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藤学一的声音一出，应如是脸上粘着拖鞋再次凌空飞速旋转三周半，我继续往下探寻的话语噎在喉咙中，倒是谢盐反应飞快，他闪到一边微笑到，“啊……我刚刚想起来今天和妍妍有约会，就不打扰您几位的兴致啦，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应如是捂着脸愤怒大吼，“盆友一僧一骑肘，随先认怂随似狗！”
谢盐挑眉一笑，“要能活命狗就狗，谁和你是好朋友！”言毕，转身化光而去。
应如是原本脸上贴满了黄符，被这拖鞋一抽，黄符掉了十之八九，整个脸蛋子又肿了八圈，前后加一起，足足得肿了有十六圈。他痛苦地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半边脸哼唧一手坚持不懈地往脸上接着贴黄符，那模样，活像打牌欠债脸上贴满条子的赌徒。
我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是安慰一下比较好，还是独善其身比较好。毕竟藤学一这人喜怒无常且充满暴力基因，万一对着应如是来个清理门户，溅我一身血是不是不太好啊……
考虑再三，我决定鸟悄地回房间，结果刚一转身，身后一阵杀气涌来，“闲人免进”的门帘扇动——藤学一，出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不会这么点儿背吧？！刚活过来就碰上清理门户啊！你要清理门户你等会儿啊，你等我进房间了再动手好歹给我来个不在场证明啥的啊！我靠，不会是要连我一起清理了吧？我靠，我这刚重生就这么点儿背我还活着干嘛我死了算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僵硬地转身朝他摆摆手，露出十二分的微笑，“嗨~”
很好，他压根没看我。
他径直地朝应如是走了过去。
他的手伸进衣服口袋。
他掏刀子了他掏刀子了啊啊啊啊啊……嗯？他掏出了……一张纸？
藤学一将手中折叠得四四方方的黄色纸页展开，纸片中心那一抹红色看上去十分熟悉，我说，“大金牙？”
藤学一点点头，“粽子事件之后，这张纸作为重要证物我就把它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吧，我承认，是随手一放，后面也忘了拿出来。但是，接下来是我要说的重点，那次陪你去参加宴会，逃出来的时候跑到了喷泉边，你撩起水洗脸的时候洒了点水在我裤子上，结果我的裤子口袋居然发出了香味。”
“香味？”我和应如是异口同声。
“我把手插进裤兜，等拿出来的时候，手指上有香味，然后我就想，是给你化妆时候染上的化妆品味道？还是洗衣液的味道？结果都不是，”他指着纸片上的红色继续说，“你们记不记得，这上面的红色当时我们猜测是颜料，你们俩骑摩托走了以后我又重新混进了宴会大厅里，想着和展出的画上的颜料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结果所有的画都被盖上了布撤走了。”
“但我觉得，既然是颜料，那就好找。最近这段时间我让应如是帮我查了很多家书画店文具店，可惜，颜色都差不多，但气味却截然不同。”他走到茶几边，将刚才我倒给应如是的半杯水倒在纸片上，纸片上的红色颜料化开了一些浅浅的红色烟雾，“那天Cherry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虽然很淡，但是一定不会错。”
虽然颜色红得像血，气味却异常的清新好闻，淡淡的海盐混合着青草香，我说，“cherry这么精致，这味道会不会是她出门随手喷的香水，毕竟香水这个东西，相似的味道很多。”
“不可能，”藤学一将纸片放在应如是的鼻子前晃晃，“你闻闻看，有什么见解？”
应如是一闻到这香味便来了精神，我和藤学一静静等待他的高论，结果没想到他来了句，“噢！原来她叫Cherry，不叫Alice！”
……我想替藤学一清理门户。
刚踏进办公室门就晕倒结果被送回家，扣一天工资。
追查横死鬼下落在家停尸，又扣一天工资。
破解阴桃花魂魄归体后恢复，再扣三天工资。
“连休五天再加扣除本月全勤奖，不多不少，整一千。”Vivian亮闪闪的水晶美甲将那个弱小可怜的计算器按的噼里啪啦响，那三寸长的指甲好像恨不得把键盘挨个扣下来似的。
一千块！一千块！一千块啊我的妈！
短短几日的休息，让我原本微薄的薪水更是雪上加霜，我正在心中哀嚎的时候，突然，眼前金光一闪，Vivian那纤长美甲在我眼前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形，然后掌心反转，“员工伤病慰问金，别说姐没关照你啊~”
美甲镶钻，来年满赚啊喂！财神来到我家门呐喂！
Vivian的掌心平躺着一个硕大的红包，目测就很厚！这一个天上地下的心情跌宕起伏刺激导致我直接呆住了。
“拿呀！不拿白不拿！啧！”做着昂贵美甲的手再次将那个硕大红包往我怀里一攮，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谢，谢谢Vivian姐……”
“嗨，客气！”Vivian波浪卷发一甩，朝我抛了个媚眼，然后小腰一扭，迈着颠倒众生的步伐铿锵而去，徒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员工伤病慰问金？”我将那个红包举起来，迎着办公室窗口的光看了又看。
没想到公司这么体贴员工，我以前对嘉华出版社的偏见一扫而光。好！我要在这家公司干到死！我爱上班！
“切，谁不知道她这个人惯会见风使舵，”坐在我对面的妍妍连头都不抬，冷笑到，“Cherry姐亲自送你回家，再加上你入职也是Cherry姐点名要的，她Vivian再怎么一毛不拔也得拔下来两根和你搞好关系，这叫人情世故，懂不懂啊小妹妹？”
我入职是因为Cherry，而Cherry点名要我应该是看中了我身体里的这块石头。联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忍不住感叹到，“唉，真是成也石头，败也石头啊！”
“哦？看不出来你休假的这几天还没放下工作，挺用功的嘛~既然这样，喏，这个CASE你来做喽~”妍妍随手从身旁厚厚的一沓文件夹里抽出来一个黑色夹子交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两眼发黑——论玉石磁场与气运调节。
“哈？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是做杂志的吧？这玉石……”我抱着文件夹左右看看小声问到，“咱们公司老总打算改变线路走微商做玉石批发啦？”
妍妍这次终于抬起头来了，只不过她给了我一个超大的白眼，“不许议论领导。”
我点点头坐回工位上，翻开文件夹看了起来，正看到一半，妍妍居然把头伸了过来，小声说，“这可是Cherry姐牺牲了美色换来的CASE！好好干！”
“天呐！美色？！”我惊恐地捂住胸口，“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咱们公司有玉石界大佬注资？我听说玩儿玉石的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耶！”
“哦，那倒不是。”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共性。聊到这个，陈妍妍神秘一笑，娃娃脸上小嘴儿一歪，“话说那还是上次宴会，宴会你记得吧，其实是去看曹老先生的画展，结果呢，没想到老先生展会中途突发心脏病，啧啧啧……”看她“啧啧啧”于是我也跟着“啧啧”摇头，只恨我们俩面前没有一袋瓜子一包薯片。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陈妍妍不愧是陈妍妍，把这曹老头犯心脏病事件说的是绘声绘色，就连面前的白水我都喝出了茶馆大茶壶的味儿。
我猛地喝了一大口水，咂巴咂巴着味儿问到，“所以这老爷子就突然改信玄学了？”
“那可不嘛！”陈妍妍的两根手指戳着桌面，“你知道，这越有钱的人越信玄学，那老爷子心神不定，大夫管不了的事儿可不就只能交给神仙管喽~”
“那他应该求神拜佛啥的啊！”
“求了也拜了，附近的名山大川都去了。自己走不动，底下人抬也把他抬上去；磕头磕不了的，他夫人替他磕了个遍。你别说，还真有收获，没白去。最后在一个道观里，有个高人指点，说是老爷子心神不宁或许是缠上了精怪。要知道，这古往今来啊，但凡是什么成了型的精怪都需要个山呐塔呀的镇上一镇。人家高人给开方子啦，说是老爷子不得安枕可以寻找一些名贵的山石放置在枕头边，将那个梦魇压住就能高枕无忧，这术法还有名儿呐，就叫‘一压一压忧’。”
“‘咿呀咿呀呦’？我还‘哼哼哈嘿’呢！”我撇撇嘴，“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陈妍妍一脸认同地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说，“没办法，人家领导说有用就有用呗。这事儿一传出来，你知道有多少倒买倒卖石头文玩的去拜访曹老先生？他家门槛都快要踩烂了！”
“所以？”
“要不还得是咱们杨编高瞻远瞩另辟蹊径呢，直接就派Cherry姐过去……”
我打断她的话惊恐到，“啊？！让Cherry姐去陪那个曹老爷子啊！那果然是牺牲美色了！啧啧啧……”
“什么啊！”陈妍妍一脸晦气地摆摆手，“是让Cherry姐去会见了好几位玉石行业的名家收集资料，而且你知道，杨编家里是做珠宝这一行的，认识不少文玩方面的商贾，咱们的这个CASE啊，就是针对着曹老爷子专门开的主题，一旦搭上了美术馆这条道儿，咱们杂志可就走上仕途了呀！”
陈妍妍这一套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很可惜，我压根没捕捉到重点。
一方面我在感叹，好嘛，原来杨编也是富二代。世界上那么多的富二代，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呢？
另一方面我又在幻想，好嘛，这份杂志做的可真值啊。杂志上介绍哪家店的玉石珠宝可以捞一笔推广费，万一曹老头看上了哪个买下来，杂志作为媒介还能得到一笔答谢费，这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啊！
还有一方面就是Cherry，原本藤学一已经锁定了她是香味嫌疑人，可是香气会挥发会传递，Cherry一连几天都周旋于那么多名家之间，万一这香味并不是她身上的，而是哪位名家身上的，只是偶然传递给她了，那可怎么办呢？
以我的身份，工作阶级的最底层，别说跟着Cherry去拜访名家了，估计申请出这个大楼在外办公都费劲。
既然能力达不到，那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让这场调查继续下去呢？
天呐，我可是为了查清楚Cherry和颜料的关系才回来上班的呀！
藤学一的声音一出，应如是脸上粘着拖鞋再次凌空飞速旋转三周半，我继续往下探寻的话语噎在喉咙中，倒是谢盐反应飞快，他闪到一边微笑到，“啊……我刚刚想起来今天和妍妍有约会，就不打扰您几位的兴致啦，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应如是捂着脸愤怒大吼，“盆友一僧一骑肘，随先认怂随似狗！”
谢盐挑眉一笑，“要能活命狗就狗，谁和你是好朋友！”言毕，转身化光而去。
应如是原本脸上贴满了黄符，被这拖鞋一抽，黄符掉了十之八九，整个脸蛋子又肿了八圈，前后加一起，足足得肿了有十六圈。他痛苦地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半边脸哼唧一手坚持不懈地往脸上接着贴黄符，那模样，活像打牌欠债脸上贴满条子的赌徒。
我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是安慰一下比较好，还是独善其身比较好。毕竟藤学一这人喜怒无常且充满暴力基因，万一对着应如是来个清理门户，溅我一身血是不是不太好啊……
考虑再三，我决定鸟悄地回房间，结果刚一转身，身后一阵杀气涌来，“闲人免进”的门帘扇动——藤学一，出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不会这么点儿背吧？！刚活过来就碰上清理门户啊！你要清理门户你等会儿啊，你等我进房间了再动手好歹给我来个不在场证明啥的啊！我靠，不会是要连我一起清理了吧？我靠，我这刚重生就这么点儿背我还活着干嘛我死了算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僵硬地转身朝他摆摆手，露出十二分的微笑，“嗨~”
很好，他压根没看我。
他径直地朝应如是走了过去。
他的手伸进衣服口袋。
他掏刀子了他掏刀子了啊啊啊啊啊……嗯？他掏出了……一张纸？
藤学一将手中折叠得四四方方的黄色纸页展开，纸片中心那一抹红色看上去十分熟悉，我说，“大金牙？”
藤学一点点头，“粽子事件之后，这张纸作为重要证物我就把它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吧，我承认，是随手一放，后面也忘了拿出来。但是，接下来是我要说的重点，那次陪你去参加宴会，逃出来的时候跑到了喷泉边，你撩起水洗脸的时候洒了点水在我裤子上，结果我的裤子口袋居然发出了香味。”
“香味？”我和应如是异口同声。
“我把手插进裤兜，等拿出来的时候，手指上有香味，然后我就想，是给你化妆时候染上的化妆品味道？还是洗衣液的味道？结果都不是，”他指着纸片上的红色继续说，“你们记不记得，这上面的红色当时我们猜测是颜料，你们俩骑摩托走了以后我又重新混进了宴会大厅里，想着和展出的画上的颜料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结果所有的画都被盖上了布撤走了。”
“但我觉得，既然是颜料，那就好找。最近这段时间我让应如是帮我查了很多家书画店文具店，可惜，颜色都差不多，但气味却截然不同。”他走到茶几边，将刚才我倒给应如是的半杯水倒在纸片上，纸片上的红色颜料化开了一些浅浅的红色烟雾，“那天Cherry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虽然很淡，但是一定不会错。”
虽然颜色红得像血，气味却异常的清新好闻，淡淡的海盐混合着青草香，我说，“cherry这么精致，这味道会不会是她出门随手喷的香水，毕竟香水这个东西，相似的味道很多。”
“不可能，”藤学一将纸片放在应如是的鼻子前晃晃，“你闻闻看，有什么见解？”
应如是一闻到这香味便来了精神，我和藤学一静静等待他的高论，结果没想到他来了句，“噢！原来她叫Cherry，不叫Alice！”
……我想替藤学一清理门户。
刚踏进办公室门就晕倒结果被送回家，扣一天工资。
追查横死鬼下落在家停尸，又扣一天工资。
破解阴桃花魂魄归体后恢复，再扣三天工资。
“连休五天再加扣除本月全勤奖，不多不少，整一千。”Vivian亮闪闪的水晶美甲将那个弱小可怜的计算器按的噼里啪啦响，那三寸长的指甲好像恨不得把键盘挨个扣下来似的。
一千块！一千块！一千块啊我的妈！
短短几日的休息，让我原本微薄的薪水更是雪上加霜，我正在心中哀嚎的时候，突然，眼前金光一闪，Vivian那纤长美甲在我眼前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形，然后掌心反转，“员工伤病慰问金，别说姐没关照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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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的掌心平躺着一个硕大的红包，目测就很厚！这一个天上地下的心情跌宕起伏刺激导致我直接呆住了。
“拿呀！不拿白不拿！啧！”做着昂贵美甲的手再次将那个硕大红包往我怀里一攮，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谢，谢谢Vivian姐……”
“嗨，客气！”Vivian波浪卷发一甩，朝我抛了个媚眼，然后小腰一扭，迈着颠倒众生的步伐铿锵而去，徒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员工伤病慰问金？”我将那个红包举起来，迎着办公室窗口的光看了又看。
没想到公司这么体贴员工，我以前对嘉华出版社的偏见一扫而光。好！我要在这家公司干到死！我爱上班！
“切，谁不知道她这个人惯会见风使舵，”坐在我对面的妍妍连头都不抬，冷笑到，“Cherry姐亲自送你回家，再加上你入职也是Cherry姐点名要的，她Vivian再怎么一毛不拔也得拔下来两根和你搞好关系，这叫人情世故，懂不懂啊小妹妹？”
我入职是因为Cherry，而Cherry点名要我应该是看中了我身体里的这块石头。联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忍不住感叹到，“唉，真是成也石头，败也石头啊！”
“哦？看不出来你休假的这几天还没放下工作，挺用功的嘛~既然这样，喏，这个CASE你来做喽~”妍妍随手从身旁厚厚的一沓文件夹里抽出来一个黑色夹子交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两眼发黑——论玉石磁场与气运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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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倒不是。”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共性。聊到这个，陈妍妍神秘一笑，娃娃脸上小嘴儿一歪，“话说那还是上次宴会，宴会你记得吧，其实是去看曹老先生的画展，结果呢，没想到老先生展会中途突发心脏病，啧啧啧……”看她“啧啧啧”于是我也跟着“啧啧”摇头，只恨我们俩面前没有一袋瓜子一包薯片。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陈妍妍不愧是陈妍妍，把这曹老头犯心脏病事件说的是绘声绘色，就连面前的白水我都喝出了茶馆大茶壶的味儿。
我猛地喝了一大口水，咂巴咂巴着味儿问到，“所以这老爷子就突然改信玄学了？”
“那可不嘛！”陈妍妍的两根手指戳着桌面，“你知道，这越有钱的人越信玄学，那老爷子心神不定，大夫管不了的事儿可不就只能交给神仙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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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咿呀呦’？我还‘哼哼哈嘿’呢！”我撇撇嘴，“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陈妍妍一脸认同地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说，“没办法，人家领导说有用就有用呗。这事儿一传出来，你知道有多少倒买倒卖石头文玩的去拜访曹老先生？他家门槛都快要踩烂了！”
“所以？”
“要不还得是咱们杨编高瞻远瞩另辟蹊径呢，直接就派Cherry姐过去……”
我打断她的话惊恐到，“啊？！让Cherry姐去陪那个曹老爷子啊！那果然是牺牲美色了！啧啧啧……”
“什么啊！”陈妍妍一脸晦气地摆摆手，“是让Cherry姐去会见了好几位玉石行业的名家收集资料，而且你知道，杨编家里是做珠宝这一行的，认识不少文玩方面的商贾，咱们的这个CASE啊，就是针对着曹老爷子专门开的主题，一旦搭上了美术馆这条道儿，咱们杂志可就走上仕途了呀！”
陈妍妍这一套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很可惜，我压根没捕捉到重点。
一方面我在感叹，好嘛，原来杨编也是富二代。世界上那么多的富二代，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呢？
另一方面我又在幻想，好嘛，这份杂志做的可真值啊。杂志上介绍哪家店的玉石珠宝可以捞一笔推广费，万一曹老头看上了哪个买下来，杂志作为媒介还能得到一笔答谢费，这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啊！
还有一方面就是Cherry，原本藤学一已经锁定了她是香味嫌疑人，可是香气会挥发会传递，Cherry一连几天都周旋于那么多名家之间，万一这香味并不是她身上的，而是哪位名家身上的，只是偶然传递给她了，那可怎么办呢？
以我的身份，工作阶级的最底层，别说跟着Cherry去拜访名家了，估计申请出这个大楼在外办公都费劲。
既然能力达不到，那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让这场调查继续下去呢？
天呐，我可是为了查清楚Cherry和颜料的关系才回来上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