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很普通的m国大众名,大众到m国街头叫你,会有3成的人回头的那种大众,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叫你A。

    你并不是在镇上出生的孩子,你还有印象的是你们一家原本在大城市生活的很好,因为父母老家打来的一通电话,父母匆忙把一家搬回了镇上,但是搬到镇上后没几年他们便突发疾病相继去世。

    很标准的主角开头,不过可惜,你只是普通人,仍然过着普通的生活,父母没有留下多少遗产,但足够你成年,镇上的一栋房子让你避免成为流浪儿的未来。

    你还未成年的时候,幻想着自己成年后将房子卖掉,搬回热闹的大城市里——你出生的城市,远离这个规矩重重又死气沉沉的地方。

    经过生活的毒打后,你不得不接受你资质平庸的现实,镇上的房子也并不足以在大城市换取一间睡觉的地方。

    换而言之,以m国国情而言,没有房子就没有正经工作,没有工作也没有房子的恶性循环,不出意外也会持续很久,

    如果你一意孤行,最后的命运也只会成为zf最低标准供养的流浪汉。

    你还有点野心,不想最后成为一个流浪汉。

    幸运的是,一年前镇上入驻了一家中型便利店,虽然在镇上缩水了很多。

    你凭借着微弱的电脑知识,还有年龄优势,让自己有个收银员的工作养活自己。

    你很奇怪的是,在镇上买东西的人寥寥无几,这是个亏本买卖,便利店经理也神出鬼没,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超市(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便利店会有经理,但是他坚持让你叫经理)。如果不是定期给超市送货,以及你从未拖欠的工资,你会认为便利店随时倒闭。

    虽然对便利店的未来忧心忡忡,一天又一天过去,你只剩下一个有钱人真是会烧钱的感叹。

    便利店的速食总会在你上班前就换上新鲜日期的,在某次经理在的时候,他特别允许你可以把速食当员工餐。

    很明显,面对每次被原封不动换下的速食产品,经理也知道这东西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

    不过你很开心,一是不用再面对自己糟糕的厨艺,二是你又省下一笔花销。

    是的,你仍然没有放弃回到大城市里,并为此努力攒钱。

    虽然收银员的工资不高,但你不用租房,现在连饭钱都省了,镇上也没有什么能花钱的地方。

    碍于小镇的规矩,便利店的营业时间在上午9点到下午6点,又因为生意惨淡,只有你一个收银员就足够维持超市,经理很慷慨地付给你1.5倍的工资,弥补你每周上6天班的工作时长。

    你再次感慨,自己真是幸运。

    你错过了经理的复杂表情,后来你再次想起这一切,不知道更多的是后悔还是遗憾。

    不过那时你还不知道,命运的礼物早在暗中就标好了价格。

    便利店的工作很清闲,卖的最多的不是日常用品,也不是方便食品,而且小孩子的糖果。

    镇上的小孩子不少,但是年龄断层地厉害,孩子们像是一瓶高压中的汽水,在封闭后同一时间喷涌出来。

    也许是受到这座阴郁小镇的影响,原本天真无虑的孩子也失去了应有的活力,他们一个一个听话懂事,像是流水线上统一的作品。

    唯有在购买糖果时,能够看到眼中微弱的属于孩子们的渴望。在那时候,你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小镇能够改善现状。如果不是一场意外,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小镇的真相。

    意外来临前,总会有各种预兆的。

    那一天店里罕见的来了个客人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你还没有反应时,他已经拿着一个速食面包准备结账,这时你才看清他的长相,是个罕见的,非常美丽的亚裔面孔,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在你结账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在他走后,你仍然呆呆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镇上的居民认为最美的人是教堂的圣女,他们爱慕她,疯狂地迷恋她,却也接触不到她。

    你见过她几次面,她确实堪比好莱坞一流明星,但是对你而言她似乎没有居民描述的那样魔性之美。

    然后在这一天,你遇到了让自己心动一生的人,尽管那个人死后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爱着他,不过他也不在乎是否有人爱他。

    “回神了。”经理在你身后叫你,你看到他面色不快的跟你说,“我出去一趟,这超市两天关门。”

    你点点头,对经理的离开见怪不怪,也很乐意放假的日子,因为经理并不会因为休息克扣工资。

    你在这一天照常下班,父母在世时对黑夜异常的恐惧,导致你也不愿意在黑夜下出行,不知道是否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黑夜下的雾气中有东西在蠕动,夜里睡觉是也总是听到细细的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你疑心是野兽或是老鼠什么的,毕竟小镇远离城市,附近树林茂密,只是镇上的人并不热衷打猎,上了年岁的更是不肯出门。而且镇上是禁止养猫的,没有猫,老鼠的泛滥也很正常。

    你入睡前还在想着,如果明天还能看到那个令你心动的东方人,那一定是上帝亲自给与的馈赠。

    你没有想到的是,明天的你宁愿请上帝收回这次馈赠。

    第二天的上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察觉到小镇的活跃,那种在一堆豌豆中找到成熟的黄色豆子般清晰明了,你曾以为那是情感绝对不会出现在小镇。

    你犹豫着下午要不要出门,平时的假期你也多半宅在家里,镇上的居民并不热情好客,但也不是什么电影中的恶民。

    像是动物对灾祸都有的感觉,你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根据墨菲定律,坏预感通常会成真。

    你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保险起见,你带上了父亲留下的一把袖珍木仓,尽管你并不会使用。

    你从来没有看到过小镇路上会有这么多人,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穿着上个世纪的古板衣服,神情恍惚。

    毕竟你在这里生活多年,为了不引起怀疑,你也跟着他们,像是行尸走肉般行走。行走的队伍越来越大,好像小镇所有的居民一起冒出来,你注意到队伍里没有孩子的出现。

    你跟着众人走到教堂,教堂前是3年前来到这个偏僻地方的主教,他大声呼叫一个陌生的名字,摁到开关一样,众人神色恍惚的脸上突然变成狂热的追求神态,他们一齐呼喊着那个名字。

    你已经察觉不对了,一直留在队伍的末尾,你看着□□祭祀一样的场景,一边假装附和,一边寻找离开的机会。

    有些在意的事情,会被大脑不经意间捕捉。就在你快成功找准时时机成功离开前,你听到了东方人,亚洲人的字眼,你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小镇常年缺少外乡人,除了几天前过来调查案子的记者,你见过的第二个外乡人就是他。

    你的听力还算不错,你听到东方人,祭品,献祭这类的词汇,你身边的人越来越疯魔,你不敢在停留在这里,哪怕你想继续听下去,但是此刻,你不得不离开了。

    你偷偷溜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主教已经发现你的离开,对于你的离开,他并不介意放走一条小鱼。

    你离开教堂后,外边的天色已经变得异常,大片大片的乌云卷着血色的光含着吞噬天空的气势,你竟然在天空上感觉到怨恨和愤怒,意识到不对的你不敢再多看天空一眼。

    你的坏预感越来越强烈,它催促着你的神经,惊弓之鸟般,你跌跌撞撞往前跑,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肉眼能看到的地方不多,你的分辨不了方向,只得依靠印象往家跑。

    你在心里祈祷,祈求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突然,一张枯如树皮的手狠狠拽了你一把,你紧绷的神经被这突然的变故挑拨,你发出从没有过的尖叫。

    “噤声,跑这边。”

    靠近后,你才发现拽着你的人是这镇上最古板,古怪的老乡绅,作为小镇孩子们孩童时期最害怕接触的人,也是将你父母叫回镇上的人。

    你不知道老人具体年龄,但是老人的年纪一定不小,他的力量比你一个年轻人还要大,你不清楚情况,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被他拽着跑,因为你听到了雾气中明显的咀嚼骨头的动静,而现在哪里有野兽的存在?

    你不知道跑了多久,你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运动过,你的肺子像是被刀割火燎一样,嗓子眼火辣辣的痛。

    终于跑到没有雾气的地方,你像只野狗一样粗喘着气,你有很多问题想要质问老人,现在你开口却说不出话,呼吸道反上血腥味。

    老人也在那里喘着气,但是状态要比你好上许多,他看出你有许多问题想要说。

    “想问什么,问吧。”

    你在顺气的过程中想了很多问题,最后开口却问道:“当年为什么要叫我父母回来?”

    “不回来,你们一家三口会死的更早!”老人瘦如干尸的脸带着嘲讽,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

    你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的父亲是第一个死去的,随后你母亲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你。

    “你们回来前,是不是经常出现各种事故?”

    老人知道你是如此固执,多提醒了一句。

    你终于从记忆中翻出被你遗忘的真相,那些接连不断的意外,小到丢失重要文件,大到你差一点出车祸,那些遥远过去,你父母凝重的神情……意外,可能从来都不是意外。

    “离开镇子的罪人的后代,都会因为诅咒早死,这是女巫们的怨恨!”老人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的沟壑留下,“这是祖先犯下的罪孽!谁都逃不过的!谁都逃不过……”

    你整个人被老人的话钉在原地,你多想他在说谎,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是的。

    不是的。

    他是对的!

    你再也无法刻意忽视这些年的异常,无法刻意遗忘母亲的竭斯底里,父亲沉默的重担,不能忘记父母生前的那些解脱般的神情。

    你想起父亲死前喃喃低语,他说:

    “我亲爱的孩子,我不该带你们离开。”

    “但愿他们能成功。”老人突然失去所有力气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你下意识地问,思考的大脑还困在那些记忆力。

    “多洛莉丝,他,还有那几个异乡人。”

    你对这个不感兴趣,你还想要问出其他的真相。

    但是老人却不准备回答你了,他摆了摆手:“越知道真相,越痛苦。”

    你们沉默的坐在这里,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大半个镇子笼罩在乌色和血红之下,那些哭喊声隐隐约约传到这里。

    “我们只是坐在这里看吗?”你尚存的情感压迫着你,你很想做些什么,也只是为了孩子们。

    老人鹰隼般的眼睛看着你,那可怕的目光精准的解刨了你,你的懦弱,你的良心,你在接受真相后尚存的一切。

    最后,他说:“你要做什么就去做。”

    “A,你比我勇敢,我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去吧,孩子,去做你想要做的一切,别留下遗憾。”在你活着的时候。

    他看出你的胆怯,也看出了你的不忍,于是他选择推你一把。

    “会用木仓吗?拉动扳机,上好膛,开枪。”他用手比做木仓,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嘭!”

    “最后,别忘记给自己留一颗子弹。”

    你谢过他的好意,向教堂跑去,你隐约有个预感,那里将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雾气神奇的消散了不少,这让你安心不少,你在一路上为还活着的人指路,也路过不少被啃的面无全非的尸体,你没有时间为他们感伤,只是画了一个十字架便匆忙离去。

    你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有力气过,仿佛不久前累的像狗一样的不是你。

    你终于走到了教堂,教堂前的院子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地上虽然荒乱,但是奇异的没有血迹。

    这时,空间异动,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从扭曲的空间跑了出来,两个人身上带着斑驳的血迹,你认出扶着人的是那个东方人。

    他看向你,有些意外,你快步走到他面前,正要说话,他说:

    “带他走,别回来。”

    你这才看到被扶着的人竟然是几天前来调查的记者,记者已经不醒人事,但是幸运的,他还活着。

    你接过手,意外的很轻,你还想说什么,他却直径穿过扭曲的时空消失不见。

    你正要离开,记者突然醒了,他挣脱你的手,蜷缩在地上,表情惊恐,眼泪不自觉流下,口中胡乱的喊着。

    “去救人,怪物,好大的怪物,死了,他们死了,我的朋友死了,不,快离开,没有人能活,没有,别去,别去……”

    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像幼兽般呜咽。

    你变了脸色,赶忙追问记者,记者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颤抖地坐在地上,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想跟着你心爱的人,又不能把明显疯掉的记者独自扔下,在你进退两难的时候,经理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你去救他。”经理指挥着他带的人,“剩下的人跟我来。”

    “我也跟你去!”你拦住他。

    经理瞄了你一眼,没管你,你赶忙跟着他们跑进了扭曲的时空中。

    你感觉到时空扭曲在你的皮肤表层,耳边是那种飞机起飞时压强变化引发的轰鸣声,你的眼睛像是被耀眼的白光直射过,陷入了短暂的失明,这些异样的感觉在你踩到了坚实的土地上后便通通消失了。

    你的眼睛第一次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大脑的防御机制尖叫着让你远离这里,残肢只是其中的点缀,天空完全被血红色覆盖,不见日月,破败的建筑,荒凉的祭坛,祭坛下倒下的三个人,以及祭坛上那个不可名状的怪物,构成了一副荒诞又恐怖的画面。

    那个怪物被雾气包裹,又从雾气中睁着无数个带着血丝的眼球,祂发出愤怒的尖啸,那些迷雾又组成一张张幽怨的人脸。

    你被周围震耳欲聋的木仓声震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呆愣了许久,你不敢在看那个怪物一眼,眼睛只能往其他地方看,胡乱地跟着他们射击。

    你寻找东方人的身影,他却像消失了一样,你甚至没有发现黑色头发的踪迹。

    那怪物还在尖啸,经理的手下火力很猛,却没有什么成效,很快的你们发现那怪物始终攻击的都不是你们,祂那愤怒也不是对着你们。

    然后,你再一次看到他了。

    他轻盈地从怪物的身体里跳出来,回手射出一把刀,怪物眼见着更发狂了。

    “加大火力。”经理对着手下说,然后向着东方人喊,“云,这边。”

    他回头看了你们一眼,却跑向相反的方向。

    怪物愤怒地尖啸着不知名的语言,发出更猛烈的攻击,即使你们不是主要攻击目标,还是感觉到灵魂的颤抖。

    你看到他的身体直接一顿,直接摔倒在地上,又在怪物下一次攻击前爬了起来,受到主要攻击的他动作显然没有之前的灵巧,他跌跌撞撞地躲避那些灰雾的攻击,时不时的对着怪物发出相似的,非人类能发出的语言。

    在两方不间断的攻击下,怪物挣扎着愤怒着,在最后的吼叫中随着迷雾一起消散在空气中,天空上的血色却迟迟没有退却。

    他在最后一次攻击下倒在了地上,在怪物消散后,经理立刻跑向他,你也跟着跑向了他。

    他躺在地上,衣服破烂,身上满是刀子一样的伤痕,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灰雾怪物攻击留下的,漂亮的脸上仍然毫无感情的望着天空,像一个精致又破败的人偶,游离于世界之外。

    你不得不承认,你对这样他更加动心了。

    经理咬着牙,表情是你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愤怒,他面目狰狞,手上却小心翼翼地给地上的人做急救。

    “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不是不让你过来吗?这次知道痛了吗?”

    他仍然面无表情地,甚至对那些伤痛一点也没有感觉似的。

    “看到我的猫吗?老师来了吗?”

    “你!”经理愤怒的大叫,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却对蚊子无可奈何,“他在赶来的路上,你坚持住,我没看到它。”

    他缓慢地伸手压住了对他急救的手,然后摇了摇头。

    “别自我放弃,你这个家伙!”

    你尴尬的站在一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还活着吗?”他又问。

    你反应过来他在问你,赶忙回答:“还活着,只是……”

    “谢谢。”他对你说,声音已经变得非常虚弱。

    “菲德,没有人会在内脏都破碎的情况下活着。”他缓了一会儿,对经理说,“人类会在剧痛下死去,而我幸运地因为失灵的感觉多活一会儿。”

    一只黑色的猫从祭坛中钻了出来,跑到他的手边。

    “我的神明,请原谅我,您的信徒没能通过考验。”他毫无感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属于人类的情感,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云,他已经到镇上了,再坚持一会吧。”经理恳求着他。

    但是他没能再听到声音,他永远闭上了双眼,黑猫蜷缩在他脖颈边,和他一起永眠。

    “所以他最后没有看到他老师吗?”旅馆老板的儿子多尔问道。

    “没有哦。”你回答。

    “那你还爱着他吗?就像我仍然喜欢着薇拉阿姨一样?”

    “我永远爱着他,即使我只知道他残缺的名字。但是小鬼,爱不是喜欢!”

    “好吧。”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走了。

    你在后来终于找到一份令人满意的工作,你抖了抖身下的触手,悠闲着哼着歌。

    忘记一提,你最后悔的应该是没能给自己留一颗子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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