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台上一场戏。
-戏中人观戏中人。
岭越星娱背靠海市鼎鼎有名的和裕集团，真正进入市场的时间并不长，算下来也就短短几年，还不及x-blank成员的平均练习时长。
和裕进军娱乐产业的野心不小，钞能力显著，一开始的方法就是简单粗暴地砸钱挖走口碑流量极佳的明星演员，首先占据大量市场份额。
随着近年来影视电影产业遇冷，和裕又另辟蹊径，推出人气爱豆团体。
和以往不同的是，成员中有大概一半是外籍，训练基地以及初次出道都在海外。
梁雨凡的节目之前，好几个盛装打扮的主持人站在台上报幕，其中一个正在激情澎湃地介绍、夸耀、以及表白今天最大的赞助商。
前排人断断续续投来的眼神惹得江雪舟也起了兴趣。
风云人物就坐在她旁边。
江雪舟往右侧凑近了些。
旁边的人注意到，往斜后方靠了靠，方便听到她的声音。
“你哥好厉害。”
漆函宇：“……？”
“确实。”他憋出两个字。
江雪舟一反迟钝地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
主持人的彩虹屁总算结束，穿黑衣服的后勤人员很快布置好场地，江雪舟看见梁雨凡披着那件乌鸦一样的衣服上了台。
众所周知，能够碰巧出现在大佬旁边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她再次附耳。
“我觉得台上的女生演技不错。”
漆函宇浅浅顿一下，看了眼。
“还行。”
“超级棒的好吗。”江雪舟颇为骄傲。
这话听起来其实像撒娇，朋友之间的那种，江雪舟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已经把他当作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听到这话，漆函宇也没搭理，他换了换坐姿，扭头，继续看着舞台。
两个人好像都没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江雪舟莫名其妙想起自己曾经对着这张脸说过更过分的话。
他也不生气。
不自然地扣手指思索。
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没错，是压力。
漆砚听到二人对话，仔细看了眼台上女生“超级棒”的演技。
女主角正在接受审问。梁雨凡睁大双眼，沉寂，配合着诡异的氛围，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从台上蔓延到台下。
眼睛极有神，叫人毛骨悚然。
他笑了笑。
水平确实不错。
-
后台。
音响在播时间煮雨，梁雨凡卸完妆，掏出镜子仔细瞧，满意后才放到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去找江雪舟。
舞台最左侧，掀开黑压压的幕布一角，梁雨凡大咧咧走出来。
有人叫住她，她一转身差点被吓死。
“鹿冉？你你你演了啥？”
鹿冉扬了扬绿色的眉毛，语气十分骄傲。
“美人鱼。”
“噗——哈哈哈哈。”
“口水飙出来啦！”鹿冉气急，拳头砸她肩膀。
梁雨凡收敛了些：“放屁，美女才不会飙口水。”
“比我还不要脸……”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梁雨凡害怕江雪舟等急了，先行告退。
“行，正经来说，今天你表现还不错，”鹿冉认真道：“我刚刚看见台下好几个老总看你呢。”
梁雨凡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岭越的漆——”
她憋了回去。
漆砚这人怕麻烦，在外身份保密来着。好像确实也没人知道他是岭越的老总。
林景宥告诉她的时候都把她吓一跳。
两人其实不熟，去年她去京市探亲的时候林景宥请她吃了顿饭，刚好漆砚来找他要了份资料，林景宥才和她提了一嘴。
鹿冉朝她走的方向看了眼。
“你去找你朋友？”
“今天票很紧张的，你把人安排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梁雨凡翻了个白眼：“我在学生会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安排的最好的位置好吗。”，梁雨凡没注意到鹿冉奇怪的表情，继续补充：“vip席，还靠中间。”
鹿冉这才明白，抬了抬下巴，“哦，那个女生呀。”
“嗯？”梁雨凡望过去，眯眼，看清楚。
江雪舟坐在第二排中央，低头看着手机，右手边坐着个很白很亮眼的男生。
旁边男生微微侧额，和她耳语几句。
“是她。”梁雨凡点头道。
鹿冉耿耿于怀那天晚上那帅哥的话。
“那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是她男朋友吧？”
梁雨凡闻所未闻。
这么多年就没听到过雪舟姐这方面的消息。
她再次望了眼。
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江雪舟刚上的时候桃花就很旺，那会儿她兴冲冲打赌说她单不了三个月。
结果人寡到现在。
直到现在她也很少看到雪舟姐身边原来层出不穷的桃花了。
看着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清冷到一定地步啊。
“真的吗？”她朝着鹿冉说。
鹿冉极确定：“当然是真的。”
“上周在酒吧碰到他俩，那男生亲口和我说的。”
梁雨凡惊讶得皱起眉：“说…说什么？”
“我想一下，”鹿冉顿了顿，她对帅哥的印象向来深刻，“哦，他说他喜欢她很久了，正在追。”
梁雨凡又看了眼那边坐得挺拔正派的男生，侧脸凌厉，生人勿近的气质。
年轻，却一点儿也没那股青涩感，她都能想象到他是那种高中校园里顶聪明的早熟少年，成绩情商样样顶尖，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人，但偏就人缘好，一众慕强批趋之若鹜。
稍稍成熟些就看得出不简单，还不如旁边的西装颜色更沉，年纪看起来更大的帅哥看起来好接近。
不远处，江雪舟稍稍偏头，眼睛看舞台，应该是讲了个笑话。
因为，这个刚才还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男生，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像春熹融冰。
梁雨凡眼睛瞪大，表情比刚才演戏时还惊悚。
……
志愿者收走空咖啡杯，顺便递给他们热毛巾，江雪舟接过，温声道了句谢。
漆砚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临走前叫了声漆函宇。
看到乖乖坐着的女生，他转头逗笑：“舍不舍得走？”
漆函宇凝眉，手指挑起毛巾，丢在旁边的托盘里。他避重就轻：“走吧。”
江雪舟才发现，表演应该还剩一半。
“这么快吗？”她问，“再见啦。”
“嗯。”
梁雨凡因为一点事儿耽误，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江雪舟一人，左右顾盼也没见到男生身影，痛失吃瓜机会。
不过倒也没有很懊恼。
她激动道：“雪舟姐！”
江雪舟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周围安静看表演的观众。随后拉着梁雨凡的手坐到旁边刚空出来的位置。
“表演很棒啊雨凡，我都被惊艳到了。”
“那当然，我可是熬了好几周的夜……”梁雨凡语无伦次，信息量太大，只好直接抓重点说：“我被岭越星娱选中了！”
“岭越星娱？”
“对，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x-blank的经纪公司。”梁雨凡刚刚回来碰到穿正装的工作人员在门边等她，直接说可以先定合同的事，也可以之后去公司详谈。
二人走出大礼堂，梁雨凡还激动着，她挽住江雪舟胳膊，“雪舟姐，真的不敢相信诶。”
“我是不是天纵奇才啊。”
“真的会火的节奏吧。”
江雪舟挑眉：“加油，大明星。”
夜灯拉出二人长长的影。
梁雨凡心头一动，笑着拉住江雪舟。
“雪舟姐，今晚要不要去我妈新开的温泉酒店，咱包个房间开party?”
江雪舟：“？？？”
梁雨凡扭着她：“去嘛去嘛，当庆祝我以后有戏演。”
-戏中人观戏中人。
岭越星娱背靠海市鼎鼎有名的和裕集团，真正进入市场的时间并不长，算下来也就短短几年，还不及x-blank成员的平均练习时长。
和裕进军娱乐产业的野心不小，钞能力显著，一开始的方法就是简单粗暴地砸钱挖走口碑流量极佳的明星演员，首先占据大量市场份额。
随着近年来影视电影产业遇冷，和裕又另辟蹊径，推出人气爱豆团体。
和以往不同的是，成员中有大概一半是外籍，训练基地以及初次出道都在海外。
梁雨凡的节目之前，好几个盛装打扮的主持人站在台上报幕，其中一个正在激情澎湃地介绍、夸耀、以及表白今天最大的赞助商。
前排人断断续续投来的眼神惹得江雪舟也起了兴趣。
风云人物就坐在她旁边。
江雪舟往右侧凑近了些。
旁边的人注意到，往斜后方靠了靠，方便听到她的声音。
“你哥好厉害。”
漆函宇：“……？”
“确实。”他憋出两个字。
江雪舟一反迟钝地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
主持人的彩虹屁总算结束，穿黑衣服的后勤人员很快布置好场地，江雪舟看见梁雨凡披着那件乌鸦一样的衣服上了台。
众所周知，能够碰巧出现在大佬旁边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她再次附耳。
“我觉得台上的女生演技不错。”
漆函宇浅浅顿一下，看了眼。
“还行。”
“超级棒的好吗。”江雪舟颇为骄傲。
这话听起来其实像撒娇，朋友之间的那种，江雪舟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已经把他当作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听到这话，漆函宇也没搭理，他换了换坐姿，扭头，继续看着舞台。
两个人好像都没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江雪舟莫名其妙想起自己曾经对着这张脸说过更过分的话。
他也不生气。
不自然地扣手指思索。
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没错，是压力。
漆砚听到二人对话，仔细看了眼台上女生“超级棒”的演技。
女主角正在接受审问。梁雨凡睁大双眼，沉寂，配合着诡异的氛围，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从台上蔓延到台下。
眼睛极有神，叫人毛骨悚然。
他笑了笑。
水平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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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音响在播时间煮雨，梁雨凡卸完妆，掏出镜子仔细瞧，满意后才放到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去找江雪舟。
舞台最左侧，掀开黑压压的幕布一角，梁雨凡大咧咧走出来。
有人叫住她，她一转身差点被吓死。
“鹿冉？你你你演了啥？”
鹿冉扬了扬绿色的眉毛，语气十分骄傲。
“美人鱼。”
“噗——哈哈哈哈。”
“口水飙出来啦！”鹿冉气急，拳头砸她肩膀。
梁雨凡收敛了些：“放屁，美女才不会飙口水。”
“比我还不要脸……”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梁雨凡害怕江雪舟等急了，先行告退。
“行，正经来说，今天你表现还不错，”鹿冉认真道：“我刚刚看见台下好几个老总看你呢。”
梁雨凡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岭越的漆——”
她憋了回去。
漆砚这人怕麻烦，在外身份保密来着。好像确实也没人知道他是岭越的老总。
林景宥告诉她的时候都把她吓一跳。
两人其实不熟，去年她去京市探亲的时候林景宥请她吃了顿饭，刚好漆砚来找他要了份资料，林景宥才和她提了一嘴。
鹿冉朝她走的方向看了眼。
“你去找你朋友？”
“今天票很紧张的，你把人安排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梁雨凡翻了个白眼：“我在学生会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安排的最好的位置好吗。”，梁雨凡没注意到鹿冉奇怪的表情，继续补充：“vip席，还靠中间。”
鹿冉这才明白，抬了抬下巴，“哦，那个女生呀。”
“嗯？”梁雨凡望过去，眯眼，看清楚。
江雪舟坐在第二排中央，低头看着手机，右手边坐着个很白很亮眼的男生。
旁边男生微微侧额，和她耳语几句。
“是她。”梁雨凡点头道。
鹿冉耿耿于怀那天晚上那帅哥的话。
“那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是她男朋友吧？”
梁雨凡闻所未闻。
这么多年就没听到过雪舟姐这方面的消息。
她再次望了眼。
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江雪舟刚上的时候桃花就很旺，那会儿她兴冲冲打赌说她单不了三个月。
结果人寡到现在。
直到现在她也很少看到雪舟姐身边原来层出不穷的桃花了。
看着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清冷到一定地步啊。
“真的吗？”她朝着鹿冉说。
鹿冉极确定：“当然是真的。”
“上周在酒吧碰到他俩，那男生亲口和我说的。”
梁雨凡惊讶得皱起眉：“说…说什么？”
“我想一下，”鹿冉顿了顿，她对帅哥的印象向来深刻，“哦，他说他喜欢她很久了，正在追。”
梁雨凡又看了眼那边坐得挺拔正派的男生，侧脸凌厉，生人勿近的气质。
年轻，却一点儿也没那股青涩感，她都能想象到他是那种高中校园里顶聪明的早熟少年，成绩情商样样顶尖，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人，但偏就人缘好，一众慕强批趋之若鹜。
稍稍成熟些就看得出不简单，还不如旁边的西装颜色更沉，年纪看起来更大的帅哥看起来好接近。
不远处，江雪舟稍稍偏头，眼睛看舞台，应该是讲了个笑话。
因为，这个刚才还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男生，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像春熹融冰。
梁雨凡眼睛瞪大，表情比刚才演戏时还惊悚。
……
志愿者收走空咖啡杯，顺便递给他们热毛巾，江雪舟接过，温声道了句谢。
漆砚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临走前叫了声漆函宇。
看到乖乖坐着的女生，他转头逗笑：“舍不舍得走？”
漆函宇凝眉，手指挑起毛巾，丢在旁边的托盘里。他避重就轻：“走吧。”
江雪舟才发现，表演应该还剩一半。
“这么快吗？”她问，“再见啦。”
“嗯。”
梁雨凡因为一点事儿耽误，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江雪舟一人，左右顾盼也没见到男生身影，痛失吃瓜机会。
不过倒也没有很懊恼。
她激动道：“雪舟姐！”
江雪舟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周围安静看表演的观众。随后拉着梁雨凡的手坐到旁边刚空出来的位置。
“表演很棒啊雨凡，我都被惊艳到了。”
“那当然，我可是熬了好几周的夜……”梁雨凡语无伦次，信息量太大，只好直接抓重点说：“我被岭越星娱选中了！”
“岭越星娱？”
“对，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x-blank的经纪公司。”梁雨凡刚刚回来碰到穿正装的工作人员在门边等她，直接说可以先定合同的事，也可以之后去公司详谈。
二人走出大礼堂，梁雨凡还激动着，她挽住江雪舟胳膊，“雪舟姐，真的不敢相信诶。”
“我是不是天纵奇才啊。”
“真的会火的节奏吧。”
江雪舟挑眉：“加油，大明星。”
夜灯拉出二人长长的影。
梁雨凡心头一动，笑着拉住江雪舟。
“雪舟姐，今晚要不要去我妈新开的温泉酒店，咱包个房间开party?”
江雪舟：“？？？”
梁雨凡扭着她：“去嘛去嘛，当庆祝我以后有戏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