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感知到柳期蓦然爆发的磅礴气息的，并非只有战场内的人。
华丽也好，陈二也罢，乃至柳期本人，都没有发现，在战场的极高空之处，一艘浮艇有如芝麻大小的黑斑，静静地悬停着。流云自船下滑过，衬得浮艇好似一艘撑云追日的仙舟。
浮艇上，两道身影凭舷而立，其中一个举着一只红铜色的单筒望远镜，正俯瞰着密林中被齐化进横扫出来的硕大窟窿。
“赵叔，这个气势，不是灾难级，就是传说级吧？”
明明是问句，却用了陈述式的语调，透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身旁之人不以为意，笑了两声，道：“在特别行动处，叫的更多的是另外一个名字，龙。”
举着望远镜的年轻人了然：“杀猪、宰牛、屠龙，战士、战将、传说，你们用如此粗俗的字眼形容我们宝贵的资产，想必平日里难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黄秘言重了。卯泰作为中立国，多年未经战事，若不抓住一切机会训练，别说兰陵疯子，恐怕昭阳这个早已躺平的碎土，都要比我们强一些。毕竟人家敢动手的，都抱着必死的信念。”
年轻人收起望远镜，站直了身体，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再怎么可控，变异种终究是颗定时炸弹，只要赵叔你能为卯泰培养更多优秀战士，这点代价，值。”
他顿了顿，又道：“军备总处方面，不用担心他们怪你转移的变异种数量太少，我会打个招呼。”
“那就先谢谢黄秘了。那下面这个？”
“既然是黄金想要的人，就随她去。时候也差不多了，放他们过去，别让他起了疑心，回来怪我扫了他的兴。”
身旁人摇着头笑道：“有老总理和黄秘你这么捧着，我们的小总理，恐怕很难长大喽。”
--------
密林某处，两男一女走在林间，忽然间，两个男人一同转头，难得地神色一致，皱着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有人追来了？”
九清清麻利地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黑色短棍，作出备战姿势。
白庄藏在微卷刘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不，是异能气息，很强，很远。”
“难道是救世主？我们快去看看！”
无色不悦道：“救世主救世主，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浪费这么多天时间，还不死心？那个安置区不是出了几起命案么，我看就是卯泰的特别行动组在清理变异种。”
他的推测在理，九清清一时没想出反驳的话，只好硬杠道：“来都来了，去确认一下，是能跑断你一条腿还是咋的？”
不料白庄立刻赞成了她的提议：“走，去看看。”
“白庄！要去你们自己去，我不去！”
话音未落，一件蓝灰色的衣服被抛在空中，无色的身影凭空消失。
九清清懒得离他，抬腿便走。只有白庄无奈地拾起挂在树丛上的衣服，而后快步追上九清清，循着气息在树林中穿梭而去。
经过几天的潜伏，二人知道这片山林人迹罕至，距离最近的边防所和哨塔有不小距离，故而一路奔跑的速度极快，丝毫不担心被人发现。
不多时，白庄突然停了下来。
那股异能气息突然消失了。在他闭上眼全心感知时，九清清的声音突然从附近响了起来。
“庄哥！”
白庄跑过去，只见九清清蹲在一颗树下，身旁是一具面朝下扑倒的身体。短发凌乱，身材瘦小，隐约竟有点眼熟。
“是她，那个小姑娘。”九清清说道，轻轻摸着她的后背，“她身上好烫，不知道是发烧还是……”
白庄瞬间明白了她没说完的话。发烧是种常见病，但也是变异种的判断特征之一，尤其在变异前期，身体多处会出现并发性炎症，导致体温异常地高。
他走过去，低着头仔细打量着这具瘦小的身体，忽然蹲下身，捋起她的一只裤脚。
鲜红的皮肤好似被热水烫过一般，包裹了整个细瘦的脚踝。但那显然不是烫伤的痕迹。白庄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好似被火舌燎到般，快速缩回。
“没错……”
他刚说了两个字，突然手臂蓦然扬起，身体躬了起来，好似承受了大力一般，两脚在松软的林地上陷入几分。
“无色，住手！”
看似无物的空气中，一个赤身的男人突兀的出现，光脚正好踩在白庄的格挡的手臂上。
“我杀个变异种，你拦我做什么？为民除害都不行？没听到她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中，白庄慢慢收回手臂。之所以阻拦无色，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抛却孩子的形象，地上趴着的这个人，确实是变异种没错，他没有理由，甚至说不应该阻拦。
无色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目光从白庄身上上回，重新落到地上的小姑娘。停滞空中的赤脚再次高高抬起，蓄满了力道，对着女孩细瘦的脖颈，再次用力跺下！
砰！
无色被侧面一撞，狼狈地摔到几米外。
他迅速撑起身体跳了起来，指着九清清骂道：“九清清，你是不是有病？！”
九清清两臂张开，把小姑娘护在身后，不甘示弱道：“你才有病！你忘了我们刚吃了她的东西睡了她的地方？”
“她他妈是个变异种！”
“变异种怎么了？我没杀过变异种吗？但是你想杀她，我不同意！”
九清清的回应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无色鼻子都气歪了，不由自主看向白庄，谁知这个卷毛男人竟然仰头看着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遇事不决，有矛盾不理，这个队长干什么吃的！
无色心中大骂，咬着牙对九清清道：“让开。”
九清清坚定摇头：“不让！”
无色衔动嘴皮，只觉得嘴上有根筋在抖：“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不料九清清翻了个白眼，连话都懒得再说，只是保持着阻拦的姿势不变。
无色简直气炸了，只想把九清清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遍。奈何他思路转得实在太快，几乎是同时便想到了，除了九清清刚死的爷爷，他还认得她哪个祖宗？更何况九西生还是为了掩护他们逃出晋安而牺牲的……
心中的气愤在无形间消解大半。但无色仍旧是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模样，因为眼下的九清清，实在逼得他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白庄恰到好处地给了个台阶：“有人来了！”
见他不似作伪，无色冷哼一声，整个人再次凭空消失。
九清清看向白庄，用口型问了一下：“真的？”
白庄点头，拉起她的手便退入林中。
几乎是在他们脚步声消失的同时，一道黑色龙卷从另一边穿出，烟雾散尽，露出华丽和陈二的身形。
陈二还好，华丽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大红的嘴唇好似两片晒干的花瓣，干巴巴挂在脸上。她怀中抱着一团白的棉花糖，肩头则站着灰褐色的百灵小鸟。
陈二检查了下柳期的情况，松出一口气，抬头说道：“没事，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华丽无意识地点头，抽着鼻子说道：“这里有别的味道……不认识的人。”
百灵突然扑棱起翅膀，翅尖却不小心刮到了华丽的脸颊，立马挨了一记眼刀。他翅膀一滞，小小的身体差点坠机，靠近地面时急忙扑棱两下，才没有摔在地上。
“脚印！脚印！”
少年的声音从他小小的鸟嘴中发出。
“还真是，是谁来过？”华丽原谅了他的不小心，疑惑道，“我们应该是离得最近的吧，怎么会有人比我们先找到柳小妹？”
陈二小心地将柳期横抱在臂弯，说道：“也有可能是她特意跑来见某人，不然我想不通，杀了变异种后，她为什么突然跑开。”
华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棉花糖，视线突然定在躺在陈二臂弯的柳期身上，掩嘴笑道：“我说小帅哥，你该不会对我小妹存了什么念想吧？”
“啊？”陈二低头又抬头，又低头，明白了华丽的意思，板起一副冷脸说道，“你想什么呢？这像话吗？她才七岁！”
七岁？她和姐姐我一样，是个三百来岁的老妖婆了好吧？
华丽心里想着，笑得花枝乱颤。毕竟是柳期的隐私，没有允许，她也不能随便乱说。
陈二清了清喉咙，说道：“变异种死了，这两桩命案算是了了。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
“哎等等，什么意思，你想带走柳小妹？凭什么？我看你们俩的关系还没我们姐妹熟吧？”
陈二皱眉道：“一个妖族出现在深山老林里，身边还有只会说话的鸟，没猜错的话，你是妖族密行使。一个到处寻妖的密行使，能带个大活人到处跑？说句实在的，如果你碰见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早就通知军队把你赶走了。”
华丽切了一声：“绕来绕去的，就是不回答姐姐我的问题呗？”
在陈二看来，他带走柳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华丽此时出乎意料的胡搅蛮缠，他完全没有想过对策。为难间，只见地上蹦蹦跳跳的百灵嗖一下重新窜上华丽肩头。
“妖丹妖丹。”
百灵压着声音在华丽耳边说道，可惜声音小只是他自以为而已，陈二完全听得清清楚楚。
华丽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下百灵的脑袋，走上前，伸手在柳期的衣兜裤兜中摸索了一番，最后掏出一颗圆球，质地像极了卯泰本地盛产的石灰石，灰白色的表面毫无光泽。
“咦，变了变了，不是这样的！”百灵叫道。
陈二疑惑的目光中，华丽满脸不解，反复端详着手中圆球，嘴里呢喃道：“是妖丹没错啊，怎么变这样了，灵力都去哪了……”
华丽也好，陈二也罢，乃至柳期本人，都没有发现，在战场的极高空之处，一艘浮艇有如芝麻大小的黑斑，静静地悬停着。流云自船下滑过，衬得浮艇好似一艘撑云追日的仙舟。
浮艇上，两道身影凭舷而立，其中一个举着一只红铜色的单筒望远镜，正俯瞰着密林中被齐化进横扫出来的硕大窟窿。
“赵叔，这个气势，不是灾难级，就是传说级吧？”
明明是问句，却用了陈述式的语调，透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身旁之人不以为意，笑了两声，道：“在特别行动处，叫的更多的是另外一个名字，龙。”
举着望远镜的年轻人了然：“杀猪、宰牛、屠龙，战士、战将、传说，你们用如此粗俗的字眼形容我们宝贵的资产，想必平日里难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黄秘言重了。卯泰作为中立国，多年未经战事，若不抓住一切机会训练，别说兰陵疯子，恐怕昭阳这个早已躺平的碎土，都要比我们强一些。毕竟人家敢动手的，都抱着必死的信念。”
年轻人收起望远镜，站直了身体，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再怎么可控，变异种终究是颗定时炸弹，只要赵叔你能为卯泰培养更多优秀战士，这点代价，值。”
他顿了顿，又道：“军备总处方面，不用担心他们怪你转移的变异种数量太少，我会打个招呼。”
“那就先谢谢黄秘了。那下面这个？”
“既然是黄金想要的人，就随她去。时候也差不多了，放他们过去，别让他起了疑心，回来怪我扫了他的兴。”
身旁人摇着头笑道：“有老总理和黄秘你这么捧着，我们的小总理，恐怕很难长大喽。”
--------
密林某处，两男一女走在林间，忽然间，两个男人一同转头，难得地神色一致，皱着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有人追来了？”
九清清麻利地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黑色短棍，作出备战姿势。
白庄藏在微卷刘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不，是异能气息，很强，很远。”
“难道是救世主？我们快去看看！”
无色不悦道：“救世主救世主，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浪费这么多天时间，还不死心？那个安置区不是出了几起命案么，我看就是卯泰的特别行动组在清理变异种。”
他的推测在理，九清清一时没想出反驳的话，只好硬杠道：“来都来了，去确认一下，是能跑断你一条腿还是咋的？”
不料白庄立刻赞成了她的提议：“走，去看看。”
“白庄！要去你们自己去，我不去！”
话音未落，一件蓝灰色的衣服被抛在空中，无色的身影凭空消失。
九清清懒得离他，抬腿便走。只有白庄无奈地拾起挂在树丛上的衣服，而后快步追上九清清，循着气息在树林中穿梭而去。
经过几天的潜伏，二人知道这片山林人迹罕至，距离最近的边防所和哨塔有不小距离，故而一路奔跑的速度极快，丝毫不担心被人发现。
不多时，白庄突然停了下来。
那股异能气息突然消失了。在他闭上眼全心感知时，九清清的声音突然从附近响了起来。
“庄哥！”
白庄跑过去，只见九清清蹲在一颗树下，身旁是一具面朝下扑倒的身体。短发凌乱，身材瘦小，隐约竟有点眼熟。
“是她，那个小姑娘。”九清清说道，轻轻摸着她的后背，“她身上好烫，不知道是发烧还是……”
白庄瞬间明白了她没说完的话。发烧是种常见病，但也是变异种的判断特征之一，尤其在变异前期，身体多处会出现并发性炎症，导致体温异常地高。
他走过去，低着头仔细打量着这具瘦小的身体，忽然蹲下身，捋起她的一只裤脚。
鲜红的皮肤好似被热水烫过一般，包裹了整个细瘦的脚踝。但那显然不是烫伤的痕迹。白庄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好似被火舌燎到般，快速缩回。
“没错……”
他刚说了两个字，突然手臂蓦然扬起，身体躬了起来，好似承受了大力一般，两脚在松软的林地上陷入几分。
“无色，住手！”
看似无物的空气中，一个赤身的男人突兀的出现，光脚正好踩在白庄的格挡的手臂上。
“我杀个变异种，你拦我做什么？为民除害都不行？没听到她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中，白庄慢慢收回手臂。之所以阻拦无色，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抛却孩子的形象，地上趴着的这个人，确实是变异种没错，他没有理由，甚至说不应该阻拦。
无色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目光从白庄身上上回，重新落到地上的小姑娘。停滞空中的赤脚再次高高抬起，蓄满了力道，对着女孩细瘦的脖颈，再次用力跺下！
砰！
无色被侧面一撞，狼狈地摔到几米外。
他迅速撑起身体跳了起来，指着九清清骂道：“九清清，你是不是有病？！”
九清清两臂张开，把小姑娘护在身后，不甘示弱道：“你才有病！你忘了我们刚吃了她的东西睡了她的地方？”
“她他妈是个变异种！”
“变异种怎么了？我没杀过变异种吗？但是你想杀她，我不同意！”
九清清的回应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无色鼻子都气歪了，不由自主看向白庄，谁知这个卷毛男人竟然仰头看着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遇事不决，有矛盾不理，这个队长干什么吃的！
无色心中大骂，咬着牙对九清清道：“让开。”
九清清坚定摇头：“不让！”
无色衔动嘴皮，只觉得嘴上有根筋在抖：“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不料九清清翻了个白眼，连话都懒得再说，只是保持着阻拦的姿势不变。
无色简直气炸了，只想把九清清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遍。奈何他思路转得实在太快，几乎是同时便想到了，除了九清清刚死的爷爷，他还认得她哪个祖宗？更何况九西生还是为了掩护他们逃出晋安而牺牲的……
心中的气愤在无形间消解大半。但无色仍旧是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模样，因为眼下的九清清，实在逼得他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白庄恰到好处地给了个台阶：“有人来了！”
见他不似作伪，无色冷哼一声，整个人再次凭空消失。
九清清看向白庄，用口型问了一下：“真的？”
白庄点头，拉起她的手便退入林中。
几乎是在他们脚步声消失的同时，一道黑色龙卷从另一边穿出，烟雾散尽，露出华丽和陈二的身形。
陈二还好，华丽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大红的嘴唇好似两片晒干的花瓣，干巴巴挂在脸上。她怀中抱着一团白的棉花糖，肩头则站着灰褐色的百灵小鸟。
陈二检查了下柳期的情况，松出一口气，抬头说道：“没事，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华丽无意识地点头，抽着鼻子说道：“这里有别的味道……不认识的人。”
百灵突然扑棱起翅膀，翅尖却不小心刮到了华丽的脸颊，立马挨了一记眼刀。他翅膀一滞，小小的身体差点坠机，靠近地面时急忙扑棱两下，才没有摔在地上。
“脚印！脚印！”
少年的声音从他小小的鸟嘴中发出。
“还真是，是谁来过？”华丽原谅了他的不小心，疑惑道，“我们应该是离得最近的吧，怎么会有人比我们先找到柳小妹？”
陈二小心地将柳期横抱在臂弯，说道：“也有可能是她特意跑来见某人，不然我想不通，杀了变异种后，她为什么突然跑开。”
华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棉花糖，视线突然定在躺在陈二臂弯的柳期身上，掩嘴笑道：“我说小帅哥，你该不会对我小妹存了什么念想吧？”
“啊？”陈二低头又抬头，又低头，明白了华丽的意思，板起一副冷脸说道，“你想什么呢？这像话吗？她才七岁！”
七岁？她和姐姐我一样，是个三百来岁的老妖婆了好吧？
华丽心里想着，笑得花枝乱颤。毕竟是柳期的隐私，没有允许，她也不能随便乱说。
陈二清了清喉咙，说道：“变异种死了，这两桩命案算是了了。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
“哎等等，什么意思，你想带走柳小妹？凭什么？我看你们俩的关系还没我们姐妹熟吧？”
陈二皱眉道：“一个妖族出现在深山老林里，身边还有只会说话的鸟，没猜错的话，你是妖族密行使。一个到处寻妖的密行使，能带个大活人到处跑？说句实在的，如果你碰见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早就通知军队把你赶走了。”
华丽切了一声：“绕来绕去的，就是不回答姐姐我的问题呗？”
在陈二看来，他带走柳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华丽此时出乎意料的胡搅蛮缠，他完全没有想过对策。为难间，只见地上蹦蹦跳跳的百灵嗖一下重新窜上华丽肩头。
“妖丹妖丹。”
百灵压着声音在华丽耳边说道，可惜声音小只是他自以为而已，陈二完全听得清清楚楚。
华丽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下百灵的脑袋，走上前，伸手在柳期的衣兜裤兜中摸索了一番，最后掏出一颗圆球，质地像极了卯泰本地盛产的石灰石，灰白色的表面毫无光泽。
“咦，变了变了，不是这样的！”百灵叫道。
陈二疑惑的目光中，华丽满脸不解，反复端详着手中圆球，嘴里呢喃道：“是妖丹没错啊，怎么变这样了，灵力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