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小布袋,站在原地的宋云柯不由得攥紧了。

    长久的思念,令他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后,失了分寸,一时冲动的叫住了她。

    对此宋云柯并不后悔,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让她哭了。

    早就过来的迹部等人见音桓一行人离开,随即走到宋云柯旁边:“啊嗯,不会她就是你一直在等的星星吧?”

    “嗯,”宋云柯点点头,重新将手绳放进小布袋并重新戴在脖子上,“来日本做交换生的这个决定果然没错。”

    “你的星星可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

    宋云柯望着音桓离开的方向摇摇头:“是我太冲动了。”

    “不过,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和青学的菊丸关系很好。”插着兜的忍足慢悠悠说。

    “小景,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

    “能帮我查下她的全名是什么吗?”

    迹部有些诧异,挑眉道:“你不知道?”

    “我如今确实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她现在姓粟花落。”

    “这两天我发邮件给你。”

    “谢了。”宋云柯微微一笑,心中无限感慨。

    而另一边强拉走菊丸的音桓,一直低头不语走了五六分钟。

    直到一阵凉风吹过令音桓突然清醒,她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抓菊丸的手劲太大,赶紧松手停下脚步道歉:“对不起,英二。”

    看见菊丸的手腕被自己抓红,音桓心生歉意。

    没料到音桓会突然停下的菊丸一愣,还没等他说什么,音桓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向菊丸的大眼睛:“英二,刚才这件事不要告诉凉介,也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好不好?英二。”

    看着音桓红彤彤的双眼,菊丸不由地点头答应了。

    “谢谢你,英二。”

    见音桓面露倦意,菊丸关心道:“音桓,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坐公交车回去,应该和你不顺路吧,随后音桓往菊丸身后看去,“手塚桑,我和你算同路,不介意吧。”

    “嗯。”

    同众人道了别,音桓和手塚一起往车站走去。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音桓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想着可能是先前哭多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坐在车上,她开始感觉身体不大舒服,而且是一种自上而下、逐渐蔓延的不适感。

    察觉到身旁少女的异样,手塚好心开口:“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刚说完,音桓又开始按压自己的合谷穴。

    在她很小还不是粟花落音桓的时候,父亲告诉她,身体不舒服就按压合谷穴。虽说这招不是百试百灵,却也是经常能派的上用场的方法。

    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这招渐渐的不管用了,下车走还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音桓感觉自己两腿都有些发软了。

    “你,没事吧?”

    “没……”刚开口,音桓腿一软,要不是手塚及时伸手扶住,恐怕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谢谢。”音桓试图站稳,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自己了。

    “手塚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能不能送我去清徽斋,也不要联系英二。”伴随全身肌肉的疼痛,音桓两眼开始发黑,“你应该还记得那间房子在哪里吧。”

    手塚不理解音桓的请求:“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我,也不想去医院,拜托你了,送我过去就好了。”

    “……”

    “手塚桑,拜托你了,送我过去你就可以回家了。”音桓疼的脑子都不是很好用了。

    扶着手臂冰凉的音桓,手塚暗自斟酌。

    “钥匙,在我的,包里,”心脏猛烈抽搐了一下,头晕目眩的音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拜托你了”

    “嗯。”手塚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音桓,但此刻音桓连走都走不了,手塚只好横抱起少女,而意识尚存的音桓配合着伸手环住手塚的脖颈,另一只手与其交握形成环状;头、肩也尽量靠在手塚肩上,好让手塚省力些。

    明明怀中的少女和自己一样高,体重却比他想象的轻多了,手塚心下不由的惊诧。

    说来音桓之所以决定不回家,一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二来也是相信手塚的人品,相信他绝不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做什么出格的事。

    “手塚桑,有不经过我家的路吗?”

    “嗯。”

    明明不久前才运动过,现在的太阳也晒得人直流汗,可手塚身上并未有异味,仍是上次闻到的那种清新味。

    咬着牙强忍身上的疼痛,努力保持清醒的音桓还是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昏了过去。

    手,无力垂下。

    “粟花落桑。”

    手塚停下脚步轻唤了一声,无人回应。

    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手塚还是遵照先前的约定迈开步子,往清徽斋去了。

    走到门口,为开门,手塚不得已先蹲下将音桓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打开她的斜挎包找钥匙。

    ?

    看到小水杯,手塚想起早上音桓说要买水的事情,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算不上什么八卦之人,赶紧找到钥匙把门打开,手塚再次抱起音桓送进屋内。

    虽说少女只是拜托手塚把自己送进屋就行,但看见音桓如此模样,手塚的责任心驱使他无法置之不理。

    因为收起了之前学习大会使用过的桌子,客厅显得宽敞了不少。

    手塚将正在发冷汗的音桓放在客厅中间,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少女身上。

    盘腿坐在音桓旁边,手塚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思量片刻,决定下午四点前音桓还未清醒过来的话,就电话联系菊丸。

    决定好后,手塚拨通了电话:“母亲,我中午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

    “国光,在外面记得要好好吃饭哦。”

    “嗯。”

    和家里人通完电话,手塚坐了一会儿,起身上楼站在音桓敞着门的画室门口。

    这算是他第三次来这间房间了,第一次是学习大会的时候,第二次是来取音桓给他画的那幅肖像画,第三次,便是今天了。

    站在门口,手塚静静欣赏着墙上描绘阿弗洛狄忒的画,其画面生动逼真的气氛,不由得让人为之惊叹创作者的优秀。

    或许在别人看来,如此年纪就能绘制出这般作品是个极富天分、抑或是难得一遇的天才。

    可在手塚看来,没有谁天生是强者,画作的创造者之所以能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了得的技艺,靠的并不是什么天分,而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刻苦练习。

    至于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个中人才清楚。

    由己推人,想到自己为网球付出的汗水,手塚发自内心的欣赏并尊敬着此刻正在昏迷的少女。

    站了片刻,手塚下楼盘腿坐在音桓旁边,开始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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