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去东海？”德歌惊愕的瞪着希尔菲斯，他神情显得格外复杂的摇头道：“头儿不会同意的。”
“我想也是。”希尔菲斯摇晃手中的药剂，一边写着笔记道：“不过这病不能再拖了，如果不好好根治的话，我给他压制病情的药剂也不能坚持太久。”
罗的情况不太乐观，希尔菲斯手上没有能根治珀铅病的药，只能暂时用其他药剂压制，至少让他少些痛苦。
“那带着他去也行吧？”德歌觉得想说服香克斯不太现实，认真提议道。
“你也看到昨天他发病的模样了吧？”希尔菲斯飞快回道：“这里离东海太远，他的身体没办法再撑住长途航海了，你应该能看出来的。”
刚说要自己支付代价的小孩下一刻就突然发病倒在地上，罗西南迪慌慌张张的把男孩抱起来，见状，希尔菲斯眉头一挑，自己说的话应该不至于把人吓晕吧？
德歌上去查看了罗的情况，转头对她道：“发烧了，本来就一直拖着病体到处跑，估计也是一直强撑着不倒下而已。”
最后希尔菲斯只能先给他喂了瓶药剂，并抽了他一管血就先离开了。
离开让罗西南迪二人暂时落脚的房间后，钻研一夜的希尔菲斯就把德歌找来商量留下来的事。
她滴出一点血液和药剂混合观察效果，发现没用后一个弹指处理掉失败品又继续磨草药。
“但是……”德歌欲言又止，他也没办法对人见死不救，最后他只能手一摊道：“总之头儿不会答应的。”
希尔菲斯双手揉碎草药，嘴一撇，她倒是可能有办法让香克斯答应，但要是发现被骗了，香克斯大概会很生气。
并且，希尔菲斯那小小小的良心也有那么一点心虚。
德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犹疑道：“希尔，那孩子甚至都还没给出代价，妳这就准备留下来替他治疗了，不会是想趁机跑路吧？”
他看见希尔菲斯的动作定格了一下，随后继续拿起研磨的工具回道：“怎么会？”
德歌对此表示怀疑。
“等等。”像是意识到什么，德歌脸色微变的瞪着眼睛道：“妳突然把我找来说这事，难道是想……”
希尔菲斯眨着眼睛回头看他，面不改色的道：“罗太可怜了不是吗？”
妳这家伙会有觉得别人可怜的良心吗？
德歌脸上明晃晃的质问透露着他的不可置信。
希尔菲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两年来早就相当清楚了。
他是船医，在和希尔菲斯相处的时间里比其他船员要更多。
一开始或许对她的过度自信表示怀疑，但人家确实有傲气的本钱，她对洛伊德的代价交换也让他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本以为她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药剂天才，但随着相处久了，德歌发现希尔菲斯确实如故事中的魔女一样，拥有冷漠甚至看轻人类的本性。
希尔菲斯的行为或许没有那么明显，但某些事上多少能察觉到。
其他同伴大概没有多少人察觉，但德歌知道，头儿和副船长绝对也是清楚的。
尽管受到香克斯的影响，希尔菲斯多少有了点人性，但眼神里的冷漠还是存在的，德歌没想过要去开口向希尔菲斯聊这个话题，他知道对一个生来就是如此的人说这种事，她本人大概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尤其她一直都生长在所有人都是一样性情的环境中，就像他们看她一样，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在她眼里才是奇怪的。
“妳……唉……妳是真的要帮他治疗对吧？”德歌重重叹了口气，别是因为想留下找的借口，结果压根不打算治吧？
“当然。”希尔菲斯一本正经，只要他能够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当然会好好治疗。
先前给他压制病情的药剂，就拿这个把罗当借口的事情当作代价吧！
不知道希尔菲斯想法的德歌犹豫半天，挠着后脑勺妥协道：“我可不保证头儿会听我的，这一趟东海得去不短的时间。”
香克斯怕是不会同意让她离开这么久。
希尔菲斯拍胸脯保证：“你只要帮我证实罗的身体情况就行，其他的我来说服香克斯！”
她相当自信，但是说归说，香克斯会不会同意当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不、行！”香克斯微笑，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否决。
希尔菲斯笑脸一僵，知道说服他很难，但他这副模样真让她有点怵。
香克斯双手用力按住她的双肩，脸上笑容不变：“妳知道这一走要多久吗？我合理怀疑妳就是想跑。”
“讨厌啦香克斯……”希尔菲斯僵着笑脸解释：“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妳这个前科累累的家伙还是少说话吧？”香克斯打断她找借口：“我前两天才提醒过妳，本想等时间确实到点才找妳说清楚，妳倒是等不及了？”
希尔菲斯冷汗直冒，她抬手搭在香克斯手臂上，一边试图让他松手一边赔笑道：“你说什么呢？”
“我讲得不太明白是吗？行。”香克斯陪她笑，嘴角弧度扩大，他笑着直白道：“一年了，我还是喜欢妳，所以妳要答应在一起的约定了吗？”
这下想装傻都装不了了，希尔菲斯微微收敛笑容，面上不显，心里却不以为然，人类的喜欢能坚持多久呢？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年自己都在他跟前晃，她又长得比一般人漂亮很多，性子自认为也没有多讨人嫌，轻易也讨厌不上吧？
这么多年船上就她一个女的，香克斯也没机会移情别恋，却也不见得真的对她有多少真心真意。
希尔菲斯脑子转了一圈，她当时明明说的是考虑，并没有说过只要一年了还喜欢她就答应的话，但是显然香克斯不打算听这个理由。
她笑着点点头，香克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说：“既然这样，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我能留下了吗？”
治疗时间会很久，香克斯不可能陪她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异地恋对一个满世界跑的男人来说可太不牢靠了。
这次换香克斯僵了笑容，他脸色猛地下沉，刚答应在一起转头就要求分开，怎么听都是缓兵之计，真当他这么好骗？
香克斯瞪着她没说话，他脑内风暴席卷，二人僵持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得希尔菲斯冷颤了下。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站在船头吹风的希尔菲斯还是有点懵懵的。
虽然她一开始很自信，但老实说还是很没底的，毕竟香克斯这人有多执着她还是知道的，现在又答应的这么快反而让她有点怅然若失。
“妳说的妳有办法说服头儿……”德歌脸色复杂的走到她身边：“就是答应和他在一起？”
“原先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他不肯。”希尔菲斯心虚道。
一开始只是打算撒撒娇，吊着他而已，但那会儿香克斯气势太强了，她不敢。
“妳这么做……”德歌欲言又止，他想到头儿不可能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但还是答应了她，这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头儿大概自己心里有数。
“希尔，头儿那人妳知道的。”最后，德歌只能拍拍她，衷心的给她建议：“别太看轻他了。”
希尔菲斯瘪着嘴，不用说她也知道，香克斯这操作属实让她有些迷糊，本以为会是场长期抗战来着，他答应的太快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是被算计了一样。
希尔菲斯拄着脸，脑子乱得像团糨糊，这么套路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的能力、药剂，只要她还是他的船员，就都能为他所用，香克斯也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就算是为了追求她而禁慾，除了这两年，根本也从来没听过香克斯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希尔菲斯思来想去，就是没往香克斯真对她倾心的方面想，因为在她看来，人类的喜欢不过是短时间内而已，相处久总有腻了的一天，尤其还是海贼这种随心所欲的存在。
喜新厌旧不光是人类的习性，对于魔女来说更是如此，希尔菲斯自己都是如此了，她不会觉得有人类能一直喜欢一个事物一辈子。
……当然，对她来说药剂是个例外，毕竟这是她生来就被赋予的事物。
虽然她之前拒绝香克斯时对他说过，同样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会让她沉迷很长一段时间，但那是真正上了心的事物才会有的结果，香克斯应该不会希望她抱着半调子的心态去和他相恋吧？
希尔菲斯揪紧领口，再说付出真心这种事，她不想做。
餐厅内，贝克曼看着仰头倒在椅子上的香克斯，面对他一脸惆怅的表情表示我很困惑。
“你知道她只是随便应付你的，干嘛还要求她先答应。”贝克曼也清楚希尔菲斯当初说的只是考虑，明明香克斯也不要这样半调子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强行要求希尔菲斯后又一脸懊恼到仿佛失去灵魂般的倒在这里。
香克斯愁眉苦脸的偏过头看他，辛酸道：“我要是不要求她有个关系跟我绑在一起，她怕是跑了就不回来了。”
这倒也是。
贝克曼不置可否。
罗西南迪进来时就看见两人一站一坐，皆是满脸郁卒的表情，他愣了下，向二人打过招呼后道：“罗醒了，我想给他接点水。”
贝克曼抬手指了指水杯的方向，示意他请便，香克斯正郁闷着，加上希尔菲斯正是因为他们才找到离开的借口，他有点迁怒的不想理人。
罗西南迪瞧见香克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没有被知会接下来的事，所以不明白香克斯的态度。
不过在前来察看罗情况的德歌解释下，罗西南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把人家船员拐走了，船长不生气才奇怪了。
“但是，我能给她什么？”罗沉默了半晌，吐出昏迷前还在说的事情。
“这你就要问希尔了。”德歌面无表情的给他检查：“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能给她。”
罗西南迪站在一旁，听出德歌也对他们冷漠了许多，果然还是因为他把人家同伴拐走的原因吧！
时间没有拖上太久，毕竟罗的情况不容再拖，希尔菲斯只得早早收拾东西，打算前往罗的家乡—北海。
香克斯不情不愿的站在甲板上瞪着他们，憋了一肚子气，在希尔菲斯即将下船前终于忍不住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妳不要忘了我的条件。”香克斯硬邦邦的提醒。
看着香克斯这几日过度颓丧导致更糙的脸，希尔菲斯沉默的顿了下，另一只手翻出一瓶药剂塞给他。
语气悲痛的道：“香克斯，你没几年青春了，至少趁还有机会好好收拾下。”
她外貌本来就显小，再过几年，香克斯就真的像她爹了。
被一口老血哽住的香克斯：……
“我想也是。”希尔菲斯摇晃手中的药剂，一边写着笔记道：“不过这病不能再拖了，如果不好好根治的话，我给他压制病情的药剂也不能坚持太久。”
罗的情况不太乐观，希尔菲斯手上没有能根治珀铅病的药，只能暂时用其他药剂压制，至少让他少些痛苦。
“那带着他去也行吧？”德歌觉得想说服香克斯不太现实，认真提议道。
“你也看到昨天他发病的模样了吧？”希尔菲斯飞快回道：“这里离东海太远，他的身体没办法再撑住长途航海了，你应该能看出来的。”
刚说要自己支付代价的小孩下一刻就突然发病倒在地上，罗西南迪慌慌张张的把男孩抱起来，见状，希尔菲斯眉头一挑，自己说的话应该不至于把人吓晕吧？
德歌上去查看了罗的情况，转头对她道：“发烧了，本来就一直拖着病体到处跑，估计也是一直强撑着不倒下而已。”
最后希尔菲斯只能先给他喂了瓶药剂，并抽了他一管血就先离开了。
离开让罗西南迪二人暂时落脚的房间后，钻研一夜的希尔菲斯就把德歌找来商量留下来的事。
她滴出一点血液和药剂混合观察效果，发现没用后一个弹指处理掉失败品又继续磨草药。
“但是……”德歌欲言又止，他也没办法对人见死不救，最后他只能手一摊道：“总之头儿不会答应的。”
希尔菲斯双手揉碎草药，嘴一撇，她倒是可能有办法让香克斯答应，但要是发现被骗了，香克斯大概会很生气。
并且，希尔菲斯那小小小的良心也有那么一点心虚。
德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犹疑道：“希尔，那孩子甚至都还没给出代价，妳这就准备留下来替他治疗了，不会是想趁机跑路吧？”
他看见希尔菲斯的动作定格了一下，随后继续拿起研磨的工具回道：“怎么会？”
德歌对此表示怀疑。
“等等。”像是意识到什么，德歌脸色微变的瞪着眼睛道：“妳突然把我找来说这事，难道是想……”
希尔菲斯眨着眼睛回头看他，面不改色的道：“罗太可怜了不是吗？”
妳这家伙会有觉得别人可怜的良心吗？
德歌脸上明晃晃的质问透露着他的不可置信。
希尔菲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两年来早就相当清楚了。
他是船医，在和希尔菲斯相处的时间里比其他船员要更多。
一开始或许对她的过度自信表示怀疑，但人家确实有傲气的本钱，她对洛伊德的代价交换也让他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本以为她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药剂天才，但随着相处久了，德歌发现希尔菲斯确实如故事中的魔女一样，拥有冷漠甚至看轻人类的本性。
希尔菲斯的行为或许没有那么明显，但某些事上多少能察觉到。
其他同伴大概没有多少人察觉，但德歌知道，头儿和副船长绝对也是清楚的。
尽管受到香克斯的影响，希尔菲斯多少有了点人性，但眼神里的冷漠还是存在的，德歌没想过要去开口向希尔菲斯聊这个话题，他知道对一个生来就是如此的人说这种事，她本人大概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尤其她一直都生长在所有人都是一样性情的环境中，就像他们看她一样，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在她眼里才是奇怪的。
“妳……唉……妳是真的要帮他治疗对吧？”德歌重重叹了口气，别是因为想留下找的借口，结果压根不打算治吧？
“当然。”希尔菲斯一本正经，只要他能够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当然会好好治疗。
先前给他压制病情的药剂，就拿这个把罗当借口的事情当作代价吧！
不知道希尔菲斯想法的德歌犹豫半天，挠着后脑勺妥协道：“我可不保证头儿会听我的，这一趟东海得去不短的时间。”
香克斯怕是不会同意让她离开这么久。
希尔菲斯拍胸脯保证：“你只要帮我证实罗的身体情况就行，其他的我来说服香克斯！”
她相当自信，但是说归说，香克斯会不会同意当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不、行！”香克斯微笑，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否决。
希尔菲斯笑脸一僵，知道说服他很难，但他这副模样真让她有点怵。
香克斯双手用力按住她的双肩，脸上笑容不变：“妳知道这一走要多久吗？我合理怀疑妳就是想跑。”
“讨厌啦香克斯……”希尔菲斯僵着笑脸解释：“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妳这个前科累累的家伙还是少说话吧？”香克斯打断她找借口：“我前两天才提醒过妳，本想等时间确实到点才找妳说清楚，妳倒是等不及了？”
希尔菲斯冷汗直冒，她抬手搭在香克斯手臂上，一边试图让他松手一边赔笑道：“你说什么呢？”
“我讲得不太明白是吗？行。”香克斯陪她笑，嘴角弧度扩大，他笑着直白道：“一年了，我还是喜欢妳，所以妳要答应在一起的约定了吗？”
这下想装傻都装不了了，希尔菲斯微微收敛笑容，面上不显，心里却不以为然，人类的喜欢能坚持多久呢？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年自己都在他跟前晃，她又长得比一般人漂亮很多，性子自认为也没有多讨人嫌，轻易也讨厌不上吧？
这么多年船上就她一个女的，香克斯也没机会移情别恋，却也不见得真的对她有多少真心真意。
希尔菲斯脑子转了一圈，她当时明明说的是考虑，并没有说过只要一年了还喜欢她就答应的话，但是显然香克斯不打算听这个理由。
她笑着点点头，香克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说：“既然这样，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我能留下了吗？”
治疗时间会很久，香克斯不可能陪她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异地恋对一个满世界跑的男人来说可太不牢靠了。
这次换香克斯僵了笑容，他脸色猛地下沉，刚答应在一起转头就要求分开，怎么听都是缓兵之计，真当他这么好骗？
香克斯瞪着她没说话，他脑内风暴席卷，二人僵持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得希尔菲斯冷颤了下。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站在船头吹风的希尔菲斯还是有点懵懵的。
虽然她一开始很自信，但老实说还是很没底的，毕竟香克斯这人有多执着她还是知道的，现在又答应的这么快反而让她有点怅然若失。
“妳说的妳有办法说服头儿……”德歌脸色复杂的走到她身边：“就是答应和他在一起？”
“原先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他不肯。”希尔菲斯心虚道。
一开始只是打算撒撒娇，吊着他而已，但那会儿香克斯气势太强了，她不敢。
“妳这么做……”德歌欲言又止，他想到头儿不可能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但还是答应了她，这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头儿大概自己心里有数。
“希尔，头儿那人妳知道的。”最后，德歌只能拍拍她，衷心的给她建议：“别太看轻他了。”
希尔菲斯瘪着嘴，不用说她也知道，香克斯这操作属实让她有些迷糊，本以为会是场长期抗战来着，他答应的太快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是被算计了一样。
希尔菲斯拄着脸，脑子乱得像团糨糊，这么套路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的能力、药剂，只要她还是他的船员，就都能为他所用，香克斯也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就算是为了追求她而禁慾，除了这两年，根本也从来没听过香克斯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希尔菲斯思来想去，就是没往香克斯真对她倾心的方面想，因为在她看来，人类的喜欢不过是短时间内而已，相处久总有腻了的一天，尤其还是海贼这种随心所欲的存在。
喜新厌旧不光是人类的习性，对于魔女来说更是如此，希尔菲斯自己都是如此了，她不会觉得有人类能一直喜欢一个事物一辈子。
……当然，对她来说药剂是个例外，毕竟这是她生来就被赋予的事物。
虽然她之前拒绝香克斯时对他说过，同样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会让她沉迷很长一段时间，但那是真正上了心的事物才会有的结果，香克斯应该不会希望她抱着半调子的心态去和他相恋吧？
希尔菲斯揪紧领口，再说付出真心这种事，她不想做。
餐厅内，贝克曼看着仰头倒在椅子上的香克斯，面对他一脸惆怅的表情表示我很困惑。
“你知道她只是随便应付你的，干嘛还要求她先答应。”贝克曼也清楚希尔菲斯当初说的只是考虑，明明香克斯也不要这样半调子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强行要求希尔菲斯后又一脸懊恼到仿佛失去灵魂般的倒在这里。
香克斯愁眉苦脸的偏过头看他，辛酸道：“我要是不要求她有个关系跟我绑在一起，她怕是跑了就不回来了。”
这倒也是。
贝克曼不置可否。
罗西南迪进来时就看见两人一站一坐，皆是满脸郁卒的表情，他愣了下，向二人打过招呼后道：“罗醒了，我想给他接点水。”
贝克曼抬手指了指水杯的方向，示意他请便，香克斯正郁闷着，加上希尔菲斯正是因为他们才找到离开的借口，他有点迁怒的不想理人。
罗西南迪瞧见香克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没有被知会接下来的事，所以不明白香克斯的态度。
不过在前来察看罗情况的德歌解释下，罗西南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把人家船员拐走了，船长不生气才奇怪了。
“但是，我能给她什么？”罗沉默了半晌，吐出昏迷前还在说的事情。
“这你就要问希尔了。”德歌面无表情的给他检查：“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能给她。”
罗西南迪站在一旁，听出德歌也对他们冷漠了许多，果然还是因为他把人家同伴拐走的原因吧！
时间没有拖上太久，毕竟罗的情况不容再拖，希尔菲斯只得早早收拾东西，打算前往罗的家乡—北海。
香克斯不情不愿的站在甲板上瞪着他们，憋了一肚子气，在希尔菲斯即将下船前终于忍不住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妳不要忘了我的条件。”香克斯硬邦邦的提醒。
看着香克斯这几日过度颓丧导致更糙的脸，希尔菲斯沉默的顿了下，另一只手翻出一瓶药剂塞给他。
语气悲痛的道：“香克斯，你没几年青春了，至少趁还有机会好好收拾下。”
她外貌本来就显小，再过几年，香克斯就真的像她爹了。
被一口老血哽住的香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