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诗雪赶到陆小凤所在据点的时候,陆小凤正监视着南王府,别说身受重伤了,连刮蹭的皮外伤都没有。

    岳诗雪:就知道他们俩又在耍我玩!

    岳诗雪不高兴。她要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

    踢馆去!

    据点附近的大侠们都遭了大殃。被巫行云往死里操练大半年后,岳诗雪早已不是当初她了,哪怕如今再对上薛衣人,也必不可能再战败。岳诗雪再一次将‘前辈’一鞭子抽倒在地,内心止不住的想:我一定会赢得漂漂亮亮!

    可惜,离得太远了。

    这些所谓的大侠打起来根本就不费劲!要不是他们待的地方相隔还有些距离,她恨不得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上!

    此时的她已经是岳·膨胀·诗雪。

    打完以后,正准备去茶馆里听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岳诗雪被据点的情报人员带着赶回了据点的密室,里面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陆小凤。

    岳诗雪:“他这是……要死了?!”终于轮到她表现了是吗?所以她过来还是有用的对吗?

    下属沉痛点头:“昨夜陆大侠奄奄一息的倒在据点外,幸亏我们动作快,把陆大侠弄到了密室里,再晚些就被叶孤城给追上了。”

    “叶孤城是谁?”

    “一个很厉害的剑客。”属下下意识回答后感觉不对,立马回归主题:“现在是陆大侠快不行了啊!咱们据点的大夫医术不行,只能把陆大侠的命吊着,根本就治不好他。如果岳姑娘没办法的话,那陆大侠就死定了!”

    之前九公子吩咐过,如果陆小凤出了什么意外就通知岳诗雪,他们昨天发现治不好陆小凤后也是马上派人去找岳诗雪,这才能这么快赶回来。怎么岳姑娘看起来这么不靠谱的样子?陆小凤不会死定了吧?

    要死了啊?嘿嘿嘿。

    岳诗雪掏出自己揣了好多天的两瓶药,取出一颗内服的药丸子塞进陆小凤嘴里,强行让他咽了下去,然后递给属下一瓶外敷的药吩咐道:“用这瓶药给陆小凤外敷,找人给他伤药吧。”

    属下恭恭敬敬的接下药瓶,然后安排人给陆小凤重新上药。

    岳诗雪掏出一张小纸条仔细看上面的用药须知,按照上面写的时间给陆小凤喂药换药,在陆小凤越来越强劲的脉搏中,终于于三天后醒了过来。

    “水……”

    伺候的下人利落的扶起陆小凤,接过另一人递来的温度适合的一碗药,给迷迷糊糊的陆小凤就灌了下去。

    陆小凤被苦味瞬间刺激到了,一口气没缓过来就呛得频频咳嗽。这一咳,咳得他浑身都疼,越发的清醒了起来。陆小凤感受着嘴里的苦味和身上的痛感,感慨道:“没想到我陆小凤居然还能再睁开眼睛……”

    下人给陆小凤擦净滴漏的汤药,给陆小凤背后垫上柔软的靠垫,扶着他轻轻躺下才退出去。岳诗雪看伺候的下人一走,立马就坐到床边问:“喂,陆小凤你是怎么变成这幅快死的样子的?”

    陆小凤苦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监视一个南王府,居然还牵扯到了白云城。”看见叶孤城的那一刹那太过震惊以至于呼吸乱了而被叶孤城发现有人在暗处窥探,“白云城城主叶孤城,天外飞仙可真是绚烂的一剑啊。”

    “那一剑有多绚烂?你的灵犀一指呢?也接不住吗?”

    “灵犀一指?”陆小凤翻了个白眼,“陆小凤都死了,哪里还能有灵犀一指!我要是用了灵犀一指,明天陆小凤没死的消息就要传遍江湖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你要是被叶孤城杀了,那你假死的消息不照样被人知道了吗?”

    “所以我拼了命逃啊!”说到这,陆小凤还笑了笑,苦中作乐道:“还好我有被西门吹雪追杀的经验,再加上城里障碍物多,还有人能接应我,这不才从叶孤城手底下逃走了嘛。”

    岳诗雪严肃的搓了搓下巴:“但是,要不是我身上带了救命的药,你就算没被他们发现身份,也保不住这条命!”还是那两个人算得准!她这次又派上了用场,棒棒哒!

    “是吗?”陆小凤内心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岳诗雪这是特意带着药过来以防万一的吧。宫九就是是给自己一个阻止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好在自己还算是宫九的朋友,这才没让自己丢了性命。

    丢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陆小凤严肃的说:“我这次算是打草惊蛇了,接下来想要继续监视南王府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这都是小事,就怕因为我这一出,南王府加快动手的速度!他要是更改计划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就麻烦了。”

    “麻烦?”岳诗雪盯着陆小凤严肃的表情,“你怕给大魔王带来麻烦?你认真的?”

    陆小凤表情立马垮了。他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算了,他和一个二傻子计较什么!目前的情形是,他自己不得不养伤,没办法继续盯着南王府。虽然据点的人会听从他的吩咐配合他盯着目标,但他们没办法像自己一样深入府里盯梢,消息自然会有所不及。昨夜过后,南王府戒备更加森严,得到消息也就更加困难。

    情形不容客观啊!

    ……

    东方不败坐在江边吹着晚风喝着小酒,有些惬意又有些孤独。她本该已经习惯孤独,可和林平之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太过轻松热闹,以至于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她从来如此的错觉。

    江上有小船上传来莺莺歌语,四周有人呼朋唤友的畅饮胡侃,独她独自一人。之前有不少人前来搭讪都被她的冷脸劝退,而不长眼想要强行亲近的人也都被她武力劝退,也就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凑近打扰她。

    “东方姑娘?”

    东方不败闻声看去,原来是楚留香。

    “多日不见,东方姑娘竟如此光彩照人,楚某一时都有些不敢认了。”

    “楚兄?一起喝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留香坐在对面,拿起一个空杯子自觉的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

    一桌子菜,上来时摆的漂漂亮亮,此时仍旧是漂漂亮亮,几乎看不出有动筷子的痕迹。楚留香看着桌子上已经被江风吹冷的饭菜幽幽叹道:“之前花老爷子大寿,九公子和林姑娘都去道贺了,只东方姑娘礼去人未到,却原来是在享受孤独。”

    东方不败举起杯子和楚留香碰杯,一起喝了一杯,“孤独就是孤独,何必粉饰成享受孤独?楚兄如此会说话,想必桃花朵朵开吧?”

    “我?”楚留香想到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小地方的原因,立马转移话题到东方不败身上。

    “之前见东方姑娘的时候,你还打扮得十分简单,可如今这一身……东方姑娘连耳坠子都戴上了,是不是遇上了个特别的人?”

    东方不败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耳垂处已经被她自己用针扎出了一个耳洞,此时也已经戴上了耳坠子。她只是想起林平之说的缺了个耳坠子就鬼使神差的补上了。

    “女子戴个耳坠子难道还需要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倒是不用,自己喜欢便可。”只是你之前连耳洞都没有,现在却戴上了耳坠子。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打耳洞,现在突然变了,难道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想是这么想,但楚留香却风度翩翩的没有追问。

    即便真的遇上了什么特殊的人,她现在一人独坐江边,也能够说明许多问题了。

    楚留香只是正好路过此地,见东方不败一人与周围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这才特地过来与她聊聊,若是能帮上什么忙那就再好不过了。但若是东方姑娘并不需要,他也不是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陪朋友喝上几杯也算是另一种安慰。

    两人喝了些酒吃了些下酒菜,楚留香就带着一丝酒意告辞了。他已经弄清楚了,东方姑娘虽然有些孤独,但并不悲伤也不难过。既然如此,楚留香就只和她喝喝酒叙叙旧吹吹风没有多留。

    他楚留香如今被个女人撵着到处跑,要是东方姑娘需要什么帮助,他就是冒着被抓到的风险也会留下来帮她,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楚留香脚底抹油般溜得飞快。

    东方不败也看出来了,楚留香离开的背影仿佛身后有狗在追,而他刚刚停下来的原因她也心知肚明。东方不败心里给楚留香发了张好人卡后,心情舒朗多了。

    结账离开后,东方不败沿着江边散步,晚霞披在身上,恍花了无数人的眼。

    “那是……东方姑娘?”江无缺听着底下的人小声议论,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东方不败一人在霞光下顺着岸边行走。

    即使隔着好几米,无数人,东方不败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江无缺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又是一个熟人。

    奇了怪了,宁城这么一个小地方,她怎么接二连三的能碰到熟人,还都聚集在了一天?

    懒得走过去,东方不败用轻功飞上了二楼,脚尖踩在围栏上无声落地。

    “花公子,许久不见。这位是你的红颜知己?”东方不败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漂亮女子问道。

    “不是不是!这位姑娘叫沙曼。沙曼姑娘是被我救下来的,暂时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跟着我而已,并不是什么红颜知己。”江无缺立马澄清误会,可不能污了沙曼姑娘的清誉!再者,“我现在已经改回本性江,江无缺,多谢当然东方姑娘告知我真相,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江无缺说着起身给东方不败行了个大礼,当初真相被揭露后,天知道他有多庆幸自己因为东方姑娘的话没有急着完成大师父的命令去杀小鱼儿!

    东方不败一手扶起江无缺,“客气了,江公子也帮了我,咱们算是扯平了。”只是,这个沙曼……看她眼神就不是个老实的。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当了多年的教主,见多了各式牛鬼蛇神,沙曼如今修为还不够高深,骗骗江无缺这种涉世未深的公子哥才行,她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东方不败顺着江无缺的邀请坐到旁边的空位上说:“江公子心地善良爱打抱不平我是知道的,可沙曼姑娘既然不是你的红颜知己,你一直带在身边终归是不妥,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

    江无缺苦笑着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沙曼姑娘孤身一人,我又一时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便只好带着她了。你也知道江湖上有多危险,似沙曼姑娘这般容貌又有多扎眼。”

    东方不败震惊了:“所以你救了人,还得管人家的下半辈子?”这是什么品种的大好人?

    江无缺摇摇头:“总不能看着人家姑娘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吧?”

    东方不败把目光投到沙曼身上,这姑娘厉害啊,把江无缺的善心拿捏得死死的,这要是没有什么人捣乱,怕是能如愿以偿的成为江夫人吧!

    沙曼见东方不败看向自己,羞红着一张脸感激的看着江无缺说:“多亏了江大哥救了我,不然我就只能去死了。是江大哥心善不忍我受苦受难,这才将我带在身边,东方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和江大哥清清白白,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东方不败见江无缺一脸正是如此的表情,根本就一点都没听出沙曼的小心机还当她是在诚心的解释,不由乐得笑出了声。

    江无缺&沙曼:???

    刚刚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吗?

    东方以袖掩唇遮住自己的笑容,可弯弯的眼睛仍旧在告诉两人她在笑。东方不败笑够了便转移了话题没有再沙曼身上抓着不放,她和江无缺又没有多深的交情,哪怕将来有一天江无缺被沙曼算计不得不对沙曼负责,那也不关她的事。

    “啧,堂堂的日月神教教主,怎么这么佛系?”岳绮罗在暗处偷偷看着东方不败啧啧感叹,“这闲事不管上一管?”

    对于沙曼这个在原本世界线上导致宫九死亡的女人,岳绮罗根本就不想饶了她,但她又懒得自己动手对付一个连战五渣都不算的弱女子,便打算给她找点麻烦。若是她能凭自己的聪明机智度过,那也算她命好,若是不行那就算她命歹。

    东方不败还说今天怎么老是碰到熟人,当然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这才制造了这些巧合。可东方不败不配合她给沙曼找麻烦,那就只能让巧合来得更猛烈些了。

    聂怀桑一个指令下去,不多时牛肉汤就到了。

    牛肉汤在屋顶间腾挪,然后稳稳的降落在了他们一侧最后的空位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她目光扫视一圈,眼神落在东方不败身上。

    “你身上有楚留香的味道,他今天见了你!长得还挺漂亮的,叫什么啊?”

    “你在楚留香身上放了什么味道的东西?今天见他时我怎么没闻见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香味?”他们俩坐在江边,江风肆意的吹,真要有什么香味,她肯定能闻得到。

    牛肉汤抬头眼神示意她向上看,一只不起眼的小鸟停在东方不败头顶附近,东方不败了然。看来是人闻不见,但特殊训练过的小动物能闻见的味道了。

    “怪不得楚留香像是被鬼追似的,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原来是姑娘在背后追他啊。”

    “没错!”牛肉汤一昂首,“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楚留香之前的红颜知己我都知道,难不成你也是?”

    “我不是。”东方不败摇摇头说:“我叫东方白,幸会。”

    “东方……白?”牛肉汤仔细回想着这个名字,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坐姿都端庄了些,“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九哥的朋友!”她说着,眼光终于放到了另外两个毫无存在感的人身上,“这两位是?”

    东方不败只好介绍:“这位是江无缺江公子,这位是沙曼姑娘。”

    三人寒暄几句,牛肉汤嘴快的对东方不败说:“东方姑娘,你一个人跟一对有情人吃饭聊天不觉得自己多余?”

    东方不败还没来得及解释,江无缺就已经立马出言否认和沙曼是一对有情人。看着沙曼眼里隐隐透出来的失望,面上还一片羞红的附和,似是被误解后的害羞。

    东方不败觉得事不关己懒得管闲事,但牛肉汤脾气可没有这么好。她在无名岛里跟小老头学武功,在宫九手底下办事,心狠手辣早就是家常便饭,而沙曼并没有那么完美的掩饰在牛肉汤的眼里自然是不值一提。

    牛肉汤呵呵一笑,问江无缺:“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托付这位沙曼姑娘吗?”

    江无缺:“为什么?”

    “若你将沙曼姑娘托付给一个家庭富裕的人家,她待在内院衣食富足又不需抛头露面,长得再漂亮又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别说你给她找不出这样一户人家。凭沙曼这样的相貌,多的是人愿意娶她将她捧在手心里。”

    牛肉汤没有直接说为什么,而是说了可以将她托付给什么样的人家。

    江无缺犹豫:“这……”

    “我相信以江公子的人脉定然是找出过许许多多的人家,但都被沙曼挑出各式各样的毛病否决了是吧?还可怜兮兮的求江公子怜惜她?你是不是瞎?这沙曼分明就是看上你了,只要不是你,她当然可以挑出一堆的毛病!”

    江无缺震惊的看向沙曼,沙曼急得俏脸微微发白,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位牛肉汤姑娘说的这样,我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人选不适合才拒绝的,并不是对江公子有非分之想!我知道自己蒲柳之姿根本配不上江公子,怎么敢妄想能嫁给江公子呢。”

    “是吗?”牛肉汤也不与她争辩,只讥诮的笑着说:“那就是说你愿意嫁人了?你想嫁什么样的人家?官宦?巨贾?江湖名侠?”

    “我……我……”沙曼眼中含泪,轻咬红唇,哽咽着说:“沙曼只是想找个能够保护我的人,能有一处安心之所容身,并无其他妄想。”

    江无缺不忍心了,他对牛肉汤解释说:“沙曼姑娘可能是真的不喜欢我帮她找的那些人吧,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牛肉汤姑娘不必因此对她过于苛刻。”

    “苛刻?”牛肉汤冷笑,“你让她发誓并无嫁你之心,如果她真的嫁给你,生的孩子世代为奴作娼,你看她敢不敢发誓!”

    江无缺被牛肉汤嘴里吐出的恶毒话语吓到了,他转头担忧的看向沙曼,只见她面色惨白一片,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而微微泛白。江无缺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牛肉汤打断了。

    “发个誓而已,怕什么?只要你们俩不会成亲,这个誓就等于放了个屁。”

    江无缺看着面色惨白的沙曼沉默了。

    “江瞎子,看见她的表情了吗?如果她真的不想嫁给你,根本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不信你问问东方白,看看她愿不愿意发这个誓。”

    东方不败端庄的笑着说:“如果江公子想听,我可以发这个誓言。”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沙曼就是故意拒绝之前他为她细心挑选的好人家。已经被人把话都糊到脸上了,江无缺也不能说再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牛肉汤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啧啧的感叹:“说起来江公子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然哪一天你喝醉醒来,说不定沙曼就躺在你旁边哭得不能自已。也不对,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俩就两情相悦成就好事了?这么说我在棒打鸳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东方不败也懒得遮掩了,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这件事扒开有什么意义?”

    江无缺一听,原来东方姑娘也看出来了,就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牛肉汤笑嘻嘻的说:“我乐意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追着楚留香跑?难不成真以为我喜欢他?”

    这话,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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