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过让。”刘渡看着刘渝不服气的眼神行礼谦让。刘渝只是轻笑回道:“这么多年

    未切磋,这箭法还真是长进不少。难怪刚刚大皇兄差点也是输给了你。”

    “比起大皇兄我还是稍微差一些的,看着只差一点,但终究是大皇兄赢了我,输了就是输了,我心服口服。”刘渡看着刘渝嘴唇微颤,嘴角不禁上扬道:“我平日不像两位皇兄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就没事练着玩玩,也算是强身健体了。”

    刘渡的话引起了刘渝的冷笑,他到底是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你若是现在身子好些了,也帮父皇我分担分担。整日躲在府上也消遣够了,该收收心了。”皇上不是不知道以往刘渡称病不上朝都是些借口。只是想着他既然无心,那就算了,以后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不好。着重培养刘渊和刘渝,但是现下他们二人相互制衡的局面已经维持数年,是时候把刘渡扔进去搅合搅合了。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渡,尤苏寒似乎也察觉到皇后审视的眼神。她看了看刘渡,他并未拒绝皇上的提议,许是默认?尤苏寒心下惘然,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虽知刘渡绝非庸凡之辈,但是今日见他在赛场上如此出色,多少还是有些意外之喜的。皇后似乎并不像皇上那样高兴,按道理,自己儿子如此出彩,作为母亲理应骄傲才是。现在沉默不语,难道是怕刘渡抢了刘渊的风头?好像也不是,若是现在告诉她皇后更偏心小儿子刘渡更有说服力。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眼神一直停留在皇后身上很是不妥,连忙低头扣着手指头假装不曾注意到什么。

    刘渝听到皇上的话眼底一沉,他转头打量着意气风发的刘渡,又看了看旁边喜笑颜开的刘渊不禁暗自揣度道:“看来这刘渊是想借此机会让刘渡帮他,哼,就他刘渡,朝堂中要不是刘渊一派,要不是他刘渝一派,哪里还有什么文臣大将为他刘渡所用。这朝堂如战场,可不是像今日在这比赛射箭这么简单。他继而得意的看着刘渡,正好刘渡看见他自以为是的模样顺势上前道:“臣弟向来不懂朝堂政事,以后还靠两位皇兄指点指点。”

    刘渝装模作样的很是高兴的回道:“哪里的话,这才是我的好三弟。为人子女为人臣,早就该帮父皇解解忧,以后的路还长,你慢慢学习就行了,一切都不算晚。”

    二人兄友弟恭的寒暄一番,一旁的皇上兴高采烈的起身笑道:“看见你们三个这么和睦,寡人很是开心啊。”

    场下骑射状元和万尘安的比赛毫无疑问是万尘安败下阵来。万尘安看着刘荇失落的表情不以为意,“我就这水平,辜负公主的美意了”。刘荇也只是沉默不语,嘟着小嘴站在原地死活想不通为什么万尘安骑射的水平会是这样。

    刘荇见皇上如此开心,便上前拉着皇上撒娇道:“父皇,儿臣平日也有练过骑射,我也想去试一试。”

    以往最后都会有一些想要跃跃欲试的公子千金们上场切磋一番,虽箭法不似那些参赛者精湛,但多少也值得一看。这才是今日这些夫人小姐们来此的最终目的。

    “允了,不过荇儿你要注意安全,切勿大意。”皇上一脸宠爱的看着刘荇。

    “那就让尤苏寒跟我比试比试。”刘荇指着皇后身边满脸雾水的尤苏寒,眼神得意猖狂的挑逗道:“三哥哥的宠妃定不是庸俗等闲之辈,我就跟她比。”

    旁边陈羽轻满脸期待的想要看戏,她想看这个女人出丑,静静的看她如何回应。反正拒绝也好,上场也好终究会被人嘲笑一番。看她那个弱不禁风的模样,会不会骑马都难说。

    “公主殿下,若不然我来可好?”

    人群中走出来一女子,尤苏寒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日皇后将她许给大殿下的林亦书吗。两次见她都是粉嫩衣裳,若不是她自己走出来,尤苏寒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一个娇嫩可爱的女子骑在马背上射箭的画面。

    刘荇看到林亦书表情迟疑道:“跟你比,那我岂不是输的很惨。”她是见过林亦书的射箭的,那架势一般男子也不一定能赢。

    “怕了?”林亦书微微扬起的嘴角显得她更加和善,她本就不是个性格跋扈的女子,只不过见尤苏寒表情为难,想必不善骑射。又见这刘荇如此咄咄逼人,特此过来帮她一回。

    “有什么不敢的,我刘荇怕过谁。”刘荇到底是性格直率没什么心眼的人,林亦书只是这么稍微一激,就立马跳起脚来应战了。旁边刚刚还得意的陈羽轻表情无奈的撇了撇嘴,本来自己不费摧毁之力就可以让尤苏寒出尽洋相,现在被这个林亦书拆台了一场好戏,自然是很不高兴。

    果然,林亦书在马背上轻松自如的掏出弓箭,架势不输男子般干脆利落。结果虽是9环,引得场外一片拍手称赞。

    刘荇很不服气的上马,虽然动作不如林亦书,但也很准的把箭射到了木耙上。刚刚还是暗自发抖的身子一下子变得轻松不少。其实刚刚看到林亦书的成绩,她压力挺大,甚至担心自己这三脚猫的骑射技术连木耙都射不到就贻笑大方了。

    “7环”。

    其实7环在众多女子之中成绩也不算差的了,虽不及林亦书,刘荇还是开心的昂头笑着。正当她想要继续往前骑行之际,缰绳突然断裂。马儿受了惊吓在场地狂奔乱跑。惊慌失措的刘荇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吓得面如土色。林亦书见状赶紧骑着马想要让刘荇飞跨到自己马背上,她右手拉着缰绳,左手伸到刘荇旁边想要让她搭上用力拉她过来。但是刘荇哪里见过这架势,头都不敢抬得很高,更不要说要抽出一只手给林亦书了。

    场外众人惊慌失措,陈蓉连忙走到皇上跟前哭求道:“皇上,快差人救救荇儿。”皇上刚欲说话,只见那只惊慌的马儿转头朝着林亦书的马冲撞过去。刘渊本就紧张林亦书的安全,见此情景连忙跑过去。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林亦书还是被冲撞的掉落在地上。

    “有没有伤到哪里?”刘渊连忙上前想要查看林亦书的胳膊,但是突然想到男女有别,表情稍微收敛,看林亦书脸色无碍,这才放下心起身欲去就刘荇。刚走两步,只见万尘安不知从何处骑马出现在刘荇身旁。

    他单手拉绳,仰身弯腰一把抓住刘荇的衣服大声喊道:“松手。”

    大概是万尘安的出现让原本吓得不轻的刘荇安下心来,她刚刚还勒的紧紧地双手鬼使神差般松了下来。万尘安咬牙一用力就单手把刘荇从那匹马上拎到了自己马上。

    皇上见到刘荇被救,刚刚还急躁的心情这才稍微放心下来。陈蓉虽不喜欢万尘安,但是见到眼前这景象抿了抿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本还吓得花容失色的刘荇见万尘安在后面抱着自己骑行,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惊慌,她害羞的低着头看着万尘安青筋显露的手勒着缰绳,心下小鹿乱跳。还没等她来得及享受这份安逸,万尘安便下马说道:“下来。”

    刘荇以为万尘安会在旁边接着自己,她娇羞的伸出左手,没想到万尘安并没有理她,竟然等后面一众下人跑来时转身就离开了。她失落的下了马,刘渊也跑上前来呵斥道:“这是谁检查的马匹,如此失职,给我出来。”

    人群中畏畏缩缩的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跪地叩首声音颤动回道:“回大殿下,这匹马之前小的都有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小的也无从知晓,待我稍后查明回来禀告。”

    “失职就是失职,给我拖出去杖毙。”刘渊一向是手段雷厉风行的杀伐决断,更何况这次还害得林亦书摔马,他更加不容纷说的直接处置了。

    皇上在上面并没有阻止,似乎换成他亦会如此。刘渊走到林亦书旁边见她弯着腿这才发现林亦书的腿受了伤。

    “太医呢,太医”刘渊慌乱的在人群中喊着。

    “太医马上就到,大皇子稍安勿躁。”旁边王旭走过来安慰着刘渊。

    尤苏寒穿过围观人群走到林亦书面前。她蹲身低头伸手按了按林亦书的左腿,林亦书虽感疼痛也不曾喊出声来。尤苏寒抬头看了看林亦书又往下面继续按压见其反应。旁边的刘渊疑惑的看着刘渡,但是刘渡也只是摊摊手无奈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尤苏寒在干什么。

    片刻尤苏寒起身安慰着林亦书:“没事,幸好骨头无碍,应该是扭到筋了。”

    “尤娘子还懂医术?”

    “一点而已。”尤苏寒突然有些心虚,她虽做过很多骨折手术,但是都是一些猫猫狗狗。林亦书问她是否懂医术她也只得尴尬的笑笑不再作声。

    果然后来太医过来后跟尤苏寒所说一致,众人只顾着林亦书受伤和刘荇受惊。无人在意尤苏寒是不是真的懂医术,只有一旁的刘渡两眼打量着她所有所思。他上前看了那匹已经被制服的马,看到缰绳平整的切口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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