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水流没过身体和脑袋,张开眼我第一个看到的是神乐的脸。

    就像是去宇宙旅游那天一样,神乐探着脑袋看着我一样,见我张开眼,她的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婧婧,你醒啦。”说完后,她转头对着门外兴奋的喊:“银酱,新八叽,热水有用阿鲁,婧婧醒了!”

    “好,我们知道了。”回应的声音是新八。随后,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银时:“那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我们两个人站在这,好像也不好和莫靖聊她冬眠和讨论如何让她这几天不再冬眠的事情。”

    银时思考了会,朝着门内喊道:“神乐酱,你先和莫靖说一下情况。”

    “yes sir!”神乐对着门口敬了个礼后再次转身看向我,将我因为冬眠而晕倒的事情告诉了我,在这期间,我已经从水里坐起身,让后背靠在浴缸边上,鱼尾搭在边缘:“因为快过年了,还有堆雪人比赛要参加,所以我们打算将你先叫醒阿鲁。”

    听完解释,我陷入了一时间的沉默。

    对于自己有冬眠期这件事,我的反应和银时的想法完全一样。

    人鱼是不是太麻烦了?

    我以为那些传说是真的再加上我弱到无法战斗甚至和这个世界的男主绑定已经是很麻烦的事情了,没想到人鱼居然会有,居然真的有冬眠期。

    难怪在前几天我就已经感受到比平时要容易犯困,我还以为是每天太晚睡导致睡眠不足的叠加才会如此,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甚至于,现在到下雪天这样的温度我就会自动进入冬眠?

    哪有传闻人鱼会有冬眠期的?

    这设定更像是没有进化好的鱼类,又或者是修炼歪了的鱼妖。

    没有必要吧?

    如果是在外面,这不是给自己增大了危险吗?

    我垂眼抿唇,眉头紧皱,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好半响才抬头看向神乐:“我的冬眠对老板有没有影响?”

    “没有,只是一开始你晕倒的时候,银酱说他也晕了一下而已。”神乐回答道。

    “他也晕了一下?”这句话让我很快的猜测到,这是又给诅咒添了一笔:一方晕倒的时候,另一方也会感受到随之产生眩晕。

    总感觉探索出越多有关自身和诅咒的事情,我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还不如作为人存在。

    而作为人,即使和银时有亲密接触,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再加上这瘦弱的身体,估计他也不会带我回万事屋。

    其实不到万事屋也算好事,即使不知道在那之后我会在这陌生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

    但也总比作为累赘要好。

    可现在我也无法改变自己的种族,回到人的时期。

    眉头皱起又松了松,表情从懊恼变成了难受后又释然,接着再次眉间再次出现川字,我一变再变的表情被一直盯着我的神乐尽收眼底。即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这样的情况是经常的,她已经知道我偶尔的沉默是在想事情,只是不明白这些表情的变化会是因为什么。

    “怎么了吗?婧婧。”

    神乐疑惑的声音让我立刻回过神的急忙摇摇头:“没事。”舒缓下眉宇,我看着神乐开口问:“所以,现在是要商量如何让我在这几天彻底清醒不再陷入冬眠的办法?”

    “是这样的阿鲁。”神乐点了点头,随后朝下看了看我的身子:“但婧婧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如果要躺在浴缸里,那些衣服都不合适阿鲁。”

    顺着神乐的目光,我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此时的我身为人鱼状态,下半身即使穿了睡裤,遇水当然也等于没穿。至于上半身,估计神乐为了让我睡得更舒适,所以帮我把睡衣脱了,所以,现在的我仅仅穿着内衣。

    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把我的浴巾拿过来我披一下?至少比较厚。”

    神乐再次点了点头后离开了浴室,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我白色的浴巾。

    将浴巾披在自己肩上,遮盖住锁骨和胸口,随后我给自己加了一点热水,以确保自己醒着的时间增多。紧接着,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身体蜷缩起来,压住自己的肚子。

    “前辈,可以让老板和新八前辈进来了。”我转头看向神乐。

    “好。”神乐回应了一句后,走去将浴室的门打开,让银时和新八进入到里面。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确保自己不会走光的太离谱,但是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躺在浴缸里,又被两名异性注视着,难免还是觉得很怪的让自己身体蜷缩得更紧。

    当然,觉得这样氛围很奇怪的不止我一个,还有纯情少年新八。

    比起感觉上见多识广的成年男子银时靠墙站着的沉稳,新八充满雾气的眼镜下是慌乱的目光。

    “要不然,先给我多拿几件衣服,让我穿出去试试?”我抬起头,看着三人开口道:“我会冬眠的原因,很大概率就是因为冷。”说到这,我不自觉的瞟了银时一眼,声音也小了不少:“但是...我的冬装好像并不多。”

    里话就是,我没有钱买衣服。

    毕竟我也才来没多久,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过冬天。

    银时当然能听懂我的意思,包括新八和神乐。

    只是这涉及到金钱,对方是否愿意先借一点帮我购买足够的冬装,这也是个问题。

    在银时还没开口之前,我急忙解释:“老板,我也不是说要找你拿冬天我不在时候的工资,毕竟我也什么都没干,只是我想说能不能请您借我一点,至少能度过这个冬天。”

    但对方有没有钱借给我,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新八和神乐也转头看向银时。

    “银桑,你有钱借吗?”新八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银时再次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神乐抢先:“没关系婧婧,银酱没钱借你我借给你。反正他就算有,也不会借给你阿鲁。”神乐这句话仿佛看透般。

    “对,要是银桑没钱并且不借给你的话,我们先借给你。毕竟他是个喜欢打小钢珠还没钱交房租的废柴MADAO。”新八也看着我开口。

    新八和神乐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非常热情,但他们俩毕竟是未成年人,我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着银时,还是希望他能借给我。

    但我其实没发现,新八和神乐的话语中实际上带着些激将法:“喂喂,我都还没说借不借,你们两个不要擅自的替我做主啊。”两个人的话果然将银时拿捏住,对方眉宇一挑,顿时声音不悦的反驳:“我当然可以借钱给莫婧。”

    肯定的答复让我松了口气,只是银时的话似乎没有说完:“但你确定要找我借钱吗?你可是还欠了我很多的珍珠,再借下来,我怕你还不起。”

    银时好心的劝阻,让我忽的有些犹豫。

    虽然新八和神乐明面上是我的前辈,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己找小孩子借钱,低头思索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我的目光依旧转向了银时。

    反正已经欠了他一屁股的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也不可能会跑。

    他总不能让我签卖//身契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朝着银时微微朝下低了低头:“麻烦老板借我一点。”

    “好,那么身为你慷慨的老板,我就借点钱给你买冬装。”

    对方的话语里含着笑意,抬起眉眼,落在银时身上的视线也让我瞧见了他的笑容。

    他眼里充斥着的狡黠让我忽的心底突然一寒。

    该不会,真的要我签卖//身契吧?

    一瞬间出现在脑海里的第六感让我立刻察觉到不妙,可银时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带着神乐和新八离开了浴室,留下我一个没法出去的人鱼盯着门口,欲言又止。

    银时在出门前没有和我说那个债到底要怎么算,再加上我那不好的预感实在太过真实,关门声响起没多久我就已经开始后悔,还不如放弃自己的自尊找新八和神乐借点,再不然就是让他们帮我找猿飞。

    毕竟猿飞已经知道我是人鱼这件事。

    对于猿飞以前不知道我是人鱼这件事,我还是自己问出来的。

    理由是我有一次在电视上看见关于水族馆的信息,当时正好拉着她下来陪自己看电视,便问了一嘴她对于人鱼的看法,顺便以此故意的聊到关于人鱼诅咒的事情。因为我忽的想到,她身为忍者,又是杀手,会不会偶尔的,无意间的听到一些关于人鱼的信息,顺便的知道解除诅咒的办法。

    “人鱼的诅咒?那个被人鱼亲一口两个人命就会连接在一起的诅咒?”猿飞将自己手上搅拌好的纳豆递给我后突然警觉:“你该不会,被人鱼亲到了吧?”当时的她甚至眼睛突然一亮:“该不会,那个卷毛是人鱼?这不是好事吗?”

    她这几句话很明显的就表现出她不知道我是人鱼的事情,当然我也有怀疑她是不是骗人,但她表情认真的不像是装出来之外,我好像也能想到为什么她跟踪自己这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人鱼。

    人鱼在陆地上和一般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有碰到水后才会出现人鱼的特征,再加上我在洗菜和洗衣服的时候,沾到水手指间都会长出蹼,会变得很不方便,所以我很早就买了一副手套,所以她不清楚这件事倒也正常。

    这段话的回答,我是老实巴交的全部依照事实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银时让我不用解释两个人的关系还有另一层的利益关系,所以我在犹豫了一会后,干脆将自己是人鱼的事情也告诉了猿飞。

    对于所有我所认识的正派人物,我都保持着信任。再加上猿飞又是自己的朋友,同时是跟踪我的跟踪狂,总有一天这件事肯定会被她发现,我才先告诉了她。

    当然,我也不介意他们会在需要的时候从我这索取想要的东西。

    我也相信他们不会让我致死的索取太多。

    而我同时,也将自己和银时其实不是情侣也说了清楚。

    估计银时知道我这个‘蠢队友’将所有事情全盘脱出会非常的恼怒。

    只是猿飞对于我是人鱼这件事表现的非常平淡,看上去对于我是人与否都不太感兴趣,她在意的,只有我和银时的情感问题。

    我们两个人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也才知道,猿飞根本没将我们看做是情侣,而是‘预备’情侣。最后在我明确自己其实不喜欢银时的时候,她却是这么说的:“你身为人鱼,我也不能时刻跟在你身边,但那个男人也的确感觉上很可靠。所以没关系,你不喜欢他,就让他喜欢上你。放心好了,我会作为你的爱情导师,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她目光坚定,甚至于我当时还在她眼里看见了燃烧的小火苗。

    我已经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说,猿飞还是没变的‘认定’了银时。

    拓展开来就是,认定了银时肯定会成为我的男朋友。

    就像是动漫里认定了银时是自己的爱人一样。

    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即使动漫的剧情改变了,人物的关系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被主角吸引且存在。

    可这件事其实怎么想也不可能想的明白。

    就像是为什么我会穿越一样的令人琢磨不透。

    于是后来我也和穿越一样不打算想的决定顺其自然了。

    而且这样我也没办法告诉她,我和银时已经遭受到了诅咒。

    以好处来想,情侣和爱人间拥有诅咒等于能够同甘共苦甚至一同死去,完全不需要因为灵魂分隔两地而感到难过,算是某种意义上的HE?假设我说了这件事并且让她帮忙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我猜她或许也不会愿意,我也就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向猿飞全盘托出两个人实况的事情,我也当然的要如实告诉银时。也是在和万事屋三人说的时候,银时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解释。

    “我不管你怎么和那个跟踪狂说的,总而言之,你已经说好所有珍珠眼泪归我,到时候她找你要,你自己拒绝。”银时当天生气的说完后,就出门去喝酒了,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鲁莽的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说出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我也不可能让猿飞忘记这些事情,我只能庆幸于猿飞对我是人鱼的事情并不在乎,而是依旧给我塞着关乎于恋爱教程的书。

    所以,在我处于冬眠的某天,她因为找不到我的踪迹来万事屋问银时我在哪,银时也能够直接的向她说明我在冬眠。于是已经知道我是人鱼的猿飞在这几天,包括今天也没有来万事屋,也不知道我已经被叫醒这件事。

    至于我一开始为什么想着的不是找猿飞,是因为她给我的名片在我抽屉的衣服下。衣服下有什么呢?有除了名片外猿飞给我的一堆不能看的书。

    我是习惯往那里塞东西所以将猿飞的名片干脆的也塞到了那里。

    让未成年帮忙去拿本身就不合适,至于让银时这个成年人帮忙去拿。

    我不想社死。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才会想着让银时借。

    现在想一想,也许社死也比可能要签卖//身契更好。

    毕竟都是成年人,有一本有颜色的书籍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我一个人将毛巾拿下,一个人鱼平躺在浴缸里,盯着天花板的时候,在外面买着衣服的三人正准备比赛,看谁给我买的冬装即保暖,又是我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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