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但在外的生活远比纱和想象的要艰难，她没有料到这次的追杀能够达到如此地步。
在禅院家和五条家还在掰扯的时候，关于纱和眼睛的秘密在市面上流传了出来。
对于未知且不可控的东西，人们总是擅自对其施加诸多妄想，更何况纱和还顶了一个‘五条’的名头，即使她和五条家的某些人心知肚明那不过只是个虚假的姓氏而已。
除却御三家外，蜂拥而来的诅咒师们也不遑多让。
接二连三的刺探和暗杀接连上门。
纱和的态度从一开始的震惊慌乱，到后面只是略微紧张的习以为常，也不过只用了一两个月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日子里，如果没有甚尔的存在，她根本活不过一个星期。
甚尔带着她频繁的更换住所，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停留落脚，然后将她安顿好再出门去处理追踪者。
甚尔处理诅咒师时往往都会避开她，甚至每次回来前都会洗漱打理好自己，然后拎着食物或是什么假装自己是刚买东西回来。
虽然逃亡的途中两人都没有做饭的条件，但甚尔却从来没有让她在伙食上受什么委屈。
不管哪一天，不管他们逃到的地方有多么偏僻，甚尔总会在回家的时候给她带来从餐厅或门店打包好的饭菜。
还会不定时给她额外的带些牛奶，水果，或是摊贩上的刚买的章鱼烧。
有时候没有东西可带，就会从便利店里随手给她带包糖果。
而纱和也就假装不清楚，带着一副开开心心的笑容，感谢着甚尔带给她的礼物。
有时候纱和想，如果不是甚尔每次回来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药味，她可能真的会以为他们这是在出门郊游。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甚尔一切好意都化作沉重的负担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每当纱和靠近闻见甚尔身上的血腥味，或是半夜被甚尔抱在怀里在黑暗中到处游走至天明时，这份愧疚和难过就越发沉重。
在纱和过往受到所有的教育里，不管是书本上的理论，还是自身经历所得到的实践，都告诉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
朋友间可能会有强弱之分，但绝不会存在完全的寄生。
但此时此刻，她与甚尔之间的关系就在慢慢转变为第二种。
这种转变让纱和无所适从，尤其是这完全是甚尔单方面的付出，而她所能够给予的不过只是一个在未来的不确定的承诺。
承诺的使用对象还被她单方面给蝴蝶掉了。
种种奇特的想法与困惑混杂在一起，都被她小心的积压在心底。
直到有一天甚尔出门回来，带了几盒月饼递给她，口中若无其事道‘看你这几天都不太想吃饭，之前不是说想吃月饼，今天正好在超市货架上看见就买了几盒回来’。
可月饼是种花家的食物，此时又不是中秋，哪里来的刚巧呢。
堆积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纱和渐渐开始沉默。
甚尔自然能察觉到纱和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活泼开朗到后来的少言少语，再到后面终日的沉默寡言。
纱和这些天的变化让他难得感到些许心惊和不安。
与此同时，系统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它小心道：[纱和，你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纱和自然知道它想要问什么，闻言笑了笑安慰它道。
“没事的，我最近情绪确实有点不对劲，但过段时间就好了。”
等到我自己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或是等到这场风波过去离开这里摆脱这段关系，等到我能为甚尔做些什么，这些负面情绪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纱和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她不愿意说，系统自然也不能掰开她的嘴。
大概是这次系统的询问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也会给人带来苦恼。
后来纱和就开始努力调整心态，以期望至少能达到让人看不出端倪的水平。
可甚尔是什么人，他若有心观察，纱和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虽然甚尔的过去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亲密的友人，更别说是纱和这种敏感的朋友。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懂的事情会有其他人能懂。
“诅咒师们跟鬣狗一样围着你打转，你能开心的起来？”被甚尔约出的医生听完他的描述后这样回答着。
甚尔皱了皱眉，换位思考了一下，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医生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道。
“你和她又是不同的，你知道那些诅咒师杀不了你，所以自然不会害怕只是讨厌，但是她不一样，对她来说任何一个诅咒师都能要了她的命。”
“哎，停，你别解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医生挥了挥手将甚尔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你想说你在她身边不会有事，我问你，你能够将自己的生命全部托给另一个人吗？”
甚尔靠坐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
旁边的孔时雨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最后甚尔离开时意有所指道：“人是群居动物，即使不需要和他人过多的交流，但也不代表能够完全避开人群。”
如果说医生的话让那些诅咒师们彻底倒了大霉，那孔时雨最后的话就给甚尔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玻璃罩可以保护蝴蝶免受风雨的侵害，但若罩的太紧也会杀死蝴蝶。
于是在某天的午后，坐在屋子里看书的纱和收到了甚尔给她的一张纸条。
“裕枝子的号码。”甚尔环视了一圈这个采光极为一般的小屋子，然后低头对她道：“如果不想出门又不想看书的话，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就出门离开了，只留下纱和握着手里的号码看着他的背影呐呐无言。
裕枝子的号码是极为有用的，至少在甚尔看来，纱和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勉强解决了这一件事，自然就要顺路把另一件事一起解决掉。
于是在枫叶初红的十月初，纱和迎来了逃亡路上的第一张生面孔。
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女人，将墨镜摘去露出了棕黑色的瞳孔和明亮的笑容，背后的金发在半青半红的枫叶下跟着一起燃烧。
这就是她与九十九由基的第一次相见。
纱和隐约能够猜到甚尔最近在做什么，毕竟最近诅咒师的反扑已经疯狂到连她也能察觉。
但她没有想到甚尔会请一个陌生人过来帮忙。
当然这个‘陌生人’并非是纱和擅自定义的，而是名为九十九由基的女子自己说出的。
纱和知道，能够被甚尔请来照看她的人实力必然不差，而要想请动这样的人过来帮忙，所付出的代价或是欠下的人情都不会小到哪里。
像是明白纱和的忧虑一样，九十九由基十分爽快的托出了她与甚尔之间的交易。
“我在进行一个研究。”金发女子向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但说出的话却不轻松。
“我想要制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这有些不太可能的，毕竟只要有人就会产生诅咒。”
“但我后来想起咒术师就不会产生诅咒。”
“哦，抱歉，你也是咒术师来着，这些应该都知道才对。”她向纱和比出了一个歉意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想要制造一个没有诅咒的世界，要么把普通人全部杀掉，要么把普通人全部变成咒术师……两个听起来都是很离谱的计划吧。”
她向纱和笑了笑，纱和也艰难的回了她一个笑。
“但是我发现了第三种办法，那就是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也不会产生诅咒。”
纱和抿了抿唇心里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所以我与禅院甚尔交易，我守着你多长时间，他就要配合我的研究多长时间。”
那一瞬间纱和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恐怖的实验画面，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摆手干笑推拒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照看的，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
“噗！干嘛这幅表情，我又不会做什么违反常理的实验。”九十九由基笑着拍了下纱和的背，把纱和拍的往前趔趄了一下。
可如何实验以及其他的事情，任凭后来纱和如何试探，九十九由基也没有再对她说起。
两人虽然一直在一起，但纱和因为她要拿甚尔做实验的事情，始终都无法对她太过亲近。
而且她总觉得九十九由基的思想非常奇怪和极端，在纱和看来与其去追求一个不会产生诅咒的世界，倒不如去搞教育让人心向善。
毕竟诅咒都是由人心产生，人心也远比诅咒要可怕的多。
九十九由基却不介意或者说不在乎纱和的态度，每日过来的时候都会自己找事情做，偶尔在纱和发呆或无聊的时候跟她讲一讲外面的事情。
也是从她这里纱和知道了更详细的咒术界……还有更详细的甚尔。
“术师杀手……甚尔吗？”纱和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九十九由基正依在窗口处看外面有些萧条的景色，闻言转头对她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也是，那个家伙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过吧。”
“你们被追杀的这些日子里，甚尔一个人将来者全部都解决掉了，甚至现在反过来去围剿那些曾经追杀过你们的术师。”
“你没感觉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再来烦你了吗，因为他们都被甚尔那个不要命的疯子吓住了。”
“……很危险吧。”纱和垂眼盯着面前半天未翻动的书页轻声道：“所以他才经常受伤。”
像是有些诧异她会这样说，金发女人撩了撩长发，似笑非笑：“当然危险，否则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是一次非常好的锻炼机会，毕竟之前一直被禅院家压着，能接到的任务有限，纵使厉害也缺乏实战经验。”
“如果能熬过这一次，以后他或许就能成为真正当之无愧的‘术师杀手’。”
“……如果没能熬过去呢？”纱和抚了抚光滑的书页忽然道。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纱和就想到甚尔迟迟未到的‘命运’，和最开始甚尔濒危时，系统所说‘死去后自会有人代替他’的言论。
甚尔最重要的主线是生下未来的主角惠，但如果这个主线被替代的话，等待甚尔的又会是什么呢？
面前的人弯下腰倒着看了看纱和手中的书本，然后抬头对她灿然一笑。
“没熬过去的话那就死喽。”
纱和的心猛然跳了跳。
在禅院家和五条家还在掰扯的时候，关于纱和眼睛的秘密在市面上流传了出来。
对于未知且不可控的东西，人们总是擅自对其施加诸多妄想，更何况纱和还顶了一个‘五条’的名头，即使她和五条家的某些人心知肚明那不过只是个虚假的姓氏而已。
除却御三家外，蜂拥而来的诅咒师们也不遑多让。
接二连三的刺探和暗杀接连上门。
纱和的态度从一开始的震惊慌乱，到后面只是略微紧张的习以为常，也不过只用了一两个月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日子里，如果没有甚尔的存在，她根本活不过一个星期。
甚尔带着她频繁的更换住所，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停留落脚，然后将她安顿好再出门去处理追踪者。
甚尔处理诅咒师时往往都会避开她，甚至每次回来前都会洗漱打理好自己，然后拎着食物或是什么假装自己是刚买东西回来。
虽然逃亡的途中两人都没有做饭的条件，但甚尔却从来没有让她在伙食上受什么委屈。
不管哪一天，不管他们逃到的地方有多么偏僻，甚尔总会在回家的时候给她带来从餐厅或门店打包好的饭菜。
还会不定时给她额外的带些牛奶，水果，或是摊贩上的刚买的章鱼烧。
有时候没有东西可带，就会从便利店里随手给她带包糖果。
而纱和也就假装不清楚，带着一副开开心心的笑容，感谢着甚尔带给她的礼物。
有时候纱和想，如果不是甚尔每次回来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药味，她可能真的会以为他们这是在出门郊游。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甚尔一切好意都化作沉重的负担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每当纱和靠近闻见甚尔身上的血腥味，或是半夜被甚尔抱在怀里在黑暗中到处游走至天明时，这份愧疚和难过就越发沉重。
在纱和过往受到所有的教育里，不管是书本上的理论，还是自身经历所得到的实践，都告诉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
朋友间可能会有强弱之分，但绝不会存在完全的寄生。
但此时此刻，她与甚尔之间的关系就在慢慢转变为第二种。
这种转变让纱和无所适从，尤其是这完全是甚尔单方面的付出，而她所能够给予的不过只是一个在未来的不确定的承诺。
承诺的使用对象还被她单方面给蝴蝶掉了。
种种奇特的想法与困惑混杂在一起，都被她小心的积压在心底。
直到有一天甚尔出门回来，带了几盒月饼递给她，口中若无其事道‘看你这几天都不太想吃饭，之前不是说想吃月饼，今天正好在超市货架上看见就买了几盒回来’。
可月饼是种花家的食物，此时又不是中秋，哪里来的刚巧呢。
堆积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纱和渐渐开始沉默。
甚尔自然能察觉到纱和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活泼开朗到后来的少言少语，再到后面终日的沉默寡言。
纱和这些天的变化让他难得感到些许心惊和不安。
与此同时，系统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它小心道：[纱和，你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纱和自然知道它想要问什么，闻言笑了笑安慰它道。
“没事的，我最近情绪确实有点不对劲，但过段时间就好了。”
等到我自己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或是等到这场风波过去离开这里摆脱这段关系，等到我能为甚尔做些什么，这些负面情绪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纱和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她不愿意说，系统自然也不能掰开她的嘴。
大概是这次系统的询问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也会给人带来苦恼。
后来纱和就开始努力调整心态，以期望至少能达到让人看不出端倪的水平。
可甚尔是什么人，他若有心观察，纱和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虽然甚尔的过去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亲密的友人，更别说是纱和这种敏感的朋友。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懂的事情会有其他人能懂。
“诅咒师们跟鬣狗一样围着你打转，你能开心的起来？”被甚尔约出的医生听完他的描述后这样回答着。
甚尔皱了皱眉，换位思考了一下，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医生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道。
“你和她又是不同的，你知道那些诅咒师杀不了你，所以自然不会害怕只是讨厌，但是她不一样，对她来说任何一个诅咒师都能要了她的命。”
“哎，停，你别解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医生挥了挥手将甚尔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你想说你在她身边不会有事，我问你，你能够将自己的生命全部托给另一个人吗？”
甚尔靠坐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
旁边的孔时雨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最后甚尔离开时意有所指道：“人是群居动物，即使不需要和他人过多的交流，但也不代表能够完全避开人群。”
如果说医生的话让那些诅咒师们彻底倒了大霉，那孔时雨最后的话就给甚尔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玻璃罩可以保护蝴蝶免受风雨的侵害，但若罩的太紧也会杀死蝴蝶。
于是在某天的午后，坐在屋子里看书的纱和收到了甚尔给她的一张纸条。
“裕枝子的号码。”甚尔环视了一圈这个采光极为一般的小屋子，然后低头对她道：“如果不想出门又不想看书的话，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就出门离开了，只留下纱和握着手里的号码看着他的背影呐呐无言。
裕枝子的号码是极为有用的，至少在甚尔看来，纱和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勉强解决了这一件事，自然就要顺路把另一件事一起解决掉。
于是在枫叶初红的十月初，纱和迎来了逃亡路上的第一张生面孔。
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女人，将墨镜摘去露出了棕黑色的瞳孔和明亮的笑容，背后的金发在半青半红的枫叶下跟着一起燃烧。
这就是她与九十九由基的第一次相见。
纱和隐约能够猜到甚尔最近在做什么，毕竟最近诅咒师的反扑已经疯狂到连她也能察觉。
但她没有想到甚尔会请一个陌生人过来帮忙。
当然这个‘陌生人’并非是纱和擅自定义的，而是名为九十九由基的女子自己说出的。
纱和知道，能够被甚尔请来照看她的人实力必然不差，而要想请动这样的人过来帮忙，所付出的代价或是欠下的人情都不会小到哪里。
像是明白纱和的忧虑一样，九十九由基十分爽快的托出了她与甚尔之间的交易。
“我在进行一个研究。”金发女子向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但说出的话却不轻松。
“我想要制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这有些不太可能的，毕竟只要有人就会产生诅咒。”
“但我后来想起咒术师就不会产生诅咒。”
“哦，抱歉，你也是咒术师来着，这些应该都知道才对。”她向纱和比出了一个歉意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想要制造一个没有诅咒的世界，要么把普通人全部杀掉，要么把普通人全部变成咒术师……两个听起来都是很离谱的计划吧。”
她向纱和笑了笑，纱和也艰难的回了她一个笑。
“但是我发现了第三种办法，那就是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也不会产生诅咒。”
纱和抿了抿唇心里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所以我与禅院甚尔交易，我守着你多长时间，他就要配合我的研究多长时间。”
那一瞬间纱和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恐怖的实验画面，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摆手干笑推拒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照看的，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
“噗！干嘛这幅表情，我又不会做什么违反常理的实验。”九十九由基笑着拍了下纱和的背，把纱和拍的往前趔趄了一下。
可如何实验以及其他的事情，任凭后来纱和如何试探，九十九由基也没有再对她说起。
两人虽然一直在一起，但纱和因为她要拿甚尔做实验的事情，始终都无法对她太过亲近。
而且她总觉得九十九由基的思想非常奇怪和极端，在纱和看来与其去追求一个不会产生诅咒的世界，倒不如去搞教育让人心向善。
毕竟诅咒都是由人心产生，人心也远比诅咒要可怕的多。
九十九由基却不介意或者说不在乎纱和的态度，每日过来的时候都会自己找事情做，偶尔在纱和发呆或无聊的时候跟她讲一讲外面的事情。
也是从她这里纱和知道了更详细的咒术界……还有更详细的甚尔。
“术师杀手……甚尔吗？”纱和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九十九由基正依在窗口处看外面有些萧条的景色，闻言转头对她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也是，那个家伙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过吧。”
“你们被追杀的这些日子里，甚尔一个人将来者全部都解决掉了，甚至现在反过来去围剿那些曾经追杀过你们的术师。”
“你没感觉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再来烦你了吗，因为他们都被甚尔那个不要命的疯子吓住了。”
“……很危险吧。”纱和垂眼盯着面前半天未翻动的书页轻声道：“所以他才经常受伤。”
像是有些诧异她会这样说，金发女人撩了撩长发，似笑非笑：“当然危险，否则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是一次非常好的锻炼机会，毕竟之前一直被禅院家压着，能接到的任务有限，纵使厉害也缺乏实战经验。”
“如果能熬过这一次，以后他或许就能成为真正当之无愧的‘术师杀手’。”
“……如果没能熬过去呢？”纱和抚了抚光滑的书页忽然道。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纱和就想到甚尔迟迟未到的‘命运’，和最开始甚尔濒危时，系统所说‘死去后自会有人代替他’的言论。
甚尔最重要的主线是生下未来的主角惠，但如果这个主线被替代的话，等待甚尔的又会是什么呢？
面前的人弯下腰倒着看了看纱和手中的书本，然后抬头对她灿然一笑。
“没熬过去的话那就死喽。”
纱和的心猛然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