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德拉科。”

    德拉科刚要说出口的‘我同意’变成了差点破音的:“什么?”

    “伏地魔给你的任务,那个柜子..”嘉兰凑近德拉科,在他耳边轻声说。

    德拉科吓得一把推开了她,他面色苍白,活像见了鬼。

    “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我今天就不该来这里。”

    自己暴露了?怎么暴露的?

    德拉科几乎要咒骂起来,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巨大的震慑感让他的嗓子干涩无比。

    但是下一幕更让他彻底被震惊得麻木了,他眼睁睁看着女孩掀起了她自己左臂的校服,露出了她那洁白纤细如藕节般的小臂,上边被蛇缠绕着的骷髅仿佛正在朝他狞笑。

    德拉科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左臂上的那个标记似乎热了一下,像是在和同伴打招呼。

    “你....”德拉科说不出话来,他的三观在此刻被彻底颠覆了。

    “我比你更早。”嘉兰看着德拉科显得无措的灰蓝色眸子,继续说:“所以,让我来帮你。”

    女孩浓密睫毛下的黑眸像璀璨的黑曜石,给人一种坚定的诱惑感,仿佛她真的有能力让一切成真。

    德拉科的喉结艰难地上下动了动,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细微的汗珠,“你想要诈我对不对?啊哈,我猜是哈利波特让你那么做的....”

    “跟我来!”嘉兰突然上前抓住德拉科的手。

    入手柔软嫩滑的触感让德拉科忍不住攥紧,但是醒过神来后,他开始拼命挣脱。

    见鬼!那看起来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腕为什么和魔鬼藤一样牢固?

    德拉科被迫跟着嘉兰的步伐来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他眼睁睁的看着嘉兰敲了敲门。

    没有任何回应。

    嘉兰继续敲。

    这回仍然没有回应,但是传来了一阵暴躁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一双大手将他们两个粗暴地拽了进去。

    刚站定的德拉科一抬头就看见斯内普正满脸不善地盯着他们,像是下一秒就要朝他们举起魔杖来一个阿瓦达索命似的。

    “让我们看看,两个夜游的学生,需要我为你们各扣十分吗?”斯内普假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怒气。

    德拉科默默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嘉兰,她倒是淡定自如,只见她朝斯内普点了点头,说道:

    “开始吧。”

    “等等!开始什么?”德拉科终于忍不住了。

    闻言,斯内普原本阴沉沉的脸色倒是好转了一些,他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怎么?我们的主人公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德拉科,一个牢不可破誓言可以让你完全信任我。”

    嘉兰平静的说,仿佛她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但是她的手已经不容拒绝地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你发誓,会帮助德拉科·马尔福完成他的任务。”

    “是的,我发誓。”

    “你发誓,不会泄密。”

    “是的,我发誓。”

    “你发誓不会做任何伤害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

    听到这里,嘉兰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洞悉一切的黑眸让斯内普心头一跳,但是她随后面不改色的说:“是的,我发誓。”

    “你发誓哪怕损害自己的利益,也会保护马尔福·德拉科。”

    “是的,我发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艳丽的火舌舔舐上了她与德拉科交握的手臂,誓言成立。

    德拉科放开了发软的手,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一直以为今晚只是一个约会,一个该死的普通的约会!

    他还没缓过神来,斯内普又将他们稍显粗暴地推出了房间,活像赶走了两只令他厌恶的黄鼠狼。

    大门在他们身后“砰”的关上了。

    一切事情从发生到结束都是如此之快,甚至没给德拉科反应的时间。

    “我是在做梦,对吧?”德拉科扭头问身旁的嘉兰。

    “....”嘉兰没有说话,但是德拉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嫌弃意味。

    两人沉默许久,德拉科突然抓住嘉兰的手,将她拉走,他一言不发,嘉兰也不问,只是跟随着他的脚步。

    微弱静谧的月光下,他们两个的影子在霍格沃茨长廊中越靠越近,不断交叠又分离,直到在有求必应室前停下了脚步,德拉科将她推进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

    嘉兰打量着这间她此前早已造访过的屋子,积着些灰尘的格式奇珍几乎将巨大的空间塞满,甚至直逼天花板,一个柜子静静地矗立在德拉科的身后,它边上的架子还挂着一个盖着布的鸟笼。

    闻言,嘉兰将目光重新聚焦到面前的德拉科身上。

    “为什么帮你需要原因。”嘉兰淡淡的回了一声,越过德拉科走向他身后的柜子。

    德拉科微微一愣,她竟然那么喜欢自己吗?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食死徒?我之前从没有听说过....”

    “德拉科,”嘉兰突然很认真的盯着他,她那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中此时只有德拉科一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德拉科’从她的嘴里轻轻柔柔地吐出来,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魔力,让德拉科的心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拂动了一般痒痒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嘉兰低下了头。

    这情景落在德拉科眼里,他自动脑补了一出家道中落,有难言之隐的贵族小姐在年幼时就被迫加入了食死徒,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中的戏码。

    想着想着,德拉科不免心有戚戚,看着面前女孩因低头而显露出的白皙而脆弱的脖颈,他的眼里染上了许多怜惜。

    “当然,那么你一年级的时候......”德拉科突然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和自己的嘴巴较劲,但就是不能。

    “嗯?”

    “一年级,你...我.....”德拉科脸颊都憋红了,白皙的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了些粉红。

    “嗯?怎么了?”嘉兰眼神真挚,像在鼓励德拉科开口。

    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该死,她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但就是在耍他,不,更严格的来说在逗他。

    德拉科的脸更红了,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他气急败坏地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没有想说的!”

    嘉兰满意的点了点头,眉目间仿佛带了点笑意,她又转头看向柜子。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需要任何人的,我自己可以干好这件事。”德拉科也走上前,与嘉兰并排,他看着柜子声音带上了点阴沉:“只需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它修好了。”

    德拉科:???

    “你可以试一试。”嘉兰说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别开玩笑了,这根本不可能。”德拉科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柜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德拉科继续不依不挠地说,“这个柜子是一对的,完好的它连接任意两个地方,可以用来转移活物,甚至是人。”

    德拉科说着扯下了鸟笼上盖着的布,骤见光明的鸟十分不安地上下跳动,德拉科伸手轻轻拢住它,随后将它放到了柜子里关上门。

    鸟儿在封闭地柜子里窜动,发出一些爪子抓挠柜门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的一声鸣叫。

    “Harmoere Passus..”德拉科念着咒语,随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他转向嘉兰,“如果这个柜子是完好的,那么此刻那只鸟已经在博金博克店里的另一只柜子里了,但是我才修好一半,目前这个柜子还只能传送苹果之类的无生命物体,这个黑魔法物品需要很复杂的修复魔咒,已经数十年没有人能够做到了,我也才将它修好一半......”

    “刚刚那只鸟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因为你我明天还得去禁林再抓一只鸟。”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嫌弃与不耐,他是真的很讨厌一些畜生。

    但是当德拉科打开柜门,打算处理那只鸟的尸体时,他震惊了,就连嘴巴都无意识地张开——那只鸟消失了,只留下一根羽毛。

    不会吧?柜子真的修好了,德拉科飞快地转头看了嘉兰一眼。

    “试试让它回到这里来。”嘉兰说。

    再次关上门重复了一遍魔咒,都不用打开柜门,德拉科已经麻木的听见小鸟在柜子里发出的吵闹声,这阵吵闹声让他心烦意乱,恨不得隔着柜子们捏住那只该死的鸟。

    最好是捏死!德拉科恨恨地想,再想到自己刚刚大言不惭说了那么多这个柜子难修的话,他更加懊悔了。

    德拉科对着柜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嘉兰,闷闷地说:“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你还能再把柜子变回没修好之前的样子吗?”

    “如果你真那么厉害就再试一次让我看看,它变好也许只是巧合,要知道我之前也修理了它,万一是我之前的修复魔咒现在才奏效呢?”德拉科继续不依不挠地说,他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较真。

    嘉兰拗不过他,起身到柜子前站着,红润的双唇微微交合,德拉科这才发现,原来她使用的是无声咒。

    她竟然用无声咒修好了消失柜!德拉科的脸绿了,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上一次他那么受伤还是卢修斯指责他的期末考试成绩不如格兰芬多的那个泥巴种。

    “你可以再试一试,我猜你之前对这个柜子使用的修复魔咒是.......”

    “停下!”德拉科冲到嘉兰身边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可以修好,那我也可以自己修好这个该死的柜子,等着瞧吧!”

    这一刻,胜负欲战胜了爱情。

    都是食死徒谁还不如谁了,德拉科在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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