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忙碌。
比起平川优，鹿丸最先处理的是藤原早衿的事。
出入管理部门在坐班大楼，跟情报部和其他一些做闲职的部门一起，处于火影大楼西侧，距离七条街的位置。
“登记表有一部分的损坏，能看的就这些了。”
鹿丸皱眉拿过资料翻了两下，缺失的那部分正是他需要的，不能是巧合，“怎么会有损坏？”
办事忍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水管破了，也没办法。”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鹿丸没有接受这个答案。
办事忍者抬头看着这个奈良家的人，懒散起身，“我们都查看过了，没有问题。”被质疑工作，他的口气不是很好。
带着人去了断裂的水管处，坐班忍者等着鹿丸确定了后，慢悠悠的开口，“都说了，是意外。”
鹿丸手拿证物袋，里面装着损坏的水管，没有人为破坏的迹象，确实是因为内压太强被毁坏的痕迹，只是巧合。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鹿丸指着排列整齐的档案柜开口，“你们排序是按照一月到十二月，从上到下的顺序对吧。”
坐班忍者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那么为什么处于中间的四月份资料，会被打湿。而去年四月的资料...”鹿丸拉开柜门，抽出一份完好无损的资料展示给对方看，“...能一点事都没有，明明两个挨着的是那么近。”
坐班忍者抬起双手鼓了鼓掌，一下又一下的是种调侃的缓慢，“被你发现了...”他停下掌声，向前走了两步，拿起了柜子上的箱子摆在了对方眼前，“...发现了我们在不归档的时候，会把这月的报告放在顶部了。”
顶部就是水管第一袭击的位置。
鹿丸看着箱子里五月的资料开口，“抱歉，这些我也需要。”他干脆的拿过了箱子。
坐班忍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他能这么接受良好，“话说你要看这些做什么？”他耷拉着眼提醒到，“这些登记都是一些表面工作，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商小贩，真正具有怀疑的目标在情报部门。”
鹿丸心态很稳的点头，“谢谢提醒，我一会就会去查看。”
讨厌死了，这人早就知道了吧，奈良家的，讨厌死了。坐班忍者看着鹿丸离开的身影，气恼的翻了个白眼。
鹿丸抱着两个箱子走到了山中亥一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门而入，正准备打招呼，却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
“鹿丸，有事吗？”山中亥一看着愣神的人，疑惑开口。
“亥一前辈。”鹿丸走进办公室，他把手中的箱子放下，拿起了桌上的唱片，“这个是？”
“啊，这个啊。”山中亥一放下笔，点了点头，“最近很火的东西，一会要送去封印班检查一下。你没买吧？”
鹿丸皱眉，“是有问题吗？”
“是啊。昨天油女家的人听了这个音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我也听了一下，感觉确实很不舒服，所以要送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鹿丸缓缓放下了唱片，“昨天我买了一张，放给了芽生听。”
山中亥一见他不说话，帮他开口，“然后她不舒服？”
“后面她打了镇定剂才好了一点。”鹿丸盯着唱片，微微摇了摇头，“但她什么都没说。”
鹿久的儿子喜欢芽生，他知道。山中亥一摸了下鼻子，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那就不用送去封印班了。”
鹿丸抬头。
“大概是某种精神攻击，某种巧妙的暗示，把音乐中的情感放大然后入侵到听歌人的大脑。”山中亥一跟他解释到，“普通人基本不会发觉，只有感知忍者才会有所察觉。”
“而芽生...”山中亥一思考着说到，“...虽然不是感知类忍者，但她自身有防御系统。”
“只要被触发了，她就会进入警戒状态。”
鹿丸又问道。“被触发？”这说明她昨天就是知道了这个音乐有问题。
【没必要回答。】
没必要回答是因为有人会替她回答吗，就像现在。
山中亥一点了下头，“一种防范措施。如果是她没察觉到的精神攻击，身体也会给她发出提醒，警告她有什么东西在入侵她的思想。”
“像是幻术吗。”
山中亥一犹豫着摇了摇头，“不是，幻术对她还是有作用的。”他转了转桌上的茶杯，“这种防御更像是针对某种精神入侵，像是我的心转身之术那种。”
“芽生是一个隐私度极高的人。”山中亥一总结到，“她虽然看着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她很讨厌别人去窥探她的思想。”
这世界上好像所有人都比他更了解她，这种感觉...令人很不爽。
鹿丸放了一口气，开口平静，“那你呢？你们是朋友吧。”他直视着山中亥一，“她讨厌别人去窥探她的思想，这听起来你也被包含进去了。”
山中亥一向后靠在了椅背，拿手遮挡了一下嘴角的笑，“我跟她认识了九年...”他阻止着嘴边的话，但没成功，“...我甚至比鹿久都要先认识她。”
鹿丸愣了一下。
“但我从不会说我是她的朋友。”山中亥一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因为她从未亲口承认过。”
那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鹿丸没有再问下去了，那个问题，他需要的是芽生的答案。
朋友，芽生。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朋友的标准，什么才是能进入你内心防线的钥匙。
第二天，忙碌。
波佐间义辉，今年42岁，跟芽生的关系只有一次任务的交集。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审讯室里的波佐间义辉嚼着口香糖，神色轻松，“奈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挑起眉开口，“家族传承吗？”
“所以你知道。”鹿丸淡淡开口。
波佐间义辉有恃无恐的笑了笑，“别做多余的事，她会亲自跟我说话。”
对方知道他的一无所知，这告诉了他，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在过去发生的。或者....是在暗潮涌动之下只有芽生能发觉的事。
“抓住你的时候，我们明确告知了你是小泉芽生的指令。罪名都没有说，这样你也能接受？”
波佐间义辉随意的耸了耸肩当作回应。
鹿丸把身体压向他，缓缓开口，“藤原早衿。”他探查了两人的交集点，那个餐厅，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食悦阁。”
波佐间义辉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压低了身体，笑着开口，“我说了，奈良。”他的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小泉芽生要亲自跟我说话。”
鹿丸坐直身体，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又开口，“只是你确定要面对她吗？”
“凭你过去做的那件事...”鹿丸向对面吐出一口烟雾，“...能难想象你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波佐间义辉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抬起眼又恢复了那种刀枪不入的神色，“小泉芽生，她要亲自来跟我说话。”
确认了，是过去的事没错。
“好。”鹿丸灭了烟走出了审讯室。
她的过去他是没有参与，但她的未来，他势在必得。
第三天，忙碌。
地牢，昏暗潮湿。
平川优看着对角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发呆找不到好去处了吗你？”
鹿丸抬眼，“为什么是我。”他又重复了一遍，“木叶那么多人可以选，你为什么要选我？”
平川优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带起镣铐的响声。半响后，她开口说到，“我从小都不是那个最聪明的孩子...不仅学业平平，朋友也总说我读不懂空气。”
她看向鹿丸，眼神略微闪躲，“你不是我的第一人选。”她努力摇了摇头，“但是神明都没有选择鹿久大人，这一定是有理由的。”
“我觉得这一定是有理由的。”
鹿丸重新垂下了头，是有理由的，他也能感觉到。
“你曾经说过，就算死，你也要自由的死。”鹿丸看着她被铐住的双脚，缓缓开口，“如果这件事解决后，你死在这个牢房里，你还会觉得自由吗。”
平川优抿了抿唇，眼里透出了坚定的光，“是自由的！”她语气坚肯，说出口的话也带了期待，“绝对是自由的！”
“我想要自由。”她眼眶中满含泪水，“我最讨厌吃鱼了，我知道我最讨厌吃鱼了。”
但是被控制住的她，每顿餐桌上都会有鱼。明明是她讨厌的东西，在那个瞬间就变成了喜欢。
她被人篡改了人生。
“鹿丸，对不起。”眼泪留下，她内心的悲痛却在被一点点抽走，“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的哭泣声在耳边回荡，鹿丸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开口，“你的计划很成功。”他走出了牢房，“平川优，你的计划很成功。”
踏出牢房的鹿丸，看着漫天星光，闭上了眼睛。
百星不如一月。
那轮月光，真的很像芽生的眼睛。
第四天，未知。
清晨，接近六点。
芽生打开了房门。
“早上好，芽生。”鹿丸站在她的面前，看向了那双眼。
如月光般透亮，如月光般纯粹。
没有预料到有人会在家门口站着，芽生缓缓带上房门，开口，“早。”
他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一刻也不能等。
一秒也不可以等。
比起平川优，鹿丸最先处理的是藤原早衿的事。
出入管理部门在坐班大楼，跟情报部和其他一些做闲职的部门一起，处于火影大楼西侧，距离七条街的位置。
“登记表有一部分的损坏，能看的就这些了。”
鹿丸皱眉拿过资料翻了两下，缺失的那部分正是他需要的，不能是巧合，“怎么会有损坏？”
办事忍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水管破了，也没办法。”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鹿丸没有接受这个答案。
办事忍者抬头看着这个奈良家的人，懒散起身，“我们都查看过了，没有问题。”被质疑工作，他的口气不是很好。
带着人去了断裂的水管处，坐班忍者等着鹿丸确定了后，慢悠悠的开口，“都说了，是意外。”
鹿丸手拿证物袋，里面装着损坏的水管，没有人为破坏的迹象，确实是因为内压太强被毁坏的痕迹，只是巧合。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鹿丸指着排列整齐的档案柜开口，“你们排序是按照一月到十二月，从上到下的顺序对吧。”
坐班忍者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那么为什么处于中间的四月份资料，会被打湿。而去年四月的资料...”鹿丸拉开柜门，抽出一份完好无损的资料展示给对方看，“...能一点事都没有，明明两个挨着的是那么近。”
坐班忍者抬起双手鼓了鼓掌，一下又一下的是种调侃的缓慢，“被你发现了...”他停下掌声，向前走了两步，拿起了柜子上的箱子摆在了对方眼前，“...发现了我们在不归档的时候，会把这月的报告放在顶部了。”
顶部就是水管第一袭击的位置。
鹿丸看着箱子里五月的资料开口，“抱歉，这些我也需要。”他干脆的拿过了箱子。
坐班忍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他能这么接受良好，“话说你要看这些做什么？”他耷拉着眼提醒到，“这些登记都是一些表面工作，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商小贩，真正具有怀疑的目标在情报部门。”
鹿丸心态很稳的点头，“谢谢提醒，我一会就会去查看。”
讨厌死了，这人早就知道了吧，奈良家的，讨厌死了。坐班忍者看着鹿丸离开的身影，气恼的翻了个白眼。
鹿丸抱着两个箱子走到了山中亥一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门而入，正准备打招呼，却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
“鹿丸，有事吗？”山中亥一看着愣神的人，疑惑开口。
“亥一前辈。”鹿丸走进办公室，他把手中的箱子放下，拿起了桌上的唱片，“这个是？”
“啊，这个啊。”山中亥一放下笔，点了点头，“最近很火的东西，一会要送去封印班检查一下。你没买吧？”
鹿丸皱眉，“是有问题吗？”
“是啊。昨天油女家的人听了这个音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我也听了一下，感觉确实很不舒服，所以要送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鹿丸缓缓放下了唱片，“昨天我买了一张，放给了芽生听。”
山中亥一见他不说话，帮他开口，“然后她不舒服？”
“后面她打了镇定剂才好了一点。”鹿丸盯着唱片，微微摇了摇头，“但她什么都没说。”
鹿久的儿子喜欢芽生，他知道。山中亥一摸了下鼻子，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那就不用送去封印班了。”
鹿丸抬头。
“大概是某种精神攻击，某种巧妙的暗示，把音乐中的情感放大然后入侵到听歌人的大脑。”山中亥一跟他解释到，“普通人基本不会发觉，只有感知忍者才会有所察觉。”
“而芽生...”山中亥一思考着说到，“...虽然不是感知类忍者，但她自身有防御系统。”
“只要被触发了，她就会进入警戒状态。”
鹿丸又问道。“被触发？”这说明她昨天就是知道了这个音乐有问题。
【没必要回答。】
没必要回答是因为有人会替她回答吗，就像现在。
山中亥一点了下头，“一种防范措施。如果是她没察觉到的精神攻击，身体也会给她发出提醒，警告她有什么东西在入侵她的思想。”
“像是幻术吗。”
山中亥一犹豫着摇了摇头，“不是，幻术对她还是有作用的。”他转了转桌上的茶杯，“这种防御更像是针对某种精神入侵，像是我的心转身之术那种。”
“芽生是一个隐私度极高的人。”山中亥一总结到，“她虽然看着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她很讨厌别人去窥探她的思想。”
这世界上好像所有人都比他更了解她，这种感觉...令人很不爽。
鹿丸放了一口气，开口平静，“那你呢？你们是朋友吧。”他直视着山中亥一，“她讨厌别人去窥探她的思想，这听起来你也被包含进去了。”
山中亥一向后靠在了椅背，拿手遮挡了一下嘴角的笑，“我跟她认识了九年...”他阻止着嘴边的话，但没成功，“...我甚至比鹿久都要先认识她。”
鹿丸愣了一下。
“但我从不会说我是她的朋友。”山中亥一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因为她从未亲口承认过。”
那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鹿丸没有再问下去了，那个问题，他需要的是芽生的答案。
朋友，芽生。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朋友的标准，什么才是能进入你内心防线的钥匙。
第二天，忙碌。
波佐间义辉，今年42岁，跟芽生的关系只有一次任务的交集。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审讯室里的波佐间义辉嚼着口香糖，神色轻松，“奈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挑起眉开口，“家族传承吗？”
“所以你知道。”鹿丸淡淡开口。
波佐间义辉有恃无恐的笑了笑，“别做多余的事，她会亲自跟我说话。”
对方知道他的一无所知，这告诉了他，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在过去发生的。或者....是在暗潮涌动之下只有芽生能发觉的事。
“抓住你的时候，我们明确告知了你是小泉芽生的指令。罪名都没有说，这样你也能接受？”
波佐间义辉随意的耸了耸肩当作回应。
鹿丸把身体压向他，缓缓开口，“藤原早衿。”他探查了两人的交集点，那个餐厅，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食悦阁。”
波佐间义辉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压低了身体，笑着开口，“我说了，奈良。”他的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小泉芽生要亲自跟我说话。”
鹿丸坐直身体，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又开口，“只是你确定要面对她吗？”
“凭你过去做的那件事...”鹿丸向对面吐出一口烟雾，“...能难想象你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波佐间义辉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抬起眼又恢复了那种刀枪不入的神色，“小泉芽生，她要亲自来跟我说话。”
确认了，是过去的事没错。
“好。”鹿丸灭了烟走出了审讯室。
她的过去他是没有参与，但她的未来，他势在必得。
第三天，忙碌。
地牢，昏暗潮湿。
平川优看着对角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发呆找不到好去处了吗你？”
鹿丸抬眼，“为什么是我。”他又重复了一遍，“木叶那么多人可以选，你为什么要选我？”
平川优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带起镣铐的响声。半响后，她开口说到，“我从小都不是那个最聪明的孩子...不仅学业平平，朋友也总说我读不懂空气。”
她看向鹿丸，眼神略微闪躲，“你不是我的第一人选。”她努力摇了摇头，“但是神明都没有选择鹿久大人，这一定是有理由的。”
“我觉得这一定是有理由的。”
鹿丸重新垂下了头，是有理由的，他也能感觉到。
“你曾经说过，就算死，你也要自由的死。”鹿丸看着她被铐住的双脚，缓缓开口，“如果这件事解决后，你死在这个牢房里，你还会觉得自由吗。”
平川优抿了抿唇，眼里透出了坚定的光，“是自由的！”她语气坚肯，说出口的话也带了期待，“绝对是自由的！”
“我想要自由。”她眼眶中满含泪水，“我最讨厌吃鱼了，我知道我最讨厌吃鱼了。”
但是被控制住的她，每顿餐桌上都会有鱼。明明是她讨厌的东西，在那个瞬间就变成了喜欢。
她被人篡改了人生。
“鹿丸，对不起。”眼泪留下，她内心的悲痛却在被一点点抽走，“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的哭泣声在耳边回荡，鹿丸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开口，“你的计划很成功。”他走出了牢房，“平川优，你的计划很成功。”
踏出牢房的鹿丸，看着漫天星光，闭上了眼睛。
百星不如一月。
那轮月光，真的很像芽生的眼睛。
第四天，未知。
清晨，接近六点。
芽生打开了房门。
“早上好，芽生。”鹿丸站在她的面前，看向了那双眼。
如月光般透亮，如月光般纯粹。
没有预料到有人会在家门口站着，芽生缓缓带上房门，开口，“早。”
他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一刻也不能等。
一秒也不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