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福秋很有眼力见的让人都退下,可这周二姑娘是怎么回事,盯着向姑娘一动不动。

    福秋走到她身侧,轻声提醒,“周二姑娘,请”,要是再不动,那就只能让人拖走了。

    好在周婉容动了,福秋看了一眼未被打扰的太后,皇上,向姑娘,也退了出去。

    周婉容神色惶惶的到了殿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缓了一会,好似在思索什么,之后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问道,“福秋姑姑,里面那位是小女表妹?”

    “周二姑娘,这是什么话”,福秋一脸冷色,“自然是向姑娘,更是皇后”

    果然,周婉容心下一沉,原来是这样的绝色,所以才引的那睥睨天下之人动了心,所以才让那些自视甚高的名门贵女们失了分寸。

    可容色并不是周婉容最为在意的,向希瑶那样的无状,那样的没有尊卑,那样的自然,好似在她的眼里没有帝王之尊,没有礼数规矩,  而那至高无上的人丝毫不觉不对,还乐在其中。怎么会如此呢?

    福秋是什么人,怎能看不出周婉容所想,“周二姑娘,向姑娘虽与你是表亲,但更是皇后,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你即是进东宫照顾太子妃,也牵扯到此事,之后就好好待在东宫,等待问话”

    周婉容不再多说什么,行了礼告退。

    安长福虽未说话,但把她们说的话听在耳里,这个周二姑娘有野心,也挺能豁得出去,可惜珠玉在前。

    殿内没有丝毫被打扰,也没人在意离开的人,太后笑着拉着向希瑶的手,让她坐到身边来,“哀家这是老毛病了,别担心”

    向希瑶怎么能不担心,太后脸色都没什么血色,“药喝了?头呢还疼吗?胸口还闷吗?”

    知她心意,太后心暖暖的,“喝了药了,你啊,别操心了,哀家看到你就什么都好了,真的没事,歇一会就好”

    向希瑶着急担心外还有火气,这火自然是冲着景墨尘去的,“宫里这么多人,居然还劳烦到您,是皇上的不对”

    景墨尘自然没话说,确实是他没想周全,“母后好好歇着,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东宫真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了,这点事搅得沸沸扬扬的,沈瞻这太子要是不想做可以不做。

    向希瑶说完景墨尘又跟太后道,“真的烦到您,打出去就是,寿安宫哪是她们能撒野的地方,您啊,就是太好心了,您体谅她们,怎么不见她们体谅您”

    太后听着小姑娘的抱怨和不客气,很是满意,“好,都听瑶儿的”

    “您啊,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向希瑶对对自己好的人一向投桃报李,“剩下的交给我”

    “好,哀家好好歇着,哀家可还要抱孙子孙女呢”太后这话让向希瑶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怎么就说到这上了,余光扫到景墨尘,居然在笑,有什么好笑的,不要脸,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景墨尘脸上笑意更显,要不是母后在,都想把人抱到怀里好好疼疼。

    太后很是欣慰的看着他们的眉眼官司,真好啊。

    陪着说了一会话,向希瑶和景墨尘就离开了寿安宫,太后的药里有安神的效用,也确实需要歇着。

    景墨尘本想牵着人走一走,向希瑶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么热的天,你要走回成渊殿?”

    没等他说什么,向希瑶就甩开他的手,“安长福”

    安长福看戏看的好好的,突然被叫,还有些慌,毕竟向姑娘总能出其不意,“老奴在”

    “陪你主子共苦去吧”向希瑶说完就往御撵走去,有病吧,这天走回去就一身汗,这种事真的是敬谢不敏。

    宫人都吓的跪了下来,那可是皇上啊,向姑娘疯了不成,即便是皇后,可这御撵是想坐就能坐的?不会封后大典还没到,皇后就要换人吧,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不管宫人如何胡思乱想,安长福可是知道皇上那是一点都未生气,还很是欢喜,谁懂啊,反正他是看不明白。

    景墨尘一个跨步上前,手穿过向希瑶的腿弯抱起人上了御撵,坐下后也没松开,就让人坐在腿上。

    向希瑶发现了,这人是真的很喜欢当凳子,几次了,都如此,她也无所谓,反正难受的不是自己,“不是说要走”

    “陪你”重要的是她,景墨尘抱着人,看她懒懒的靠在自己怀里,丝毫不愁,“我们向大姑娘,是有了主意”

    什么?向希瑶都没怎么听,抬眸看过去,如水一般的眸子星星点点。

    好一双勾人的眸子,要说的话一下就被抛到了脑后,只想沁在这一汪泉水里,景墨尘自然不会忍耐,低头吻了过去。

    向希瑶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在说话,怎么突然就|发|情|了,可自己也喜欢他的吻,总是霸道,火热的开始,温柔缠绵的结束。

    不过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手是越发的不规矩了

    “专心点”景墨尘察觉到她不专心,不满的咬了她一口,还没等向希瑶还击,就被彻底拉进了|激|情|的|漩|涡|里。

    御撵停了,可无人出来,安长福这功力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让宫人们都退下,自己也站远点,主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笔一墨都不许人碰,更何况是心上之人,要不是怕向姑娘生气,说不定早就把人圈在宫里不许外人见了。

    一刻后,景墨尘抱着向希瑶出了御撵,衣襟凌乱,眼神幽深,仔细看好似有红光。

    向希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嘴唇都肿了,有些疼,|气|的|她|一口|了|景墨尘|的|胸|前|。

    触不及防的景墨尘脚步骤停,还|低|哼|了一声,眼眸已然黑成一片。

    安长福低着头,只看到墨色龙袍一闪,人就不见了,这么急的吗,想当年,中了药的主子都能硬生生的忍住,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被放/到/龙/床/上/的向/希/瑶/瞪/着/站/在/床/榻/边的/人,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衣|衫|大|开,满|脸|春|情,嘴|角|都|是|残|留|的|水|渍|,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媚,如|丝|般|勾|缠|着。

    景/墨/尘/如|把|猎|物|拖|到自|己|洞|穴|的|野|兽|一|般,/很|饿,很|渴,可/却/纹/丝/不/动/。

    人/都/在/他/的|地|盘,/怎|么|吃,/怎|么|玩,/由|他|说|了|算。

    //翠/绿/的/衣/裙/如//荷/叶//铺|满//了|床|榻,/白|瓷|一|般|的|人//儿//透|着|粉,/如/那//荷|花|在/枝|繁|叶|茂//的|荷|叶|中|娇|艳|欲|滴/。

    如此美景,//让/景/墨/尘|呼‖|吸‖重/了/起/来/,眼/眸/泛/着/红/光/可/还/是/不/够/还/没/到/荷|花|最‖艳‖|时‖刻//

    慢条斯理的取下白玉扳指,/从/那/泛/红/的/眼/尾/轻/触/,滚/动/着/

    冰|凉|的|扳|指|渐|渐|染|上|了|温|热|,满|池|的|荷|花|摇|曳|了|起|来|,|飘|飘|荡|荡|,忽|的|风/浪/、来/、袭/,搅、/的/、一、/池、/春、/水、/滥。/风、/雨、/过、后,/露、/水、/滴、/落,/美、/不、/甚/、收。

    站/、着、/看/、景、/的、/人/、再、/也、/忍、/不、住、/了,/跌、/落、/花、/池、/中/,去/、尝/、一、尝、/那/莲、/子、/是、/否、/成、/熟。

    娇/喘|盈|盈,|水|漫|花|池,|甘|甜,|清|香,|沁|人,|醉|人。

    帷幔缓缓而落,遮住了/一/殿/春光/

    向希瑶再次睁眼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身/旁/无/人,身/上/清/爽,已/然/被/人/收/拾/过,不过腿/间/还/是/痛,还不如/做/到/底/呢/,都这样了居然忍了,也挺让人佩服的。

    白芷和玲珑听到动静,掀开床幔,“姑娘”

    向希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了,徐国公来请罪,皇上去见了”白芷端了白水过来,“皇上让您不急着处理东宫之事,先歇着”

    向希瑶润了润喉咙,她也没打算今日过问,“徐国公来哭的?”

    白芷笑了,姑娘总能这么一针见血,“姑娘聪慧”

    都说这徐国公很能放下脸面,会哭会喊疼,在朝堂更是痛哭过好几次,向希瑶可是很好奇的,“伺候我起来,去看戏去”

    哎呦,这一动,太酸爽了,向希瑶差点没站住。

    白芷和玲珑眼疾手快的一人扶一边,“姑娘小心”

    向希瑶试着走了走,还行,果然,不能憋太久,要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玲珑,你去……”

    话没说完,就看到玲珑脸红的不得了,连脖子都红了,这是害羞了,突然就想逗一逗,“玲珑,这就害羞的话,以后嫁人怎么办啊”

    “玲珑才不嫁,姑娘在哪玲珑在哪”,玲珑急的都忘记了不好意思,姑娘脖子上羞人的痕迹都比不过姑娘不要她的慌张害怕。

    “胡说什么,不止你,还有白芷,阿九,小十他们,既然都跟着我了,自然不能让你们孤独一生”向希瑶从不亏待忠心之人,暗部怎么办事她不管,既然是她的人,她自然都会安排好,“放心,肯定要你们心仪的”

    哎呀,姑娘都在说什么啊,玲珑真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忙拿过一旁的衣裙,“奴婢伺候您穿衣,不是要去看戏,别耽误了时候”

    这话岔的,向希瑶笑了,算了,不逗她了,怕她真的把她自己埋了。

    白芷也笑了,她知道姑娘的心意,可从未想过嫁人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玲珑这样还真的是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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