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必有失,能领悟到多少就看你了。小花,上一个进去的人失了双眼,有的失了双手,这结果你可是想好了。”

    村长领着小花来到一处洞口,最后确认小花的决心。小花答应了。

    “好孩子,如果你能平安从里面走出来,香漆便可以做成了,你要求的东西也能达成。”

    小花带着一个袋子,谢过了村长,等他拉开了那道木门,沉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合上,便见不得一丝光亮。

    洞里深处,周围都是些身形怪异的花草,有的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

    小花掏出了被药夜浸满的布条,缠满了双手,滴入眼里,这是向巫求来的,手和眼睛绝对不能有损伤。

    做好这一切后,小花找了一个血腥味最重的位置坐下,用刀划开了自己的小腿。新鲜的血液弥漫开来,吸引了不少的藤蔓,荆棘向这个方向爬行。

    小花嚼了一口布袋里的草药,仔细寻找目标。躲在视角的橘叶跟着疼了起来,这姑娘对自己是真狠。

    不适合的就斩断,不知过了多久,小花才寻到。

    任由那株诡异的植物从伤口生长。植物的根扎进了血肉里吸收着营养,汁液融入了血液循环着,进一步渗透到了骨头上,严寒刺骨,痛楚钻心。

    这时候给一刀痛快,橘叶都不愿受这种折磨。

    直到小腿完全变了形状,小花才动手斩断了连接着它的另一端。从身旁的白骨里借了一根腿骨撑着,弓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向外走去。

    她不能困在这里,大脑里涌入陌生的话语,诱惑着她放弃,痛快死去,就不用受着这些苦楚。

    每当她撑不住了,就停下来休息,啃些袋子里的草药,最后是爬到洞口的。

    轻叩着木门,外面守着的人立马接应了上来,确认她的眼睛和手还是完好的,一件纯黑的袍子盖了上来。

    香漆,药引是浸染过植物的血混在里面。可以让器物千年不腐,虫蚁不侵,有助眠安神之效。

    小花恢复得很好,她成功活了下来,通过了村长的考验,可以出村。

    珍珠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小花根据聊天的内容去寻,找到了珍珠商的住所。

    向他的邻居打听到了去向,最终在义庄找到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天寒又下了雪,尸体还算完好。

    太宰失败了?橘叶跟着心头一紧,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口,难受又压抑的很。他早应该接受的,猫猫喜欢寻死,不是吗?

    他有些不能接受太宰的死亡,他应该尊重每个人的决定,就算不帮忙,也不能过多地干预。

    而他现在希望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猫猫还没找到答案。而自己有了小窝和干洗店,已经没有遗憾了,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只是稍微放不下猫猫而已。

    经受过香漆的痛苦,橘叶还没能缓过来,接着知道太宰可能死亡的消息,精神有些崩溃了。这时候小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暮春初夏之际,他总是不敢看我。他说那时的我太过于耀眼,像太阳不敢直视。

    他人蠢笨,却懂得带来一切我可能喜欢的东西,给与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好东西。

    她亲手打造了第一口棺材,做了第一件陪葬品。她把剔尽的白骨藏进檀木,用自己的痛苦抵过黄泉上受的刑罚。

    混杂着鲜血的生漆一遍遍涂抹,把这股香渗进骨头里,愿他好眠。勾勒着连理枝的纹路,连接着阴阳相隔的人,此生缘分尽,倘若来生不弃,必定不离。

    此去经年,再次来祭拜。发现棺木已开,白骨散乱,漆枕不知所踪,换来的是一个充满怨气的人。

    橘叶被这股极度的悲戚侵染,他承受不住他人的情感,想要发泄却不知如何是好。

    小窝里的太宰看着怀里的橘好不容易放松了表情,刚松下一口气,就发现橘叶眼角滑下一滴泪。

    太宰伸手擦去,却觉得苦涩得很,橘从来没有落过泪,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了解他的性格,可是从来不知道他的过往,他不愿说,自己也从未问过。

    十指相扣,轻吻了下他的眼角。做了些平时根本不会被允许的动作,虽然很乖顺,可自己想要的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自己会伪装成猫咪,只要他喜欢就好。自己追寻死亡,却不愿他走在自己的前面。

    橘,这是很过分的事,所以快点醒来好不好?太宰蹭着他的颈窝,像只没有安全感的猫。

    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好像有很多,就像这次,一年以来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太宰突然想到了脖子上的项链好像存着橘的异能力。

    当时橘说的是当成板砖用,太宰摘下来,看了看里面的枫叶,决定赌一把。刚准备丢到盒子上,就被一只手握住了。

    “别扔了,我已经赔进去三块板砖了。”还好你没出事。

    紧接着太宰被抱住了,这是橘第二次主动了。太宰彻底放下了心,回抱着撒娇。

    “不扔了,帮我戴回去。”

    橘的名字被太宰念着拐了几个弯,橘最受不了他撒娇,借着现在的姿势,环过太宰的脖子给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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