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上,银时,神乐和新八要去昨天那个地方盯着道信的时候,我也是在他们要离开万事屋的之前,将昨晚准备的恢复药水给了银时。

    一开始新八和神乐见到那一瓶的东西,还有些疑惑不确定这个是什么,但仔细的盯着这个颜色许久,新八才有所怀疑:“这该不会,是你的血吧?”

    “嗯,是我的血。”没有隐藏的必要,我很直白的开口肯定。

    “婧婧,你怎么能偷偷的这么做!”神乐有些气愤的说完后,开始直接在我手上寻找着伤口。我也没有阻止,任由着她拉起我的衣袖,她也如愿的见到了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这个伤口还这么大一个,女孩子的手留疤就不好看了阿鲁。”

    “不是啊神乐酱,这也不是留不留疤的问题吧,这可是要伤害自己才能获得的东西啊。”新八严肃的说完后,看向我的时候眼里似乎同样带着些怒气:“莫婧你这么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急忙开口回应:“这个是给你们带着,以防万一鬼道丸出了什么事情可以使用。然后不论是你们还是其他人,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用。”

    即使我这么说,他们两个人还是满脸的不赞同。

    “反正事情都已经做了,也没办法把那瓶血倒回去,我们就带着。”银时满不在乎的说。

    毕竟银时已经和我在同一条船上,指责的话昨晚也算是说过,所以他今天看上去是站在了我这边。

    “现在的确是没办法倒回去,但是银桑,你不说点什么吗?”没想到银时任何指责的话都没有,新八表情变得不可置信。

    我既然已经是万事屋的一员,在新八心理已经是自己人,所以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前辈,新八前辈,你们就当做我作为万事屋的成员能做的一点事如何?”我看着他们两人开口道:“毕竟我也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我能做的,只有贡献自己作为人鱼族的血液。”

    我这句话说的并不是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指责自己而编造的假意,是真情实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即使会痛,但这也的确是我身为万事屋一员唯一能做的事情。

    新八和神乐对视了一眼,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纠结。

    或许是想到偶尔万事屋接到的工作也会受伤,又或者是感受到我真诚的目光,最后,他们还是妥协下来没再说这件事。

    但是在他们要离开万事屋之前,有人按响了门铃。

    “来了!”我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在新八去往门口前,我先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往大门处。

    而再门外站着的,是两名穿着真选组制服的男士。

    “坂田银时在里面吗?”站在最前面的土方嘴里叼着烟,他身边的总悟双手插兜,面色如常的看着自己。

    “啊。”见到是土方,我稍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朝后看了几眼:“老板的话在里面。”也是我刚说完,在通往客厅的入口处,银时已经出现在了那边。

    “两个警察来我家找我?”银时朝着我身边走了过来:“我可是三好市民。”

    “放心好了,我们来找你,不是来抓你。”土方倒是没有拖沓,直接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我有事要找你,和我们走一趟。”

    “有事?”我疑惑的重复了这个词。

    不过见到总悟,再联想到昨天的事情,细想一下多少都能知道土方来找自己是什么原因,所以银时没有拒绝要和他们一起走,而是将手上的瓶子给了新八和神乐,让他们两个人去那个地方。

    只是在他们离开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叮嘱了一下,不论如何都一定要确保道信的安全。即使对方想好要离开,也要在确认他真的已经不见踪迹才回来。

    两个人对于我这么在意道信的生死脸上都带着疑惑,但此时也没有多问。在银时和真选组离开之后,他们也跟着离开了万事屋。

    屋内就剩下我和定春一人一狗。

    但即使自己已经将瓶子交给他们两人,我还是挺担心所想的事情能不能顺利进行,这一集的未来是否会改变。

    银时被两名真选组成员带去的是一家餐厅,除了被招待吃‘土方特制升级版’,即炸猪排盖饭上面加上大量的蛋黄酱之外,就是土方让银时不要继续再调查炼狱关的事情。

    他似乎早在总悟之前就已经自己调查过炼狱关,所以知道的也就比总悟多一些,也向银时解释了天道众这个组织是有多不好惹。

    可银时似乎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美味的炸猪排盖饭变成了狗粮,以及后续点的免费巧克力芭菲很好吃。

    在我啃食红豆包结束没多久,银时回到了万事屋,因为我也清楚他大概是被请去说关于炼狱关的事情,所以我没有多问。

    但似乎心理对于上下属这样的关系也没让我去问。

    就算万事屋实际上不是什么正规,正经公司。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渐晚,而今天的上空是一轮圆月。

    门被人用力的打开,新八急切的声音从那里传出:“银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快速跑向前的脚步,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紧接着就是哭泣的声音。

    下意识的抬手将人也紧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轻轻的安慰,同时我低下头去查看她的情况。

    熟悉的脑袋扎着两个低马尾,宁宁哭得有点泣不成声。而门口处,新八和神乐正带着已经昏迷,奄奄一息的道信来到屋内。

    道信的胸口上沾着大量的鲜血,眉头紧皱看上去有些痛苦。在两人的身后,除了那些跟着一起过来的小孩之外,队伍的末尾,还有土方和总悟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安顿好道信,处理好伤口才是。

    只是我被宁宁抱住有些挪不开身,所以处理伤口这件事交给了新八。

    “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银时目光看向土方和总悟。

    “下班去喝酒的途中偶尔遇到,没想到今晚还是得加班。”土方轻描淡写的说完自己在这的理由,眼睛朝着已经躺在银时房间内,正被新八上着药的人看了一眼:“那个家伙就是鬼道丸吧?”

    “谁知道呢。”银时没有正面回答,神乐自然也不会开口回应这件事。

    但土方自己多少也能猜到他那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而我正低着头,轻声的安慰宁宁。

    “宁宁,没事的,你们的老师不会有事的。”我抚摸着她的脑袋:“我向你保证。”

    “真的吗?”宁宁哽咽的抬头看向我。

    “当然。”我笑着说,帮她擦拭掉眼泪。

    一边还穿着肚兜的小男孩朝着办公桌前走去,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画着水壶的贴纸,放在了桌上:“这个是我的宝贝。”他看着已经坐到办公桌前的银时开口道。而另一边,一直被一个小男孩背着的紫色包裹被放在了桌上,失去束缚的东西因为包裹的摊开而散落在布上。

    “哥哥,只要委托哥哥你什么都会帮忙的对吗?是什么都做的万事屋对吧。”将布摊开的小男孩看着银时确认,而这句话一出,其他小孩也跟着边哭边请求。

    “求求你帮老师报仇吧。”

    这些哭泣声再次带动着已经有些缓和的宁宁。

    她将头再次埋在我怀里小声抽泣。

    “我们没钱,但我们会把所有人的宝贝都给你,所以...所以求求你哥哥。”小男孩看着银时恳求道。

    兴许是担心银时会不同意,宁宁也抬头看向我:“姐姐,我们其实都知道的,今天老师会受伤,是因为他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坏事,才会这样的。”她哽咽着开口:“但是...但是...像是我和姐姐说的秘密一样,老师已经不是我们的老师了,所以...所以姐姐会帮我们的对吧?姐姐会让哥哥答应我们的对吧?”

    注视着她泪汪汪的瞪大着的双眼,甚至时不时的流出两滴眼泪,这实在的让人心疼的根本无法拒绝。

    但我也只是一个员工而已,甚至零战斗力,具体的还是得看银时这位老板。所以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只能转头看向银时。

    宁宁这句话实际上也并不是单单和我一个人说,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没有关门在房间内已经帮道信包扎好的新八也都听得见。

    “喂,小鬼,这不是最近非常超流行的乐奇对战贴纸吗?”银时拿起桌上的贴纸,轻声的问。

    站在桌前的小孩先是一愣,随后惊讶的开口:“是的,哥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可也有在收集哦,乐奇对战贴纸。”银时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亲吻了一下那张贴纸,嘴角上扬:“为了这个我什么都愿意做,之后你想要回去可就没门了哦。”

    也就表示,他这算是答应了这以玩具作为报酬的特殊委托。

    得到同意,小孩子都高兴的止住了眼泪。

    这次的危险性土方已经告诉过银时,今天遇到的那些天人也在告诉着新八和神乐这件事幕后主使者的不简单,所以银时的答应让神乐惊呼出声:“银酱,你是认真的吗?”

    “我光是以为你是个疯狂的家伙,可没想到到这种程度。”土方的身子倚靠在客厅门的墙上,注视着已经朝着自己所站在通往大门方向走过来的银时,双手环胸:“对方可不是你这么一个小喽啰就能击溃的平常角色,会丢性命的。”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银时站在土方面前开口道:“但如果不去的话,被那些家伙找到鬼道丸,这群小鬼肯定同样会来找我。”

    “而且,那是我家员工一定要救下来的人。”

    银时后面的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脑袋里似乎自动补足了或许应该在中间段出现的几个字。

    那是我家员工(用自己的血液)一定要救下来的人。

    但这句话只会让土方更加不理解:“鬼道丸的事情我们真选组会进行协助安排,但你仅仅是为了自家的员工去送死,有必要吗?”

    “自家员工看上的男人我当然可以作为爱情丘比特帮她好好守着,我可是个好老板。”这边还有那群还小孩子在,而银时也丝毫没有把我昨晚反驳的话放在眼里似的开着玩笑,甚至沾沾自喜。

    土方听着这话,视线越过银时看向了我,我则是无奈的看着银时:“虽然我的确想救鬼道丸,但是是为了这群孩子不再变成孤儿。老板,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阿是这样吗?”银时像是不在意敷衍了一句后,再次看向土方说:“但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为了我身体里那个比心脏更重要的器官。”

    “我的那个器官虽然看不见,但确实在我的体内,从脑袋一直贯穿到跨//间。就因为有它,我才能这样站得直坐得正,就算脚步摇晃也能笔直地向前行,在这里退缩的话,拿东西会折断的。”

    “灵魂会折断的啊。”

    银时抬起脚步,越过土方走向玄关:“就算心脏停止跳动,我最重要的还是它啊。就算老得弯腰驼背了,它也必须永远挺直。”

    前面还在吊儿郎当似的开着玩笑,后面突然变得正经,我看着已经快要走出万事屋的银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是说,有一大半是为了自家员工的爱情,另一半为了自己的美学而去死?”土方依旧不理解的,有些嘲笑意味的轻笑了一声:“真是个不得了的袒护者和浪漫主义者。”

    虽然土方看似不懂银时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去帮助已经完全不需要他或要以性命帮助的人。但暂且不提前面的话,后面这两句倒是燃起了新八和神乐的斗志。

    新八从房间里来到客厅处,关上门之后蹲在桌子旁开始挑选着桌上的玩具:“说什么呢,男人都是浪漫主义者啊。但是提一句,我不觉得莫靖会喜欢那个鬼道丸。”

    “不不,女生也是啦。”也在挑选着玩具的神乐接着开口:“我也提一句,我也认为靖靖不会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阿鲁。”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神乐酱前一句话那样说,这样就无法保持平衡了啦。”新八选了一个粉色的大象,绑在自己的头上,而神乐选择的是用于庆祝的吹卷:“男人女人都变笨蛋了世界会变怎样啊。”

    “现在就试验下好了。”神乐跟着新八朝着门外走去。

    “喂,我说你们!”土方看着同样跟着银时离开的新八和神乐更是不解:“每个人都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而他们两个人的离开,也默认了让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还在里面躺着的道信。

    “真是一群笨蛋啊,居然为了这种东西而贴上性命,还有为了自己员工和后辈的爱情这么做,简直愚蠢至极。”总悟说是这么说,却和神乐还有新八一样,蹲下身去拿放在上面的搞怪眼镜,朝着万事屋外走去。

    “就是...”土方刚同意的回答完,就见到总悟戴着那副眼镜从自己面前经过:“喂,你干什么啊!”

    “不好意思土方桑。”总悟在玄关处站定身体,转头看向土方:“暂且不提前面的,但说实话,其实我也是个笨蛋。”

    见到自己的部下也随着万事屋三人去‘赴死’,土方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转头看向我,见我一直坐着没有任何要挪动脚步的意思,感慨了一句:“看起来,万事屋还是有理性的人。”

    听到土方的声音,我转头看向他,与他对上眼后,尴尬一笑:“其实,我并不是有理性的人,只不过我不会打架而已。”

    并非直白的回答,却也告诉了土方,我实际上也想和他们一起去。

    这个回答让土方更是无奈的叹息。

    他眼睛看向还在一边站着的小孩,又看了眼已经被新八关上的门,最后目光再次对向了我:“这些小孩暂时先让他们在这边,还有里面的鬼道丸也是。”

    “嗯,我会看着他们的。”我点了点头。但也是此生我忽然想到,道信他虽然,可能是被强迫,但之前也还是炼狱关的一员,真选组身为执法者,会不会带走他。

    在土方要离开万事屋还没走远的时候,我急忙让宁宁先松开手,自己朝着土方追了过去。

    万事屋外的走廊处,我喊住了土方:“土方先生,我有点事想问你。”听到我的叫唤,土方停住脚,转身看向我:“我想问一下,道信先生病好了的话,你们会带他走吗?”

    土方大概知道我要问的实际问题是什么:“毕竟他是炼狱关的一员,即使已经被抛下,我们也必须要对他进行调查。”他手指夹着烟,吐了口云雾,才接着开口:“大概会关上一阵子。”

    “毕竟他也是受益者。”土方最后补充了一句。

    “那些小孩呢?”我再次问道。

    “他们,应该会被送去福利院。”土方将烟重新放在嘴边,咬在嘴上,用打探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开口劝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男人,也不乏这一个,他还收留了这么多小孩,你可要想好是不是真的要等他出狱。”

    “... ...”

    我还以为土方跟其他人不一样不会提到这个,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要最后补上一句。

    “老板说的话不可信,我救他真的只是为了那群孩子。”我无奈的说完后,对着他再说了一句:“辛苦了。”便转身回到屋内。

    只是站在走廊上的土方没有立刻离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直到我消失在视线,他的声音都没有从身后响起。

    万事屋剩下我,保持昏迷的道信,那群小孩和定春。

    比自己要大的哥哥姐姐都已经离开,屋内除了他们熟悉的道信就剩下了我,而他们都担心的想要去看道信的情况,却纠结自己会不会吵到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大姐姐,我们可以去看看老师吗?”一个小男孩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然可以。”我微笑着回答:“但是你们要小声一点,不要吵到你们的老师,他虽然命是救到了,但现在伤还没好。”

    “好!”小男孩快速答应后,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其他担心道信的小孩也跟着他一起到房内,安安静静的。

    除了宁宁。

    她先站在我面前,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担忧:“姐姐,老师...爸爸会没事的吧?”

    “会没事的。”我轻柔的开口,伸手摸上她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姐姐向你保证。”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在这之后也进入到房间内,和其他小孩一起坐在道信身边陪在他,也是在她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松了口气。

    目前来说,道信他虽然还在昏迷,但至少比死了更好。

    这也表示,我准备自己的血液以防万一是完全正确的事情。

    不过安静的这一小会,我想到了土方说的那些话。

    明明人已经救了,但这样的结局肯定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那些孩子,肯定还是想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不会愿意去福利院。

    所以,我要不然,做一次‘坏人’,放道信走?

    毕竟真选组为警察,带走罪犯者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我放走道信,也就表示我是帮凶,那可以归为‘坏人’一类。

    而且炼狱关参赛的人都是自愿的,都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死,所以道信只是当时迷失了方向,才会选择同意。

    或许,还有被迫的成分也说不定。

    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将这件事告诉道信,走与不走都是他的选择。

    当然,我的私心肯定是希望他选择离开。

    反正,到时候是他选择了逃走不是我放他走,所以这都不关我的事情,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帮凶了对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

    那么,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道信身上的伤口痊愈,能够顺利离开。

    刚刚是新八进行的上药和包扎伤口,所以我不知道他的伤口会有多深,喝了恢复药水后恢复的情况会是怎么样,再加上我不知道后续他会带这些小孩去哪里,要坐车的时间会多长,如果中途遇到危险,或者伤口裂开,还是会有各种危机的存在。

    考虑好对策,我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厨房走去。

    伸手卷起袖口,我开始拆着昨晚银时帮我绑上的绷带,打算在那上面不远的地方多划一道口子,方便和另一道伤口一起包扎。

    但另一道伤口早就已经不再流血,在我拆开绷带的时候上面甚至已经结痂。这恢复速度快的让我不禁再次感叹。

    只是在我准备好医药箱,以及备好作为以后装血的专用碗和等待热水的时候,左边侧面的肋骨处突然传出剧烈的疼痛。

    就像是有人拿着棒槌用力的朝着那个地方打下去,痛得骨头像是被打碎了一般。

    那一瞬间的疼痛直接让我无法直立的直接蹲在了地上,头埋在了双膝间一手捂着腰部,脑袋也被这一瞬间的疼痛所麻痹,根本无法去思考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努力调整着呼吸,企图消减些许的痛感,过了一会,水烧开了,那股痛感也没有任何的减少。

    可万事屋的烧水壶并不能自动跳掉,我只能先忍着痛,保持一手捂着腰侧的动作去将水壶拿到一边放好,再扶着料理台,撑着墙壁,慢慢的挪动着身体,来到了浴室。

    我想先去看看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痛得这么厉害。

    关上门锁好,我坐在浴室的那个对着镜子的小凳子上,开始褪去上衣,而镜子上呈现在我侧边的肋骨处,胸口下的地方,多了一小道的真的像是被球棍打击的绿色淤青。

    我尝试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神经带来的强烈疼痛促使我快速的收回了手,与此同时脑内也反馈给了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在万事屋不可能会受伤,所以这该不会是银时受到了伤,疼痛也传到了我身上?

    我有些不敢肯定,也因为还在痛的地方让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去想这件事,只能等银时回来再问问看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得忍着这个痛去给道信补药。

    将衣服重新穿上,我咬紧牙缓慢的从小凳子上站起身,重新挪动回到厨房。

    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去在意身侧,努力稳住颤抖的手,控制着力度,在手上划破一道口子。

    为了防止像是昨晚一样血液像是喷泉一样,我这次的口子划的比昨晚要小。

    装满半碗的血液,我先清理好伤口,才给碗里的红色液体混合上清水,做完这些,我再次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忍着痛朝卧室那边走去。

    刚端着碗到厨房门口,我就听见客厅的方向传来交谈声和抽泣声,再走过去,一眼便见到没关的房门内,道信已经坐在了床榻上,身边的小孩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哭得稀里哗啦。

    为了不打扰到他们,我选择转了弯,没有直接进到房间,而是安静的坐在了客厅那边。

    正好可以再稍微让自己缓一缓。

    过了一会,等到房间内的哭声停止了些许,我才端着碗,重新来到房间门口,也是因为哭声的减少,道信才听到我靠近的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

    “我给你端药过来了。”我微笑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举起手上的碗,同时朝着他床边走去,围在他身边的小孩也很懂事的让出了一小块地方,让我能够坐在地上,将碗递给道信。

    毕竟是救助了自己的人,道信没有任何的怀疑,双手接过后,大口大口的喝下。

    只是我看着他喝着被我称作是恢复药水的液体,总感觉很怪。

    大概是因为那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来的,我才会觉得如此。

    他咕噜咕噜的灌下肚,喝完后和我说了一声:“谢谢。”便将碗递还给我,在我将碗拿在手里,他注视着我,微微弯腰:“谢谢。”这一声带着比刚刚更浓烈的感激。

    “不用谢我的。”我看着他开口道:“要谢谢的话,谢谢新八前辈和前辈就好,是他们救了你。”我瞄了眼他身边的那群小孩:“你也得谢谢你收养的这群孩子。他们用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换了我们的委托,让老板他们,帮你去报仇。”

    “去报仇?!”道信面上一惊:“那里的家伙可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

    “不用担心的,道信先生。”我自信的开口:“万事屋里,我的老板和前辈们都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我接着补充了一句:“而且,有真选组的人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有真选组的人在?”道信自言自语的说着:“是吗,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更深的含义他是想到了什么,也许是明白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去调查他,可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道信先生,既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现在应该想一想未来的事。”我出声提醒:“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多了?”

    也是经过我这一说,道信才发现,自己胸口的疼痛似乎在谈话间就消失不见。甚至伸手触碰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瞧见他脸上的震惊,我也能猜到估计他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而我也没有浪费时间的,将自己从土方那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但碍于身边还有小孩,我只能婉转的开口:“既然伤势已经好了,我的建议是现在趁着真选组的人还没回来,先带着他们离开。毕竟,炼狱关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用多想,道信很快就明白了我这些话的意思。

    “大概,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他们的东西在外面,报酬万事屋已经收到,但是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我拿着碗站起身:“不过我的建议当然会是,希望你能带着他们走。”

    在离开房间之前,我最后补了一句:“对了,我等会要去给老板他们买宵夜,所以要出去一趟。”说完后,我才离开房间,而在将碗放在洗水槽用冷水泡着后,朝着门外走去。

    可我并没想着要走远,毕竟身上到目前还是一块钱都没有,所以我蹲在了外面楼梯的旁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他们有没有离开。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我所想的方向而去。

    我等了很久,等到神乐发现了我蹲在那,叫了我的名字,都没有等到其他人的脚步声。

    道信最后还是选择了跟着真选组走。

    注视着道信坐上真选组的警车离开,那些小孩也被带上其他警车,宁宁甚至在上车前,看了我一眼。

    她满眼都是难受,可似乎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即使如此,我还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的保持着皱眉。

    按照一般来说,穿越者对原剧做出某个方面的蝴蝶效应改变,至少我以前看的那些小说里面的描述都是成功的。

    当然,有很大的前提是他们都有系统和金手指,又或者依照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能够自行去操控,去改变,而我,也就只有等待的份。

    其实这几天安稳平静的生活中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通过自己的锻炼以达到能够自己去改变一些非主线外的日常剧情,也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我不知怎么的,总是会想到在炼狱关见到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的画面。接着再联想到偶尔一些的副线似乎也有死人的可能,就有点过不了自己心理的那一关。

    我本身是不怕看恐怖片的,对于血浆片会死人一类内心也不会有太多的波澜,但总归来说现实和隔着屏幕总是有些不一样。

    在法治社会待久了,连生鸡都不敢处理,一想到以后或许会真的像是昨天一样见到有活生生的人会倒在自己眼前,还是在离自己非常接近的地方,甚至有身上被渐血的可能,就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还是想实现死之前的愿望:安安静静的做一条咸鱼。

    可以拓展成:一条能够安安静静供应HP恢复药水的咸鱼。

    也许,我踏出那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站在万事屋身边就会想,我终究不是主角。

    也许,我只是想以诅咒为借口,不想再死一次才会如此。

    “鬼道丸被抓走你就这么难受吗?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一见钟情?”见我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银时再次开口调侃。

    我转动眼睛,看向站在身边的银时:“不是的老板,我并没有对鬼道丸一见钟情,但我的确很难受。”我语气低沉的开口:“只是,事情似乎没有往我所想的方向而去。”

    “什么方向?”银时问道:“带着那帮小孩逃走吗?”

    “嗯,我原本是这么想的。”我点了点头:“我是认为,逃走是最好的,因为,如果鬼道丸被抓,那群小孩会被送到福利院里面去。”

    “被送去福利院有什么不好的?”银时边说边转身,朝着楼梯走去:“说不定还会被很好的家庭收养。”

    “但是,就是……”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

    银时说的的确是的,站在道信的角度来说,那群小孩去了福利院能得到更好的人照顾,他肯定会替他们感到开心的。只不过,会有遗憾。

    不能亲眼看着他们长大罢了。

    还有宁宁他们的秘密,也没办法和道信诉说。

    银时转头瞟了我一眼:“嘛,至少你已经把人救了,这样的结局比他死了要更好吧?未来不管是他还是那群小鬼会怎么样都不好说。”

    “也是啊。”

    即使没有按照自己所想去走,但后续的结局会是什么样,我即使再怎么回忆都不可能会有任何的画面。

    所以……

    “所以,朝着好处想一想。”银时轻缓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安慰:“说不定,未来没有这么坏。”

    柔和月光照耀着四周,却没有让我见到,银时的眼神中同样带着轻柔。

    “也对,要朝好处想。”有着银时的安慰,再加上微凉的清风,胸口的气郁减少了些许。

    而这次收取那群小孩玩具的特殊委托,也的确朝着好的方向而去。

    我不知道的地方,道信入狱之前,那群孩子见他入狱的最后一面,纷纷更改了对他的称呼。

    他们哭喊着叫爸爸,同时定下承诺:“爸爸,我们会乖乖的等你出来的!”

    道信没有回答,而是眼含着泪,转头进入到监狱中。

    我也在来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收到了一张明信片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带着笑容的大叔以及一群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扎着低的双马尾。

    姐姐,我们现在和爸爸在一起哦!谢谢你,还有谢谢哥哥和其他哥哥姐姐救了爸爸!

    贺卡上的落款——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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