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当天就从校医院回去了,他很享受被汀娜扶着走回休息室的过程。他心情很好,哪怕在半路上遇见了什么平时不太待见的人,他也抬手轻松的打个招呼,意在炫耀手指上的戒指。

    刚刚回到休息室,潘西就从女生寝室的通道跑了出来,对着汀娜说:“你的蛇疯了!”

    “啊?”汀娜的眉头下意识的微微皱起,她似乎不明白刚刚听到的这句话的具体意思。

    潘西说:“它缠在你的床脚上,用力的缠,就像要把你的床脚缠断了一样。”

    汀娜略微思索,“要蜕皮吗?”又立刻否定:“可现在不是蛇蜕皮的时节。”

    现在何尝不是蛇蜕皮的时节?在此时此地,除维娜之外的所有蛇类,早已全部冬眠。

    “我上去看看。”汀娜说着,松开了马尔福的手臂,匆匆跑向了女生寝室。

    “哎……”马尔福很显然是想留住她的,至少再多待一会儿。

    潘西看了看马尔福,似乎欲言又止,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只瞥着马尔福手指间的戒指,咬着嘴唇,露出满脸的委曲,甩头跟着汀娜一起跑向了女生寝室。

    马尔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袍子。

    高尔原本就是在后面跟着的,现在露出了无比困惑的表情,问:“你自己可以站着啊?”

    马尔福特无语的转头瞅了瞅他,原本是不想说话的,后来还是提点了一句:“有时间多读点书,长长你的脑子!”

    高尔看着更困惑了:“读书就能长脑子吗?”

    一旁沉默至今的克拉布也疑惑的问:“不是说吃啥补啥吗?应该吃脑子才能长脑子。”

    高尔立刻表示:“我可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克拉布也点点头:“我也不吃。”

    说完之后,这俩人还一齐看着马尔福,在期待什么一样。

    马尔福立刻后退一步,警觉道:“别看我!脑子我自己有,不需要通过吃什么来补!”

    却说汀娜飞快的跑回了寝室,果然一眼就看见维娜缠在她的床脚。她小跑过去,席地跪坐在地板上,脑袋凑近了那漂亮的白蛇,小声问:“维娜,你怎么了?”

    白蛇张开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探着脑袋凑近了汀娜,吐着信子“嘶~”了一声。

    汀娜的眉头一直微微的蹙着,很担心的问:“你想长大?”

    潘西也在此时进来,慢慢的凑到了达芙妮的床边,跟她坐在一起,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这一人一蛇。

    虽说已经习惯了,但每次汀娜跟她的白蛇对话,还是让这两个人感觉很奇怪。她们明明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对方居然能听得懂?

    正有此疑惑,维娜的脑袋转向了她们,然后继续冲着汀娜“嘶~”了一声,听着有气无力。

    汀娜也立刻就把头转了过来,瞅着潘西和达芙妮,顿时就让这两人心惊不已。

    “维娜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我能听懂维娜的蛇语,并且我们两个都不太喜欢说对方的语言。这有问题?”汀娜说的这些话,让潘西和达芙妮听得直冒冷汗。

    “她会摄魂取念吗?”潘西悄悄问达芙妮。

    达芙妮现在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摇了摇头,以示不知道。

    汀娜用手指蹭了蹭维娜的小脑袋,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是维娜告诉我的,她偶尔也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潘西一个激动,差点滑到床底下去。“偶……偶尔?”潘西的嘴唇都吓白了。

    汀娜稍稍耸了耸肩:“这是第一次。”

    “哦……哦……太好了……”潘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挂满的冷汗。

    再看看达芙妮,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给湿透了。

    虽说汀娜确实跟她们熟了点,也确实没跟她们再动过手,但是她们仍然时刻不敢彻底放轻松,生怕汀娜一个心情不好,把她们挂墙上去。

    还好汀娜也没有再继续盯着她们,而是去安慰维娜:“好了,你就安安心心,好好的长大不就好了吗?你可以多吃一点,而不是通过缠我的床脚,把自己拉长。”

    维娜似乎很困,冲着汀娜有气无力的“嘶~”了一声之后,脑袋就垂了下去,也慢慢从床脚上瘫了下来。

    汀娜小心翼翼的捧起她,轻轻的放在床头,再用一条毛巾包好,最后仔仔细细的放进自己的衣服里。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维娜感觉到暖和一点。

    “你……你的蛇怎么了?”潘西问。

    相较达芙妮,潘西跟汀娜之间的对话明显的更多。

    汀娜也转身坐到自己的床上,摇晃着两只小脚,深思了几秒之后,说:“维娜感觉到了危险。她觉得,只要她快点长大,就能让我安全的度过这里的危险。”

    达芙妮在小声跟潘西怀疑:“一岁多的蛇,真的只有这么小吗?”

    一岁多的蛇,至少应该不像维娜这样,只有手指般粗。

    “维娜不是一岁。”汀娜立刻就解答了达芙妮的疑惑:“维娜是……一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女人,在孤儿院寄住了三天,临走的时候把维娜送给了我。当时,维娜蜷缩在一只蛋里。那个女人说,维娜刚刚跟别人打了一架,打的很凶,还受伤了,希望我能在她养伤期间照顾她。”

    潘西和达芙妮面面相觑,仿佛根本没听懂汀娜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叫蜷缩在一只蛋里?没出壳的意思?还是钻进人家的蛋壳里去了?

    还跟别人打了一架?受伤了?什么伤一年多没有养好?看着这蛇身上也没什么伤啊,反而咬人时特恐怖,自带的毒更恐怖。

    “所以,修女总跟别人说,维娜是我亲手孵出来的。”汀娜自顾的说着:“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说。”

    潘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完全搞不懂。”

    达芙妮瞅了汀娜半晌,突然:“哦!”了一声,然后小声对潘西说:“原来她不是话少,也不是高冷,她只是不屑搭理别人!”

    潘西眨巴着眼睛看着达芙妮,两手一摊,问:“有区别?”

    “这……”达芙妮一时语塞。

    乍一听,好像还真没什么区别。

    可是要让马尔福来说,这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达芙妮也同样发现,汀娜肯搭理的人,似乎都是千挑万选过的。最重要的一条,是不要比她还要高冷。

    于是,布雷斯·扎比尼之流,都做同学一年多了,都没有跟汀娜说上超过五句话。

    最最最重要的一条,是不要对她说谎。

    于是,德拉科·马尔福理所当然的拔了个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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