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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FONT size=4><B>入坑提示:

    想写一些个人认为可爱的人,通过写他们的故事探讨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在故事里没有正确答案。每个人物都会有自己的观点和选择,没有哪个是绝对正确的,只有在某个具体背景和情境下更有效的。我想做到没有偏向性,可我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又或许即使我以为我没有偏向性却无意表达了偏向性,所以这里先道个歉,还请大家海涵。我会尽我所能把这个故事写得更好,但我能力非常不足,如果你觉得写得烂、写得无聊,你的感觉都没有错,只是真的很无奈,我的水平仅限于此。读者有评论的自由,我把故事发出来就做下了被批评甚至辱骂的准备,但我确实是个感情脆弱的人,还非常固执想写完这个故事,因此写作期间我会尽可能不看评论,以免受到影响。我曾认为勇于尝试写作没有问题,因为文是免费的,不会损害别人的利益,但后来我被批评读我写的故事是浪费生命,所以我也真诚期望看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发现它不符合自己期待的读者:及时止损。

    最后,如果有人喜欢这个故事,我当然很开心。谢谢大家看完这段话,以下再做个稍具体的排雷。

    1.非甜文非爽文,玄侠架空不考据,慢热,人间事为主,有人有妖魔;

    2.姐弟恋,年龄差六岁,先亲情后爱情,爱情非主线,女主初恋非男主;

    3.女主成长型没人惯着,男主真圣父(真圣父真圣父)且武力值为0,很多人贴他;

    4.没签约,连载期间全文免费,首更6000+,(卷一)每周一三五早8点更新,从第二次更新起更五休一;

    5.通知放最新章评论,作话唠剧情,觉得作者啰嗦的朋友可在app设置隐藏作话,或者忽略每章的绿色文字。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对读者来说,你的健康、你愉悦的阅读体验一定更重要。祝选择读故事的你读得开心,如果不开心也能尽快忘记这个故事:D</B></FONT><hr size=1 />

    </div>  起风了。

    暮色四合,风乘夜幕涌入山谷,穿行廊中。李明念独卧梁上,头枕包袱,抱臂于胸前,合眼侧耳,细细倾听。气流贴屋檐滚动,壁顶微颤似呜鸣。风响拨动铜舌,窗畔垂铃丁丁,枝头惊鸟奋翅,掩去檐下衣袂沙沙,亦淹没来人脚步。一听那窸窣声,李明念便猜到来者何人。在玄盾阁,只屈指可数几人穿这般讲究累赘的衣物。呿,此行山高路远,他也不忘一身上台面的行头。

    “阿念,要出发了。”沙沙声止于梁下,李景峰清朗的喉音随即响起,“父亲叫我们一同去给母亲叩拜辞行。”

    李明念原要翻身下去,听得他后半句,又盘腿赖在原处,手中包袱一揣入怀。

    “去都城这种好事儿,往年都轮不到我。阿爹这回怎偏要带上我一道?”

    “带你去瞧热闹,你还不乐意?”底下答她的成了父亲李显裕,“下来,跟你哥哥一块儿去见你们母亲。”

    李显裕性子说一不二,惯于声色俱厉,今日竟温和异常。李明念倍觉稀奇,手扶腰刀纵身跃下,兴味道:“都城有什么热闹可瞧的?”“去了便知。”李显裕替她扣上一顶斗笠,“先上你们母亲房里拜别,莫误了时辰。”

    帽檐遮头蔽脸,李明念摘下斗笠,见他旋身离去,背影高大如山,脚下却步履无声。余下一旁的李景峰,腰间佩剑,负手而立。他年长她三岁,而今年逾十五,立春成年那会儿已开始束发,身形挺拔,衣冠楚楚,便是额角狰狞的墨色刺字也藏不住临风玉树之姿。“走不走?”迎上李明念的视线,他眉眼含笑,从容开口。目光于他发髻上流连片刻,李明念不答,径自与他错身而过。

    那窸窸窣窣的响动跟在几步外,不慌也不忙。

    “可是又想拿我的发冠插花了?”

    铜舌叮铃急促,鬓边碎发翻飞。李明念以斗笠掩面,挡去寒凉月色,听山风滑过帽檐。衣物摩擦间,剑带环扣的碰撞微不可闻。李景峰的剑很轻,出鞘声更轻。若逆风,只怕等剑锋捅进她背心,她也觉察不到动静。“不好看吗?”李明念头也不回道,“我瞧你戴花可欢喜着呢。”

    “头上插花,别有一番趣味。”李景峰淡道,“可惜鲜花易腐败,戴不得几天。下回我寻来仿真花,你再替我簪上罢。”

    他倒是面皮比城墙厚。李明念冷哼,将斗笠背到身后。

    母亲的院子在玄盾阁西面,傍青山,倚竹林,溪涧流水潺潺,最是幽静。兄妹二人踏月色而来,便闻竹海飒飒,有竹蛙钻跳水下,猕猴飞梭林间。这些小东西素来比人更敏锐。李明念踩过溪石,忽而屈膝一跃,凌空后翻,腰间利刃脱鞘,刀芒乍现。寒光破开水面,飞珠溅玉,惊起一片竹蛙嗵嗵入水。她转瞬落地,足碾苍苔,刀锋回鞘,人还立于溪中石间。

    对岸幽幽竹荫下,李景峰神色不明,裳干履净,一袭白衣似皎月。他静伫无言,待李明念追至跟前才迤然转身,领她往竹涛深处去。

    因常年夜不能寐,入夜后,母亲院里仅内室燃一盏烛灯,戌时一过便不许搅扰。李明念随李景峰入内,只见李云珠已卸下钗环,正于席间做针线。风动竹响,光簇明灭。她端坐其中,肩头墨发如玉,竹青色披风上有烛影摇曳。垂首上前,李景峰席地行礼:“母亲。”

    李明念跟随其后,亦叩首一拜,听他道:“即刻便要启程了,孩儿们特来向母亲辞行。”

    烛焰渐定,无人应答。李明念悄悄抬眼,见得李云珠眉眼低垂,手中花针引彩丝,纤指翻飞压金线。她成日摆弄这些,究竟作何用处?李明念百思不解。家里衣食丰足,也不靠她做的绣品过活。

    “嗯。”半晌,李云珠金口方开。秉烛绣撑前,她低眉细看:“都城人情复杂,凡事要听你父亲安排,不可莽撞行事。”

    “是。”李景峰应道。

    烛光微动,是李云珠款步而来,落座对席,将一包袱置于他膝前。

    “此去少说也有小半年,我为你制了过冬的新鞋,一并带上罢。”

    看那包袱大小,想也只有一双?李明念习以为常,并无惊讶。不知道的,真当李景峰才是她亲生。“多谢母亲。”李景峰再行拜礼,顿了一顿,又道:“母亲,此次阿念与我们一道前去都城。”

    李云珠缓缓起身:“我知道。”她不看李明念一眼,便又坐回案几旁,搁下烛台,重拾针线。李明念跪坐原地,闻身旁一声轻叹。母亲不喜她习武,与她母女相见,十有八九要口出责骂。故而竹林前李明念有意落在李景峰后头,却没想母亲非但不骂她,还待她视若无睹。

    屈膝站起,李景峰俯身拜别:“那么,也请母亲保重身体,我们这就出发了。”礼毕,他侧首低唤,“阿念。”

    略一抬头,李明念望向李云珠。她静坐烛前,半张脸没在暗处,面侧有黑色图痕,形方如印。与男子不同,女子受黥于脸颊,粉黛不遮,屈辱更胜。这样的刺字,李明念也有。

    片刻,她站起来,行礼辞行。

    “阿娘保重。”

    案前灯芯跳,壁上风影摇。李云珠眼睫一颤,指间花针未停。

    “去罢。”她道。

    山梯之下,玄盾阁高门大敞,油灯危悬。

    守门人从马厩牵来几匹良马,恭候多时。“念丫头要自己骑马咯?”将最后那匹牵到李明念跟前,他笑问,“去都城的路可远得很,不与你阿兄同乘一骑,自个儿行吗?”

    马蹄击节紧促,急急穿过大门。李显裕已率人先行一步,只李景峰驭马逗留灯下,不催不问,等她同行。李明念没领这个情,翻上马背,拉紧缰绳,对那核桃脸的守门人道:“行不行,一试便知。”

    臂膀一抬,她高呼一声“驾”,马鞭应声落下。

    骏马嘶鸣,撒蹄如飞,灯影急退。纭规镇主道尘土纷纷,李明念策马疾驰,奔向远处翻腾的蹄声,越过近旁漆黑的水田,恣意畅快,身轻如燕。她没有回头,看不见玄盾阁屋舍错落,如星的灯火蔓延山腰,于山林间忽明忽灭。

    只知踏月扬尘,望远山岌岌,听风声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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