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音一脸看好戏的瞧着战虚明,琢么他打算怎么应对。

    两人现在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赤着上身,妥妥的正妻抓包丈夫厮混小三啊!

    战虚明将烘到半干的衣服快速整齐穿好,正待开门,一眼看破袭音准备见证精彩一刻的雀跃:“对我的事感情兴趣?”

    兴奋的小脸转眼阴下来:“自作多情!”满心嫌弃抱着衣服,去屏风后沐浴去了。

    哗啦啦的水一通响,听起来,洗的很起劲儿,其实袭音一直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按照常理,正妻,要么大吵大闹,要么哭哭泣泣,要么理智大气的帮夫君纳妾。

    迟迟的,她愣是听不见一点情绪爆发的动静。

    难不成是第三种?

    呵!

    平妻,她都瞧不上,还他妈当妾。

    心里正骂着,听脚步声应是战虚明回来了,是他自己。

    难道,虞秋池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发回去了?

    渣男就是渣男。

    变态的手段果然不能以常人夺之。

    曾经的自己,定是就这样被他变态的手段及外貌,给迷晕了头脑和花了双眼。

    真想戳瞎自己的袭音:要清醒,要镇定。

    待她泡舒服的大摇大摆溜达出来。

    长发之下,肩宽腰窄的流畅曲线,让袭音目光摇摆不定的停在他背影之上。

    怎么又//脱//了?

    不受控制的滚烫视线,灼到了正在火盆前烘衣服的战虚明。

    他回身与躲闪不及的袭音对上眼,挑了挑剑眉:“过来,走近些看!”

    正妻刚走,狗男人真是……!

    “对我一个外人衣不蔽体,对娘子倒是保守的紧。”

    战虚明话跟的很快:“袭姑娘是失望没让虞城主误会你我,在这屋中到底干了什么?”

    能干什么,问题是啥也没干啊!

    没什么必要解释,也解释不清的袭音现在有些对战虚明另眼相看了。连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能糊弄过去,更别提小风小浪,无视自己对他的厌恶。

    当下,死缠烂打到快要坦诚相待了。

    进展……,真是神速啊!

    见战虚明拿着烘干的衣服,要往屏风后走。

    袭音还没来得及从鄙夷的情绪中走出,接着摔进地动山摇中。

    “你干什么去?”

    “沐浴啊!”

    “那些水,我已经用过了。”

    战虚明用知道的表情回答:“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

    袭音灵魂震动:“你再说一遍?”

    “我都不嫌你,你还有意见?”

    袭音被战虚明过于理直气壮给弄懵了:“要洗回自己房中洗。”

    “这儿有现成的热水,何必再回去找麻烦。”

    无赖!

    若不是今日战虚明在海里拉了她一把,就将自己扛回来,又取暖,又烧热水沐浴的,还有……肌肉实在赏心悦目,她绝对不会如此没有底线的。

    “想洗也行,自己换水。”

    “热水全被你用完了。”

    “你就一刻也等不了吗?”

    “对,再等,水就凉了。”

    灵活避开袭音阻拦,径直走到屏风后。

    袭音怎能放任战虚明用自己的洗澡水重复沐浴,想想那画面就可耻。

    变态的境界,她恐怕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参透。

    后脚紧跟他去了浴桶边。

    “战兄,我身上有病,容易传染,水不能用。”

    战虚明眸光闪烁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诚挚又疑惑:“我没记得有什么病啊?”

    暗戳,暗暗的狠戳两年袭音被任意拿捏的过去。

    明知她格外介意。

    全身上下,连月事带都给她带过,有什么能骗得过他?

    “战虚明,你有没有羞耻心?”

    战虚明把手放在裤带上,带着迫人的压制走近,再次将她上上下下划着弧线打量一番:“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眼看着精雕细刻的肌///肉轮廓就要压向自己,袭音咬牙切齿,耍流氓又耍不过他,变态也变不过他。

    今日,怎么说也不能被他血脉压制,指着战虚明裤子宁死不屈道:“有本事,你就当着我面脱!”

    许是自两人认识以来,袭音最破釜沉舟的话,让平日活的跟个节妇似的战虚明,难能可贵的起了戏谑心。

    他两手掐在腰线上:“你这是非要找个理由,想对我负责?”

    负责?

    她被他平白无故“摸”了两年,还没找他讨债呢!

    不对,她为何要去斟酌负责这件事,回过神差点被战虚明带到坑里底气十足道:“你看了我那么久,我才看回来一次,你也不吃亏。”

    战虚明以为袭音想要补偿:“我可以补偿你。”

    明知可能又是个陷阱,袭音出于实在好奇,顺着话问去:“怎么补偿?”

    “日日观我沐浴,期限两年怎样?”

    再三被调戏的袭音,恼羞成怒,从浴桶中撩起一把水,直接拍在战虚明身上:“滚!”气冲冲的出去了。

    待出来后,才神回梦醒,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目的是让他难堪,最终却被他悄声无息给占了上风。

    平日装作一副寡言少语,实则轻浮孟浪的模样,谁知老奸巨猾,能言善辩到袭音怀疑人生。

    而屏风后,穿着裤子歇在浴桶中的战虚明,闭上眼,重重的缓了口气。

    一个多时辰过去。

    袭音把战虚明准备的姜汤都慢悠悠喝完了,瞧着人怎么还不出来。

    总不能是爱死她的洗澡水,眷恋不舍吧!

    越想越恶心。

    站屏风后喊他:“喂,想泡回你屋泡去,赖我这儿算怎么回事?”

    没有回应。

    “战虚明?”

    “变态?”

    “战变态?”

    总不能地盾了吧!

    袭音不管不顾的绕到屏风后,正打算对着战虚明的耳朵大喊,刚要开口,发觉……。

    双目紧闭,脸很红,身上也很……红。至于没再向下看,不是出于女儿家的羞耻,而是出于没有任何挑战的意图,她自觉克制住了。

    琢么战虚明这副模样,袭音将手放在他额间一试:发烧了?

    从海里战虚明把她包裹好扛回来,到化冰、沐浴、喝姜汤,驱寒上,他都给她处理的很及时,至于他自己……。

    袭音想不下去,也不打算心软。

    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的硬是把战虚明给晃醒。

    清澈纯净的眼睛就这么无辜凝视着她。

    袭音:“……。”

    就是如此一双纤尘不染的眸光,她越看越气血翻涌,语气可怖:“赶紧回你殿中去。”

    战虚明才察觉自己睡着了,桶中水已然凉透,身体的沉重,头脑的眩晕,明白定是风寒引起的发烧。

    点点头,有气无力:“好。”

    待袭音缺乏耐性的等着战虚明将衣服穿上。

    挺拔高大的人晃晃悠悠,步伐有点不稳的似乎打算想找个地方坐坐,缓解不适感。

    却被她一声呵住,冷血的打开门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能不能喝碗姜汤再走?”平日高傲矜持,如今因发烧声线柔弱哀求到足以让一个女子理智崩塌。

    袭音要紧牙关:“不能。”

    “……好。”

    门关的很用力,关的很着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足以表现出她对他的厌弃与憎恨。

    她慢慢走进放在桌上已经凉透,原本属于战虚明的姜汤,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打开窗户,全都倒了出去,仿若涤荡掉今日差点让自己凌乱的立场。

    折腾一早上,对于刚刚大病恢复没多久的她,又疲惫的不行,爬上床,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将深。

    袭音舒服的醒来时,看桌子上倒扣温热的饭菜,就知道,温玉已来过。

    对了,今日之事,理应与他解释下。

    想罢,匆匆扒了几口饭菜,就去寻温玉了。

    她敲了半天房门,发现人不在。

    正待转身,看见匆匆而来,似打算进温玉房中拿东西的许澄意。

    “你不是去监督陆运建驿站的事去了吗?”

    先前与战虚明商量水运之事。

    在陆运上,针对运输货物时间长,导致需要保鲜的货物损坏过多,人力少,薪水高,相应的成本增加,到达百姓手里的价格,贫穷绝对限制了想象。

    所以,他打算在通往四座皇城的运送货物途经路上,建立多所驿站,停人不停货,增派人手,薪水根据路程险易来定。

    不得不说,他在挣钱方面,还是很会独辟蹊径的。

    许澄意用试探的语气说:“确定要听,跟战姐夫有关。”

    有关姐夫这个称呼,袭音听的刺耳:“以后不要再叫他姐夫,我与他前缘已尽。”

    没说听,也没说不听。

    要知道,袭音当年为了让许澄意改口,可是天天将她自己的猪肉,让给了他,还变着花样做了各种美食,才换来的一句勉勉强强的战姐夫,如今又要改回去。

    掂量了下袭音记忆混乱的情况:“战姐……战……。”不知不觉喊了两年多,发现改回去竟然不容易了

    斟酌了下用词,先凑合过眼前再说以后:“虞城主找战公子用晚膳时,发现战公子晕倒在自己房中地上,所以,赶紧把温公子给叫过去了。我是过来帮温公子拿缺少的几味药。”

    晕倒在自己房中地上。

    袭音的良心稍稍波动了一下,给许澄意让开条道:“快去拿吧!”

    “好,哎,对了……。”许澄意见袭音要往回返:“姐,你不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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