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下午先去了宋雨那边，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值班，晚上会换另外两个人过来。
问了一下是否有伤口，都没回答。
也就没再多问。
上了他们的车，跟着巡视了一圈，也去昨晚出事的地方看了，没什么问题。
回到自己区域之后，萧萧照旧跟着老二巡逻，但一直没问出最想问的那句：是不是都知道医疗部门有鬼了。
约了叶添晚上吃饭，在宋雨的区域。
碰面时，天都黑了。其实萧萧不喜欢冬天，天黑得那么早，是很难受的。
以前有一次上班突然换地方，搞得自己通勤变成一个多小时。十点睡觉，不到七点起床的魔鬼日子，更加不喜欢冬天了。
叶添穿了一件短打的毛绒上衣，美式风格，显得腿笔直修长。这也是萧萧当时喜欢看他的原因，不是被肌肉膨胀撑大的身材，而是内在力量感。
萧萧：“穿这么多做什么？”
叶添：“冷啊，我又不怎么运动。”
萧萧：“夏天不是还要打球嘛？”
叶添：“你看到了啊。”
说话间萧萧已经坐上叶添的车，他们需要地方说话。简单描述了宋雨和老二的话，等着叶添回答。
叶添看着前方，很快说话：“宋雨遇到的这个情况，多半也是组织投放的。以前我接触过一圈，她和手下的两个人都是先天肺部会弱一些，外征表现是皮肤不好。”
萧萧：“医疗部的事情也在内部传开了吗？”
叶添：“其他部门我没多了解，但是你们部门应该都知道了。”
萧萧：“那为什么赵甜甜还把宋雨往里面送？”
叶添：“已经在公司里面，不往那边送说不过去。宋雨应该也怕，之前也不敢让你们发现异常。”
萧萧：“你拿点常用药给我吧，估计我这边也不会太晚。”
叶添：“就在后备箱，上次就想给你了但你没配车。不过这些药只是常用，真出现什么新的异常情况不一定对症，还可能排斥。”
萧萧：“你没秘密开发什么药吗？”
叶添表情不太好，还是继续说：“要避开动物，只用植物，开发出来的药效果不够好，而且他们更新也很快。”
萧萧：“他们那些没回老家的退役人员，你有招收一些吗？”
叶添：“招的不多，会被怀疑。”
这次萧萧沉默，车子来到一个小院子，停车在院子外面。叶添拉手刹之后，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萧萧转过头去，看着叶添，慢慢说：“我应该在这个部门待不了多久，差不多这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没个五六年，不会接触到核心的东西。但他们这么着急，我怀疑这一年就会出事。”
叶添：“应该没有一年了，年后吧。”
萧萧：“你之前送进去的东西下手了吗？”
叶添：“嗯，留了一些准备。不过还需要你来。你年后能力应该还能再上一级，第七级。你将成为组织里明面上唯一一个七级。他们会拉你入局。到时候要包庇我哟。”
萧萧：“也就是说我过年也不能回家，要跟你去认东西。”
叶添：“放心，我会给你做很多好吃的。到时候再去看看师父吧。”
萧萧：“那就过年，让师父解脱吧。”
说完萧萧就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打算听到叶添的任何反驳。
说起来也是搞笑，明明是他们的师父，萧萧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对徒弟那种栽培和维护之心，也接受了托付之意。
那是一个日式料理院子，也算是个谈事情的好去处。普通人可以放心说话 ，看向外面吃饭，也颇有野趣。
吃饭时萧萧一直在想，以至于一顿饭都是她下意识夹她自己盘里的寿司，粘酱料，吃，再夹。
偶尔喝杯子里的热茶。
对面的叶添并没有生气，莫名享受这样的气氛。面前的人就算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思考着他们一起正在做的事情，是合伙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后面又要了一杯热的抹茶，给她倒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尝出来区别，看向了叶添。
叶添：“好好吃饭，都想了这么久了。”
萧萧：“我吃了多少了？”
叶添：“反正比上次点外卖吃得多。”
萧萧：“这个抹茶挺好喝的耶，没什么奶味儿。”
叶添：“你不是喝牛奶要长痘嘛。”
萧萧：“也是。再要一小杯梅子酒吧？”
叶添：“你不是晚上还要值班吗？不能喝。我晚上陪你值班。”
萧萧：“那坐你的车。我们把窗户打开，免得他们说上班不让监听。”
叶添：“再坐十几分钟走吧，去旁边给他们买点烧烤，他们喜欢吃那家。”
萧萧没回话，直接跑到院子的屋檐下坐着，拿着热茶。
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头对正在走过来的叶添说：“你知道吗？我开心的时候喝奶茶能喝出酒的效果。”
叶添笑着，也不说话，等坐到萧萧左手边了，才说：“你不是开心的时候像喝了假酒，而是随时都想。而且很过分的是，跟谁打电话，都像是谈情说爱。”
萧萧：“哎，没办法。谁叫我在走桃花运呢。”
两个人都不相信这句话，但都没反对。
叶添：“这里看不见星星。我们那个院子和师父的道观可以看见。不过看银河要去雪山和沙漠。”
萧萧：“我以前去雪山的路上会路过一些在山壁上的房子，有些看起来就很贵。我就想，以后也要住在交通这么不方便的地方，过我的中年。等老了，在搬到市郊。”
叶添：“太远了，会孤独的。还很不安全。”
萧萧：“但是现在的我，在人多的地方才很孤独。他们太多想要的了。”
叶添：“在我旁边呢？”
萧萧：“你是没办法屏蔽的能量，也很烦。”
叶添：“对啊，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让你没法屏蔽我。”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叶添开车又停车，去买烧烤。萧萧坐上车上，看他跟老板热络打招呼，似乎没点单，说了句话，老板就招呼小孩儿去烤上了。
他们在聊天，抽烟，时不时笑笑。
见叶添不打算介绍自己，萧萧就窝在车里玩手机了。
里面消息不少，全是工作消息。
最下面才看到家里姐妹问过年回不回去。距离年关，还有十天。
路上吃饭的店子，已经有几家关门回老家了。
他们通常会在家待半个月以上。
叶添回来的也很快，将东西放在后座。上车之后动作快起来，说：“要赶快趁着热气给他们带回去，还要给宋雨那边送点儿。”
车窗被萧萧升起来，她问：“是你的线人？”
叶添：“算是。有一次赵甜甜带队的人被侵入了，他们不知道。来吃宵夜的时候留了不好的气在这里。老板的老婆去了。”
萧萧：“还可以专门针对女性吗？”
叶添：“嗯，我的猜测是针对性别和年龄早就可以了，现在只是在研究针对体质。
也就是通过不同器官入手。然后他们那个器官更换手术，我认为不是隔空更换的，而是抽取了一些专门入这个器官和经脉的气，进行活跃再生。
所以术后需要非常依赖他们给的特效药，并且一个季度需要组织专人去复诊治疗一次。”
萧萧：“是抽取的组织内部人员受伤之后的恢复能量吧。”
叶添：“你忘了，还有你公司那种事故。内部不够的时候，偶尔会延申到外部，或那些权贵富人们自己的资源。”
萧萧：“医理怎么学？”
叶添：“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教你。”
萧萧：“学多久？”
叶添：“七八个小时，最简单。我会结合你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萧萧：“那还不如吃饭学。”
叶添：“也行。”
结果光是叶添陪着的一晚，通宵值班，萧萧就学了个七七八八。遇到突发情况，不至于让下面的五六个人撑不到活命的机会。
快天亮时，宋雨值夜班的两个人开车过来，猛敲车窗。
叶添先醒，直接留下车钥匙，关门，去了他们车上。
白天还没有伤口的一个20岁小男孩，此刻背部的皮肤完全溃烂的。他们说从发现疼到现在，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叶添回自己后备箱拿药，萧萧才行了。
看了一眼情况，也立马下车去了对面车。
看见叶添拿出一个药，撒上去，就有很多小虫在伤口上爬。小虫不断死去，叶添不断倒新的下去。
反复十多分钟，恶化情况才停止了。
此刻，整个背部，无一幸免。
晚上送烧烤的时候聊天，这个小孩子还说前段时间家里介绍一个女生还不错，两个人可能会结婚。
明明是个干练精瘦，皮肤细腻的小孩子。
叶添一直看着伤口等，等所有小虫子死了才又上了两次药。嘱咐他们不要碰水，明天再带一些药过来，每天换五次。
才回了自己车。
萧萧：“有长回来的可能吗？”
叶添：“要试试，我一会儿回去重新调一个新药。这个比宋雨的看起来又迭代了两次以上。”
萧萧：“迭代这个是西医的观念？”
叶添：“算是吧。”
问了一下是否有伤口，都没回答。
也就没再多问。
上了他们的车，跟着巡视了一圈，也去昨晚出事的地方看了，没什么问题。
回到自己区域之后，萧萧照旧跟着老二巡逻，但一直没问出最想问的那句：是不是都知道医疗部门有鬼了。
约了叶添晚上吃饭，在宋雨的区域。
碰面时，天都黑了。其实萧萧不喜欢冬天，天黑得那么早，是很难受的。
以前有一次上班突然换地方，搞得自己通勤变成一个多小时。十点睡觉，不到七点起床的魔鬼日子，更加不喜欢冬天了。
叶添穿了一件短打的毛绒上衣，美式风格，显得腿笔直修长。这也是萧萧当时喜欢看他的原因，不是被肌肉膨胀撑大的身材，而是内在力量感。
萧萧：“穿这么多做什么？”
叶添：“冷啊，我又不怎么运动。”
萧萧：“夏天不是还要打球嘛？”
叶添：“你看到了啊。”
说话间萧萧已经坐上叶添的车，他们需要地方说话。简单描述了宋雨和老二的话，等着叶添回答。
叶添看着前方，很快说话：“宋雨遇到的这个情况，多半也是组织投放的。以前我接触过一圈，她和手下的两个人都是先天肺部会弱一些，外征表现是皮肤不好。”
萧萧：“医疗部的事情也在内部传开了吗？”
叶添：“其他部门我没多了解，但是你们部门应该都知道了。”
萧萧：“那为什么赵甜甜还把宋雨往里面送？”
叶添：“已经在公司里面，不往那边送说不过去。宋雨应该也怕，之前也不敢让你们发现异常。”
萧萧：“你拿点常用药给我吧，估计我这边也不会太晚。”
叶添：“就在后备箱，上次就想给你了但你没配车。不过这些药只是常用，真出现什么新的异常情况不一定对症，还可能排斥。”
萧萧：“你没秘密开发什么药吗？”
叶添表情不太好，还是继续说：“要避开动物，只用植物，开发出来的药效果不够好，而且他们更新也很快。”
萧萧：“他们那些没回老家的退役人员，你有招收一些吗？”
叶添：“招的不多，会被怀疑。”
这次萧萧沉默，车子来到一个小院子，停车在院子外面。叶添拉手刹之后，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萧萧转过头去，看着叶添，慢慢说：“我应该在这个部门待不了多久，差不多这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没个五六年，不会接触到核心的东西。但他们这么着急，我怀疑这一年就会出事。”
叶添：“应该没有一年了，年后吧。”
萧萧：“你之前送进去的东西下手了吗？”
叶添：“嗯，留了一些准备。不过还需要你来。你年后能力应该还能再上一级，第七级。你将成为组织里明面上唯一一个七级。他们会拉你入局。到时候要包庇我哟。”
萧萧：“也就是说我过年也不能回家，要跟你去认东西。”
叶添：“放心，我会给你做很多好吃的。到时候再去看看师父吧。”
萧萧：“那就过年，让师父解脱吧。”
说完萧萧就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打算听到叶添的任何反驳。
说起来也是搞笑，明明是他们的师父，萧萧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对徒弟那种栽培和维护之心，也接受了托付之意。
那是一个日式料理院子，也算是个谈事情的好去处。普通人可以放心说话 ，看向外面吃饭，也颇有野趣。
吃饭时萧萧一直在想，以至于一顿饭都是她下意识夹她自己盘里的寿司，粘酱料，吃，再夹。
偶尔喝杯子里的热茶。
对面的叶添并没有生气，莫名享受这样的气氛。面前的人就算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思考着他们一起正在做的事情，是合伙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后面又要了一杯热的抹茶，给她倒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尝出来区别，看向了叶添。
叶添：“好好吃饭，都想了这么久了。”
萧萧：“我吃了多少了？”
叶添：“反正比上次点外卖吃得多。”
萧萧：“这个抹茶挺好喝的耶，没什么奶味儿。”
叶添：“你不是喝牛奶要长痘嘛。”
萧萧：“也是。再要一小杯梅子酒吧？”
叶添：“你不是晚上还要值班吗？不能喝。我晚上陪你值班。”
萧萧：“那坐你的车。我们把窗户打开，免得他们说上班不让监听。”
叶添：“再坐十几分钟走吧，去旁边给他们买点烧烤，他们喜欢吃那家。”
萧萧没回话，直接跑到院子的屋檐下坐着，拿着热茶。
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头对正在走过来的叶添说：“你知道吗？我开心的时候喝奶茶能喝出酒的效果。”
叶添笑着，也不说话，等坐到萧萧左手边了，才说：“你不是开心的时候像喝了假酒，而是随时都想。而且很过分的是，跟谁打电话，都像是谈情说爱。”
萧萧：“哎，没办法。谁叫我在走桃花运呢。”
两个人都不相信这句话，但都没反对。
叶添：“这里看不见星星。我们那个院子和师父的道观可以看见。不过看银河要去雪山和沙漠。”
萧萧：“我以前去雪山的路上会路过一些在山壁上的房子，有些看起来就很贵。我就想，以后也要住在交通这么不方便的地方，过我的中年。等老了，在搬到市郊。”
叶添：“太远了，会孤独的。还很不安全。”
萧萧：“但是现在的我，在人多的地方才很孤独。他们太多想要的了。”
叶添：“在我旁边呢？”
萧萧：“你是没办法屏蔽的能量，也很烦。”
叶添：“对啊，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让你没法屏蔽我。”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叶添开车又停车，去买烧烤。萧萧坐上车上，看他跟老板热络打招呼，似乎没点单，说了句话，老板就招呼小孩儿去烤上了。
他们在聊天，抽烟，时不时笑笑。
见叶添不打算介绍自己，萧萧就窝在车里玩手机了。
里面消息不少，全是工作消息。
最下面才看到家里姐妹问过年回不回去。距离年关，还有十天。
路上吃饭的店子，已经有几家关门回老家了。
他们通常会在家待半个月以上。
叶添回来的也很快，将东西放在后座。上车之后动作快起来，说：“要赶快趁着热气给他们带回去，还要给宋雨那边送点儿。”
车窗被萧萧升起来，她问：“是你的线人？”
叶添：“算是。有一次赵甜甜带队的人被侵入了，他们不知道。来吃宵夜的时候留了不好的气在这里。老板的老婆去了。”
萧萧：“还可以专门针对女性吗？”
叶添：“嗯，我的猜测是针对性别和年龄早就可以了，现在只是在研究针对体质。
也就是通过不同器官入手。然后他们那个器官更换手术，我认为不是隔空更换的，而是抽取了一些专门入这个器官和经脉的气，进行活跃再生。
所以术后需要非常依赖他们给的特效药，并且一个季度需要组织专人去复诊治疗一次。”
萧萧：“是抽取的组织内部人员受伤之后的恢复能量吧。”
叶添：“你忘了，还有你公司那种事故。内部不够的时候，偶尔会延申到外部，或那些权贵富人们自己的资源。”
萧萧：“医理怎么学？”
叶添：“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教你。”
萧萧：“学多久？”
叶添：“七八个小时，最简单。我会结合你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萧萧：“那还不如吃饭学。”
叶添：“也行。”
结果光是叶添陪着的一晚，通宵值班，萧萧就学了个七七八八。遇到突发情况，不至于让下面的五六个人撑不到活命的机会。
快天亮时，宋雨值夜班的两个人开车过来，猛敲车窗。
叶添先醒，直接留下车钥匙，关门，去了他们车上。
白天还没有伤口的一个20岁小男孩，此刻背部的皮肤完全溃烂的。他们说从发现疼到现在，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叶添回自己后备箱拿药，萧萧才行了。
看了一眼情况，也立马下车去了对面车。
看见叶添拿出一个药，撒上去，就有很多小虫在伤口上爬。小虫不断死去，叶添不断倒新的下去。
反复十多分钟，恶化情况才停止了。
此刻，整个背部，无一幸免。
晚上送烧烤的时候聊天，这个小孩子还说前段时间家里介绍一个女生还不错，两个人可能会结婚。
明明是个干练精瘦，皮肤细腻的小孩子。
叶添一直看着伤口等，等所有小虫子死了才又上了两次药。嘱咐他们不要碰水，明天再带一些药过来，每天换五次。
才回了自己车。
萧萧：“有长回来的可能吗？”
叶添：“要试试，我一会儿回去重新调一个新药。这个比宋雨的看起来又迭代了两次以上。”
萧萧：“迭代这个是西医的观念？”
叶添：“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