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并不知道那些,但是她现在脸上不敢置信的幸福表情让旁边的刘渡觉得这一切都值得。许卿余生,不负不让。

    王旭没有接受刘渡的邀请去前厅里面坐一会,而是转身笑道:“这我不在宫里,那些小的我怕他们照顾不好皇上,老奴还是要赶紧回宫,这喜茶就不喝了,二位安好比什么都值得欢喜。还有一事,老奴就算是多嘴了。这皇后在健康殿鲜少出去,二位往后若是有时间多去宫里走走。以前大……以前还有人陪他,现在真的是孤单的很啊。”

    “刘渡知道,定会多走动,公公放心。”

    王旭听到刘渡的话便安心的转身带着后面的侍卫回去了。

    虞初眼睛含泪的看着神情平淡的刘渡声音哽咽道:“殿下刚刚说的是求的哪件事?”

    她见刘渡没有回话,咧嘴笑道:“多谢殿下,父亲在天之灵一定深感欣慰。”说着她便伸手拉着刘渡的手往里屋进去了。

    “刚刚上后面去都没有吃东西吧,我们现在先去用膳。”刘渡拉着她一边说着家常,一边手紧紧的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往前走着。

    “殿下,那边有鸟,怎么会有鸟,不是春天才回来吗?”

    “大概是提前回来了……”刘渡和虞初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春熙苑的小路上,夕阳洒在地上,熏的满地昏黄。

    晚上刘渡一直在沁香阁没有回去,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坐在那边,一个假装看书,一个坐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归拢着这几日皇后差人送过来的礼物。

    “娘子,这些昨日奴婢和青草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吗,怎么娘子又拿出来了,是不是要找什么?”影儿见虞初一直坐在那边对着木匣子翻来覆去的反复倒腾着,原本收拾好的也被她弄得散乱不堪,影儿哪里明白虞初此时的心思,她只关心她家娘子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

    “皇妃!”青草得意的在旁边纠正着影儿的称呼,影儿捂嘴喜道:“对对对,皇妃。我们皇妃在找什么?”

    “我没有找什么啊,我在整理呢,这里面的东西太乱了,得好好归拢归拢,要不然以后一时用到找不到,怪让人上火的。”虞初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用余光瞥着后边安静看书的刘渡。

    “皇妃去睡觉吧,这就让奴婢来弄就好了。”影儿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眼力劲。哪怕她明明知道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原先是很规律的躺在匣子里面的。

    虞初皱眉无语的看了眼眼神真挚的影儿,深吸了口气然后无奈假笑道:“谢谢你了,影儿姑娘!”

    影儿站在原地开心的回道:“不客气的,皇妃,早点睡。”

    青草站在旁边憋笑,她之所以没有上前提醒影儿这个慢半拍的姑娘,是因为知道虞初迟早要习惯三殿下留宿这个事情。她走上前和影儿一块简单的手收拾了一下,就抱着木匣子直接退出门外去了。

    房间就剩她和刘渡两个人,本就不暖和的房间一下子温度降到了冰点。二人相互不说话,自顾自的继续做着手里可有可无的事情。

    不一会刘渡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坐在离他很远的虞初,低着头不知道坐在那边磨蹭什么。

    “你就打算坐在那边做一晚上吗?”刘渡明知故问的扬着嘴角看着虞初的背影,尽管冬天衣服穿得多一些,依旧可以看得出她妙曼的身材凹凸有致。他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她的背影,张扬又克制。

    “臣妾还有一会才好,殿下先歇下吧。”虞初的声音有些欲盖弥彰的慌张,她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刘渡,她跟他独处过几次,不管说什么她都占不了上风,这点她心知肚明。

    “那我继续看会书,你继续……”

    虞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想转身跟他说道说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转念想想,他不是一向如此,看穿不说破,任由你在他面前出尽洋相,反客为主。

    屋子里面安静了不到片刻,突然虞初惊悚的尖叫起来。

    “啊……”

    刘渡直接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子把她抱了起来。惊吓之下,虞初的脚踢翻了身前的矮椅。门外希白听见声响连忙推门想要进去护主。只是他刚推开个门缝时,里面不知飞来个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又把门给推了回去关的严丝合缝。希白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往下撇了个大弯,一副不可言喻似懂非懂的表情在他脸上乱飞。青草也听见了里面的惊天动静想要上前查看一二,希白转身拦着表情意味深长道:“我们都退下,殿下身手比外面好多了,不需要我们,走吧走吧。”

    青草看希白一副完全无事的样子大概也知道了什么,然后拉着满脸懵懂的影儿走了。

    屋里虞初被刘渡按在床上,她想要起身挣扎之时,胳膊上的衣袖往后滑开,正好露出了小半个手臂。她连忙慌张的用手拉下衣袖,眼神警惕的瞥了瞥在她身子上方的刘渡,生怕他看见什么。

    “遮什么,我不在乎。”刘渡还不等她说话,便迫不及待的就亲了上去。

    一时间天昏地暗,虞初被亲的有些迷糊。

    刘渡知道她晚上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的坐在那边磨磨唧唧的不肯靠近自己,本想等她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看她那个样子,似乎早就认定了自己会介意她满身的疤痕。与其让她自己坐在那边左猜右想,不如自己直接点来的简单。当然还有一方面就是,他自己等这一天很久了。

    帷帘慢慢落下,帷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里面的喘息声。尽管过程中虞初三番两次的想要跟他说话,但是他根本不给她喘息讲话的机会。

    “不想听与此无关的话题!”

    这是刘渡在这过程中说的唯一的话。

    这一夜折腾到未时才逐渐停下。虞初转身背向刘渡,不知是疲惫还是别的原因,很快她就睡熟了过去。

    刘渡手臂环绕在虞初腰间,指尖摩挲在她的伤疤上,眼里满是心疼。他手臂用力的将虞初往自己跟前搂得更靠近自己一些。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阴戾冰冷,他将下巴靠在虞初的脖间处,呼吸逐渐便的平稳。

    这笔账,迟早会清算!

    翌日清晨,虞初醒来时自己的里衣已经穿的好好的了。她缓缓坐起来看着拿着水盆过来的影儿,憋了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她。但是想想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话题,又全部咽了回去,默不作声的坐在那边看着他们干活。

    “万尘安在前厅,殿下起来的时候皇妃还没有醒,他就让我们不要作声,让你好好休息休息。”青草似乎看出了虞初的疑惑,一边摆弄着虞初马上起身要穿戴的发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那我……”虞初明明记得自己昨天确实太累了,都没理得上穿好衣服就睡了过去。她斜着眼睛思索着,想要把昨天的事情多记起来一分。但是睡过去的事情自己怎么又知道呢,她嘴巴嘟的鼓鼓的,扭头看着青草。

    “我怎么睡的这般死,这里衣是新的,你给我换了?”

    青草听后抿嘴憋笑:“奴婢们可是皇妃刚刚醒来的时候才进来的,皇妃的衣服可不是我们换的。这是殿下昨夜里让影儿重新拿过来给他的,皇妃昨日穿的那件好像撕坏了。”

    再尴尬也不过如此了,虞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圆个房,府里的人知道的不少,真是一点隐私也不能够有了。

    “啊,这样啊,可能最近比较累……”

    真是越解释越尴尬,她索性垂头闭口不言。她缓了缓神,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一瞬间一摊红色印在床单上,很是显目。她连忙把被子铺平,假装没有瞧见。

    青草摇了摇头走了过来笑道:“皇妃这是干什么,这又有什么好遮掩的。我们在服侍主子之前早就受过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必害羞。”

    青草一边说一边给虞初穿戴好外衣,然后再抱着床单交给了门口的下人。虞初很是不解,为什么她的行动那样张扬,生怕那些下人不知道此事。赶紧用手捂住脸,无言以对。

    “皇妃,希白刚刚过来了,说是今日有事出去,估计很晚才会回来,让你自己用膳。”影儿刚从门外走来,传达着希白刚刚带过来的热乎话。

    “以前大多数的时候不也是我自己用膳,说得好像他经常陪我用膳似的。”虞初小声嘀咕着,脸上表情多少有些失落。

    虞初起身欲往外走时,见到地上有一个玉的碎片掉落在床榻角落。她上前蹲身拾起,定睛一看,这怎么像刘渡玉带上镶嵌的玉石。只是这玉石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回忆起昨晚。刘渡的动作干练利落,大概是他自己脱衣服的时候随手扔了那玉带,正好掉在地上磕碎了其中一块。

    越往后想她的脸越红,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挑个不停。

    “怎么这事后想起来比当时做的时候还要让人害臊。”虞初一本正经的干咳了两声,然后起身将刚刚在地上捡起来的玉石收了起来。她深深的呼吸了两口,然后自己走过去洗漱了一下就带着青草出去,往她的那个宠物店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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