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缓慢眨动两下眼睛,他接过花,白皙骨感的手稳稳托住花束。

    娇嫩的粉色,点缀的雏菊,花朵娇艳却远不及他还没从状况外回神的茫然目光。

    雪青色的双眼,睫毛是纤长的,眼神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半干的短发垂在侧脸,安静的抱着花,的确称得上一声“美人”。

    姜姜望着狗卷棘,先前的冲击还在,再次看到狗卷棘,还是鲜花少年的配置,她内心的小人就忍不住为他疯狂举牌呐喊。

    满分!

    满分的帅气!

    会让人忍不住犯错误的极致美丽!

    果然啊,还是外面的诱惑多!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颗心全部铺在狗卷棘身上,连乐乐从怀里钻出去,姜姜都没能察觉。

    狗卷乐双手向上抬,像是脱衣服一样流畅,“滋溜”一下从姜姜怀里滑出来,直奔背包,撅着屁股,脑袋扎进里面一顿翻找。

    狗卷彻:?

    又要干什么?

    找到想要的东西,狗卷乐藏进怀里护着,小心翼翼的挪回姜姜跟前,把怀里的东西塞给她。

    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姜姜低头。

    是拍立得。

    狗卷乐夸张的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这么漂亮的老爸,老妈难道不想拍下来吗,乐乐可是把相机都拿过来了!

    对上狗卷乐的小眼神,姜姜福至心灵,趁着狗卷棘还抱着花,她举起拍立得,“棘,这里。”

    听到姜姜的声音,狗卷棘下意识抱着花看过去。

    彼此的视线隔着拍立得相触,快门按下,空气中传来出片的细微响动。

    “呲”得一声

    狗卷乐抽出拍好的照片,“看,是抱着花,漂亮的老爸!”

    狗卷棘耳朵动了动,凑过来看了眼,照片上的自己被鲜花环绕,的确是意外的漂亮。

    但,好像有点过分漂亮了。

    如果照片上的人换成姜姜一定会比他更加合适。

    苏菲端着茶水点心过来,哈尔看到后立马站起来靠近她,他凑过来,看着狗卷棘的方向摇摇头,小声嘀咕。

    “把花给那小子本来是想让他讨老婆欢心,结果自己抱起来不松手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苏菲看向哈尔,“尽管那孩子可能没哈尔这么浪漫,但不能否认,这一刻,一家人都是开心的。”

    “说得也是呢。”

    “孩子们,来尝尝苏菲婆婆的手艺怎么样?”

    苏菲绕过哈尔,她把茶水点心分发给围坐在篝火边谈笑的一家人。

    狗卷乐抬头,看到盘子里像花朵一样精致的点心,甜甜的和苏菲道谢,端着自己的小盘子就坐到暖和的角落吃了起来。

    姜姜也收到一份,她看着摆在盘子里精致的点心,内心感慨苏菲手艺的同时,缓缓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多她一个会做饭的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她就没有这样好的天赋的。

    想着,手突然被什么碰了下。

    姜姜偏头,她看到了被狗卷棘推到她手边的花束。

    姜姜眼睛亮了亮,“棘要送给我嘛?”

    姜姜仰头看向狗卷棘,在狗卷棘眼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坐在那里弯着眼睛笑一笑,房间都仿佛能明亮起来。

    狗卷棘点头。

    他把花送到了她手上,隔着花坐到了她的一侧。

    姜姜格外珍惜地把花从一边转移到另一边,随后她抬手抵在座位上轻轻一推,整个人朝着狗卷棘靠了过来。

    姜姜贴着狗卷棘蹭了蹭,声音柔柔,“喜欢。”

    肩膀碰触,熟悉的暖香间恍惚中能嗅见一点花束的馨香。

    狗卷棘:“鲑鱼…”

    从抵达农场以后,外面的雨就没停过,甚至变大了很多。

    狗卷乐想出去玩,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没办法的小家伙只能盯着篝火发呆,时不时还会用那种像小狗一样可怜的眼神看向姜姜,试图让她松口。

    曾经经常上当的姜姜现在很有原则。

    如果还是原本的雨雾,做好防护,陪着乐乐在雨里玩一会儿也没什么,但很显然,现在的雨变大了,而且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

    苏菲看着母女两人的互动,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台边开始做帽子。

    她年轻的时候是做帽子的一把好手,到了现在的年纪,原本谋生的手段俨然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爱好。

    姜姜还没见过帽子的制作过程,想着乐乐闲着也是惦记着往外跑,倒不如看苏菲婆婆做帽子,转移一下注意力。

    “乐乐,要不要和妈妈一起看苏菲婆婆做帽子,很漂亮的小帽子哦。”

    拿着木棍儿扒拉篝火的狗卷乐闻言抬头,小家伙心想帽子能有什么好看的,看过去才发现苏菲婆婆工作台那边的墙上挂了满满一墙的漂亮帽子。

    一个帽子当然没什么好看的,但满满一墙的帽子就另当别论了。

    “要看!乐乐要看漂亮帽子。”

    狗卷彻看着急匆匆跑向姜姜的小短腿,手上拧魔方的动作不停,精致白皙的脸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带着独属于背景板的沉默气质。

    等狗卷乐跑远些,狗卷彻不经意间朝着她原本的位置看过去,恍惚看见燃着的篝火好像长出了手臂。

    红色的火焰分出一簇小火苗把乐乐的小木棍儿扒拉走,然后拟人化的揉了揉火焰屁股。

    狗卷彻:?

    狗卷彻放下魔方,他默不作声地来到乐乐的位置坐着,顺手把小木棍儿捡了起来。

    捅一捅燃着的篝火

    无事发生

    狗卷彻蹙眉:看错了嘛?

    他转身离开,走出去没两步,猛地回头,依旧无事发生,但那火焰却开始摇晃,就像人紧张时会颤抖一样。

    狗卷彻走回来,这一次,他在篝火边蹲下,然后缓缓从身后摸出来一只小黄鸭。

    手上微微用力,一股水流从小黄鸭嘴巴喷出来浇在篝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卡西法受不了了,腾得一下在火焰中心冒出嘴巴和眼睛,叉着腰不满的看向狗卷彻。

    这两个小鬼怎么回事儿,一个捅它屁股,一个拿水嗞它,它堂堂火恶魔,要不是听了哈尔的叮嘱,不能吓到人,用得着受这种委屈!

    卡西法不满,卡西法瞪着狗卷彻。

    它压低嗓音警告狗卷彻:“小鬼,再敢用你的小黄鸭嗞我,我就把你的小黄鸭烧光!”

    狗卷彻眨眼:会说话的篝火……

    嫉妒!

    狗卷彻又用小黄鸭嗞了下卡西法,回头注意到抱着衣服过来,准备帮姜姜烤干的狗卷棘,他出声,“红色!”

    听不懂色彩语录的老父亲:“鲑鱼子?”

    狗卷彻:“红色!”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父子了!

    狗卷彻拽着狗卷棘过来看卡西法,知道闯祸的卡西法立马变回火焰的模样,像个鹌鹑一样尽职尽责的給房间供暖。

    狗卷棘:“鲑鱼子?”

    狗卷彻:“……”

    狗卷彻感觉很奇怪,最近的父亲总会时不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明明,原本他们也曾是亲密默契的父子。

    果然,男大不中留吗?

    因为身为男孩子的自己长大了,所以父亲对他的关注就少了,需要他学着一个人面对生活。

    狗卷彻垂下眼睫,他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想了想,决定一个人闯荡的狗卷彻缓缓摘下了口罩,露出了狗卷家特有的蛇纹。

    狗卷彻呼出一口气,嘴角有咒力汇聚,对准卡西法,“现——”身吧!

    察觉咒力波动,狗卷棘眼疾手快的抱住狗卷彻,“木鱼花!”

    咒言术可不是随便能发动的,要是控制不当,一把火把房子毁了就要完蛋了。

    身体骤然腾空,话没说完的狗卷彻一下子愣了。

    此刻的自己被狗卷棘稳稳抓着,父亲的双手架着他,高高的举起来,像在举着小宝宝逗笑那般。

    狗卷彻:“……”

    羞耻!

    难道不能换一个姿势吗!

    或者,在只有父子两个人的时候偷偷举高高!

    狗卷彻红着脸回头去看狗卷棘,鼓起来的包子脸,俨然一副受委屈的狗狗模样。

    狗卷棘被看得不自在,他放下狗卷彻,语重心长,“金枪鱼!”

    (咒言很危险)

    几乎是落地的一瞬,狗卷彻就后退着,仿佛狗卷棘是什么玷污小朋友清誉的坏蛋,转身朝着姜姜的方向跑去。

    狗卷棘抬手,半晌后叹气,摸了摸鼻子,收拾好姜姜的衣服坐到篝火边开始烤衣服。

    哈尔围观了全程,虽然没想过真的能瞒下去,但卡西法那家伙这么快暴露,是哈尔没想到的。

    而且看样子,这位年轻的爸爸似乎并不擅长处理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就让善良的哈尔爷爷来开导他吧。

    哈尔笑着走到狗卷棘身边坐下,坐下的一瞬,他抬手按在狗卷棘的肩膀上。

    肢体接触的一瞬,察觉到什么,哈尔深深的看向狗卷棘,“你…是不是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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