些许宠溺,面上依旧淡然如水,便抱着她一起看图纸。

    小丫头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图纸,她也往图纸上看,看着这些图纸,感觉它和东北张家的古楼很像,她仔细一看,真的一模一样。

    巴乃的古楼是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盖好了,只迁了一半,张家就发生了内乱,巴乃的古楼也就耽搁了下来,这些都是他们回到张家之后,张启晴的爷爷二长老告诉她们的,还说剩下的要哥哥来完成,因为他是张家的族长起灵,还要他尽快把古楼都迁过去,他说他的大限快来了,不然就没时间帮他了,想到着她哀伤的靠在他怀里,二长老爷爷应该不在世了,眼眶一热,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张起灵见她忽然安静了下来,低头一看,怎么哭了?连忙给她擦眼泪:“怎么了?”

    吴邪和胖子也连忙跑了过来,胖子连忙问:“小真真,你怎么了,是不是小哥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我虽然打不过他,可我还是会帮你的。”

    “真真我也是。”吴邪也连忙说,看向小哥。

    张起真眉眼凄色的摇摇头,指着图纸说:“这里面睡的都是我们的族人,可你却要带外人进去打扰他们的清净,还有那个外国老头他也想进,那岂不是,谁都可以进我们张家古楼。”

    她悲伤的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的哭着。

    吴邪和胖子都叹着气,换了是他,他也不愿意外人去打扰他祖先们的清净。

    张起灵眉眼微皱,心里堵了千百句话却不知从何说起,见小丫头趴在桌子上,哭的抽抽噎噎。

    伸手把揽到怀里,下巴蹭着她柔顺的秀发,一字一句的说:“你放心,我只是去找记忆,不会打扰他们清净的,也不会让外人打扰到他们清净。”

    小丫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说:“真的?

    张起灵周身淡然的气韵一淡,升起了凌厉的气势,目光清明而坚定的说:“真的。”

    他是张家族长,难道会盗自家的墓不成?

    紧紧的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他很喜欢小丫头窝在怀里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留恋。

    张起真靠在他怀里幽幽的说:“就算你没做到,也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到时候我会代你去向他们请罪领罚。”

    张起灵心口一酸,眼眶里灼热一片,紧紧的抱住她,淡淡的说:“我们一起。”

    他怎么会让她替他受罚。

    吴邪和胖子听着真真的话,赶紧转过身,微微仰着头,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

    明月挂在夜空,清辉撒满了房间,也照见了床上的两人。

    张起真用手描绘着哥哥的容颜,温柔的说:“如果我死了,我就在忘川河畔等着你,百年也好,千年也吧,你不来,我不走。”

    小丫头的每一句话都刺在他的心上,一点一点的从心头蔓延到整个身心,让他觉得这世间还有他舍不得的温度,他和她早已融为一体,谁也拆不开。

    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小丫头的脸颊,白白的,透着很浅的粉色,一双眼睛格外清亮

    夜风中,小丫头乌黑的发丝轻轻拂动,扫过他的手指和脸颊,她的脸型小而尖俏,眼睛清亮,唇红齿白,那份流动在眼角和眉梢的妖娆和灵动,远比十几年前夺目。

    唯有一双唇生的饱满而俏丽,紧抿的时候似是一朵沾了露水的桃花花苞,讲话时微微开启,又像是两片灵巧活波的软糖,粉嘟嘟的微微颤。

    他垂眸盯着她诱人的薄唇,眼睛分明有什么在涌动,他忍不住狠狠咬上那张让他梦寐以求的红唇,含在齿间,肆意亲吻。

    张起灵天生骨子里带着淡然,也带着张家人血脉里的掠夺天性。

    张起真呜呜咽咽的带着哭腔求他:“哥哥,你轻点,疼。”

    哥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疯了一样,好像有人要跟他抢她似的。

    她小巧的鼻尖哭的红红的,眼睫上还挂着两颗要坠不坠的泪珠。

    张起灵温柔地擦掉那两颗泪珠,淡然的眸子带着炙热的火,盯着小丫头那张挂着泪珠如花似玉的小脸,当真是我见犹怜,倾国倾城。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刷过柔软的红唇,牵引出她微微的颤栗,炙热的薄唇贴着小丫头微红耳垂,嗓音响起,低迷中透出几分沙哑:“你乖点,我就轻点。”

    他是生活在黑暗里的的人,常年扎根在深山老林的墓里,失忆找记忆,找记忆再失忆,血腥杀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单挑循环,而她的出现犹如黑暗中多出一抹彩色,绚丽夺目,比起一生黑暗,也照亮了一生光彩。

    被折腾太狠,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张起真咬着被子,嘀嘀咕咕的骂着:“张起灵,老不要脸的。”

    “说谁呢?”张起灵进来就听到小丫头骂他。

    “谁应就骂谁。”张起真怒瞪着他,伸着脖子让他看昨晚的杰作:“你属狗的,你看看你咬的。”

    张起灵舔了舔精致的薄唇,眸光之中满是笑意,谁让你那么可口,恨不得把你吃进肚里,怜惜地摸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小丫头疼的一缩,恶狠狠地打掉他的手。

    小丫头炸毛了,张起灵赶紧把吃的拿进来,讨好地说:“吃包子。”

    小丫头闻着香喷喷的包子,她的脸色才好一点,拿过包子秀气地吃着。

    窗外是明亮的阳光,小姑娘的身影都被笼在朦胧余晖里,她表情得意,有种小计谋得逞的俏皮,弯唇笑,雪白的齿和粉色的唇一口一口地吃着包子,格外勾人,

    张起灵盯着着她柔美温婉的侧颜,淡然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伸手擦掉她嘴角上的汤汁。

    小丫头娇俏的抬起下巴,眼神‘凶巴巴’的,半分威胁的意思都没有:“你别碰我。”

    瞧着她垂着小脸只顾吃包子,看来是饿很了。

    张起灵笑容不自觉地温柔灵动起来,伸手拿过梳子,站在她身后轻柔地给她梳着长发。

    吴邪和胖子趴在门口偷听,以为真真会把小哥揍一顿,昨晚他俩可是听了大半夜的墙角,早上起来的时候,俩人顶着黑眼圈,看小哥神情气爽的出来,胖子不怕死的上前打趣着说:“小哥,可以呀。”

    吴邪毕竟是个文人,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

    张起灵冷冰冰的看着胖子,小丫头最怕羞了,要是让她听到胖子的话,又要不理他了,这胖子就他整天话多。

    胖子一看小哥冷着脸,赶紧改口说:“我去刷牙。”拉着吴邪就跑。

    吴邪说:“你拉我干嘛,我又没惹小哥。”

    “我这不是怕殃及池鱼。”

    “谁让你嘴欠……”

    张起灵看二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也跟着洗漱去了。

    之后就是休整期,小花他们要做准备工作,他们四人待在宅子里休养,秀秀搬来了一台电视,没事的时候,就看看电视。

    张起真双手抱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坐在台阶上看着哥哥练刀法,这是张家族长的刀法,她隐隐约约记得,爷爷好像也练的是这套刀法,他还说过,这套刀法在某些地方会用得到,至于在什么地方他没说。

    张起灵练了一会,坐到小丫头身边,稍微喘着气,脸上带着细微的汗珠。

    小丫头看他满头都是汗,把旁边的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她掏出纸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汗。

    张起灵温柔的看着小丫头,贤惠的给他擦着汗,心里雀跃极了。

    “吴邪,你给小花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走,每天看他们二人亲亲我我,我都快要疯了。”胖子满脸怨气的看着二人,每天都秀恩爱,他想云彩想的不行。

    “好。”吴邪有气无力的说着,就把电话打了过去,过了一会说:三天之后出发。

    小丫头拿起黑金古刀,缓缓摸着刀身,这把刀爷爷也用过,凄婉一笑:“哥,你教我练武。”

    张起灵见她神情凄婉,心里一紧,温柔的说:“有我在,你不需要。”

    练武很苦的,他不会让她吃苦的,她的身子娇弱也不适合练武。

    “一直都是你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小丫头眼神清正倔强。

    “真真,我们都在守护着彼此,谁也离不了谁。”张起灵摸着她的耳垂,目光专注而怜惜,知道她生怕拖累了他,可她从来都不是他的拖累,反而是他离不了她。

    张起真知道进张家古楼是九死一生,所以才会让他教她几招防身,可他就是不愿意教她,

    算了不教就不教,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她就要抓住这几天,和哥哥好好的享受生活,她也不管吴邪和胖子他们的目光了,整天和他待在一块,就差上厕所也跟在一起了。

    张起灵也知道张家古楼的凶险,他本打算让小丫头跟着吴邪走,可是吴邪太弱了,怕他照顾不好小丫头,再说了小丫头也不会同意的,还是让小丫头跟在他身边,他才放心,不管是死是活,他俩都要在一起,这几天,不管小丫头要做什么,他都依着她。

    傍晚的霞光穿过小院,在半空中渲染出一束玫瑰色的光华。

    张起真坐在台阶上欣赏着夕阳,看到墙角有几朵不知名的花儿,被太阳晒的蔫蔫的,拿起水杯接满了水,小心的给花儿浇着水。

    胖子抬头看了看天,砸吧着嘴:“小真真,马上就快下雨了,那花死不了的。”

    张起真依然给花儿浇着水:“那是雨水浇的,这是我给花儿浇的,怎么能一样,再说了,我都看见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张起灵眉眼淡然地看着她身影。

    小丫头总是怕自己拖累了他,怕成为他的包袱,懊悔自己为什么不会武,但在他心里,她会不会武都一样,因为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就像是炫丽的火焰凤凰划破夜空,把浑浊的世间照的熠熠生辉。

    吴邪感慨地说:“善良是凌驾于所有品德之上,因为只有善良,需要有自我牺牲的勇气,人要想变得狠毒很容易,但要保持善良却很难,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为有的人受过压迫,被人伤害,就放弃信念堕落泥潭,却仍然有人在洞悉人性的黑暗后,仍心向光明。

    义无反顾地选择用善良对万物生灵一视同仁,就像悬崖边上开出的一树桃花,灿烂又温柔,绚丽而夺目。

    恰好小哥和真真他俩就是如诗中所说“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此生有他们三人为知己,是他的荣幸。

    太阳升起来了,光芒普照大地,三人在和吴邪,小花,黑瞎子道别。

    张起真交代着吴邪:“我给你的药,你及时吃,不要好奇心太重,凡事给小花,瞎子他们商量。”

    吴邪想着要给他们三人分别,心里就给猫抓一样难受,听着真真叮嘱着他,心里暖暖的,笑意满满的说:“真真,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看向小哥说:保重。”小哥点点头。

    胖子上前抱住吴邪说:“天真,我等着你给我随份子钱。”

    吴邪拍着他说:“好,我一定给你随个大大的份子钱。”

    三人坐在车里,张起真看向车窗外挥着手说:“吴邪,小花,瞎子,你们要保重,一定不要忘了,我给你们的药。”

    三人给她挥挥手:“知道了。”

    张起真知道张家古楼九死一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张起灵把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希望可以缓解她的忧愁。

    只有胖子因为快要见到云彩了,心情十分雀跃。

    张起真看着这样的胖子,也为他感到高兴,世间最开心的莫过于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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