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哈！”金主被红衣少女气笑了，“你不会是做梦梦见自己成了这里的神了吧！那赶紧的，还不把这什么降灾停了？”
红衣少女完全无视了金主的话。房间里的8个人，她似乎只在乎姜妍一个人。姜妍在客厅，她就坐在沙发上。姜妍起身去了卧室，她也如影随形。
那边，卫幸运被白奶奶叫了过去，问：“小妹妹，第二天的灾难能预言到是什么吗？”卫幸运被白奶奶、阿华阿雄夫妇和金主盯着，虽然答应了白奶奶谎称是植物，但莫名有些紧张。
“是……”卫幸运张口就要说话，却被田歌拦住了。“白奶奶，刚才不是在路上告诉你了吗？怎么现在又问。”
白奶奶用眼神迅速剐了田歌一刀，复又笑着说：“当时不是只有我听到了吗，我想让小妹妹当着大家面再说一次。”
“就由白奶奶跟大家说吧，卫婷婷的预言只能说一次，说多了就不灵了。”说着，田歌把卫幸运拉起来，去一旁的卧室找姜妍去了。
白奶奶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阿华却站起来，似乎是想要找田歌问个究竟，却被旁边的阿雄一把拉住。阿雄对着阿华摇了摇头。
“我跟大家说也是一样的，”白奶奶笑着说，“第二场灾难是植物异变。”
旁边金主激动地一拍桌子，说：“看看，我预言的就是植物嘛！跟我预言的完全一致。”
“你好，有人在吗？”隔着门口的麻布帘子，有人问。
阿雄起身去看，见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员工离着门口一米多远在张望。“酒店每个房间都要出一个人，就是问问咱们房间选出来了吗？”女员工看着布帘上的小棕熊问。
“我们房间没有可疑人。”阿雄扔下一句话，退回了房间。
女员工急着在后面说：“她们马上就要来带人，我们没法交代啊。”
女员工说的不假。靠在卧室窗前，观察外面情况的姜妍发现，昨日那队挨个楼带走所谓女巫的人马又出现在大街上，只是队伍更加庞大了。
“先生，我向你举报，她是女巫。每天晚上她都躲在房间，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向邪神许愿。”一个年轻男人扯着一个年轻女人冲到队伍前面，大声嚷嚷。
“老公，你说什么啊，我是你妻子啊。”女人惊慌失措地央求着男人。
“是，你是我妻子。但为了全城的利益，我不能包庇你。”男人并不看向妻子，只向拿人的队伍表明心志。
队伍领头人点点头，指了指年轻女人。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来，一人一边，就要把女人拖走。女人绝望大喊：“你不是说永远爱我吗。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我的钱？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回去就过户一半财产给你吗！”
男人脸色变了变，说：“你就是女巫，说这些也没用。”
“我也检举他！”女人指着男人说，“他在背包里藏着一个邪神雕像，每天都偷偷擦拭、膜拜！”
“你瞎编！”男人跳脚。
领头人歪嘴一笑，又指指年轻男人。从他身后迅速走出两人来，把男人也架走了。
红裙少女站在姜妍旁边，看了两眼，无聊地走开了。只在洗手间对面的镜子前，转换着不同的角度欣赏自己。
为了防止那队无赖过来干扰，白奶奶安排了阿雄、姜妍和杜明三个人前往餐厅拿取了中午和晚上的食物，又用黑伞划出了边界。虽然三人拿到的食物已经远不如昨天的菜色和数量，但好歹还能吃饱。吃过午饭后，女性到大床房休息，男性到三床房休息。红裙少女不愿和任何一方挤在一起，单独留在了中间的客厅。
一下午都无事发生。没人提出要去看献祭仪式，只等待即将来临的第二场灾难。
下午6点多，九人正聚在客厅吃晚饭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白奶奶脸色一变，她健步走到门口。上午划出的黑线虽然颜色已变成深灰，但依然鲜明。但贴在一旁的黑纸已经变成了全白的一张。在白纸之下，像是有一根手指在不停地顶动着它。
不一会儿，就有一抹绿色从白纸的中间穿透而出。用力甩动间，绿色越来越粗，越来越高，直接穿破屋顶而出。这两人环抱粗细的绿色茎秆完全挡住了屋门，上面还长着杯口大小的褐色尖刺。好在白奶奶刚才发现异样，就迅速闪避到一旁，才没有被异变植物捅个对穿。
正围坐在客厅吃晚饭的人们纷纷起身。田歌看见，别人都很惊讶，但阿华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坐在沙发里低声说以一声“幸好”。
这突然出现的异变植物不仅挡住了大门，也挡住了两个卧室的门。不过既然白奶奶的领域抵挡不住异变植物的侵袭，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全的夜晚。所有人即使能回到卧室也不敢睡觉，倒不如所有人聚在这里，有突发情况还能集中力量。为了避免受到趋光植物，客厅在入夜之后也关闭了灯。只有不大明亮的月光让他们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
自异变植物打破白奶奶领域之后，套间也不再与外面的骚动隔绝。大街上、楼道里到处都是被异变植物惊吓、捕获甚至追赶的人。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在黑暗的夜里挑战着每个人的神经。
包括白奶奶在的所有玩家都在高度警惕。唯有红衣少女一派轻松，靠在姜妍胳膊上酣然入梦。
咚的一声闷响，从左侧的卧室响起。阿雄在黑暗中悄悄站起身，挡在阿华身侧。啪，啪，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炸开了。一抹暖黄色的光从左侧卧室的门投射出来。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光。就在光带的照射下，突然有几道黑影飞窜而出，向着沙发的位置奔了过来。
阿雄立时抽出长棍，击中两道黑影。另一侧，姜妍也早拿出了道具左轮□□，冲着黑影，连发三枪。
屋里响起了凄厉的“吱吱吱”声。杜明眼疾手快，按亮了客厅的灯。刚刚被他们击中的不是异变的植物，而是有人小臂长短的深灰色老鼠。
看清地上的物体后，向来沉默寡言的阿华发出一声惊叫，然后瞪着眼睛看向白奶奶。“你骗我。”
白奶奶低头不语。
“你明明知道，还骗我们组团。为了那么点积分，连阿雄的命也不在乎了？”阿华眼中红红的。
“别说了。”阿雄拉住阿华。“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也许说的不是这一回。”
阿华忍着眼泪握了握阿雄的手，抽出长刀挡在了阿雄身前。
没人知道刚刚在左侧卧室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不断有越来越多的灰色老鼠从那扇门跑了出来。姜妍手中的道具虽然每发必中，但速度有限，还需要时间填充子弹。
进副本之前，田歌倒是从杜明那里赊账了两把匕首，但匕首难以攻击远距离的老鼠，站在姜妍身后又不好施展，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倒是卫幸运轮着那把家用锤子，不时能精准敲击漏网老鼠。
另外一侧，阿华站在最前面施展开大刀，左劈右斩，舞得密不透风。白奶奶展开黑伞，支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护住了没有战斗力的金主和杜明。偶有老鼠飞撞到伞布上，就仿佛撞到电网上一样，立时被弹开，落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金主虽然被护在后面，却仍是紧紧吊着一颗心。进入这个猎杀女巫的副本之后，他连续两次预言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越发担心后面的三场灾难。可看看另一侧沙发上，红衣少女似乎毫不紧张的样子，突然恼怒起来：“你不是说自己挺有用吗，怎么干看着不动手！”
红衣少女懒得看他，只看向客厅的玻璃窗，拉了拉在姜妍背后束手束脚的田歌。
田歌扭头看她，下一秒，就见一根粗壮的树枝鞭子一样甩在窗户上。玻璃瞬间破碎、飞溅。十几只灰色老鼠排着队从树枝上冲进窗框。
田歌挥着匕首上前，另一侧阿雄也提着长棍击打老鼠，连杜明也举着一把弹弓式的道具，对着老鼠不断发射。金主被吓得赶紧闭了嘴，躲在白奶奶伞下，不敢再往外看。
唯有红裙少女，还有空闲用手整理下裙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白奶奶禁不住看她。老鼠攻势虽猛，冷不丁冲进一个，被卫幸运击退，但奇怪的是，那些漏网的老鼠只奔向卫幸运或是自己支起的黑伞，却没有一只去袭击毫无防备的少女。
受道具后座力的冲击，姜妍右臂不住颤抖。而与她并肩的阿华，挥舞大刀的速度也变慢了。面前被打死的老鼠已经在地面堆积了一层，而仍有源源不断的老鼠从卧室那头奔跑而出。她手中唯一能转移的工具就是那把黄铜钥匙，可眼前一扇门也没有，甚至连拿钥匙开门的时间也没有。
在姜妍身后，田歌脸上、身上都被溅了老鼠的血。她虽然使用过体力卡，体力上比一般人强，但从窗户而来的老鼠简直看不到尽头，她再支撑也坚持不了多久。
“杜明，你先帮我挡一下！”田歌趁着刚打下一拨老鼠的空挡高声说。
“好好。”杜明连忙把弹弓的射击方向往窗户另一侧偏了偏。田歌迅速扭转身，把安然坐在沙发上的红衣少女提溜起来，像是举着盾牌一样，挡在杜明面前。
杜明看见都有些傻眼了，紧接着的情况却让他更加目瞪口呆。从窗户冲进来的老鼠本来要向着他扑来的，赶紧调转方向。有些来不及转头的，在眼看就要扑到红衣少女身上的一刹那，突然凭空消失了。
“只要让鼠灾消失，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田歌在少女背后高声说。
“好啊，我要离开这里。”少女说。
她话音刚落，正在窗外向屋里涌的老鼠，正从卧室门向客厅冲的老鼠都像是被橡皮擦抹除了一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地板上还堆积着无数老鼠的尸体，刚才的战斗简直像是一场荒唐的幻梦。
红衣少女完全无视了金主的话。房间里的8个人，她似乎只在乎姜妍一个人。姜妍在客厅，她就坐在沙发上。姜妍起身去了卧室，她也如影随形。
那边，卫幸运被白奶奶叫了过去，问：“小妹妹，第二天的灾难能预言到是什么吗？”卫幸运被白奶奶、阿华阿雄夫妇和金主盯着，虽然答应了白奶奶谎称是植物，但莫名有些紧张。
“是……”卫幸运张口就要说话，却被田歌拦住了。“白奶奶，刚才不是在路上告诉你了吗？怎么现在又问。”
白奶奶用眼神迅速剐了田歌一刀，复又笑着说：“当时不是只有我听到了吗，我想让小妹妹当着大家面再说一次。”
“就由白奶奶跟大家说吧，卫婷婷的预言只能说一次，说多了就不灵了。”说着，田歌把卫幸运拉起来，去一旁的卧室找姜妍去了。
白奶奶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阿华却站起来，似乎是想要找田歌问个究竟，却被旁边的阿雄一把拉住。阿雄对着阿华摇了摇头。
“我跟大家说也是一样的，”白奶奶笑着说，“第二场灾难是植物异变。”
旁边金主激动地一拍桌子，说：“看看，我预言的就是植物嘛！跟我预言的完全一致。”
“你好，有人在吗？”隔着门口的麻布帘子，有人问。
阿雄起身去看，见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员工离着门口一米多远在张望。“酒店每个房间都要出一个人，就是问问咱们房间选出来了吗？”女员工看着布帘上的小棕熊问。
“我们房间没有可疑人。”阿雄扔下一句话，退回了房间。
女员工急着在后面说：“她们马上就要来带人，我们没法交代啊。”
女员工说的不假。靠在卧室窗前，观察外面情况的姜妍发现，昨日那队挨个楼带走所谓女巫的人马又出现在大街上，只是队伍更加庞大了。
“先生，我向你举报，她是女巫。每天晚上她都躲在房间，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向邪神许愿。”一个年轻男人扯着一个年轻女人冲到队伍前面，大声嚷嚷。
“老公，你说什么啊，我是你妻子啊。”女人惊慌失措地央求着男人。
“是，你是我妻子。但为了全城的利益，我不能包庇你。”男人并不看向妻子，只向拿人的队伍表明心志。
队伍领头人点点头，指了指年轻女人。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来，一人一边，就要把女人拖走。女人绝望大喊：“你不是说永远爱我吗。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我的钱？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回去就过户一半财产给你吗！”
男人脸色变了变，说：“你就是女巫，说这些也没用。”
“我也检举他！”女人指着男人说，“他在背包里藏着一个邪神雕像，每天都偷偷擦拭、膜拜！”
“你瞎编！”男人跳脚。
领头人歪嘴一笑，又指指年轻男人。从他身后迅速走出两人来，把男人也架走了。
红裙少女站在姜妍旁边，看了两眼，无聊地走开了。只在洗手间对面的镜子前，转换着不同的角度欣赏自己。
为了防止那队无赖过来干扰，白奶奶安排了阿雄、姜妍和杜明三个人前往餐厅拿取了中午和晚上的食物，又用黑伞划出了边界。虽然三人拿到的食物已经远不如昨天的菜色和数量，但好歹还能吃饱。吃过午饭后，女性到大床房休息，男性到三床房休息。红裙少女不愿和任何一方挤在一起，单独留在了中间的客厅。
一下午都无事发生。没人提出要去看献祭仪式，只等待即将来临的第二场灾难。
下午6点多，九人正聚在客厅吃晚饭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白奶奶脸色一变，她健步走到门口。上午划出的黑线虽然颜色已变成深灰，但依然鲜明。但贴在一旁的黑纸已经变成了全白的一张。在白纸之下，像是有一根手指在不停地顶动着它。
不一会儿，就有一抹绿色从白纸的中间穿透而出。用力甩动间，绿色越来越粗，越来越高，直接穿破屋顶而出。这两人环抱粗细的绿色茎秆完全挡住了屋门，上面还长着杯口大小的褐色尖刺。好在白奶奶刚才发现异样，就迅速闪避到一旁，才没有被异变植物捅个对穿。
正围坐在客厅吃晚饭的人们纷纷起身。田歌看见，别人都很惊讶，但阿华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坐在沙发里低声说以一声“幸好”。
这突然出现的异变植物不仅挡住了大门，也挡住了两个卧室的门。不过既然白奶奶的领域抵挡不住异变植物的侵袭，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全的夜晚。所有人即使能回到卧室也不敢睡觉，倒不如所有人聚在这里，有突发情况还能集中力量。为了避免受到趋光植物，客厅在入夜之后也关闭了灯。只有不大明亮的月光让他们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
自异变植物打破白奶奶领域之后，套间也不再与外面的骚动隔绝。大街上、楼道里到处都是被异变植物惊吓、捕获甚至追赶的人。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在黑暗的夜里挑战着每个人的神经。
包括白奶奶在的所有玩家都在高度警惕。唯有红衣少女一派轻松，靠在姜妍胳膊上酣然入梦。
咚的一声闷响，从左侧的卧室响起。阿雄在黑暗中悄悄站起身，挡在阿华身侧。啪，啪，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炸开了。一抹暖黄色的光从左侧卧室的门投射出来。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光。就在光带的照射下，突然有几道黑影飞窜而出，向着沙发的位置奔了过来。
阿雄立时抽出长棍，击中两道黑影。另一侧，姜妍也早拿出了道具左轮□□，冲着黑影，连发三枪。
屋里响起了凄厉的“吱吱吱”声。杜明眼疾手快，按亮了客厅的灯。刚刚被他们击中的不是异变的植物，而是有人小臂长短的深灰色老鼠。
看清地上的物体后，向来沉默寡言的阿华发出一声惊叫，然后瞪着眼睛看向白奶奶。“你骗我。”
白奶奶低头不语。
“你明明知道，还骗我们组团。为了那么点积分，连阿雄的命也不在乎了？”阿华眼中红红的。
“别说了。”阿雄拉住阿华。“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也许说的不是这一回。”
阿华忍着眼泪握了握阿雄的手，抽出长刀挡在了阿雄身前。
没人知道刚刚在左侧卧室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不断有越来越多的灰色老鼠从那扇门跑了出来。姜妍手中的道具虽然每发必中，但速度有限，还需要时间填充子弹。
进副本之前，田歌倒是从杜明那里赊账了两把匕首，但匕首难以攻击远距离的老鼠，站在姜妍身后又不好施展，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倒是卫幸运轮着那把家用锤子，不时能精准敲击漏网老鼠。
另外一侧，阿华站在最前面施展开大刀，左劈右斩，舞得密不透风。白奶奶展开黑伞，支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护住了没有战斗力的金主和杜明。偶有老鼠飞撞到伞布上，就仿佛撞到电网上一样，立时被弹开，落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金主虽然被护在后面，却仍是紧紧吊着一颗心。进入这个猎杀女巫的副本之后，他连续两次预言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越发担心后面的三场灾难。可看看另一侧沙发上，红衣少女似乎毫不紧张的样子，突然恼怒起来：“你不是说自己挺有用吗，怎么干看着不动手！”
红衣少女懒得看他，只看向客厅的玻璃窗，拉了拉在姜妍背后束手束脚的田歌。
田歌扭头看她，下一秒，就见一根粗壮的树枝鞭子一样甩在窗户上。玻璃瞬间破碎、飞溅。十几只灰色老鼠排着队从树枝上冲进窗框。
田歌挥着匕首上前，另一侧阿雄也提着长棍击打老鼠，连杜明也举着一把弹弓式的道具，对着老鼠不断发射。金主被吓得赶紧闭了嘴，躲在白奶奶伞下，不敢再往外看。
唯有红裙少女，还有空闲用手整理下裙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白奶奶禁不住看她。老鼠攻势虽猛，冷不丁冲进一个，被卫幸运击退，但奇怪的是，那些漏网的老鼠只奔向卫幸运或是自己支起的黑伞，却没有一只去袭击毫无防备的少女。
受道具后座力的冲击，姜妍右臂不住颤抖。而与她并肩的阿华，挥舞大刀的速度也变慢了。面前被打死的老鼠已经在地面堆积了一层，而仍有源源不断的老鼠从卧室那头奔跑而出。她手中唯一能转移的工具就是那把黄铜钥匙，可眼前一扇门也没有，甚至连拿钥匙开门的时间也没有。
在姜妍身后，田歌脸上、身上都被溅了老鼠的血。她虽然使用过体力卡，体力上比一般人强，但从窗户而来的老鼠简直看不到尽头，她再支撑也坚持不了多久。
“杜明，你先帮我挡一下！”田歌趁着刚打下一拨老鼠的空挡高声说。
“好好。”杜明连忙把弹弓的射击方向往窗户另一侧偏了偏。田歌迅速扭转身，把安然坐在沙发上的红衣少女提溜起来，像是举着盾牌一样，挡在杜明面前。
杜明看见都有些傻眼了，紧接着的情况却让他更加目瞪口呆。从窗户冲进来的老鼠本来要向着他扑来的，赶紧调转方向。有些来不及转头的，在眼看就要扑到红衣少女身上的一刹那，突然凭空消失了。
“只要让鼠灾消失，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田歌在少女背后高声说。
“好啊，我要离开这里。”少女说。
她话音刚落，正在窗外向屋里涌的老鼠，正从卧室门向客厅冲的老鼠都像是被橡皮擦抹除了一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地板上还堆积着无数老鼠的尸体，刚才的战斗简直像是一场荒唐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