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世秦带着剩余军队士兵的离去,刘渊此战告捷。林亦书含泪走到刘渊身旁满脸自责的说道:“若不是我,殿下就能抓到王世秦了。”

    封航见着林亦书跟自己姑娘差不多年纪不禁想到了封丝棋,走到林亦书身旁安慰道:“皇妃切勿自责,就算没有杨胜要挟,那王世秦也会逃得掉的。他心思缜密,你瞧见刚刚那骑兵了吧,怕是城内还有不少,想让他束手就擒,难!”

    刘渊看着封航点头安慰道:“封将军所言极是,王世秦逃走并不是你的过错,不必自责。再说,我们打胜了这仗,开心一些,擒王世秦迟早的事,安心!”刘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林亦书的肩膀示意她宽心。然后转身威风凛凛的看着齐军高兴呐喊道:“兄弟们,安居关一战大胜,择日回京!”

    齐军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军人士兵纷纷手举长刀嘴里不停地呼喊道:“大胜!大胜!大胜!”

    刘渊和封航看着场上欢声雀跃的士兵不禁满脸欣慰,这几日虽场场大胜,但是他们深知,士兵们鞍不离马,甲不离身,这一路很是辛苦。

    林亦书环视望去,竟没有看见刚刚射箭的男子,分明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靠近刘渊身边疑惑的问道:“殿下,刚刚那个男子我怎么好像在军中并未见过。刚刚明明在这,现在却不见踪影了。”

    刘渊顺着林亦书的眼神望去,刚刚还满脸高兴的他陷入了沉思。之前他刚到关阳就有收到密信让其注意杨胜。若不是这封密信,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对杨胜起疑。刚刚射箭之人他似曾在哪里见过,但是他也想不起来了。现在想想先前送信之人也应是此人,有人在暗中帮他,只是如今那人消失不见,想要追问也无从得知了。正想的出神,封航走到刘渊跟前大声笑说道:“殿下,今日让兄弟们大吃一顿可否?”

    “自然可以,只是明日大家还得出点力,帮助城中百姓重建关阳和安居关。”

    “谢殿下”

    林亦书见刘渊也不知情只是可惜的耸了耸肩叹道:“本还想还他救命之恩的恩情的,算了,以后遇到了再说吧!”

    刘渊看林亦书稍许有些遗憾,低头俯身凑到林亦书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回京再做打听。”刘渊的此番打算并不只是安慰林亦书的话,对于他自己而言,他也非常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他。他能想到的就是刘渡,但是很明显不是他。他若非事关己身,绝不问朝事,整日忙里偷闲。何况出征前,他整日眼睛恨不得挂在他那个小娇妾身上,很难成大器。刘渝就更不可能了,他不设计送他性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其他的跟自己亲近大臣,他仔细想想,他们倒也不必如此隐晦的帮助自己,大可开诚布公的邀功。想到此处愈发混乱,索性不想,时机成熟,自然会知道是谁,早晚而已。

    刘渊虽说他那个不成器的三弟眼睛恨不得挂在娇妾身上稍显夸张了些,但是大意却很是中肯。这陈羽轻躲在相府里气得两日没有出门,原因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宫里被气得不轻。

    陈蓉生宴那日,宫内公主嫔妃皆有前去祝贺,往日常去宫里的官家姑娘小姐们也都有被陈蓉请去,正好热闹一番。这尤苏寒自然也在其中。

    尤苏寒与青草拿着贺礼到达时兴殿时里面刚来几人,刘荇坐在陈蓉的旁边,见尤苏寒过来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笑得似夏日里刚开的朝阳花一般灿烂。陈蓉冷艳看了一眼刘荇,哼唧说道:“荇儿,像个公主的样子,坐好,莫让旁人看了笑话去。还以为本宫和皇后两个人教导你都没有教好。”说完一脸鄙视的看着尤苏寒眼神冷漠。陈羽轻听到陈蓉的话表情很是嘚瑟,凑到刘荇耳边小声嘀咕道:“你何时跟那个尤苏寒好上了,你母妃可是很瞧不上她,这样身份的妾室,你以后还是少接触一些,莫要降低了自己身份。”

    刘荇听后满脸真诚的看着陈羽轻一本正经道:“若是哪天你嫁给三哥哥,就算不是正妻,我依然会对你同现在一样,绝不会轻视。”

    “我怎么可能为妾,公主你莫要胡说,就算是三殿下,我陈羽轻要做就是正皇妃。你瞧瞧那个林亦书和封丝棋。他们两个人谁有我出身好。”陈羽轻自傲的看着尤苏寒满脸不屑,她打心眼里是瞧不上她的。刘荇听后并未言语,她知道陈羽轻一向如此孤高,能入她眼之人少之又少,这也并不奇怪。

    “尤娘子请坐。”陈蓉指着右侧最靠边的位置似笑非笑

    尤苏寒环望了一圈周边,以前在皇后宫宴上她都是傍着皇后而坐。现在在这时兴殿她不受待见,坐在最不起眼的边上也正和她心意。眼不见心不烦,省的有心之人总拿自己开刷惹事。她特地看了一眼陈羽轻,还好,坐在离自己最远的那头。

    人越来越多,纷纷入座时不免往尤苏寒那边瞥上几眼。大家相顾无言,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坐下不予多言。陈蓉看不顺眼尤苏寒并非一两日,也许就是单纯的看不顺眼,也许是因为她与皇后走的甚近,才对她有所排斥给她点颜色瞧瞧。大家只是心中猜测,脸上却一片祥和的很是平静,跟往常一样三三两两的寻常闲聊着。

    皇后差觅无送来贺礼,本人并未出席。旁人都以为皇后借口称病不来。只有尤苏寒知道,皇后自大殿下刘渊出征以来,几乎没有什么胃口好好吃过一顿饭。这热闹不凑也罢,正好在健康殿得个清净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殿里下人都让我派去跟绿茵一起去膳房了,人手欠缺。苏寒,这里你最适合帮忙倒水添酒,还麻烦你帮本宫张罗张罗!”

    陈蓉说话间表情得意,就差把尤苏寒“身份低贱”四个字拿到明面上来说了。陈羽轻听后大笑附和道:“轻儿倒是有心帮姨娘张罗,只是我这笨手笨脚从未做过这些,万一唐突了别的娘娘小姐的就不好了,还是尤娘子来吧,辛苦尤娘子了!”说完伸手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刘荇虽粗枝大叶,但是自己母妃这话的意图显而易见。她抬头看着陈蓉撒娇道:“母妃,这宫里不是还有几个丫鬟婢女吗,再怎么也轮不到苏寒来伺候我们啊!”

    陈蓉脸色颜色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刘荇:“荇儿,你只管吃饭即可,在场的娘娘还未讲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还未出嫁毛丫头说话。”

    刘荇看着陈蓉凶狠的眼神欲起身理论,尤苏寒连忙起身笑道:“贵妃生辰,苏寒身为贵妃晚辈,帮忙张罗端茶倒水理所应当。”

    刘荇看着尤苏寒息事宁人的眼神不甘的坐在席位上默不作声。

    尤苏寒起身拿起身后的茶水壶从陈蓉那边开始倒茶水,陈蓉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羽轻,陈羽轻会意的看着尤苏寒笑道:“尤娘子刚刚倒得可是温水,这温水泡这九曲红是泡不出它的馥郁鲜醇的,你得用刚烧开的水放上半柱香的时间再拿来泡茶。若不然这好茶都被你暴殄天物了,真是罪过。”

    “多谢陈姑娘赐教,我这就重新去拿水温合适的水重新来泡。”尤苏寒端开了刚刚的水壶,重新去后面换了个刚煮开不久的水端了过来。尤苏寒看了眼坐在陈蓉旁边不远处的陈羽轻,眼神得意捂嘴窃笑。想来不知道又盘算了什么坏心思估计等她走过去呢。尤苏寒这次并没有先给陈羽轻倒水,而是从另一边开始,饶了一圈最后水壶里面剩了一些茶水她才慢慢走了过去准备给陈羽轻倒水。

    “尤娘子,我也想向尤娘子学习学习这些端茶倒水的本事呢,教我可好?”

    若不是尤苏寒素来知晓陈羽轻的为人,就光看她刚刚一副真诚天真的说话模样,还以为这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呢!

    “陈姑娘哪有机会自己做这些事情啊,学这些做什么?”旁边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跟着陈羽轻一唱一和。

    “学习学习,也耽误不了什么。”陈羽轻说着就端着一个杯盏放到尤苏寒的手上笑盈盈的说道:“那就有劳尤娘子帮我端着,我来倒水。”

    “原来在这等我。”尤苏寒抬眼冷笑的看着满脸得意的陈羽轻,脸色平静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杯盏淡淡笑道:“可以!”

    陈羽轻拿起水壶扬的很高,距离茶杯还有半臂的距离就从上而下的朝着尤苏寒手中的茶杯倒水,她摇晃地双手颤颤巍巍地似乎拿不动这水壶,水溅的四处乱飞,大多都落在尤苏寒的手指上面。

    尤苏寒并未讲话,任由她倒着。坚韧的眼神中掺杂着些许阴谑,直到装满整个杯盏。

    陈羽轻见茶盏已满,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戏谑的看着还在端着开水茶盏的尤苏寒。

    尤苏寒并未多言,烫的通红起泡的手朝着陈羽轻伸去,大概是手烫得生疼,她一下子没拿稳茶盏,恰巧翻到了陈羽轻的手臂上去了。

    尤苏寒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刹那间殿内一声嚎叫穿过,惊动了殿外镇守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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