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杰克·斯纳尔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苍老、但是感觉非常温暖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当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魔鬼之星关押囚犯的监狱,不是特定的时候是没有灯光的,因此斯纳尔没有办法看清对方。

    “年轻人,你是普斯顿人么?”

    “是的,我是普斯顿国防军的杰克·斯纳尔。这里怎么这么黑?那些看守难道不知道开灯么?”

    “年轻人,别激动。这是一个终日被黑暗笼罩的星球,你要适应黑暗。是的,你要适应黑暗。那么斯纳尔,很高兴认识你。是的,很高兴认识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坦利·加坦德尔。”

    斯纳尔愣了一下,“加坦德尔博士?您是十五年前失踪的那个物理学家?”

    “是的,年轻人,你说的没错。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物理学家。”

    斯纳尔听出了加坦德尔博士语言中的异样,他似乎总是要重复一下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斯纳尔不知道这十五年的囚禁对老人意味着什么,他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牢门门口,对加坦德尔博士说道:“在国内都传闻您已经死了,这十多年里您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时斯纳尔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声,菲尔娜·塔莉醒了,她听到了斯纳尔的声音,“杰克,是你么?我们这是在哪里?你在跟谁说话?”

    “没什么,菲尔娜,这好像是个类似牢房的地方,你能相信么?我在跟咱们国家伟大的物理学家,加坦德尔博士交谈!”

    当听到塔莉说话,加坦德尔博士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年轻的姑娘,你叫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是被一个叫‘屠夫’的人带进来的,这里是魔鬼之星的监狱。是的,监狱。”

    当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加坦德尔博士的时候,塔莉也有些吃惊,她说话的声音略显颤抖,“博士您好,我叫菲尔娜·塔莉,是杰克的同事。在这里能够遇到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这没什么,姑娘。刚才杰克说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不嫌我唠叨的话。是的,不嫌我唠叨的话,我就给你们说个故事。”

    十五年前,也就是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爆发的前夜,整个普斯顿星球都笼罩在战争的狂热当中,斯坦利·加坦德尔博士对这一切感觉很苦恼,他从骨子里反对战争,虽然他设计了改进版,更小型化的新巨人之眼系统,但是那只是用于防御的一种武器。

    “汤玛斯,你记住,我们是科学家,我们的研究成果应当为祖国服务,但是不应当用于战争。”加坦德尔博士经常这样对他的同事兼好友,同时也是新巨人之眼的设计者之一,后来的阿尔法太空站负责人汤玛斯·李维斯说。

    但是汤玛斯·李维斯并不这么认为,作为将巨人之眼小型化计划的核心成员,李维斯博士与他的学生亚历山大·柯贝尔一起,秘密的开始了在新建造的阿尔法太空站上试制新巨人之眼的工作,他们的举动得到了当时国防部,以及军方当中大部分人的支持。

    当然,这一切对于斯坦利·加坦德尔博士都是保密的,应卡佩大公国科学委员会的邀请,在战争爆发前的一个月,加坦德尔博士乘坐旅行飞船,前往卡佩星的二号卫星参加学术会议。

    在飞船进入超空间之后,大部分乘客都进入了睡眠状态。加坦德尔博士由于为这次会议做准备,连续的工作使他的精神处于比较亢奋的状态,因此他并没有感到困倦。他叫来飞船的服务员,给自己要了一杯卡佩星特产的浓咖啡,他要再校对一下自己发言稿上的数据。

    就在服务员还没有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坐到了加坦德尔博士左边的空位置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吉伦贝尔星人。

    加坦德尔博士没有过多的关注他身边这个黑衣人,就在他专注于手里的平板电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主动凑近,“请问您是加坦德尔博士么?”说话声中带着金属的杂音。

    “是的,我好像不认识您。请稍等,我看完这组数据。”加坦德尔博士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这个人,然后继续看着他的平板。

    突然他感觉到一件硬物顶在了他的左肋上,“请不要乱动,加坦德尔博士博士,只要您配合,就不会收到伤害。”

    “你是什么人?”加坦德尔博士显得很平静,他放下电脑,“这艘旅行飞船是注册在卡佩大公国的民用船只,受卡佩星的法律保护,你们这是公开的绑架!”

    “绑架?加坦德尔博士,请允许我纠正您,首先,这艘飞船已经被我们临时征用了。其次,这不是绑架,我们知道您是要去参加学术会议,主办方临时通知会议取消了,所以我们负责来接您去另外一个地方。您放心,您的人身安全绝对能够得到保障。”

    加坦德尔博士还想再挣扎一下,然而面具人没有再给他时间,面具人示意他站起来,然后向飞船的货舱走去。加坦德尔博士注意到,客舱里的其他旅客纷纷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面具人有几个同伙站在客舱里维持秩序,但是也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

    当两个人来到飞船后面的货舱时,加坦德尔博士看到这里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身材消瘦,皮肤白暂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两名卫士。

    看到加坦德尔博士来了,这名男子微笑着走上前,伸出右手,“您好,加坦德尔博士,很抱歉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里奥·索莱德斯,魔鬼先锋军的副官。”

    “魔鬼先锋军?”加坦德尔博士知道这是一伙臭名昭著的宇宙海盗,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你们魔鬼先锋军找我有什么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年人,对你们来说没有利用价值。”

    “博士,我们的首领只是想请您去做客,仅此而已。请您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您的。现在要委屈您先在货舱里忍耐一会儿,,等飞船离开超空间后,我们就换乘私人飞船去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希望您旅途愉快。”

    加坦德尔博士的回忆被牢房里突然亮起的灯光打断了,从外面进来两名看守,手里托着两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简单的食物和三杯水。

    “起来,你们三个懒货!这是你们今天的食物。”说着,那两个看守分别将托盘放进牢门旁边的一个小洞,“给你们二十分钟吃饭的时间。”

    杰克·斯纳尔从灯光眩晕中恢复过来,他发现给自己这边的食物少的可怜,只有两块成□□头大小的面包,那两杯清水倒是还算清澈。

    “喂!我们是囚犯,囚犯也是有尊严的!我们这里有两个人,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食物?”

    “囚犯?小子,识相一点,你们能活着就不错了!魔鬼之星的生存法则就是不干活就没有饭吃,给你们这些食物已经是我们头儿的恩赐了!”说着这两名看守就打算离开。

    斯纳尔从地上蹦了起来,冲到牢房门口,就在这时菲尔娜·塔莉走过来拦住了他,“杰克,别冲动,”说着她用手指了指杰克的手腕。

    “小子,你的女朋友说的没错,别冲动!”其中一名看守从腰间解下一根短棍,冲着他们俩晃了晃。

    这时加坦德尔博士已经取过了他今天的食物,他一边嚼着面包,一边说道:“我亲爱的朋友们,不要发火。是的,不要发火。这两个新来的年轻人还不太懂规矩,我想过几天会好的。是的,会好的。”

    听到加坦德尔博士的话,那两名守卫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临走前,一名守卫狠狠的说道:“只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取走盘子。”

    当守卫离开后,加坦德尔博士博士席地而坐,一边拼命往自己的嘴里塞面包,一边对斯纳尔他们说道:“今天的面包还不错,年轻人,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吃吧。”

    “博士,他们就这样折磨您么?这十五年您是怎么熬过来的?”斯纳尔和塔莉也像加坦德尔博士那样席地而坐,斯纳尔把一块面包递给塔莉,然后自己拿起另一块,也大口吃了起来。

    “杰克,放松一点,现在你们手无寸铁,用暴力反抗是没有用的。是的,没有用。虽然我在这里待了整整十五年,但是我还是相信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是的,会有人的。”

    “博士,您整天面对着黑暗的房间,不害怕么?”塔莉咽下一口面包,询问道。

    “害怕?小姑娘,只有心理黑暗的人才会害怕黑暗。”接着他指着自己身旁桌子上的一盏灯、几本书和一摞纸,“另外我有这些朋友的陪伴,怎么会寂寞呢?只可惜这两天这盏灯坏了。”

    “博士,您刚才说被索莱德斯和他的手下给绑架了,那后来呢?”

    当驶向卡佩星的旅行飞船离开超空间后,趁着食物补给飞船停靠的空档,加坦德尔博士被索莱德斯和他的手下带上了一艘小型飞艇,飞艇以最快的速度向魔鬼之星驶去。

    关于魔鬼之星,加坦德尔博士也有所耳闻,这颗星球的特殊环境不是天然形成的,但是科学家们始终也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导致黑雾的形成,而人类还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如果有机会的话,加坦德尔博士倒是十分希望能够去魔鬼之星考察一下,当然,不是今天这个机会。

    当飞艇驶入魔鬼之星的大气层的时候,加坦德尔博士凑到舷窗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饶是像他这样的科学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怎么样?博士,欢迎来到魔鬼之星。我知道您一定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感兴趣。只要您配合我们,我保证您将有机会研究这里的一切。”

    “魔鬼之星……”加坦德尔博士喃喃自语,“这里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被一片黑雾笼罩着。”接着他看向索莱德斯,“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多长时间?你们的身体有没有变化?或者你们是否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什么变化?”虽然他被绑架了,但是他作为一名科学家,对未知事务的狂热仍然不减。

    “博士,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我来说,十几年以来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变化。我知道您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带您到处参观一下的。”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飞艇缓缓的停在了魔鬼先锋军总部外的停机坪上。索莱德斯的父亲菲利普·索莱德斯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菲利普·索莱德斯就像一头健壮的公牛,和他的儿子一样,留着银色的碎发,鹰钩鼻,黑色的眼珠里透露出来一股凶狠劲。

    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加坦德尔博士走下来,菲利普·索莱德斯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喜悦,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对艾里奥·索莱德斯说道:“艾里奥,你负责带着我们的客人在基地里参观一下,我还有客人要接待。加坦德尔博士,欢迎来到魔鬼之星。我是菲利普·索莱德斯,魔鬼先锋军的首领。”

    “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实在不想说‘很高兴认识你’。抗议的话我已经说的够多的了,在这里我还是要强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学家,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你们想将我的研究成果应用在军事上,那你们是找错人了。”

    “加坦德尔博士,您别误会,您是知名物理学家,我们请您来是帮助我们改进我们的人造阳光系统的。想必您也看到了魔鬼之星的恶劣环境,我们的人造阳光系统经常出现故障,所以才请您来。”

    “能量的有效利用,这的确是我的研究领域。看来我也没有可选择的余地了。好吧,我同意你们的请求,但是你们要保障我的人身自由,并且承诺在事情完毕后第一时间把我送回去。”

    “当然,博士,您在这里享有充分的自由,但是请允许我的儿子在这段时间里作为您的助手,照顾您的日常生活。”

    加坦德尔博士明白,名义上艾里奥·索莱德斯是他的助手,但是实际上,这个年轻人是被派来监视他的。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选择,他耸耸肩,表示自己同意了,随后在艾里奥的引导下向远处的一栋建筑走去。

    魔鬼之星虽然被黑暗所笼罩,到处充满了死气,但是这里有人居住的地方却并不缺少光亮,原因就在于魔鬼先锋军的人造阳光系统。

    人造阳光系统由一个巨大的热能炉,一个转化装置,一个控制台,以及大量的光能板组成。系统在运行的时候,由控制台发出指令,热能炉制造能量,然后通过转化装置转化成类似太阳光的能量传导到光能板上,光能板遍布魔鬼先锋军的总部各处,以及监狱、矿山等凡是有人的地方。

    根据小索莱德斯所说,这个人造阳光系统早在魔鬼先锋军到来之前就已经建造好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建造的,魔鬼先锋军由于没有专业人员,没有办法对设备进行维护,导致系统磨损严重,而这就是请加坦德尔博士来的原因。

    对于人造阳光系统的第一印象,加坦德尔博士更多的是感到吃惊。这个系统明显不是这个世纪被设计出来的产物,各个设备都显得老旧而笨拙。

    “在我们刚刚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这个系统的完善率还能够达到百分之八十,光能板能够覆盖这块大陆的绝大多数区域。但是现在完善率只有不到百分之40了,而且还在不断下降,目前勉强能够覆盖有人活动的地区。所以博士,请您尽所能帮助我们修复系统。”

    “现在很多地方的人造阳光技术都很发达,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原始的系统。我需要一点时间进行研究。另外你们这里有技术人员么?我需要两名助手,另外还有可以用于替换的零部件。”

    “没有问题,博士,我们这里有的是飞船,可以替换的零件堆成山。至于技术人员……”小索莱德斯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博士,我们这里最缺的就是技术人员。我跟我父亲商量一下,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由于缺少帮手和零部件,加坦德尔博士博士只是对系统简单查看了一下,当天晚间他被小索莱德斯安排住进了魔鬼先锋军军官的专有房间里,当然,他的房间门口固定有两名守卫,而小索莱德斯就住在他的隔壁。

    时间来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在房间内吃完早餐后,加坦德尔博士就被小索莱德斯带到了人造阳光系统旁边的仓库里,在看到堆积如山的零部件,以及两名衣服破旧、皮肤苍白、眼窝深陷的技术人员时,加坦德尔博士为魔鬼先锋军的执行力赶到震惊。

    “博士,按照您的要求,我们把零部件和人员都准备好了。这两个人以前是这附近往来商船上的技工,负责维修飞船的,目前在我们的矿山上工作。很抱歉,我们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请您谅解。”

    “索莱德斯先生,现在这两个人是我的助手了,我要求你们想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给他们提供和我一样的食物、饮水和住所,你们要绝对保障他们的人身自由。”

    “博士,食物、饮水和住所这些今天就能办到。但是人身自由,这个很抱歉,这两个人现在是我们的囚犯,他们跟您不一样,”说着小索莱德斯指指两个人手腕上的电子手铐,“为了维持秩序,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

    加坦德尔博士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由于常年没有自然阳光的照射,重体力劳动,再加上食物的匮乏,这两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于崩溃了。“也许给我当助手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他这样想着,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在享用完自己那点可怜的食物后,杰克·斯纳尔舔了舔他干裂的嘴唇,他没有喝自己的那杯水,因为他发现菲尔娜·塔莉的情况比自己还差,她自己的面包没吃几口就放在了盘子了,杯子里的水倒是喝光了,然后这个姑娘就坐在床上,抱着受伤的左臂,蜷缩在了那里。

    这个时候监狱里的灯已经关上了,杰克摸着黑走过去,把水杯递给她,“再喝点水吧,菲尔娜,你怎么再发抖?”

    “我没事,杰克。”菲尔娜接过水杯,“只是感觉有点冷。这是你的水?没关系的,杰克,我还能坚持得住。”

    “别傻了,菲尔娜。”杰克摸了摸同伴滚烫的额头,“你在发烧,赶紧把水喝了,这样你才能好的快一点。不知道看守什么时候会再来,等他们来了我看能不能要一些药品。”菲尔娜没有再拒绝,她对杰克笑了笑,然后大口大口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

    听到对面牢房的动静,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的加坦德尔博士坐了起来,“年轻人,你们没事吧?”

    “我没什么,博士,菲尔娜的左臂断了,还在发烧,她需要尽快得到药物和治疗。博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帮忙,帮我们跟那些看守要一些退烧药,当然,如果能给塔莉治疗她的左臂那当然最好了。”

    “这个监狱是魔鬼先锋军用来关押重犯的地方,对他们来说重犯就相当于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是的,宝贵的财富。因此他们相对来说会客气一点,特别是那个海尔文。放心吧,年轻人,等他们来了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是的,我会帮你们的。另外,应该用不了多久,艾丽斯小姐就会来了,她肯定会帮助你们的。是的,肯定会的。”

    “艾丽斯小姐?”杰克感到不解。“她是什么人?索莱德斯的手下么?”

    “不,她是索莱德斯的妹妹,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应该没有多久她就会来了,是的,应该没有多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里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只见看守海尔文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由另一个女孩推着走了进来。

    杰克注意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年纪约有二十多岁,有着一头黑色披肩长发,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黑色眼珠却黯淡无光。

    “加坦德尔博士,艾丽斯小姐又来看望您了。”海尔文对加坦德尔博士说道,“给你们三十分钟时间,最近老大看得很严,别让我为难。”后面这句话说对两个女孩说的。

    等看守海尔文走了以后,加坦德尔博士指着杰克两个人对女孩们说道:“艾丽斯小姐,娜塔莉亚,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两个人是我的同胞,杰克·斯纳尔和菲尔娜·塔莉。杰克,菲尔娜,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艾丽斯小姐,索莱德斯的妹妹,旁边跟着的是她的侍女娜塔莉亚。”

    在第一次见到斯卡莉亚·艾丽斯的时候,杰克被这个女孩子吸引住了。跟他以往所见过的女孩子不一样,斯卡莉亚·艾丽斯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就像是一个时刻需要被别人保护的瓷娃娃一样,很难想象这个姑娘居然是索莱德斯的妹妹。

    “你好,艾丽斯小姐。”杰克礼节性的朝斯卡莉亚两人挥了挥手,他注意到了斯卡莉亚的眼睛,刚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

    “博士,这段时间我哥哥对我的管束越来越严了,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来看望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告诉我,我尽量完成。”杰克发现,斯卡莉亚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她说话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威严。

    “艾丽斯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我换一盏灯,我这里的灯可能是使用时间太长了。”

    “灯?没问题,娜塔莉亚,记下来。”斯卡莉亚吩咐她的侍女。

    “第二件事,菲尔娜·塔莉小姐的左臂断了,而且她还在发烧,如果可以的话,请给她找一名医生。是的,一名医生。”

    “医生?”斯卡莉亚沉思了一下,“在我们这里医生和药品都是紧缺物资,或许我可以叫于贝尔医生来,他是我和哥哥的私人医生,人还不错。”

    “艾丽斯小姐,谢谢您,”杰克接口说道。“其实我们这些囚犯里也有医生,只要能让他们进到这里,剩下的问题就是药了。”

    “对不起,杰克,这里是重犯区,没有我哥哥的命令谁都不能随便进出。我还是先和于贝尔医生商量一下吧。”斯卡莉亚停顿了一下,“对了,博士,我听康纳尔副官无意间说起来,太阳能武器已经研制完毕了。”

    斯卡莉亚最后说的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样,加坦德尔博士呆坐在那里,喃喃的说道:“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么?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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